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間裏的其他少女和妮可搬出充滿軟骨香氣味的房間,蕭然眼中的綠意隐沒,靠着牆壁喘着粗氣,若非他有覺醒狀态,恐怕已經成了待人宰割的羔羊,想到大廳裏的十幾名少女,蕭然提着審判者回到了大廳。
将所有的女性玩家手上的繩子切斷,這些少女頓時掩面大哭,抑或是相擁而泣,入目之處光滑白皙的肌膚,黑色的秀發,凹凸有緻的身軀還有...蕭然将頭測過,鼻子隐隐有濕潤的感覺,摸了一把,果然流鼻血了,默默數着數字平複内心有些躁動的心情。
一隻小白兔,兩隻小白兔,三隻小白兔...
蕭然即使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些一絲不挂女性玩家的遭遇了,看着手上帶着奇怪紋路的繩子,蕭然點擊查看了屬性。
束縛之繩(特殊合成物品):被此繩束縛住的目标将無法使用菜單功能和劍技,并失去部分活動能力。耐久度6/20(僅對30級以下玩家有效)
無法使用菜單功能!看到這個蕭然揉了揉腦袋,這也就意味着玩家無法打開菜單,無法使用遊戲裏的任何功能。難怪女性玩家保護機制未能生效,恐怕讓侵害者送去監獄的選擇鍵都是不能選擇的灰色狀态,這個道具對女性玩家來說,恐怕比讓人失去生命的劍刃還要可怕數倍。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遊戲是沒有漏洞的,這就是遊戲補丁存在的意義。一直以來,蕭然以爲這個遊戲是完美無缺的,但現在,他發現茅場晶彥設計的遊戲出現了漏洞,一個不容忽視的漏洞,一個威脅到女性玩家人身安全的漏洞,這才導緻了這起事件的發生,一想到十幾名少女日日夜夜遭到猥亵,蕭然一拳打到牆壁上,這雖然不是現實,但那種精神上的折磨與現實幾乎無異,這個遊戲給這些少女帶來的傷害可能是伴随一生的、永久的、不可磨滅的精神傷害。
這個遊戲的罪魁禍首----茅場晶彥,不但奪走了數千條珍貴的生命,這次,還奪走了和生命同等珍貴的東西----尊嚴。
有一個穿着淡黃色簡陋護甲的女孩扯了扯蕭然的衣服,蕭然這才從思緒中抽回。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誤會了你,恩人,你叫蕭然?”少女看到蕭然血條旁邊的id問道。
“沒錯,我叫蕭然,不用感激,每一個遇到這種事的人都會像我這麽做。”
“不,他們沒有。”那個女孩摸了一把鼻涕,繼續說道,“有些人撞破了這些事,後來成了他們中了一員...”
蕭然歎了一口氣,人性的陰暗面在這個遊戲裏淋漓盡緻的展現了出來,作爲遊戲的設計者茅場晶彥說不定正坐在某處看着好戲。他曾說過:“設計這個世界,并觀賞它。”蕭然現在覺得這句話很刺耳,以神的視角,以上帝的視角觀看着這個遊戲裏的罪惡,享受玩家在罪惡與人性中的掙紮,這個制造了一切罪惡源頭的人,現在正如同在馬戲團看小醜一樣,冷漠的看着。
茅場晶彥,既然你設計了這個世界,那麽就由我來毀滅吧!我會一點點将你引以爲豪的世界踩在腳下,親手打破這個牢籠!
“請問,先生,您有多餘的衣服嗎?”一個渾身**的少女羞澀的捂住胸前與小腹附近的**靠近蕭然。
蕭然趕緊不好意思的打開裝備欄,裏面都是男性裝備,由于裝備性别限制,女性玩家根本無法裝備到身上,隻有一件黑色鬥篷是沒有限制的,取出将其遞給了少女,少女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衣物,點擊裝備,沒有任何**裝備這件黑色鬥篷的結果是......
“呀,先生,您鼻子流血了!”
“先生,您還有衣物嗎?還有好多姐妹沒有...”
“額,沒有了,抱歉。”
蕭然正在面壁,身後的景象足以讓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高舉旗幟,默默鼻血,蕭然也是無語,不就是心情激蕩了點麽,這流鼻血程序控制系統太過惱人,不知道開啓了覺醒狀态會不會好點,蕭然忽然冒出這麽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時解除了酥軟狀态的妮可和幾個女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妮可立即跑上來擁抱住了蕭然,感覺妮可的身體還有點顫抖,蕭然用手摸着她的後背。
“我在這,别怕!”
“嗯,嗚嗚,他們殺死了波頓了大叔。”
蕭然心中一緊,心裏浮現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漢子,那爽朗的笑容和憨厚的聲音讓蕭然對這個曾經的隊長印象頗好,隻是後來失去了聯系。
“怎麽回事?”蕭然的語氣有些冰冷。
“中了軟骨香之後,他們會按住我們的手點開菜單,給好友列表裏的好友發出信息,将其騙至事先埋好的陷阱處實施搶劫和殺人。”一個和妮可一起出來的女子解釋道。
蕭然一看那身材火爆的女子,頓時驚叫道:“你怎麽在這?”
這個和妮可一起出來的女子就是害蕭然蹲半年牢的小魔女!難怪連老鼠阿爾戈都找不到,原來也被抓了進來。
“你是...”小魔女仔細看了蕭然一眼,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見過。。
“一年前托你的福,享受了六個月的監獄生活。”蕭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在想要不要将小魔女打暈丢進充滿軟骨香的房間。
“對不起,我沒想到...實在對不起了。”小魔女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有起身。
蕭然盯着她道:“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還用得着監獄,你這種人就應該待在監獄裏!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小魔女知道自己确實做錯了,而且還遭了報應,自己将自己的救命恩人關了半年,也就是自己關了自己半年,多麽令人嘲諷的事實呀!如果沒有當時的事件,也許自己就會更早得救了,想着想着眼角有些濕潤了,她始終對不起他,對不起她自己。
“妮可,你有沒有被他們...”蕭然腦袋一轉,說了半句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我來說吧,我和妮可等人是比較有用的女子,他們隻把我們當做掙錢的工具,而非洩欲工具,不過我們也有把柄在他們手上。”小魔女擦幹眼角的淚水說道。
“有用?把柄?”蕭然聽得有些疑惑了。
“妮可是一個高級的裁縫師,我則是一名将偷竊技能修到滿級的盜賊,他們有求于我,自然不會對我們太過分,不過,爲了防止我們洩露消息,他們......”小魔女說道這有些羞于啓齒了。
“他們怎麽了?”蕭然急切問道。
妮可則是把頭埋在蕭然懷裏,瑟瑟發抖。
“用記錄水晶記下了某些不好的影像。”
蕭然有些明白了,這是要挾,立即問道:“水晶在哪?”
藤木這時捂着腦袋出來,看到大廳裏的情景,撲通一聲立即跪下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一切都是優樹那混蛋做的,跟我沒關系,我也是被逼的...”
“就在他手上!”小魔女手一指。
與此同時,十幾個少女看到藤木如同看到了仇人,都哭喊着上前捶打着、撕咬着。蕭然看到這一幕并沒有阻止,幾分鍾後藤木化作無規則多邊形玻璃碎片,永遠的消失了。
那些少女們則是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蕭然手握緊了審判者靠近大門,他差點忘了,門外還有二三十個橙色公會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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