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她出生在黃昏,有着海浪般的長發與櫻桃般的嘴唇。可是就在人們讨論着她是如何的美麗之時,這位年輕的姑娘突然剪去了長發,毅然成爲了一個年輕的海軍士兵,并且憑借着赫赫戰功成爲了最年輕的将軍。”
“他出生在黎明,身在海軍世家的他高大而又帥氣,被諸多光環圍繞着的他注定将成爲一位頗負盛名的領袖。但是有一天他失蹤了,當人們再次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他正乘着挂有骷髅旗的船頭航行在大海上。”
輕輕地撥動了一下豎琴的琴弦,在發出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後。尼祿清了清嗓子繼續慢慢地講述起來,“也許是命運使然,在某一天,他和她在大海上相遇了。”
“戰無不勝的女将軍不會放過在她面前的任何海賊,信奉着自由的年輕船長也沒有對着一個女流之輩束手就擒的道理。追逐逃脫,激戰拼殺,這場貓和老鼠之間的博弈成爲了一時間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直到有一天,一場可怕的風暴中兩艘船都失去了蹤影。”
“人們都以爲他們已經死去,感慨了一下生命的易逝之後,很快就把目光投入了新的話題中。直到有一天,少年和少女再次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時候。整個世界都震驚了。曾經視若仇敵的兩人相互偎依着,幸福地抱着他們可愛的雙胞胎女兒。”
“然而貓與鼠隻能是天生的仇敵,當他們成爲愛人的時候,他們就不再容于世界。海軍、海賊、還有一些自诩衛道者的人都開始瘋狂地追殺他們。在被逼到一處斷崖前的時候,抱着一個女兒的她終于力竭被子彈打中落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中。于是他瘋狂了。沒有人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人們隻看到海水被染成了鮮紅色。那一天以後,東海的某個小村子裏……”
“多了一個道場是吧。”古依娜一隻手托着下巴,對着尼祿翻了翻白眼。
“正是如此,古依娜。但是請不要打斷我的故事,這樣很不禮貌。”尼祿這麽說着,撥弄了一下琴弦似乎準備繼續唱起來。
“就是啊,古依娜。不要随便插嘴啦,雖然你和古依娜二号都很可憐。但是聽故事要好好把結尾聽完。”路飛拍了拍甲闆抱怨着,“不過總感覺那個男人的經曆很熟悉的感覺,我以前聽過這個故事嗎?”
“男人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可以不把貝爾梅爾變成你故事裏的女主角嗎?雖然這樣的故事的确很好聽就是了。”娜美抱怨了一下,看尼祿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也懶得繼續說什麽了。不過旁邊的烏索普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那邊寫寫畫畫,喜歡熱鬧的他竟然沒有跟着路飛那個笨蛋一起起哄。“烏索普你在幹什麽?”
“記筆記啊。”烏索普擡起頭,對着尼祿雙手合十拜了一下。“拜托了,請多多指點我大師!”
“不要這麽認真的去記錄這種東西!”古依娜一把奪過烏索普手中的紙筆,在烏索普傷心欲絕的目光中把它們扯得粉碎。
“耕四郎師傅年輕的時候還有這樣的經曆嗎?”索隆摸着下巴感慨着。
“說不定也有一位美麗的海軍姑娘在這片大海上等着我。”望着大海上翻滾的波濤,山治似乎想起了什麽似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路飛就算了,怎麽你們倆還真信了!”古依娜心中泛起了一陣無力感,下意識地卻思考了起了要不要寫封信去問問父親關于這件事情。
“那個……姐~姐姐……”達斯琪用力地對着古依娜鞠了一躬,但是她這麽大的動作差點又讓鼻梁上的那副眼鏡掉了下來。慌慌張張地直起身感覺鼻梁上的那副眼鏡不再晃動後,達斯琪才松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在船上翻出了一副眼鏡,雖然還有些模糊不過姑且也能大緻看清人臉了,達斯琪可不想再次進入之前那種睜眼瞎狀态了。
“不是吧,難道說你也信了。”明明和自己有着一樣的臉,難道這家夥就是一個笨蛋嗎?還是說……不自覺地按着自己的胸口瞥了一眼對方那明顯的突起。如果真的是和這個有關的話,那麽娜美滿腦子的鬼點子又是怎麽來的。
“抱歉了,即使我們是姐妹。你手中的祀舞我也是必須拿回來的!”達斯琪無比認真地說着,“名刀不應該留在罪人手中,即使你是我的姐姐。”
“祀舞?你是指它們?”古依娜被達斯琪的話說得愣了一下,從胸部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從腰間摸出了兩把長短不一的太刀。從完全一緻的風格來看應該是成套的武器,但是即使是最長的那把也隻有手臂長短,短的那柄甚至隻比匕首長了一點點。對于适合劈砍的太刀來說,這樣的長度幾乎隻能當做切腹用的肋差了。
“是啊,就是這兩把沒錯了。果然那家夥剛剛偷偷送你的就是這個。用名刀做武器送給女孩子是不錯了,但是妖刀的話也太過分了吧。”
“那個一般沒人會送女孩子刀吧。雖然送給古依娜的話應該是沒錯了。索隆這家夥意外地有些腦子啊。”烏索普下意識地吐槽着,但是剛剛說完就被旁邊的某人用手肘猛地在肚子上來了一下。
一手肘把多嘴多舌的長鼻子KO掉之後,索隆伸手拿起兩把刀中的一把拔了出來,手指輕輕碰上刀鋒立刻便出現了一條血痕。血珠粘在刀刃上,在滾落的過程中越變越小在落下去之前已經消失不見。“覺得很特别就買下來了。沒想到竟然和鬼徹一樣是妖刀,古依娜……”
“送我了那麽就别想着收回去。”古依娜一把奪過了索隆手中的刀,好像生怕他要回去一般把兩把刀迅速地别回了腰間。
“你還打算用它!你們海賊難道都是這樣根本不把妖刀當一回事的嗎!”達斯琪有些憤怒地跳了起來。被一**癡刀癡地叫着的她自然很喜歡刀,從作惡的人手中取回那些名刀一直是她所信奉的原則。但是有一種刀,她并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使用——那就是妖刀。
“祀舞雖然名氣不顯,但是無上大快刀中最詭異的那把村正你們都有聽說過的吧。當年村正的最後一任主人拿着這把刀在羅格鎮制造血腥殺戮的時候,被當時駐守在那裏的海軍一刀斬斷。據說是爲了封印它,那位海軍用它的碎片做成了這兩把祀舞。但是即使是這樣,祀舞依然是兩柄可以位列大快刀之列的可怕妖刀。”
達斯琪這麽說着,突然扭頭盯住了索隆。“順便說一點,當時那位海軍用來斬斷村正的就是你拿着的和道一文字。用大快刀斬斷了無上大快刀,那位前輩可是我最爲崇拜的人。所以那柄和道一文字我遲早會打敗你從你手中奪回來的。诶,你那是什麽表情,害怕了嗎?”
“耕四郎,如果你崇拜的那個海軍用的刀是這把和道一文字的話,他的名字就是耕四郎沒錯了。”尼祿的神色顯得頗爲怪異,伸手拍了拍古依娜的肩膀。“想開點吧,古依娜。多一個妹妹的話其實也不錯。也許我胡編亂造的故事其實正好和事實微妙地同步了也說不定,耕四郎這家夥還真是……”
“诶!之前的那個故事是胡編的嗎!”達斯琪和路飛異口同聲地驚叫着。
“嘛,這種事情不要在意了。”無視達斯琪憤怒的眼神和路飛失望的樣子,尼祿拍了拍腦袋盡量不去在腦海裏編排自己的老夥計。“你隻要知道,和道一文字這些年裏唯一的易主隻不過是被原主人在送給了他的女兒古依娜之後,又送給了将來會成爲他女婿這個叫索隆的臭小子而已。在此之前,這把刀一直屬于前任海軍中将耕四郎。現在看來似乎他在躲到霜月村之前,在羅格鎮駐紮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啊。”
“诶!耕四郎老師竟然是海軍!”索隆差點驚掉了下巴。
“不然你以爲霜月村那個還算富足的地方爲什麽一直沒有海賊出現?不過竟然在原來的駐地還留下了一個女兒,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尼祿輕蔑地看了索隆一眼,這小子除了對于劍道的天賦以外,其他方面還真是笨蛋到了可以。
古依娜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走到達斯琪身邊用力地抱住她,摸了摸她的頭。“抱歉了,妹妹。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不過你不用擔心了,以後你不會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達斯琪欲言又止,看着古依娜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臉,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說出事情的真相。
“喂,你們過來看看這個!”山治站在船頭呼喊着。在船頭不遠處的海面上,一座孤島上的燈塔正亮着一道即使是白天都極爲醒目的光芒一直延伸到海天的盡頭。
“是引導燈塔!還以爲被海軍追了那麽久會錯過這裏了。”看到那座燈塔後,娜美立刻歡喜地叫了起來。
“引導燈塔?那是什麽?”路飛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那束光的盡頭就是偉大航路的入口,所以對于進入偉大航路的人來說。這座燈塔可是和起跑線一樣的存在。”尼祿推着一個大号的木桶從船艙裏走出來,“既然來到了這裏,那麽就來做那個吧。大海上慣用的傳統起航儀式。”
“诶,是那個嗎!我要第一個來!”看到尼祿把木桶立在甲闆中間後,路飛立刻明白了是要幹什麽。眼睛一亮跑了過去,擡起一條腿把腳後跟放在了木桶蓋子上。“我要成爲海賊王!”
路飛猴急的樣子讓山治會心一笑,這家夥真是随便怎麽都能高興起來。擡起腿和路飛一樣把腳放在了木桶上,海浪拍打着船身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動聽。臭老頭,你沒完成過的夢想,就讓我代替你去那裏看看吧。“我要找到AllBlue!”
“嘻嘻,我要畫遍全世界的海圖!”貝爾梅爾你看到了嗎?從這裏開始,我就要開始努力追逐自己的夢了。
“噢,原來是這樣嗎?那麽我也來!”弄明白怎麽回事的索隆看了一眼古依娜,也把腳放在了木桶上。“我要成爲世界第一的大劍豪!”
“我要成爲世界第一的女劍豪!”對着索隆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後,古依娜伸手拉了拉還在發愣的達斯琪。“該你了,妹妹。”
“诶,我……”達斯琪有些猶豫,但是看到大家都在用鼓勵的目光看着她以後,突然心頭一熱把腳放了上去大聲喊到,“我要回收所有被惡人使用的名刀!”
“等等,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快!”把黏到一半的小本子放在一邊,烏索普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把腳放了上去。“我要成爲勇敢的海上戰士!”
“好的,那麽下一個……”
“布依!”某個毛球順着索隆的褲腳竄了上去,搶先吧小爪子按在了木桶上。
“好好好,我最後一個。”尼祿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寵物,“我的話……我要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太誇張了吧,你這家夥。”娜美無語地看了尼祿一眼,“嘛,算了。大家準備好了~三、二、一~~”
八隻腳和一隻小爪子同時踏下,木桶的蓋子四分五裂的瞬間尼祿的身影突然一閃出現在數米遠的地方。按照傳統起航儀式上是要在說過夢想之後,一腳踏破腳下的酒桶接着大家一起痛飲承載了希望的美酒的。但是很不巧的是,這條船上的所有酒在被古依娜在可可亞西村的時候倒掉了。在那之後也一直沒有機會補充。總之尼祿是不會承認他是怎麽精挑細選才從一堆果汁裏面找到這桶粘稠的蜂蜜的。
PS:跨年的一章啊,明天如果公司放假的話可能會有爆發。總之,在這裏祝大家新年快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