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小日本跑得真快,跑死老子了!”一個穿着西裝、留着寸頭、面色兇狠、手臂上滿是紋身的壯年男子揮了揮手中的槍,看着前方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他大口的喘着粗氣。
而跟在他身後的三名年輕男子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極爲精壯的男子更是快步走向地上那個還在微微抽搐的身影,直接朝着他的腦袋狠狠地踢去。
随着一聲悶響,地上那個男子被踢得滾了幾圈,胸口上的槍孔更是流出了汩汩的鮮血,不到幾秒鍾的時間,他的瞳孔就已經開始渙散,身體也不再動彈。
人已經死了,可那個精壯男子還是不解氣,他不停的用腳狠狠地踢着地上那具屍體,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讓你跑,看我不打死你!”
看着那個精壯男子瘋狂的踢打着那具男屍,那個手裏拿着手槍的壯年男子眼神微微不快,立刻沉聲喝道:“虎子,人都死了,你還發什麽瘋?天馬上就要黑了,還不趕緊走,難道你想跟那些怪物一起過夜?”
“這麽快就死了,真是掃興。”名字叫做虎子的年輕男子忿忿地又踢了那具男屍一腳,嘴裏還嘟囔了一句,說完就轉身看向那名壯年男子,連忙問道:“谷哥,咱們現在去哪?”
壯年男子聞言瞪了他一眼,怒罵道:“媽的,你這小兔崽子,老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谷哥,你是不長記性還是沒長耳朵?”
年輕男子聞言讪笑不已,連忙解釋道:“谷哥,你别生氣,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嗎?真的,我覺得谷哥比朱哥好聽多了,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朱谷是一名黑老大,因爲惹了不該惹的人,遭到了嚴打,因爲東京有他的好兄弟在,所以隻好先跑到這裏投靠兄弟,先避避風頭。
朱谷的兄弟混的還算不錯,不但有錢,還有人有槍,見到他來投奔,還特地給他接風洗塵,晚上還給他安排了兩個日本妞,結果沒想到衣服剛脫,那兩個日本妞就變成了喪屍,吓得他直接就痿了。
而他的那個好兄弟也同樣變成了喪屍,害得他差點就被咬死,幸好自己帶來的三個兄弟給力,帶着他殺出重圍,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活到今天。雖然很感謝他們,但他還是很讨厭别人叫他谷哥,因爲他知道網上有一個叫做谷歌的東西,許多人沒事就喜歡上他。
“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生氣。”被稱爲谷哥的男子很是煩躁了說了一句,他将手槍别在腰上的槍套裏,随即轉身掃了一眼身後的那兩名男子,沉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聽我說就好,沒我的同意,你們誰都不準說話!”
其餘三名男子聞言連連點頭,朱谷望向前方擠滿喪屍的街道,看着它們正在緩緩地圍過來,他的臉色微微一沉,立刻喝道:“那群怪物圍過來了,咱們撤!”
李谷說完也不等另外三人,直接就轉身往身後跑去,直到他跑出了十多米遠,那三個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其中那個叫做虎子的男子更是連連叫道:“谷哥,你剛剛不是說跑得腿軟了嗎?咋跑得忒快!我都跟不上了!”
看着遠處的那四個身影,蘇晨的眼神微微一凝,雖然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但他知道,那四個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從他們将人殺死之後還要鞭屍的行爲就能看得出來。
這樣的人極度危險!别說他們手裏有槍了,就是他們赤手空拳都具備極其強烈的危險性,很顯然,心狠手辣的他們更加适合在這個混亂而無序的時候生存,他們殺了人,沒有警察去抓捕,而那具依然躺在地上的屍體也會很快就被喪屍所吞食,證據也會快被消滅掉。
對于這類人,蘇晨還是極爲忌憚的,不過幸好前門圍了大量的喪屍,他們并沒有發現這裏,否則的話,等他們一來,絕對會出亂子的。
而此時王馨和陳鹭等人也連忙跑了過來,她們将目光看向窗外,看着遠處的那四個已經遠去的身影,王馨轉眼看向蘇晨問道:“蘇晨,外邊怎麽回事?我好像聽到槍聲了。”
“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被槍殺了。”蘇晨回了一句,随即将他看見的情況給王馨和陳鹭他們說了一遍,讓她們以後小心一點,現在已經不同往日,到處都充滿了危險。這些危險不光是那些圍在外頭,充斥在城市每個角落的喪屍們,還有許多隐藏在暗處正在伺機而動的人。
聽完蘇晨的講述,大家的心情都很是沉重,臉色都很是擔憂,其中王馨更是說道:“蘇晨,之前自衛隊還發廣播說準備開展救援行動的,怎麽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還沒見到人影?”
蘇晨微微搖頭,自衛隊發完那個救援廣播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這說明他們可能遇到了更大的麻煩。而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在任何地方遇見前來救援的隊伍,這實質上也從側面反映了,這是一場規模極大、後果也極其嚴重的災難。
其他的城市也很有可能跟東京一樣,也陷入了這場災難當中。至于其他國家,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否則以那些國家強大的軍事實力來看,此時天空中早已經布滿了飛機。
王馨很聰明,這個道理她不可能不會猜到,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問蘇晨,但既然她已經問了,蘇晨自然就要回答,盡管隻是他的猜測,還未确實,但大量的事實早已經證明了蘇晨的這個猜測的真實性。
看着王馨滿是期待的眼神,本想開口解釋的蘇晨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她并不是猜不到,而是她隻想蘇晨給她一個希望,盡管這個希望極有可能變成失望,甚至是絕望。
蘇晨輕聲安慰道:“可能它們路上有什麽事耽擱了吧,說不定這會正在路上呢。”
王馨聞言微微點頭,看向蘇晨的眼神也變得平靜了許多,她将手中的暖水袋塞到蘇晨的懷中,叮囑道:“天冷了,你也暖暖,可别凍着了。”
感受到懷中的溫熱,蘇晨的眼神微微一動,他立刻将那個暖水袋還給了王馨,輕聲說道:“我不冷,這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蘇晨說完就直接轉身往樓下走去,隻留下其餘幾人仍然站在窗邊,相互看着。看着站在陳鹭身邊的長澤千夏,想到她剛剛竟然一路小跑過來,王馨有些疑惑的問道:“千夏,你的腳不是扭傷了嗎?怎麽突然就好了?”
“那個——陳鹭幫我治好的。”長澤千夏看了一眼陳鹭,眼神中滿是感謝,她轉眼看向王馨,回答道。
而陳鹭也連忙向王馨解釋:“王馨,我發現我有一種很神奇的能力。我剛剛隻是随便幫千夏按了一下腳,結果她竟然說不疼了,我一看還真是,竟然消腫了。”
聽着陳鹭的解釋,王馨的表情很是驚訝,她連忙向陳鹭詢問事情的經過,而此時已經走到樓梯口,正準備下樓的蘇晨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