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煙霧四處彌漫着，這些煙草大量燃燒而産生的氣體卻并沒有散去，而是被一股力量吸引着圍繞着坐在霧氣中心的那個人萦繞不散。

“草帽海賊團的人到達拿哈那後，先是向克羅克戴爾宣戰，然後還與白胡子海賊團的二番隊隊長起了沖突，另外……”

“斯摩格大哥。”在傳令兵支支吾吾地猶豫該不該開口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達斯琪已經跨前一步走了出來。“達斯琪曹長前來複命。”

“啊~~”煙霧中的斯摩格平淡地回應了一聲，缭繞的煙霧使得達斯琪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這不由得讓少女心中的忐忑愈加劇烈。

“斯摩格大哥，阿巴拉斯坦這個國家……”

“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現在身處于什麽情況你個白癡！”煙霧炸開，像是被斯摩格吓到一般四處散去。“身爲海軍将校被海賊裹脅帶走，身爲将校疑似作爲海賊内應偷襲自己的手下。你知不知道這樣任何一點都足夠被塞到推進城裏去！”

在斯摩格充滿怒意的目光中，達斯琪低着頭不自覺地縮着身體就像一隻驚恐的鹌鹑。看到她這幅樣子，斯摩格的态度好像沒什麽變化，語氣卻不自覺地緩了緩。

“哼！還好你還不算蠢到家，還沒忘記我們用的密電頻道。還在無意中撞破了克羅克戴爾的陰謀，功過相抵上面那些混蛋也不沒法找什麽借口了。”

“斯摩格大哥……非常感謝！”這樣的話，就可以了吧。嗯，這樣就好。海軍、海賊，終究是不相交的兩條線。最後的時候，能這樣幫助大家一次……也不錯呢，這樣的告别方式。

“斯摩格大哥，達斯琪曹長~~不，普通的海軍士兵達斯琪，申請帶隊剿滅巴洛克工作社的叛亂。”

“别稍微誇你兩句就得意忘形了，蠢貨！你以爲誰都能接受那套【海賊之中有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人】的說辭！以一介戴罪之身統領海軍？你别随随便便開這種玩笑。”從布滿上身的小口袋裏掏出一根雪茄，剪掉頭之後掏出打火機點燃那些暴露出來的煙葉，缥缈的煙霧便開始再次彌漫了起來。“調查克羅克戴爾是我的事情，而你達斯琪——在證明你真的是無辜的之前，最好安分點。”

“……抱歉，斯摩格大哥。”

“這種話不要對我講。你真正該感到抱歉的，應該是那些因爲信任你而被長了和你一樣面孔的海賊擊敗了那些部下吧。”

“我會去道歉，并且無論如何都會讓他們原諒我的。不過這次行動請務必讓我作爲普通的士兵參與進去。拜托你了，斯摩格大哥。”

“犯了錯的人在别人忙的時候還有偷懶的餘地嗎？”

“嗨！我明白了。”達斯琪很激動地對斯摩格行了一禮，接着便轉身離開。古依娜無意間造成的困擾即使并非是她的本意，自己也有責任去代替古依娜給部下們說一聲抱歉。

“看來缇娜完全被無視了啊。”穿着粉色西裝的女中将缇娜目送着達斯琪的背影跑遠，對着斯摩格挑了挑眉。“缇娜很疑惑。斯摩格，你真的不打算和達斯琪說清楚嗎？”

“要我說什麽？海軍已經開除了她的軍籍？還是給她早就被定義成了通緝犯？”斯摩格不鹹不淡地回應着，“事情并非完全沒有了回旋的餘地，隻要這一次阿拉巴斯坦的事件可以完美解決的話，有了軍功庫贊就可以幫上忙了。”

“缇娜很驚訝！不懂得變通的斯摩格竟然也有了這樣的想法。”

“不這麽辦的話，就隻能把親手把達斯琪送入推進城了。”拿出一枚硬币用大拇指一彈抛到了空中，在它落到手背上的瞬間手掌一拍把它按在了手背上。“老規矩，花還是字。”

“字。”

“輸。”斯摩格拿開手掌看了一眼壓在下面的硬币，然後手指一彈把它抛給了缇娜。“我會告訴達斯琪和你一起留下。克羅克戴爾那個海賊既然用跳舞粉嫁禍過阿拉巴斯坦的國王，那麽他也一定會利用這種殺雞取卵的東西那會影響其他地區降水的副作用。附近的海上或者島上應該會有大規模使用跳舞粉的地區存在。解決掉它們。”

“那麽你又打算做什麽呢，斯摩格。缇娜很想問問看。你耍老千的方式和你說謊的技巧一樣蹩腳。”給自己點上一支女士香煙，兩個老煙槍就這樣無聲地相對着吞雲吐霧。

“隻是去證明達斯琪無罪而已。把那群海賊捉住的話，一切誤會就都解開了。那些海賊和達斯琪的關系似乎不錯，别讓達斯琪知道我和你說過這樣的打算。她太喜歡感情用事。”

“缇娜認爲隻有這一點你沒立場去說達斯琪。”

“另外，小心一點草帽一夥中的那個長耳朵。那個家夥很危險。除非他和克羅克戴爾在城市裏開戰，否則不要去進行幹涉。”想到羅格鎮上那恐怖的一箭，斯摩格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缇娜有自己的計劃。你這樣和身爲中将的缇娜說話，缇娜可以認爲你在下克上。”缇娜猛吸了一口，嘴上叼着的香煙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到了短短一截。夾着煙的手指潇灑地一彈，在斯摩格接住那短短的一截煙頭後，揚了揚手中的硬币。“老規矩，交換信物。在把東西交換回來之前，絕對是不能死的。”

斯摩格看了看手中還未燃盡的煙頭，搖了搖頭把它掐滅收在了口袋裏。“走了。”

“永遠都不懂得哄女孩開心的男人。缇娜~~還算開心。”抛動着手中的硬币，缇娜的表情有無奈也有一絲竊喜。“不過長耳朵的家夥啊……兔子果實的能力者？”

脊背上突然一陣發涼，無比惡寒的感覺像是被蛞蝓爬過皮膚所帶來的觸感一樣。不自覺地甩了甩腦袋，兩隻狹長的耳朵小幅度地迅速抖動了一番。尼祿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某人。“感覺到了不明的惡意，該不會是你在詛咒我吧，小哥。”

“詛咒？爲什麽？”嚼動了幾下，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後。艾斯滿不在乎地笑了，“打架輸了的話，沒什麽好生氣的。更何況你還請我吃東西了。不過這可不代表我會放棄打回來的權利。”

“嗯，有鬥志是好事。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要繼續追擊名爲黑胡子的海賊的話，最好謹慎一點。”

勺子劃在瓷盤上發出極爲刺耳的聲響，名爲艾斯的少年動作頓了一下後，繼續若無其事地用勺子舀起盤子裏的菜送到嘴裏。“抱歉，我吓了一跳。因爲完全不知道老爹有認識你這樣的人。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隻是如果是熟人的話，馬爾科他們應該會對我說過你這對明顯的長耳朵的。所以，即使你是我弟弟認可的同伴，我也必須問上一句——你到底是什麽人呢，尼祿先生？”

“不熟悉是自然的事情，我與白胡子先生并未曾有過任何交集。這麽說吧，這個世界如同一部舞台劇，而我則有可能看到其中的一些劇目。”

“預言師？能力者？或者你想讓我叫你先知？”聽到尼祿的話之後，艾斯的表情立刻變得極爲微妙。“下面你是不是告訴我，我如果繼續去追黑胡子就一定會死？其實我出來的時候，老爹他也有說過曾經隐隐感覺有些不安，但是啊……我們船上的所有人都是老爹的兒子，既然蒂奇他爲了一顆惡魔果實就殺了自己的兄弟，我身爲他的隊長就必須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至于你說的命運和預言什麽的啊~~”

艾斯站起來，把挂在椅背上的帽子往頭上一按。“有個老頭子告訴過我，【命運什麽的，隻有活過了才知道。】謝謝你請客，我去找我的笨蛋弟弟告别了。”

“果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了的嗎？算了，看在薩博小子和笨蛋船長的面子上，再稍微提醒你一下吧。”尼祿輕輕嘀咕了一聲，露出了惡質的笑容。“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了，艾斯。不過最後提醒你一句吧。别太小看你的對手。你的火焰對暗暗果實的能力者同樣無效，而黑胡子手上的黑暗可以吞噬所有的能力。。”

“吞噬？這就是蒂奇舍棄兄弟情義要追求的力量。”艾斯有些驚異地看着尼祿，預知這種難辨真假的能力在這片大海上并不缺少。但是黑胡子殺了薩奇搶走的那顆惡魔果實一直以來就是個迷，那顆連多個版本的惡魔果實圖鑒上都沒有記載過的果實。“說真的，我有些懷疑你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真的能看到未來了。多謝你的消息了，下次遇到的時候我會請你喝酒。另外原話奉還——别太小看你的對手。七武海是海賊中的恥辱，不過那些家夥可沒有一個能小看的。”

“不吃虧的小鬼。”尼祿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心裏對于艾斯的承諾有些不置可否。那些記憶碎片之中的畫面沒錯的話，那個外号叫做黑胡子的家夥可不怎麽好對付。“頂上之戰啊，也不錯呢。海軍的守備力量全部調走的話，也許我會有故地重遊的機會啊。”

ps：這兩天在準備中期答辯用的材料，更新有些對不起大家啊。不過反正我無節操慣了也沒有人在意了吧（靈夢臉）。沒看夠的水手們就去看看在下弟子二号寫的書吧，雖說她點擊比我還多就是了otz我的威嚴啊……

[bookid=3375127,bookname=《熊孩子不死于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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