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動力裝置沒電,蕭然此刻心中放佛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這動力裝置靠佩戴者運動的動能和切割地磁場線從而産生電能,即使不用也能慢慢從空氣中吸收遊離的電荷充能。自己幾乎每次都在用電,卻很少充電,這電力自然是不夠了,滑行高度在一點點的下降,地面上暴君那猙獰的臉也越來越清晰,蕭然突然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這麽的近,現在腿上的鐵片還深深的嵌進肌肉裏,疼得蕭然不時倒吸幾口涼氣,卻不敢把鐵片抽出來,怕引起大出血什麽的。
當滑行高度降到一定時蕭然果斷将其切換成披風,用那把武士刀當拐杖,運起輕功像猴子一樣在這鋼鐵叢林跳躍攀爬,而離追殺時間結束還有2小時,暴君和蕭然一追一逃,頓時在這崩壞的城市裏上演了一場生死競速!
砰!在一個街道小巷,一名白人棕發男子手裏緊緊撰攥着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随着槍響,一個滿臉是血臉上還缺了塊肌肉的黑人應聲倒下,但更多的喪屍卻圍了上來,白人男子對着最前面的喪屍開了幾槍,喪屍前進的速度頓時一滞,但随即“嗒嗒嗒”的聲音适時的從男子的左輪手槍響起,這是空槍的聲音。
“Oh,shit,shit!”男子咒罵了幾句,看着漸漸圍上來密密麻麻的喪屍群,絕望而又悲傷的對着躲在自己身後的2個女子說道:“克裏斯汀娜,琳達,恐怕我們要死在這裏了。”
“不,我不想這樣死,萬能的上帝啊,救救我們吧!”那名叫做琳達的年輕女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對着漆黑如墨的天空祈禱起來。
“威廉,你已經盡全力保護我們了,雖然最終我們沒能活下來,但我們能夠死在一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那個有着一頭金色波浪卷名字叫做克裏斯汀娜的女子一臉深情的對着那名白人男子說道。
那名叫做威廉的男子隻是将克裏斯汀娜擁入懷中,不在管那喪屍群,享受着這最後的時光,那名叫琳達的女子最後也加入了2人,3人擁抱在一起,琳達肩膀微微抖動,小聲啜泣着“我還不想死,上帝.......”
而就在時,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3個人擡起頭一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上突然降落,手一揮,一圈撲克牌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屍群,放佛在割麥子一樣,密不透風的喪屍群一排排像後倒下,轉眼間,街道上除了3個人和那個黑影之外,就沒有一個活人了。
這時,被烏雲遮蔽的月亮耐不住寂寞跳了出來,一縷希望之光刺破那黑暗的長空,灑在蕭然身上,三個人才看清,這是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紅色領帶,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長筒魔術帽的東方男子,身後黑色的長披風還在半空中鼓蕩不止,一隻腳不正常的彎曲着,似乎受了傷,一柄閃耀着寒光的武士刀被當做拐杖被這青年拄在腳下,這人正是蕭然!剛才他聽到附近傳來槍聲就順便過來看一看,覺察到這3個人的險境便立即出手相救。
“你是上帝派來救我們的神使嗎?”那名叫做琳達的女子一臉虔誠的望着蕭然,如果蕭然回答是,恐怕這個女人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你好,謝謝你救...”威廉話剛說道一半,遠處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還有各種撞擊聲,吓了衆人一跳。
威廉隻聽到他們的救命恩人用某種語言咒罵了一句,随即轉過頭來,用生硬的英語對着自己一行人說“快躲起來!”。
威廉還來不及問爲什麽,就看到這個救了他們命的人,隻是輕輕一跳,一下子竟跳到十幾米開外的距離,又是一跳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
“這難道真的是上帝派來救我們的神使?”威廉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克裏斯汀娜抱着威廉溫柔的說道:“也許真的是神使,聽到了我們的祈禱趕來救我們。”一旁的琳達早已跪下,雙手合并舉在胸前,一臉的虔誠,嘴裏不斷叙述着聖經上的内容。
爆炸聲與撞擊聲瞬間就到了3人附近,想起神使的話,3人立即躲在街道的陰影處,一堵約二十公分厚的牆突然被撞出一個豁口,一個近3米長的人形怪物出現在3人面前,順着月光威廉才看清它的樣子,蒼白而又僵硬的面龐,一身古怪黑色制服,一隻手比正常人大腿還要粗壯幾分,另外一隻手已經不能叫手了,每個指甲都有半米長看起來鋒利異常,在月光下閃爍着駭人的寒光。
2女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讓自己不會叫出聲來,威廉更是一動也不敢動,還好怪物隻是停頓一會而朝着“神使”的方向追了過去。
待怪物走遠,3個人才放松下來,這才發現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這怪物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琳達頓時驚呼:“這是從地獄裏逃出來的惡魔,一定是撒旦派來殺神使的,神使會不會有危險?”
威廉一臉擔心的看着遠方,“這種神魔之間的戰鬥我們插不上手,隻希望神使能夠打敗惡魔,将希望和光明帶給所有人。”3人朝着神使的方向禱告起來,良久才停下來,目光堅定而又充滿希望的走向遠方。
而另一邊的蕭然則是已經有些窮途末路了,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連續逃了2個小時,隻要再熬過最後的一小時就可以完成曆練返回現實了,這一路狂奔,胸口的傷勢有些惡化了,内力隻能一時壓制住傷勢,壓制時間越長反噬越大,蕭然感覺自己隐隐有些壓制不住胸口的傷勢了,而左腿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鮮血浸濕了褲腿,更嚴重的是内力已經有些不濟了。
一屁股坐下,狠狠的喘了2口氣,臉色掩飾不了深深的倦意與疲勞,望着遠方,以他現在的狀态,很難支持到主線任務完成,唯一的辦法是躲起來或者降低暴君的追擊速度。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蕭然發現自己無論躲在一棟無人居住的房子裏,還是廢棄的出租車裏,暴君總能找到自己的藏身之處,他并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被保護傘的衛星鎖定了,隻要不是躲在深山老林裏就一定會被發現。
深吸了一口氣,媽的,逃不掉了,拼了,在拖下去,恐怕我連一拼之力也沒了。蕭然手中憑空出現一支單兵反坦克火箭筒,正是複仇邪神用的,被蕭然順過來啦,躲在牆角的陰影處,舉着火箭筒瞄準着正在狂奔中的暴君。
某一時刻,3點一線,一枚火箭從陰影中以極快的速度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射中了暴君的胸膛,頓時産生了強烈的爆炸,一股熱浪以暴君爲中心擴散開來,濃濃的煙霧将附近的可見度降到一個極低的數值,蕭然收起火箭筒,提起軍刀一瘸一拐的沖上去,他可不信能憑肌肉強度就能阻擋機槍子彈的暴君,會被一枚火箭炸死,能夠将暴君炸傷炸殘已經是最大的期望了。
吼!一聲巨吼突然從煙霧中央位置傳來,在那!蕭然聽到聲音瞬間确定了暴君的方位,将體内不多的内力瘋狂的湧入刀上,雙手握刀,猛然縱身一躍,從上到下刀以45度角方向迅速劈下,蕭然憑借他那過人的大腦默默計算過,這個高度和角度劈下來,能夠一刀砍斷暴君的頸部,趁你傷要你命!這一刀的威力,蕭然相信就是一米厚的鋼闆也能瞬間劈穿!
刀身入肉的聲音傳來,這一刀蕭然感覺居然砍進半米多,最後卡主了,媽的,暴君的脖子有這麽粗這麽硬?蕭然感覺有點不對但這時一支巨爪以驚人的速度迎了上來,蕭然來不及抽出刀,隻是将半截刀身橫在胸前,巨爪與武士刀激烈相撞,被内力灌注的武士刀瞬間斷成2段,爪子去勢不減,一下子将蕭然的左肩來了個穿透,那個可以防禦子彈的超合金西裝仿佛隻是豆腐一樣,沒起到半點作用,蕭然被這巨大的力量擊飛撞到一邊的樓房,留下一路的鮮血!
怎麽可能!蕭然腦袋裏隻有這一個想法,暴君的力量怎麽突然變強了好多,之前力量也隻是比自己強上一線,現在暴君的力量起碼是自己的2倍以上!
蕭然感覺昏昏欲睡,眼皮有千斤重一樣,猛然咬了一下舌尖,精神才好一點,糟了,失血過多,在這下去會休克!蕭然眉頭深皺,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定,蕭然突然運起内力,用勁向自己的幾處穴道拍打,已經蒼白的臉龐竟然出現一股不正常的酡紅,一臉的倦容瞬間變得容光煥發,眼睛亮得甚至就要發射出光線,肩上還在流血的傷勢竟然有些止住的樣子,仿佛血已經流幹了。
這套指法蕭然是跟天山童姥學的,當時天山童姥告訴他,如果遇到打不過的敵人,用這個可以一瞬間激發人的身體潛能,實力可以提高一個檔次,但副作用會給身體帶來永久性的損傷,輕者損失十幾年的壽命,重者全身癱瘓甚至當場暴斃。
蕭然站起來朝着暴君看去,本來3米的暴君此刻居然近4米高,這一刀隻是看到了半腰,暴君一身的黑衣早已被高溫焚毀,一顆足球大小的心髒裸露在皮膚外,胸口處被火箭炸得坑坑窪窪,蕭然砍出的半米長的傷口和胸口的傷勢卻以駭人的速度迅速恢複着!
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從那4米高的怪物身上發散出來,“我艹你大爺!這還能打?”蕭然忍不住破口大罵,夾雜着血液的唾沫四處飛濺,這暴君的實力竟然暴漲了一倍以上,隻是看了一眼蕭然就知道不是對手,運起輕功跳上一座樓的窗台,再一跳消失在街角,那條瘸掉的左腳竟好像好了一樣。而好像變身了一樣的暴君看了一眼再次逃走的蕭然,發出了一身憤怒的嘶吼,接二連三的被蕭然偷襲,暴君狂怒着朝着蕭然的方向追去,這速度竟然比激發了身體潛能的蕭然還要快上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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