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你這是對我不滿嗎?”身後傳來了金發女騎士詢問的聲音。
“沒有,我并不是賭氣,我能理解,saber有saber的原則,我也尊重saber的原則。”衛宮士郎回過頭來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了,士郎。”女騎士低下了頭,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注視着衛宮士郎漸行漸遠的身影,saber掙紮了一下,拿起了那把隐形的劍朝着berserker的方向走了過去,如果r死亡的話,自己也會跟着消失吧!固守騎士榮耀是赢不到最後的,如果不能快速解決berserker,那他的危機就一刻也沒有解除,想起了吾身即爲汝劍的誓言,女騎士的目光堅定了下來,身上亮起了藍色的甲胄,加入對戰berserker的戰團。
另一邊。
遠阪凜身後跟着衛宮士郎,悄悄的靠近那個注視着berserker的小女孩。
“唉,一聲招呼都不打還想偷襲人家,簡直是禽獸一樣的行爲,凜,這就是你們遠阪家的作風嗎?”說完,白發蘿莉仿佛早有預知轉過身露出一個微笑:“大哥哥,你也來了?是要和伊莉雅一起來玩嗎?”
衛宮士郎疑惑的看着她,露出一幅思索之色。
“我們遠阪家的作風還輪不到你個小孩指手畫腳,哼!”
“沒有禮貌的雌鹿最适合做肉串了。”伊莉雅扯下了幾根銀色的頭發變成了白色的飛鳥,向着遠坂凜和衛宮士郎飛了過來,其中三隻飛向凜,一隻飛向衛宮士郎。
凜伸長了手臂。手臂上的魔術回路亮了起來,幾枚紫紅色的光球向着飛鳥射去,白色飛鳥極具靈性,輕易繞過了凜的攻擊,同樣的。衛宮士郎也無法用手中強化的樹枝打下飛鳥。
僅僅是幾根頭發就讓二人手忙腳亂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些靈動的鳥還會自動變形,一隻本來以騷擾爲主的白鳥悄悄的繞到了遠阪凜的背後,瞬間變成了一柄鋒利的劍,朝着凜的後背猛的紮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衛宮士郎剛好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推了一把遠阪凜,遠阪凜被推倒在地,那把劍一下子刺傷了衛宮的手臂,同時将凜站着的地面刺了深不見底的孔洞,若是沒有衛宮士郎這一推。恐怕遠阪凜真的變成伊莉雅所說的肉串了。
遠阪凜看見衛宮士郎被鮮血染成暗紅的手臂心中有些感動,正想說出幾句感謝話,這時,其它的飛鳥也露出了猙獰的一面,要麽化作剪刀,要麽化作鋒利的劍,不約而同的朝着坐在地上的凜和站着的衛宮士郎狠狠斬下。
嗖嗖嗖!
遠處高低又飄來了幾根紅色的箭矢,将這些猙獰的武器打回了原形。
“archer!太及時了!”
凜的話音剛落。一支箭又射了過來将衛宮士郎面前的那隻化作利器的飛鳥擊毀,但箭的去勢不減,徑直朝着衛宮士郎的胸口激射而去!
嗤——
從數千米開外射出的箭矢穿過了衛宮士郎的肩膀。爆出一團血花,再穿透一棵櫻樹,終是力竭落到了滿是櫻花的泥土裏,最後這根由魔力凝成的箭潰散開來,櫻樹上落下了許多的粉色的櫻花,有種寂靜的美。
遠坂凜抱住了衛宮士郎。他已經昏了過去,不過還好。呼吸還算平穩,應該沒有生命大礙。在那看似尋常一箭到來到來前。她也推了他一下,算是報之前他把她推倒在地上的“仇”吧!
“archer!你絕對是故意的!你又擅作主張,這次我不會再原諒你了!”遠阪凜一臉怒氣的望向漆黑的夜空中。
數千米之外,站在高塔之上的archer看着還活着的衛宮士郎,皺了皺眉頭,聽到了凜的聲音傳音道:“凜,對于敵人不要心軟,那位saber不在他身邊,現在是殺他最好的時刻,放着這麽好的機會不去利用,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有自己。”
“吵死了!反正我不會趁人之危作這麽下作的事,更何況要不是他我恐怕已經成爲劍下亡魂了,對了!你一定是早就發現了這點才沒有一開始就放箭解圍,你是希望衛宮士郎最好替我而死,那樣你也省得動手了是吧?”
archer沒有說話,回答凜的隻有耳邊的風聲和遠方無盡的黑暗。
“果然如此麽,看來被我猜中了呢,archer,回去以後無論你怎麽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了!”遠阪凜抵着頭,頭發的陰影遮住了她的表情。
“大哥哥受傷了呢?凜真是個笨蛋,連個人都保護不了。好吧,遊戲到這就結束了,berserker,我們回去吧!”
一身是傷的berserker從遠處慢慢走來,當出現在伊莉雅面前時,遠坂凜看着這個巨人一時說不出話來,狂戰士腹間一道傷痕近乎将他整個人腰斬,此外胸前到處是深可見骨的劍傷,一條手臂已經不見了,大腿上還插着幾根archer的箭矢,常人受了這麽多的傷恐怕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這位狂戰士居然還能行動,挺直着腰闆扛着武器,一手将身高隻有一米的伊莉雅放到肩上然後離開了。
“竟然死了三次,berserker,你太沒用了!”隐隐約約能聽到小蘿莉有些生氣的聲音。
一身黑衣的蕭然和深藍色騎士服的saber沿着berserker的血路走了上來,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淩亂,有些地方已經滲出了血,顯然經過了一番苦戰。
“蕭然,你爲什麽要替我擋下那一擊?你應該是我的好友吧,爲什麽我對你的名字毫無印象,你用了假名嗎?感覺你總是不想面對我。”saber如湖水碧綠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蕭然漆黑的眼眸。
“誰叫你張着一頭金色的頭發和碧綠的眼眸。”蕭然小聲嘀咕道。
“哈?”
“我說,誰叫你擋着我進攻的路了,我心煩推了你一下,怎麽了?有意見?”
saber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蕭然的回答這麽簡單,她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蹩腳的解釋,正想說什麽看到了前面的景象緊張地喊道:“士郎!”
蕭然也看到了遠阪凜:“凜,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蕭然你呢?”
“區區小傷算什麽,凜,那個berserker真是古怪,怎麽殺也殺不死呢?”
“我大概知道了一些原因,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幾人先将士郎送回家後,與saber道了個别,凜和蕭然開始往回走了,身後archer抱着胸閉着眼睛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archer,你不打算說幾句話嗎?比如道歉什麽的。”凜的眼睛向後一瞥說道。
“反正說了你也不會原諒我,所以幹脆什麽都不說吧,不喜歡做無用功,這是我的原則之一。”紅衣archer隻睜開一隻茶色的眼睛望着遠坂凜。
“你這...”
撲通——
蕭然突然軟到在地上。
“蕭然!”
遠阪凜立即走上前來,小巧的瓊鼻一動,她聞道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趕緊扶起了蕭然,這一扶不要緊,手上傳來一股濕透的感覺,遠坂凜看着手上猩紅色的血呆住了。
“不會吧,難道.......”
似乎想到什麽不可能的事,用手一擰蕭然的衣角,滴出了幾滴紫色的血水,這件衣服竟然被血染透了!由于衣服的顔色是黑色,成功了蓋住了血的顔色,衆人才一直未發現蕭然已經是重傷。
“笨蛋!受了傷怎麽不早說,就這麽喜歡逞強嗎?”
“沒想到還是扛不住啊!berserker以命搏命的打法完全無解。”
“快點回答我的問題!蕭然,爲什麽不告訴我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告訴你的話,凜你一定會爲我治療的,我又會欠下人情呢,我不能再欠你人情了,否則永遠也無法還清了。”
“你怎麽這樣?你怎麽這樣?太自私了,竟然隻考慮自己,爲什麽不考慮别人的感受!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感受嗎?”凜的眼睛有些紅了。
“對不起,凜。”蕭然蒼白的臉擠出一個笑容:“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凜,我說過,你是最優秀的魔術師,作爲被你召喚出的從者,我必定是最強的!saber都沒倒下,我若是倒下了,豈不是給你丢臉了。所以啊,無論如何我也得咬牙撐下去...”
說完,蕭然頭一歪,徹底失去了意識。(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