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身來曆,是令人難以啓齒的羞慚曆史。
她的母親,是沃城本地一個富豪所**的情.婦。
自然,那個叫做柳山書的男人身爲沃城本地最具勢力的大富豪之一,暗地裏所**的情.婦并不隻是一個。
她的母親雖然年輕漂亮,但也僅僅隻是那個男人擁有的許多女人的其中之一。
擠走原配,自己上位,是每一個小三的夢想,她的母親自然也不能免俗。
所以她的母親不但費盡心機的讨好那個男人,甚至花盡了心思的懷上了那個男人的骨肉。
本來以爲這樣一來,就可以逼對方就範,再不濟也能弄到更多的錢。
然而面對這個違背了自己的意見偷偷懷孕的情.婦,柳山書的态度可謂是決絕的無情。
他扔給了那個女人一百萬,讓她去醫院打胎,并且叫她滾蛋,再也不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男人的心狠手辣和手眼通天是女人所清楚的,所以她不敢鬧騰,隻能乖乖的帶着一百萬塊錢縮着尾巴離開了沃城。
但是她心有不甘,依舊殘留着幻想,想要靠腹中的孩子上位。
她并沒有選擇打掉孩子,而是帶着身孕回到老家,然後産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這個事實,讓女人震怒絕望。
她本來希冀着生下一個兒子回到沃城,帶到那個沒有兒子的男人面前,然後替自己拿到榮華富貴的。
但是生出的居然是個女兒,這讓她的一系列計劃全部擱淺。
縱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女兒從小就可愛乖巧,但她依舊對她充滿了怨氣,怨恨她爲什麽不是一個兒子。
毒打、唾罵、随時随地的虐待,少女從小經曆的,就是這種惡毒的對待。
她畏懼而柔弱,自卑而乖巧,總是縮在牆角不敢大聲的說話。
明明才四五歲的年紀,就已經學會了做飯、洗衣服、掃地等工作,像是一個小童工一般,得不到小孩子應有的溫暖。
而且三天兩頭的,她還得去把喝得酩酊大醉的母親從麻将桌上扶回來。
雖然她繼承了母親的美貌,但是可愛的臉蛋從小給她帶來的,一直都是可怕的折磨。
對于小孩子來說,他們表達親近的手段就是惡作劇和惡劣的捉弄,要用這種手段引起喜歡的小女孩的注意。
那些惡劣的喜歡捉弄她的小男孩,是小時候的她最恐懼的夢魇。
許多時候她甯願蜷縮在家裏被母親毒打,也不願出去面對那些惡毒的小孩。
而且最讓她絕望的是,對于那些小孩惡毒的捉弄,她那個名叫母親的女人從來不會阻止。
甚至有好幾次那個女人撞破了她被人捉弄戲耍的時候,不但不會驅趕那些惡劣的小孩救她,甚至還會站在一邊惡趣味的哈哈大笑着,似乎在欣賞一出好戲。
然後那個女人死了。
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鎮上沒有任何人在意。
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勤儉持家的性格,大手大腳的花錢讓她騙到的一百萬很快花完,更何況她還染上了吸毒。
爲了給自己賭錢和買毒品提供資金,那個女人開始出賣自己的肉體,成爲了鎮上所有人都知道的暗娼。
于是,作爲那個女人女兒的她,更加的擡不起頭來了。
許多惡毒的詛咒和稱呼,被冠在了她的頭上,令她更加的恐懼周邊的人。
在一個大雪的冬天,那個女人死了。
死在了路邊的地溝中。
喝醉的女人在地溝裏睡得很死,當時見到母親一直不回家的小女孩大半夜的甚至還出來尋找她。
然而當被寒風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找到了那個女人時,對方已經成爲了一具冷硬的屍體。
從此之後,小女孩變成了一個人,原本就艱難的生活,變得更加的絕望了。
她把家中翻找了一遍,但卻找不到一個硬币,所有值錢的東西早就被那個女人賣掉。
她小心翼翼的挖開了後院埋着的小罐,那裏面裝着她這些年小心翼翼的藏着的積蓄,是她平時悄悄瞞着所有人攢下來的。
然而叮叮當當的一小罐子硬币仔細的數數,也才五十多個。
沒有親人、沒有父母,那時的小女孩,幾乎走到了最冰冷而可怕的絕路。
坐在院子裏一遍一遍的數着罐子裏少少的硬币,看着四周白茫茫的雪夜,小女孩絕望而彷徨,看不到任何的未來。
那時的她,甚至已經知道——自己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躲在冰冰冷且空蕩蕩的房間裏,餓得意識模糊的小女孩甚至不敢出去尋求幫助。
她的心中對鎮上的人充滿了恐懼,她害怕那些平日裏總是惡毒的唾罵她、捉弄她的人,會更加惡毒的折磨她。
黑暗無人的屋子裏,又冷又靜,小女孩一個人蜷縮在牆角,被冰冷的低溫凍得瑟瑟發抖,饑寒交迫,最後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幾乎以爲自己來到了天堂。
溫暖、舒适……身體上所感覺到的,是從未有過的溫暖。
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插着許多從未見過的儀器。
然後她知道,她被她的父親找到了。
那個男人在原配的妻子過世後,突然想起了以前有一個女人懷有他的骨肉。
而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生有兒子,再加上年紀已老,不得不抱希望于那個飄落在外的子嗣身上。
他很了解那個女人,知道對方絕對不會乖乖聽話打掉孩子的。
但是當他找到那個女人家中時,卻隻在牆角找到了一個昏迷的小女孩。
雖然找到的并不是期望中的兒子,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且小女孩那時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孤苦無依,再沒有人管就會死掉的那種。
于是男人将小女孩帶回了家中,以自己小女兒的身份撫養。
從那以後,她多了一個姐姐,和一個父親,還有一些别的親戚。
她的家是沃城最富裕的家庭之一,她的父親是沃城最有勢力的大富豪,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那個年長她的姐姐雖然有些跋扈和胡鬧,但對于她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妹妹卻很關心照顧。
再也沒有人記得她是一個吸毒女的女兒,她成爲了柳家最惹人憐愛的小公主,柳山書的掌上明珠,沒有任何人敢得罪她。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依靠家裏面的力量去欺負過任何人,她總是小心的坐在角落裏,不去和姐姐争搶任何東西。
父親的吩咐哪怕是再不合理的,她都會努力去完成。
在任何人的眼中,她都是一個禮貌乖巧的小女孩,永遠都是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模樣,甚至溫柔得沒有脾氣的那種。
因爲她常常做噩夢,每次在夢中,她都會回到那個童年的小鎮上。
在那裏,那個名爲母親的女人依舊在毒打虐待她,她也依舊過着饑寒交迫的生活,柳家的一切都是幻境,她還是那個孤苦無人憐愛的小女孩。
每一次夢醒的時候,她都會更加恐懼的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來曆。
爲了不失去如今的一切,爲了不再回到曾經那種可怕的噩夢之中,她一直都很努力,一直都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不敢得罪任何人。
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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