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蘇晨走到神社門口,剛踏進神社幾步時,蘇晨突然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香味,正從神社的深處傳來,可沒想到,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黑,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在一個坐滿乘客的機艙裏,穿着制服的空姐正在推着餐車給乘客們發放飲料,而那些乘客們則是神色自若的在交談着。其中有一個坐在窗邊的小女孩更是指着高空中如同冰山一般的雲層,非常興奮的叫着媽媽。
蘇晨驚叫一聲,突然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了雙眼,看見坐在他身旁的那個正在看書的大叔一臉疑惑的看向他,而那個正推着餐車的空姐更是連忙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話問他:“先生,您還好嗎?需不需要幫助?”
看着那個盤着頭發長相甜美的空姐,蘇晨覺得她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但又一時想不起來。這種感覺蘇晨以前經常有過,很多時候他在路過一些從未到過的地方,卻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他之前來過一樣。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蘇晨一聽這名空姐的口音就知道她不是中國人,随即用日語說了一句。
美女空姐看見蘇晨目光呆滞的看着她,随後竟然說出了那句話,她的眼神微微有些不快,因爲像蘇晨這種拙劣的搭讪方式實在是讓她很是反感,但她不能出言指責,她很是禮貌的說:“這位先生,您很幽默,剛剛我才給您送過飲料,您當然見過我。”
美女空姐說完,機艙裏的乘客都被逗笑了,而坐在蘇晨旁邊的那個中年大叔更是笑得手裏的書都落在了地上,那名美女空姐蹲下身來幫他拾起,然後交還給他。
大叔對美女空姐說了聲感謝,美女空姐就微微鞠躬,蘇晨突然有些口渴,他向那名美女空姐說道:“請給我一杯涼白開水,謝謝。”
美女空姐微笑着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随後就繼續推着餐車往後邊走去。
大叔微微一笑,随後就看着蘇晨說道:“小夥子,你這種搭讪方式可是out了,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啊。”
蘇晨微微搖了搖頭,一口回絕了那個大叔想要傳授泡妞招式的心意,大叔一看蘇晨拒絕了他,他也就不再多言,繼續專心的看着他手裏的那本《平凡的世界》。
正在喝着白開水的蘇晨則是回想起剛剛做的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心裏滿是疑惑,因爲那個夢實在是真實的有些可怕。在那個夢境裏,他看見自己正拿着一把開山-刀在跟一隻長着兩顆腦袋的怪物厮殺,他還看見了王馨騎在牆頭叫着他的名字。
那個夢境夾雜着無數破碎的場景,他和王馨艱難的在滿是喪屍怪物的世界裏逃生,還有他右手臂上的那個能發出藍光的四面體紋身、那個叫做長澤千夏的東京女孩,還有那個叫做陳鹭的女孩,她們的面容出現在蘇晨的腦海裏,怎麽也揮散不去。
對了,那個四面體紋身!
蘇晨連忙把那件衛衣的袖子卷起,看着自己結實的右臂,上面并沒有那個四面體紋身,蘇晨微微搖了搖頭,惹得那個正在看書的中年大叔又瞄了他一眼。
蘇晨連忙低下頭,然後把卷起的袖子重新放下,然後拿起放在擋闆上的那杯涼白開,喝了一口,嘴裏那種很是口渴的感覺消散不少,他看着窗外如同冰山一般的雲層,以及那些變得像是玩具的地面建築,當他看清那座無比高大的東方明珠電視塔時,蘇晨知道自己總算是回家了。
當蘇晨推着行李箱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時,他看見父親母親兩人正和妹妹蘇晴站在出口處,一臉焦急的看着人群的方向。
母親圍着那條蘇晨上次回國帶回的素色圍巾,穿着羽絨服,她還是和從前一樣,臉色還是那麽紅潤,而父親則是穿着一身羊毛衫,外邊還穿了一件羽絨服,他的鬓角已經發白,但他的氣色很好,看上去極其精神。而妹妹則是變得更加成熟了,穿着一身紅色長袖連衣裙,雙腿還穿着保暖連褲襪,很顯然是她在“雙11”秒殺回來的戰利品。
當他們看見蘇晨時,母親和父親的眼睛裏有些微微泛紅,妹妹更是雙手高舉用力的搖晃着:“哥,我們在這裏!”
看着父母和妹妹的笑臉,蘇晨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随即加快腳步,連忙走了過去。
一路上一家人歡笑聲不斷,直到回到那個令蘇晨感到無比熟悉的路口,蘇晨知道再往前開幾分鍾就能到自家門口外的那條弄堂,到時隻能下車走進去了。
可沒想到在路過那條弄堂時,正在開着車的妹妹蘇晴也不在弄堂外停住,而是徑直往前開去。
蘇晨連忙向正在開着的妹妹問道:“晴晴,我們不是要回家嗎?”
“對啊,怎麽了,我這不是正往家裏回嗎?”蘇晴雙手緊握着方向盤,注視着前方回答道。
“小晨,你是不是太久沒回家,都忘記咱們搬了新家了?”母親看了蘇晨一眼,然後又笑着說,“還有晴晴在開車呢,你可别讓她分心喽,上回媽跟她說話,還把車給刮了呢。”
“是啊,算起來應該有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父親感歎了一下歲月的流逝,随即說了妹妹一句,“晴晴這個技術還得好好練練,可别把人給撞了!到時候咱們家可是賠不起啊!”
蘇晨聞言心裏有些疑惑,他記得他們家一直住在那條狹窄的弄堂裏,從來就沒有搬出去過啊?可爸媽他們竟然說搬了新家?爲什麽這件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父母的說法都十分一緻,蘇晨雖然心裏滿是疑惑,但也不好再問這個問題,隻好看着前方很是陌生的公路和那些光秃秃的梧桐樹。
直到蘇晴将車駛進一個小區裏,四人下車之後,蘇晨的父親還想幫蘇晨提行李,但被蘇晨連忙攔住,等四人坐電梯上樓回到了家門口時,蘇晨看見房門突然打開,他看見白發蒼蒼的爺爺竟然滿臉慈祥的走了出來。
“小蘇子回來了啊。”爺爺想伸手摸蘇晨的腦袋,卻發現自己再也不能一伸手就能摸到蘇晨的腦袋,他有些遺憾的說道:“小蘇子長大了,爺爺老了,想摸你的腦袋都摸不着喽。”
看着爺爺無比熟悉的笑容,蘇晨的眼神極度震驚!
爺爺不是已經過世了三年了嗎?爲什麽他還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時之間,蘇晨的眼神變得極其複雜,他不可能像剛剛一樣,直接問爺爺不是已經過世了嗎,怎麽會在這裏。眼前的這種情況已經遠遠地超出了蘇晨的想象,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
蘇晨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立刻就傳來了一陣極其強烈的疼痛,竟然會痛,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看見蘇晨很是奇怪的行爲,身後站着的父母和妹妹眼神中滿是疑惑,而蘇晴更是向蘇晨問:“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晨微微搖了搖頭,看着正一臉疑惑的爺爺,連忙說道:“爺爺,外邊冷,您别站在外邊了,咱們先進屋裏吧。”
随後大家都紛紛進了屋,等房門關上後,蘇晨仔細的打量着房間裏的裝飾,竟然跟他的記憶裏一模一樣,就連物品擺放的位置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蘇晨将行李放下,爺爺和父親都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下,而母親則是連忙給蘇晨倒了一杯溫開水,生怕他口渴。
蘇晨喝着那杯溫熱的白開水,感受到那陣順着喉嚨而下的溫暖,随即又再喝了一口水。
等蘇晨喝完了水,爺爺開始問起蘇晨在東京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麽,蘇晨心裏雖然感覺到很是怪異,但還是認真的給他做着彙報。
而父母和妹妹也是坐在沙發上,聽着蘇晨這些年的生活與學習。等蘇晨說完,也過去了二十多分鍾,感覺到有些口渴,蘇晨又把剩下一小半的水喝完。
随後爺爺和父親又問了蘇晨一些事情,之後母親和妹妹準備出去買菜,蘇晨也就趁機溜了出去。由于菜市場離家裏很近,用不着開車,所以蘇晨就跟着母親和妹妹一起步行。
在路過那條弄堂時,蘇晨看見弄堂變得非常的幹淨,裏邊沒有那些發臭的污水,也沒有那些挂在上方的衣服,隻是裏邊那些房屋顯得有些破舊,那些喜歡搬弄是非的街坊也都消失不見。
蘇晨向蘇晴問道:“晴晴,裏邊怎麽變成這樣了?”
“你上次不是問過我了嗎?前面的那些房子一拆完,這裏的馬上也要拆掉了,聽說是要在這裏再建一條步行街。”蘇晴看了一眼那條狹窄的弄堂,随即補充了一句,“咱們家也有鋪面哦,不過是在二層的,而且很小,不到二十平方。”
“你個丫頭,有二十平方就不錯了,還嫌少啊?”母親笑着說了妹妹一句,随即轉眼看向蘇晨,“小晨,你在那邊有沒有交到女朋友?”
“媽,你剛剛說什麽?”正在思考着的蘇晨并沒有聽到母親的話,他連忙問了一句。
“真是的,每次媽一問你這事,你就淨給媽打馬虎眼。”母親埋怨了一句,接着說,“等你工作穩定了,媽給你找個對象,像張姨家的女兒就不錯啊,不但長得漂亮,脾氣也好,還在證劵所上班,每月能賺小兩萬呢。”
聽着母親絮絮叨叨的說起張姨家的女兒,妹妹也湊熱鬧說蘭姨家的女兒不錯,從小就喜歡跟在蘇晨身後,兩人竟然因爲要給蘇晨找對象吵了起來,聽着她們的争論,蘇晨隻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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