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隻身材妖娆腦袋扁平的女喪屍,蘇晨覺得也許它跟自己一樣,家人也在苦苦等待着它回家。
可惜這個女前台已經變成了喪屍,它已經失去了一切情感,包括親情、愛情還有友情。即便蘇晨沒有将它擊殺,隻會進食的它也回不去了,因爲回家的路它早已經忘記。
而跟它們不一樣的是,蘇晨并沒有變成怪物,他還有情感和理智,他還能清楚的記得回家的路。他記得家門口外邊是一條長長的弄堂,那裏住着許多斤斤計較,喜歡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的街坊們。
曾經他是多麽的厭惡那條狹窄,而又幽深的弄堂,因爲那裏的天空總是曬滿了衣服。無論是在白天還是黑夜,當你擡起頭時,你看到的不會是炙熱的太陽和浪漫的繁星明月,你隻能看到空中不停滴落的水滴,連成一條條細線,不停地滴落在地面。
有時那些水滴還會滴在你的頭上,而你卻隻能站在原地跳腳痛罵是哪個“錯比”曬衣服沒擰幹,就直接曬在外頭。
真的好懷念啊,懷念幼時因爲考試不及格,一臉害怕的站在弄堂外,不敢踏入一步的時刻;懷念那個因爲逃學玩街機,被母親抄起衣架,追着他在狹窄弄堂裏到處亂跑的情景;懷念爺爺站在二樓房間沖着窗台外大聲叫他和妹妹一起回來吃飯的場景。
想到這裏,蘇晨的眼睛微微發紅,他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的看着那具地上的那具女屍,他微微搖了搖頭,随即有些傷感的眼神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他快速地搜着地上的那隻女喪屍的衣兜,很快就摸到了一張呈長方形的卡片,随即掏了出來,赫然就是一張門禁卡。
蘇晨拿着門禁卡直接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向門禁左邊的電子識别器旁,将門禁卡往上邊一刷,發出滴的一聲,門禁就緩緩地動了起來。而還沒等門禁完全開啓,蘇晨立刻就後退幾步,将靠在牆邊的鐵柱抄在手中,目視着前方。
下一刻,那隻喪屍就從敞開的門禁裏跌落在地,而就在它掙紮着想要站起時,蘇晨雙手緊握着的鐵柱立刻就砸向它的腦袋。
那隻喪屍的腦袋立刻就被砸爆,濺射出無數黑白相間的漿液,在張了張嘴巴抽搐幾下之後就不再動彈,而下一刻蘇晨立刻感受到一股熱流進入了自己的體内,順延着右臂流向全身。
這種無比溫暖而又熟悉的感覺讓蘇晨很是舒爽,他感覺到體内的力量又變大了許多,而此時他右臂上的那個四面體紋身更是微微發燙,而且還發出了淡淡的藍光。
而此時另外那兩隻被堵在電梯裏的喪屍也是嘶吼着想要沖出,但無論它們如何掙紮卻隻能被困在電梯裏,而它們的腦袋和長滿尖刺的雙手更是露在了外頭。
蘇晨的眼神一凝,嘴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随即雙手緊握着鐵柱迎了上去。
又是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響起,蘇晨輕而易舉地将那兩隻女喪屍擊殺,其中那隻身材較爲豐腴的女喪屍還爲蘇晨提供了一絲能量,也許是因爲提供的能量少的緣故,蘇晨這一次并沒有很明顯的感受,隻是感到右手臂微微發燙。
蘇晨将袖子撸起,露出了強壯的右臂,發現那個淡藍色的不規則四面體紋身又浮現出來,正在散發出一道極爲炫目的藍光。但這陣藍光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過了不到五秒鍾的時間,就立刻暗淡了下來。
蘇晨看着自己右臂上那個顔色正在變淡的四面體紋身,微微搖頭,看來他還得尋找機會擊殺更多的喪屍,從而爲他提供更多的能量。否則的話,他的力量總是停滞不前,一旦讓那隻雙頭怪追擊而來,或者是遇到更爲強大的怪物,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蘇晨将袖子重新放下,随後将那根鐵柱用清潔車上邊的厚抹布擦拭了一下,将那些黑白相間的漿液擦幹淨,看着那三隻被他爆頭的喪屍,蘇晨微微搖了搖頭,随即緊握着鐵柱,往門禁外走去。
在仔細的搜索了酒店之後,蘇晨還在六樓的布草間裏發現了一男一女兩隻喪屍,除此之外,整個酒店裏就沒有其它的喪屍了。迫切想要變得強大的蘇晨,自然不會放過它們,直接就舉起鐵柱将它們殺死,但這一次并沒有獲得能量,讓蘇晨有些失望。
而在搜索酒店的過程中,蘇晨還在酒店的倉庫裏發現了一具中度腐爛,爬滿了肥蛆的男屍,蘇晨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具男屍并沒有變成喪屍,而身上也沒有什麽傷口,很顯然不是被人或者是喪屍殺死的。
蘇晨在那具男屍的衣兜裏找到了幾張名片,上面寫着男屍的姓名和職位,名片上寫着他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蘇晨估計這個倒黴的家夥應該是在檢查倉庫時突然發病,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導緻死亡的。
“真是個倒黴的家夥。”蘇晨感歎了一聲,随後就繼續搜查倉庫。
看着那些擺滿了整個倉庫,高高堆起的紙箱,蘇晨大緻轉了一圈,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得出這個倉庫裏至少存了好幾噸的食物。其中大米和面粉就有将近半噸的存量,至于其他的多是一些各類罐頭和清酒、啤酒、油鹽、味精、料酒等。
有了這些食物存貨,蘇晨完全可以不用讓王馨她們去搬壽司店裏的東西,直接輕裝上路就行了。這樣一來,無疑極大的提高了她們的生存率。
心情愉悅的蘇晨真想立刻回到壽司店裏,把這個好消息跟王馨她們一起分享。不過此時他還沒有搜查完整個酒店,在沒有排除危險之前,他還不能就這麽輕易的離開。
所以蘇晨隻能繼續搜查,等他搜查完酒店之後,也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蘇晨怕引起還留在壽司店裏的王馨等人擔心,所以就立刻從酒店離開,向着壽司店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蘇晨還遇上了幾群喪屍,但都被蘇晨遠遠的避開,在繞了幾段路之後,蘇晨再次來到了巷子口,結果他發現圍在壽司店門口的喪屍變得更多了,已經不僅是之前的那十幾隻,而是超過了三十多隻。
而此時寒風也已經停下,地上的積雪也很厚,蘇晨在積雪裏行走也有些費力,并且還發出了一陣比之前還要大的吱吱聲。
而有兩隻喪屍更是搖晃着身體,緩緩地走向那輛巷子口的白色貨車,竟然将巷子口堵住,并且還不時的抽動着鼻子,正在嗅着空氣中的味道。
如果隻是兩隻喪屍的話,蘇晨并不畏懼,直接沖上去把它們幹掉就行了。可是那兩隻喪屍距離壽司店門口的那群喪屍的位置實在是太近了,隻要它們一發出嘶吼聲,那群喪屍立刻就會圍過來。
到時候就算蘇晨能夠快速跑進小巷,那群喪屍也會緊追上來,然後将壽司店的後門團團圍住。如果他能将大門外的全部喪屍引過來還好,到時候他們也可以從前門逃離。
但這其中的變數太大,一旦門口那邊還留下一隻喪屍的話,很快地又會聚攏起更多的喪屍。而且地上散落着的那些喪屍殘骸,更是将門口堆滿,對于他們的逃生也是一大阻礙。
如果不是逼上絕路的話,蘇晨是不會選擇這種風險極大的突圍方式。
看來原路返回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隻能在另外找一條能夠回到壽司店的路了。
想到這裏,蘇晨的眼神微眯,他盡可能的放輕自己的腳步,讓自己的腳踩在積雪裏時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然後緩緩地往身後退去。
在走出五十多米遠的距離之後,蘇晨先是仔細觀察着周圍的地形,他看見在自己的右前方有一條極其狹窄隻能容一個人走過的小巷,而小巷的上方是一堵高達三米多的圍牆。
蘇晨看着那堵圍牆,眼神微微一動,突然想到壽司店後門也有一堵圍牆。雖然不能從原路返回,但他完全可以繞過小巷,直接翻過那堵圍牆回去。
要知道那兩隻喪屍隻是堵在巷子口,并沒有往裏邊走去,而且壽司店的後門離巷子口也很遠,隻要他小心一點,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想必不會引起那兩隻喪屍的注意。
想到這裏,蘇晨就決定尋找通往那堵圍牆的路。
而在蘇晨繞了幾次路之後,也終于來到了那堵圍牆底下,而在圍牆的下邊竟然還放置着一個被篷布遮蓋住,長達四米多的鋁合金腳手架。
蘇晨小心翼翼的将篷布掀開,将那個鋁合金腳手架擡起,往地上一支,随後輕輕地一掰,那個折疊的腳手架立刻就被固定住。
蘇晨将腳手架搬到牆角,将其緊貼在牆壁上,随後稍稍用地的搖晃幾下,發現極其平穩,并沒有什麽晃動。看來這個腳手架的質量還不錯,腳踩的鋁闆也很是厚實,以蘇晨對金屬材料的了解,一看就知道是混合了銅、鎂、錳等合金制成的硬鋁合金。
蘇晨回頭張望了幾下,發現并沒有什麽異常,于是就小心的爬上了腳手架,很快地就爬到了牆頭,他先是看了一眼巷子口,發現那兩隻喪屍依然堵在那裏,并沒有往巷子裏走去。
還好那兩隻喪屍并沒有誤打誤撞的走進來,讓蘇晨減少了許多麻煩,心情很是輕松的蘇晨更是加快了自己的動作,立刻就騎上了牆頭。
四米多高的圍牆對于蘇晨而言,跳下去并不會受到什麽傷害,畢竟他可是翻牆老手了,這點高度的圍牆在他眼中算不上什麽。要知道當他将雙手攀在牆頭,然後雙腳自然下落時,以他的臂長和身高,腿部受到的力并不會太大,完全可以輕松抵消掉。
如果有必要的話,蘇晨也可以直接從牆頭往下跳躍,隻要他落地的姿勢正确,将那股重力卸掉後,也不會對身體産生太大的損害。
要知道許多跑酷高手也經常這麽幹,而從小習武的蘇晨身手自然也不會比他們差,隻不過現在地面上都是積雪,蘇晨怕發出太大的聲音,引起那兩隻喪屍的注意罷了。
蘇晨緩緩地将鋁合金腳手架合起,然後往上伸,等越過牆頭之後,再慢慢的将其放了下去,然後将其展開,這個過程極其小心,隻發出了極其細微的聲音,而遠處的那兩隻喪屍仍舊在發出無意識的嘶吼聲,用力地抽動着它們的鼻子。
腳手架順利的放在了地上,蘇晨的心裏很是高興,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就在他正準備踩上腳手架時,從他的身後傳來一聲極其突兀的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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