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山,從張泉帶兵南征,這裏持續開采的礦區,礦石的運輸工作便陷入了停頓,沒有他親自主持,他是絕對不放心将蟲洞門就擺在那裏的。
時空梭,他一直帶在身上。
蟲洞門的停頓,毫無疑問會對兩個世界之間的貿易造成巨大影響,尤其是地球一邊的蓋亞集團,馬嶺鋼鐵廠現在每個月的鐵礦石消耗量已經攀升到了近十萬噸,平均每天就要三千多噸,雖然張泉已經對原本的輸送帶進行了改裝,提高了輸送量,完成這個任務也并不容易,更别說這一次耽誤了這麽長時間,地球那邊還不知道急成了什麽樣呢。
這也就是張泉等到現在才發現,他開發這個世界的過程中遇到的又一個問題了——蟲洞門的傳輸瓶頸的問題。
時空梭弄出來的蟲洞門,橫截面積總共就是這麽大,即使是張泉将整個橫截面都利用上,單位時間内能夠傳送的物質仍然是有限,理論上來說,要提高蟲洞門的傳輸總量,就要提高單位面積的流速,也就是說傳送帶的傳送速度,但這個,未來的發展也很有限。
蓋亞世界這麽大,有無數的珍寶亟待開發,鐵礦石隻是其中附加值不算很高的的一樣,但是這個有限的蟲洞門卻限制了能夠傳輸的物質總量,即使是你開發出來了好東西,也不可能全部都帶回去。
這個,卻不是他現在能夠解決的了,可以說隻要手中的這個時空梭他玩不轉,弄不出将蟲洞門變大的法子來,這一輩子他也不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靠開發礦山緻富可以,但靠開發礦山或者是資源登上峰巅卻是不可能的了,或許隻能走就地消化的道路。就在張泉在異世界的事業正是進展到如火如荼的這個時候,現實狠狠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時空梭這個好東西,是張泉身上發生的一切的源頭,是改變了他一生的奇迹,張泉怎麽不可能好好的去研究它,可是這東西他天天呆在身上,沒事兒就揣摩兩下,直到現在,除了那個蟲洞門的開啓鍵,以及那個小小的屏幕之外,卻仍然無法發現任何的其他功能。
也就是說,對蟲洞門的問題,他暫時是真的沒辦法。
……
回到基地山,老遠的就是部落裏留守的獸人們派出人來歡迎,基地山此戰,可以說是影響空前,在戰前,不管是他的那些友好部落,還是部落裏自家的獸人,甚至以緻那幾個一直跟着張泉的元老們都沒有想得到,張泉竟然能帶着一群新兵打出如此輝煌的戰績。
之前出發的時候,議事會上所說的戰争目的,最多就是吃掉灰岩部貓人和那個狗頭人部落罷了,誰敢想到張泉的膽子竟然是這麽大,竟然趁着豹人們内亂一舉打到了沃爾特去,不僅占了好大的一塊地,還結上了豹人部落聯盟那樣一個大仇家。
這一戰,可以說,将獸人們心底的對張泉的能力那最後一點懷疑也給打掉了,之前張泉即使是對這些獸人們再好,給以再多的恩惠,對這些獸人們來說卻隻是恩,卻沒有威,很難得到這些獸人們真正發自内心的忠心。
這些原始的獸人們的傳統和地球上古代社會的蠻族們是一樣的,畏威而不懷德,他們的社會自古以來就是強權至上的社會,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一樣東西能将他們徹底征服,那除了至高無上的力量之外别無其它可能。
張泉在基地山部落中的地位,在這一戰之後才算真正的穩定。無敵的将帥,奇迹一樣的将領,其背後代表着的強大的無可匹敵的暴力,才是這片荒原上的主宰。
張泉打出來的戰績,震撼了所有的獸人。沒有人想得到他能以半人馬爲核心的獸人隊伍戰勝豹人。更别說,這一戰,從始至終基地山都是以弱敵強,以寡擊衆,這份戰績即使是在荒原的整個戰史上也可以稱得上奇迹。
而這一戰帶來的其他後果,那就是以半人馬一族和狗頭人一族爲代表的低等獸人們對張泉的瘋狂推崇,在這兩個種族來看,張泉就是他們的戰神!張泉的戰績說明,他能夠從根本上改變這兩個種族甚至所有低等獸人的命運,無數的兩族勇士憧憬着未來,高喊着頌歌,騎着騎獸自備铠甲兵器脫離自己的部族前來投奔基地山城,要死要活的要加入張泉麾下的戰兵。
這份狂熱,還将随着這一戰的結果而繼續發酵,并将随着張泉的盛名向四方部落的獸人們中傳播。
但這一切,都是未來一段時間内才會發生的事了,對現在的張泉來說最重要的是趕緊和地球聯絡。
……
到了地球,自家的小院,這裏如今已經完全是變了個模樣,沒想那麽多,張泉忙打開手機。果然,又是滿屏的未接電話和消息,大緻一看,想了想,他先撥通了老李廠長的電話。
一接通,那邊立刻就是暴跳如雷的趕腳,老李這實在人也受不了張泉的糊弄了,
“張老闆!你說你這是什麽意思嘛,廠子裏的礦石早就用完了,怎麽下一批的礦石還沒有運過來,廠子都停工三天了,三天了你知道不知道,張老闆你知道我這邊損失有多大嘛?”
“是,我知道,你們小年輕們有自己的那一套,我也不指望你們能靜下心來跟我一樣好好做事,這一行,本就是個苦差事,沒外人看着的那麽風光。可是你這,你這是怎麽一回事兒,這還沒怎麽的呢,就懈怠了,撂挑子不想幹了?”
“你這可是要負上法律責任的,我告訴你,張老闆!”
剛一接上話,老李廠長就急哄哄的撂了這麽一大堆話,可見這家夥先前實在是氣急了。
張泉也不生氣,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他現在成功升格,心胸氣度已經有了一個極大的升幅,這地球上的很多事情很多利益,對他來說已經是看淡。
他跟老李廠長解釋:
“老李,消消氣,消消氣,先聽我好好解釋。”
“你說!”老李很不客氣。
“這個事啊,的确是我這邊出了意外,但是你放心,這個責任我會擔起來的,咱們廠裏面有什麽損失,我全都擔着了,決不讓你吃虧。今後,今後我保證不再出類似的事兒了,如何?”
老李這才緩和了許多,說的話,也不再那麽氣盛了,他說:
“我知道,小張!你是現在有錢了,生意做大了,有錢就是任性,你不想陪我們在這山溝裏晃蕩,想出去到國外去闖!這,我都知道,先前你們李賀經理也都給我說了,想讓我派人跟你們到國外建鋼廠。”
“是,是有這麽回事兒。但不是老李你埋汰的那樣,什麽任性啊什麽的,主要是考慮到我們公司的整體布局,這才有這麽一出。”張泉回答。
“哎!這個事兒,我本來還不想同意,畢竟我老了,我可不想臨到老了老了再到外面去受罪,可是你們——這就等不及了?斷我的礦石供應,想逼我就範?咱們這廠子可是在銀行裏有大幾千萬的貸款的啊!賠了,可不是我老李一個人的事兒。”感情老家夥的這氣一時半會兒還沒那麽容易消下去。
張泉在這邊也插不上嘴,也就隻顧聽着老李埋怨,心想這老人家就是唠叨,唠叨了兩句之後恐怕也就完了,到時候再靜下心來慢慢解釋。誰知聽着聽着卻越來越不對勁兒了,老李這架勢,感情是把蓋亞集團想要搬遷鋼廠的消息跟現在的事兒聯系上了。
這一聯系,可就麻煩大了,人家就認定你是趁人之危,想逼人就範,那又咋的,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老人家們就這一點不好,那性格一個個的特固執,根本說不清楚,他隻要這樣已經認定,那這話兒就不好圓了。
“哎!小張啊!算了,算了,到了現在,我也不求你别的啥,這廠子你本就是大股東,你也有決定它的權利,你想在外面建廠,可以,可以帶着人到國外去另建一個廠子,你的股份,都分拆過去,該是你的都是你的,要什麽你都隻管拿走,設備,人員,隻要想跟你走,你統統帶走,廠子裏的現金不夠,哪怕我貸款給你都成。我就一個要求,你走可以,但你必須把這個廠子囫囵個兒的給我留下。”
咦?這口氣,張泉聽着有些不對勁了!
老李說到這兒,張泉感覺才是咋摸出點老家夥的的意思,腦袋轉過了這個彎兒!他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初哥了,能看得出這事情沒這麽簡單,要分拆?就這麽一點子兒事兒?看來自己不在這一段時間,家裏出了事情,不然老李這家夥不會這麽突然就敢跟自己起這麽個念頭。
一次礦石危機,看樣子卻成了這個老家夥的一個理由了,這肯定是人家早就在這兒等着了。都說共患難易,同富貴難,眼前恐怕就是一個例子,馬嶺鋼鐵廠破破爛爛的時候沒人在乎,現在發達了,賺了大錢了,自然就有人眼饞,電話裏不管這老家夥說的自己多麽凄慘,其實歸根結底就隻有一個目的,他想借着這個時機跟他張泉拆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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