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個不明物夾雜些許破風之聲朝着蕭然胸口射來,審判者立即出鞘,将劍身橫在胸前。
叮!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濺起幾點火花,被劍身反彈插入身前的腐葉堆裏的是一支通體漆黑的弩箭,一支尺許長的弩箭,我之所以一眼就知道這是弩箭而不是弓箭,那是因爲在艾恩葛朗特裏根本沒有弓箭手這個職業。
我再看向四周時,就知道有些不妙了,大概二十多個人已經死死的圍住了我,封鎖了我的任何退路,這些玩家頭頂上的水晶顯示爲橙色,個别者則是血紅色。
是橙名公會還是殺人公會?我心裏還在暗自揣測時,其中一個戴着黑白頭巾紫色劍士服的胖子走了出來。
“小子,把身上的裝備和柯爾全都交出來,要不然,小爺送你一程!”
我看了他幾眼,血紅色的水晶正在他頭頂緩緩浮動着,看來他的手上确實有幾條人命,目的爲了搶劫财物麽?看起來應該是橙名公會的作風,但也可能是搶完财物再直接滅口的殺人公會,這樣的話某種極品的裝備道具和柯爾就不會因爲持有人的死亡而消散,這種追求最大利益的殺人公會在遊戲後期也時常出現。
看着他們的樣子是蓄謀已久,想到一種可能,心中猛然一顫,眼睛快速往這二三十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了一遍,心中暗松一口氣。
“聽到小爺說話了沒?你這混蛋,趕緊将裝備和柯爾交出來!”
周圍的人越靠越近,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
“你們見過我的好友妮可麽?”心裏的直覺告訴我,妮可的求救和這裏有預謀的搶劫一定有着某種聯系。
“妮可?是那個醜女麽?嘿嘿,身材真他娘帶感,幹起來那感覺真讓人銷魂。”胖子一臉淫笑,身體還在做着某個猥瑣的動作。
“哈哈哈哈!”周圍猛然爆出一陣哄笑聲。
我一聽到這話,氣得怒火中燒,握着審判者的那隻手青筋暴起,強行忍住直接沖上去殺掉此人的沖動,咬着牙一字一頓道:
“她-在-哪?”
“小子!哪來的這麽多廢話!”
沒等胖子說完,我就沖了過去,目标正是離我最近的那個胖子。
咻!
又是這種聲音,身形一扭,審判者一個弧形斬,将那把暗算的弩箭斬成碎片,速度卻慢了下來。
那個胖子見到這情景立刻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上啊,給他一些教訓!”
沒等他說完我就靠着音速沖擊的劍技沖了上來,胖子身旁大約四、五個人沖了上來,我根本沒停下劍技,同時左手一閃,一把銀色細劍出現,幾道銀色絲線閃過,擋在我前面的幾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審判者已經架到了胖子滿是橫肉的脖頸附近。
從我的突然出手到幹翻五人,再到制住頭領模樣的胖子,這一切僅僅發生電光火石間而已,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全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這就是我,作爲艾恩葛朗特頂級玩家的實力。
“放了我們副會長!”
“放開藤木會長!”
附近的人騷動了起來,圍得更近了些。
原來這個胖子叫藤木,還是地位較高的副會長,我手上一用力,審判者立即在那個胖子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胖子吃痛的叫了一聲,大喊道:“都别過來!”
那幾十個橙名玩家聽到後有所顧忌的退了幾步。
我的審判者并沒有松開,受到持續性傷害的藤木的hp數值一點點的減少。
胖子也知道自己遇到狠角色了,立刻求饒道:“大爺,饒命!别殺我,我把我的裝備都給你。”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不敢上來。
“我最後再問一遍,妮可在哪?”
“我帶你去,你别殺我!”hp已經陷入黃色區域的胖子立即驚恐回答。
我點了點頭,用劍指着他一步步的走着,周圍的人自覺的散開了一條路,藤木指了一個方向。
“你們把妮可怎麽了?”我邊押着胖子前進邊問道。
“大爺,她沒有事,我們隻是制住了她,強行按住她的手給她的好友發求救信息,然後埋伏實行搶劫。”
原來如此,這樣子的話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請問大爺您高姓大名?”胖子藤木有些讨好的聲音傳來。
“你無須知道,隻管帶路!”
嘎吱嘎吱,地上的腐葉在腳下發出一陣陣支離破碎的聲音,松軟的泥土上留下一排排腳印,走了大概兩三公裏,後面的幾十人死死的吊在後面,這裏已經是死亡之森的深處了,前面略微出現幾個人影和一棟木屋。
我看清楚了那幾個人的模樣,大概是守衛什麽的,站在木屋門口兩側,服飾都與後面吊着的人一樣,是同一個公會的。
當然他們也看到了我,全都拔出武器圍了上來,前後都被圍住了,我将審判者輕輕一劃,藤木的hp又減了小半,幾近紅色危險區域。
藤木立即大吼道:“笨蛋,想害死老子啊?都别擋路!”
那幾個守衛聽到話趕緊散開,我盯着這個木屋,這應該是有主人的,沒有主人的的邀請和打開木門的鑰匙,誰都無法進入木屋内。
胖子咳了一聲,慢慢的從手中摸出一把銅制的鑰匙示意要打開門。
隔得近,我隐約聽到了屋内的叫喊聲,手擎着審判者的力度大了幾分,同時小心後面幾十人的随時偷襲。
這個世界裏所有的大門都有着完美的隔音效果,一般來說,隻有三種聲音能穿透大門。1.喊叫聲。2.敲門聲。3.戰鬥音樂。其他的聲音都會被大門阻隔,即使你在門内大聲的說話,屋外的人把耳朵貼在門上也不會聽到半點聲響。
雖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絕不是什麽好事。
藤木将古樸的鑰匙插進鑰匙孔,輕輕一扭,門開了。
我示意他别動,一隻手擎着審判者架在他脖子身上,一隻手輕輕的推開滿是木紋的大門。
嘎吱嘎吱,門一點點的打開了,我推了藤木一把,以防有陷阱,讓他先進去。
當我看清裏面的景象時,即使有着良好的心理準備,還是被裏面的情景震驚了。
裏面大概有十幾個渾身赤/裸着的年輕少女,入目之處盡是白花花的一片,她們的手腳都被繩子反綁在身後,房間裏唯一一個男性玩家也赤/裸着身體,雙手正在揉捏着一名黑發少女胸前的柔軟,在被縛住手腳的女玩家身上有規律聳動着,見到門被打開,少女們齊齊發出一陣驚叫聲,還夾雜着些哭嚎聲。
“是藤木啊,你剛剛不是才玩...”那個赤/裸着身體的玩家回過頭來,話剛說一半,看到藤木脖子的黑劍,後半句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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