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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學的老公被那個女人給殺了給分了屍,女同學的老公卻沒有另一個男人受的罪大,他是被殺死後又分了屍的,那個女人不可能用我所看到的那種方式去殺一個人。
那下午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想像中以及在監獄裏見到的那些殺人犯也真沒有用那種方式去結果一個人性命的。他們都是激情殺人,一時的沖動過後他們也會後悔。當他們知道我們的殺人方式,他們知道也是看過我的判決書後知道的,那上面已隐去了一大半了,但即便這樣他們也都會倒吸一口冷氣連說太可怕了。我自己想也是,那樣的用了幾乎一下午的時間去折磨一個人去殺死一個人,心得有多大的承受力呀。每次一想起那個下午的事,我都渾身哆嗦,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可又忍不住。
尤其在接到女同學每次來信後,忘着上面那隽秀的字體以及字裏行間所透出的女人的柔情,任誰也不會想她會用那樣一種極端到極緻的方法去殺人,可這一切又都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那個下午,那個男人在催情藥的控制下忘了生、望了死,隻沉醉在美妙的性愛裏。
女同學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上下的動着,男人的鼻子裏發出幸福的呻吟。女同學的臉上帶着笑,一開始是溫柔慢慢的笑容變冷,我知道她要開始下一步了。
是的,她決定動手了。從開始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她不想再玩了,再玩下去已沒有了任何意義。
沒有意義的事就不再做下去了,做下去隻會浪費時間、浪費體力。
她要做下一件有意義的事了。
她彎腰從旁邊伸手可及的地方拿過了一把手術刀,停止了動作就那樣坐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男人的東西還填充着她那個空虛的地方,而她的表情竟是那樣的若無其事。
“給我拿酒精棉球來。”
我拿了。
她捏起一小塊兒,仔細地把手術刀上面的水漬擦幹。男人的眼神開始出現了驚恐,喉嚨裏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頭左右的擺動着。她越慢越仔細留給他恐怖的時間就越多,他知道下一場痛苦就要開始了,那我們都不知道女同學下一個節目是什麽。
在刑警隊,在檢察院,在法庭上,我都刻意回避了這些細節。人已殺了,我們已認罪了,我不想讓女同學太難堪。我隻說先殺死他後又分的屍,判決書上也确實是這麽寫的,但事實與判決書除了結果一樣過程卻天壤之别。
“你如果說了就不會受那些罪了,我做了就不怕别人議論,你幹嘛還想那麽多。”
在來監獄的頭一天晚上,看守所幹警的值班室裏,女同學在我對面,說手在我臉上撫摸着無限疼惜的對我說。
刑警隊裏我确實挺不住了,說出了我殺了人。他們問我是怎麽殺的,還有誰?屍體在哪兒?我說我一個人殺的,殺死後分屍扔外地去了,再問确切地點及爲什麽殺人我編的謊言是很容易被戳穿的。于是他們再問再用刑在又暈過去幾次後我無奈的說出了女同學,他們知道我和那個男人之間并沒有讓我足以殺死他的事情發生。
他們再問我殺人的細節,我隻說用手術刀先割開了喉嚨之後分了屍,他們不信但也不再問我,女同學已被他們從醫院帶到了刑警隊。
女同學說她一到刑警隊就全說了,很仔細,所有的細節都沒有遺漏。隻是在誰殺死那個人的最關鍵一刀的問題上,她說我撒了謊。我的口供是我動的手,她對公安說是她動的手,還說她動手時我正在廁所裏吐呢。
刑警們對我說:“你還挺講義氣呀,把事都攬你身上了,可你想過你老婆孩子嗎?真是你動的手你肯定是活不了了,現在這樣你可能還會有希望活下來。”當時我想他們這是騙人的,殺人這麽大的事哪有能活下來的。事實上真如他們說的,我沒死。我死了,真的對不起父母、妻兒。
父母很疼我,妻子很愛我,兒子我很愛,一個家就這樣散了,我想哭,又沒哭,我知道哭也沒用。
“我想讓你輕一些,可沒想到還是沒輕了。”
女人不要說沒輕,隻是我們的主觀願望,實際上也很輕了。判15年還真得感謝代生叔,是他給找了律師,也就是我在看守所見到的那個人。當然說心裏話我見到律師也沒認爲他會起多大作用,事實上律師也真不會起多大作用,關鍵是律師在法庭下的行動起了作用。
那天和律師去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我炸糊丸子時請代生叔的那個人,當時我并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按規定他是不允許進來的而我又是重刑犯就更不能見除了律師以外的任何人了,但代生叔是誰呀?在我們這個縣裏還真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就看他樂不樂意去了。
是公安局長陪他來的,代生叔說你好好在裏邊待着吧,别想不開。事已經出了,我也勸你爸你娘了,事出了咱往好處辦,頂多去監獄待上幾年。
我和代生叔說我對不起家人,我混蛋,你們都别管我,讓我死了得了。
二
那天代生叔并沒說很多話,我哭的時間比說話的時間長。他說了一些安慰我的話後我問他昨天來的人都是幹什麽的,我隻知道有個律師他讓我簽字我就簽了,至于那上面寫的内容我也沒看心想反正都這樣了愛寫什麽寫什麽吧。
代生叔說那個律師是北京的,而那個去我那吃過幾次飯的人是離我家30多裏地的屬另一個省的那個縣的縣委書記。别看他官不是很大,他丈人是那個省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而他這個老丈人又是從我們縣出去的。
代生叔說完這些就走了,我剛回到好裏勞動好号不是一個是3個推來了3輛小車,小車上面裝着滿滿的東西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勞動号打開門說這些東西全是我的,就在他們往裏拿号裏幾個人往炕上放的時候,看守所的一把手過來了,剛一站到窗口他就對号裏睡頭鋪那個瘦瘦的卻長着一雙讓人寒冷的眼睛的家夥說“讓他睡這,等過幾天6号的送監獄了,我把你調那個号去。”這家夥千般萬般不願也隻得往後挪到了二鋪的位置,我則從中間來到了前面,我看那個家夥的眼神裏有憤怨有無可奈何。
說真的這家夥這幾天對我不錯,我傷成那樣也沒讓别人給我開号,吃飯的時候也能讓我吃飽,更沒讓我去後頭廁所門口去睡而是讓我睡了中間不好不孬的位置,可盡管這樣和他的目光一對我仍會感到害怕。
那個家夥一開始不情願,但過了3天後所長說調他去6号的時候他又不去了,他說和我有了感情。說完這句話他又望着我,我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我對所長說讓他在這吧,他在這我還有個說話的,要不我心裏壓力大。
就這樣那家夥留了下來,整個看守所都知道了我的關系厲害,有常來的有第一次來的但他們都沒見過有用小車往裏送東西的。不隻這樣每天三頓飯我吃的都和所長們一樣,他們做的時候多做出一份給我,我則叫上原來的那個頭鋪和我一起吃,送來的那些東西則由他适當的分給後頭的人多少由他定,号裏的一切事也是他說了算。我雖是頭鋪也隻是在那個地方睡個覺而已,他覺得權威仍在又加上憑空多了這麽多吃的、抽的也不怪他不想調号了。
女同學的情況和我差不多,她爸是常務副縣長,她出了這事她爸雖然很生氣但仍不能不管她。隻這一個女兒總不能讓她去死,活着刑期再長也有個希望,于是她爸爸也盡了最大的能力。
檢察院來下委托書的時候,我又見到了我倆的口供,我發現和在刑警隊的不一樣了。她講的那些細節沒有了,而殺死人的那關鍵一刀的持刀人成了我。檢察院的人說這樣我們兩個都能輕,我一想無所謂了,一開始我就都攬自己身上了又加上代生叔給我辦着呢,我相信憑他的能力我這事根本就算不上大事,隻要死不了就行。
我太天真了。
第二天律師就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是檢察院昨天下午來下委托書的那兩個人,說讓我簽字。我一看那三頁紙的内容又變回去了,又變回殺死的關鍵一刀是女同學下得手了,隻是那些個折麽那個男人的細節依然沒有,仍是先殺死後又分的屍。
我對他們說昨天不簽了嗎,簽了就簽了吧,誰殺的就那麽重要嗎?
檢察院的人沒說話,我的律師說:“簽,必須簽,昨天簽的已經銷毀了。”說完之後他就不再說話,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
我隻得簽了。
檢察院也是按這份材料公訴的,他們說我犯故意殺人罪建議量刑是15年或無期徒刑,理由是犯罪手段特别惡劣、後果特别嚴重、社會危害特别大,連用了3個特别。女同學的和我的一樣,隻是她的量刑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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