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50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我照常守着燈塔的時候,有一夥好爽的海賊從颠倒山下來進入了偉大航路,當時還是一隻小鲸魚的拉布就跟在他們的船後面。島嶼鲸魚是一種生活在西海的巨型鲸魚,不過它那時候還太小了那些海賊就把他留在這裏了。”
雙子峽的燈塔下,克羅可斯站在山崖邊伸手摸着拉布頭頂上新添的巨大傷痕。“我記得當時那些家夥是這麽說的,拉布是他們的同伴,航行過一周以後他們無論如何都會回來找他的,但是這一等就是50年啊。”
“50年!”烏索普看着這條鲸魚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敬畏,“所以它才用頭撞颠倒山還對着它大叫是吧。”
“是啊,在拉布的心裏,那些海賊就在紅土大陸的另一面,他是想要翻過去找他們啊!”克羅可斯歎了口氣,“不過現實很殘酷,我也曾經爲了尋找他們而環繞偉大航路航行了一周。但是我所知道的消息是,那些海賊在很久以前就在偉大航路上消聲遺迹了,想必他們已經逃走了吧。”
“怎麽可能!他們難道抛棄了這頭鲸魚嗎!”烏索普很難想象竟然會有這種事情,“他都在這裏等了50年了,這麽做也太過分了點吧。”
“不一定是抛棄,也許已經死了吧,那些海賊。”索隆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着。“50年前的偉大航路可是一片完全沒有開拓的海域,5即使到現在唯一完成偉大航路航行的也隻有海賊王羅傑一個而已。所以那些海賊很有可能出海沒多久就死掉了。”
巨大的鲸魚發出一陣陣的低鳴,阿碧絲傾聽了一會兒之後慢慢地開口轉述着。“沒有死去哦。拉布是這麽說的。既然約定好了,他們就一定會回來的。隻是被這座山擋住了而已,隻要把這座山推倒就一定可以在對面找到他們。”
“愚蠢!”怒罵聲從尼祿的面罩下面發了出來,一向似乎什麽事都不甚在意的尼祿竟然出乎意料地發怒了。“在确定過那些海賊已經消失以後,你就應該有殺死它的覺悟了,老頭。”
“你在說什麽臭小子!”克羅可斯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魚叉,如果不是看在他們之前安撫了拉布的份上,他早就像解決那隻大王烏賊一樣幹淨利落地殺了他了。安然駐守了偉大航路入口半個世紀以上,這位老人靠的可不隻是熱情好客而已。
“這頭鲸魚還沒有成年,這件事你至少了解的吧。花了50年的時間還沒有進入成年期,這條鲸魚的壽命應該不比千年龍短。”對于克羅可斯的威脅,尼祿甚至都懶得去理會。“殺了他你也許會痛苦個幾十年就歸西了。但是這條鲸魚既然固執到了這種地步的話,如果他沒有因爲撞擊紅土大陸而死的話,痛苦的記憶會持續上千年之久。這就是長生種的悲哀。”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來讓我們做一回好人如何,miss.Wednesday!”說話的人是之前被路飛撞到海裏的兩個人之中的男性。他的打扮和撲克牌裏的國王如出一轍,不過那說話的腔調怎麽聽都隻是一個小混混而已。
“我很樂意,mr.9。這樣我們的鎮子也可以有兩三年不用爲了食物發愁了。”梳着藍色單馬尾,打扮妖豔的女性這樣回應着。美麗無比的臉上帶着一種感覺不符的殘忍笑容。
兩門手炮被他們倆舉了起來,對于拉布這麽巨大的身體甚至不需要瞄準,扣動扳機把炮彈全部傾瀉出去就好。不過在他倆把扳機扣下之前就被一條伸長成了絆馬索的長腿用力一蕩從懸崖邊撞下到了海裏。
“總覺得這兩個家夥很讓人不爽。”路飛扣了扣鼻子,把一團鼻屎彈飛了出去。“聽你們說了一大堆聽起來蠻麻煩的,不過隻要讓這家夥理解清楚就好了是吧。”
“也可以這麽理解就是了,不過路飛你确定你可以?”娜美可不認爲路飛這家夥能做什麽循循善誘的角色。
“嘿嘿,看我的吧!”用手指抹了一下鼻子,路飛縱身一躍從懸崖直接向着海中的梅利号跳了過去。橡皮人的身體起到了很好的緩沖作用,落在甲闆上後路飛稍微頓了一下便舉起拳頭對着主桅杆用力地打了過去。
一聲巨響過後,由一整棵打造的桅杆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開始傾倒。在它還沒有完全倒下之前,一雙伸長了的手臂就纏着桅杆繞了幾圈,确定已經緊緊地纏住後,路飛開始雙手掄着被他拆下來的桅杆繞起了圈。
“那是咱們的桅杆是吧。”
“嗯,還是主桅。”
“路飛你個混蛋,主帆沒了接下來你要讓我們用槳劃着環繞偉大航路一周嗎?”
其他人的咒罵聲路飛充耳不聞,掄了幾圈覺得力量足夠了之後,對着拉布頭上還留着血的傷口把桅杆當做一杆巨型标槍用力地投了過去。
“橡膠橡膠——插花!”随着路飛的大叫聲,桅杆的斷茬深深地刺穿了剛剛結上的血痂,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狂湧而出。
“波嗷嗷嗷嗷!”鲸魚發出憤怒到極點地嚎叫聲用力地擺動着腦袋。路飛剛剛的攻擊已經讓這頭巨獸确确實實地感受到了疼痛。
掙紮翻滾,這頭巨大鲸魚把雙子峽附近的海水攪動得如同海嘯爆發一般,不過這樣反而使得深深卡進它頭上的桅杆産生了更加嚴重的傷害。
“轟!”因爲疼痛而變得有些瘋狂的鲸魚重重地一頭撞在了紅土大陸上,這樣劇烈的攻擊對身爲橡皮人的路飛沒有産生什麽傷害,不過還是讓他把手從桅杆上松了開來。
“嘿嘿嘿,傻瓜。你就隻有這種程度嗎!”路飛挑釁地看着拉布,伸長了拳頭對着它的眼睛再次狠狠地來了一下。
“波嗷嗷嗷嗷!”憤怒地叫着的鲸魚昂起頭,用最原始的方式對着路飛直直地撞了下去。在這樣的巨力下,路飛毫無例外地如同一顆皮球一樣被撞飛出去,撞在燈塔上把青磚砌成的牆壁撞出了一片細密的裂紋。
“我們打平了~~”就在拉布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路飛卻突然這麽說着。“我們的決鬥沒有分出勝負,所以必須要再打一次才可以。你的同伴已經死了,不過我可是你的對手。”
整理了一下那頂草帽把它重新在頭上戴好,路飛爽朗一笑。“等我們在偉大航路航行一周之後,再回到這裏見你。到時候,我們再打一次吧!”
鲸魚圓桌大小的眼睛倒影着路飛戴草帽的身影,鬥大的淚滴立刻湧了出來。“波哦哦哦哦哦……”
“他答應了呢~~”即使不像阿碧絲那樣可以随意與動物交談,所有人也都聽明白了拉布的回答。
“事情圓滿解決了啊,不過有必要把梅利号弄得破破爛爛的嗎?”看着一片狼藉的船,娜美不知道該露出一副什麽表情。爲什麽非要把桅杆拆下來去做這種事情啊。“嘛,不過這種時候還是别去掃他的興緻了。”
“嘻嘻嘻嘻,就這樣約定好了哦。诶!诶!這是……”燈塔磚縫中生長的幾顆小草突然瘋狂地生長開來,把還在笑着的路飛纏了個結實。“尼祿你在幹什麽啊!”
“歐亞,你在說什麽嗎?如果你是在道歉的話,請恕我沒辦法接受,鼓膜都破掉的人可是聽不到道歉的聲音的。”兩道血絲從耳孔中流了出來,之前鲸魚那可怕的怒吼聲差點讓聽覺靈敏的尼祿在一瞬間被震背過了氣去。“看來我有必要幫助老朋友教育教育他家的臭小子啊!”
“等等,尼祿你要做什麽!不行的,不要啊!”
幾分鍾後,路飛伸手碰了一下頭上青腫的大包。刺痛的感覺讓他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尼祿你好過分!而且爲什麽你可以打痛我啊。”
“别以爲能力是萬能的,取巧得來的東西可都不怎麽可靠。”尼祿拿着一根棉簽掏着耳朵,鼓膜的愈合沒花多少工夫,但是殘留着裏面的血痂讓他總感覺耳朵裏面癢癢的。
“是這樣沒錯,在偉大航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可是會吃虧的。”克羅可斯拿出一個小罐子放在路飛面前,“用這個擦擦吧,草帽小子。對消腫很有效果的。”
“斯~~涼涼的。”黑乎乎的藥膏賣相着實不怎麽樣,不過既然讓自己塗路飛也沒有多想。挑了一些塗在頭上的大包上之後,清涼的感覺讓路飛打了個哆嗦。“阿勒?不疼了,你的藥真有效啊,花大叔!”
“喜歡就好,作爲一個醫生能治療這點傷痛可算不了什麽。”
“你是醫生!大叔你可以治好嘴唇腫脹嗎?之前因爲某人的料理我們變成了這幅樣子。”聽到克羅可斯說自己是醫生後,娜美立刻湊了過來指了指自己紅腫的嘴唇。同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一眼掏着耳朵的尼祿。
“原來這個嘴唇不是你們海賊船的注冊商标嗎?”
“怎麽會有人喜歡這麽雷人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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