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瑪輕輕拉住齊薇格的手臂,沖不遠處的沙丘努了努嘴,“奎,看來有人不歡迎我們臨時改道。”
“嗯?”奎順着亞特瑪的示意,将目光投向了那片寂靜的沙丘。他也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被掠過地表的微風掀起的細煙狀塵沙,竟在那片不大的區域憑空消失了。
野蠻人振臂一甩,飛斧呼嘯劈入。
嘭扭曲的光影就仿佛被戳破的氣泡,砰然炸開。飛斧應聲劈在一具被木樁穿刺着的遊牧傭兵屍體上。
而在他身下,木樁周圍的沙層正急速下陷,帶着被飛斧撼動的木樁一同陷入沙漠,很快就沒了蹤影。
“流沙陷阱。”亞特瑪一點也不意外,“惡魔在流沙上布下陷阱,木樁和那具被掏空的屍體,非常接近流沙能承重的上限,稍微有超過上限的多餘重量闖入,陷阱就會立刻發動。”跟着亞特瑪又指了指陷坑内翻騰的綠煙說道:“屍體還被下了毒。”
“可惡的家夥。”齊薇格不由一身冷汗,陷阱吞噬的範圍,恰好在她選定的必經之路上。
“看來魔鬼比我們更熟悉這片沙漠。”弗拉維歎了口氣。“殘酷的沙漠讓我們不得不躲進高牆環抱的綠洲,卻将大片不毛之地拱手讓給了魔鬼。”
亞特瑪點了點頭,“魔鬼會驅趕食屍鬼、木乃伊和骷髅妖,一遍遍的探索整個沙漠,說起來,他們比我們這些庇護所生物更了解庇護所啊……”
等飛斧閃回,奎随即問道:“亞特瑪,你是如何在第一時間發現它的?”
美婦人柔媚而笑,“奎,我是你的專屬向導啊,這就是我另外的價值所在。”
潘朵拉伸頭問道:“不另外的價值在哪?”
亞特瑪笑着眨了眨眼,用高聳的胸器蹭了蹭男人的胳膊,“奎最清楚。”
“哦……”潘朵拉頓時了然。
暧昧轉瞬即逝,不留痕迹。完全不影響衆人眼下的處境,緊跟着亞特瑪便讓奎送她站上高高的骸骨暴龍背,細細觀看着起伏的沙丘,尋找着最佳路線。
許久,美婦人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奎,再翻越幾座沙丘,我們就能踏上火絨山脈被沙丘吞噬的餘脈,那裏應該不會太陷腳。”
“好的,亞特瑪。”奎欣然點頭,他可沒有潘朵拉那麽多的疑問。
果然,十萬個爲什麽就開始了,“亞特瑪夫人,你是如何判斷的?”
亞特瑪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簡單答道:“火絨山脈的走向,沙丘的形狀和坡度,兩者的高度落差,還有沙丘上生長的植物。”
“哦……”潘朵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隊伍再次開拔,沿着亞特瑪确定的路線,艱難跋涉。奎不放心,又喚出火靈遊弋在周圍,腰帶在冰川峽谷的戰鬥吞噬了數量可觀的紅魂,足夠維持火靈開啓防沙護罩。
終于,等踏上亞特瑪所指的沙丘,腳底下堅硬許多的反饋,第一時間證實了她的判斷。
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氣。能從類似的表象發現正确的路徑,這足以證明亞特瑪作爲向導的可貴。另外的價值果真很有價值。
難怪在出發前,就連凱恩賢者都忍不住提醒奎搞定亞特瑪。賢者的遠見,确實非常人可比。當然,這也更證明了,亞特瑪這朵沙漠之花的出衆和珍貴。
途,奎好幾次擡頭看了眼聳立在天邊的孤峰,卻看不出它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象。參考魔鬼能在衆人的必經之路上設下流沙陷阱,奎相信,如果真有海市蜃樓的話,魔鬼是不惜釋放的。
這一天走走停停,成果并不出衆。
而且,每過一段時間,亞特瑪都要親自下來,抓把沙礫聞一聞,或者拔出些荒草細細品咂,有時還會不厭其煩的挖出它們長長的根脈,再就是站到暴龍的背上,靜靜的眺望四周。
當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女戰士們會自動散開,爲她警戒守護,卻從不催促。
現在,她們對這座殘酷的沙漠,已經積累了足夠認知的敬畏。
“奎,前面有座略微高一點的沙丘,我們晚上就在那裏宿營吧。”這是亞特瑪半天來說過的第一句話。
了看那座削尖的沙丘,奎欣然點頭。
卡夏從不遠處的沙丘收回目光,又回頭看了眼身後并不遙遠的冰川,不禁搖了搖頭。“太慢了。”
血烏鴉輕輕抿了口清泉,低聲道:“卡夏,除了勇氣,我們還必須有足夠的耐心。與其冒冒然闖入魔鬼的陷阱,還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目标前進。”
卡夏翻了翻眼,“梅拉,這還用你教?我隻是感慨一下,你别咬着不放。”
血烏鴉盯着卡夏越發細膩的肌膚,喃喃道:“每天咬着不放的是你吧……”
卡夏高傲的揚了揚眉,“我願意,不然,你來啊。”
“呼……”梅拉頓時沒有了鬥嘴的心情,默默的綴到了身後。卡夏卻忽然後撤步,在她耳邊小聲道:“梅拉,你做那個的時候,身體會不會有一些奇怪的反應?”
“什麽?”還沒緩過來的梅拉随口回了句。
“嗯,就是你的胸部會不會感覺有些脹…頭皮會發麻…耳根很燙…下身有點癢…那裏還會濕?”卡夏沒注意梅拉的表情,又壓低了聲音。
“你濕過?”梅拉頓時清醒。
“嗯……”卡夏扭了扭身子,“而且一次比一次多,今早做完後整個屁股都涼飕飕的。”
梅拉盯着同伴的表情許久,忽然笑了,“卡夏,蜜桃成熟了。”
“什麽?”卡夏一愣,正要發火,卻被同伴裝滿羨慕和真誠的眸子,瞬間融化。反複品咂出蜜桃的含義,卡夏不禁扭了扭腰肢,“梅拉,其實你讓我做的,是**的一種,對麽?”
拉不忍心再欺騙自己的夥伴,“卡夏,你每天都在和奎做.愛。而且,他給你的,也是男人隻有在極度滿足時,才會射出的生命菁華。如果注入你的下面,你會爲他生育後代的。”
“果然……”卡夏緩緩點頭,“梅拉,難怪最近我老感覺,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說話,甚至打的噴嚏,伸個懶腰,全身上下,從每個毛孔溢出的都是他的味道。
所以,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拉輕輕颔首,“卡夏,他的生命烙印在你的體内循環不息,已經融入了你的血脈,積澱在骨髓,甚至熨燙着靈魂。你,逃不掉了。”
卡夏忽然笑了,而且是渾身透着輕松那種。
“梅拉,謝謝你。”
“謝我?”這些輪到血烏鴉驚詫了。
“嗯,謝謝你。”卡夏盯着她的雙眼喃喃道:“謝謝你用最卑鄙,最無恥,卻最直接有效的方式,終結了我和奎之間的隔閡。”
血烏鴉眨了眨眼,“卡夏,你…不怪我?”
“當然怪”女神氣場驟起,“但梅拉,正如他們所說,過程不重要,我認可現在的結果。”說着卡夏忽然将螓首轉向不遠處,被盾牌護在心的羅莎琳德,“我要去學習一些技巧,另外,奎不能隻顧自己享受,也得爲我做些什麽……”
“卡夏,你不會……”血烏鴉頓時急了。
卡夏笑着翻腕,隔空點了點自己股間,“這裏他還不能動,其它地方嘛…倒是可以考慮。”
“……”血烏鴉吞着口水,“你還知道其它地方……”
“哼哼”卡夏趾高氣昂的笑道:“我從亞特瑪那裏順了卷古代畫卷,姿勢很多哦”
“竟然是這樣……”望着遠去的卡夏,梅拉重重跺了跺腳,“可惡你這是赤luo裸的剽竊”
卡夏頭也不回的招了招手,擠到了伊莎貝拉身旁,兩人很快悄悄交流起來。
聽見梅拉的咒罵,西薇娅笑着走上來,“怎麽了,梅拉?”
“西薇娅,亞特瑪哪來的春宮畫卷?”血烏鴉面色鐵青的問道。
“畫卷?”西薇娅一愣,跟着無奈的搖了搖頭,“梅拉,你忘了麽,亞特瑪曾經是盜墓賊。而據我所知,那些寓意着知識和财富的魔法畫卷,從來都是放進主人棺椁内,不可或缺的陪葬品。”
“這算哪門子知識”血烏鴉大聲反駁。
西薇娅歎息着搖了搖頭,“梅拉,如果貴族會對子女進行這方面的技巧培訓的話,顯然,它确實算得上知識。”
梅拉張了張嘴,卻苦澀的無言以對。許久,才恨恨的說道:“要想辦法搞清楚,她都在學習什麽”
西薇娅沖緊随在奎身邊的法拉努了努嘴,“問法拉吧,畢竟卡夏很多時間都呆在她的篷車裏。”
血烏鴉旋即打定主意,拉過身後的薩曼娜,一通耳語,亞馬遜邁開長腿,加速沖了上去。很快,收到口訊的法拉,放慢速度加入了讨論,“梅拉,卡夏昨晚确實在看一卷古老的卷軸。你知道的,亞特瑪原來那輛篷車被拆解前,裏面大部分的物品都暫時挪到了我的篷車裏……”
“嗯,所以卡夏就在那個時候,發現了它。”梅拉點了點頭。
“我沒太注意卷軸的内容,但顯然那是魔法卷軸。”法拉輕聲道:“因爲它在釋放魔法的光澤。”
“魔法…卷軸…”梅拉兩眼一黑,險些暈倒。吓得法拉趕緊爲她揮了束聖光。
渾身一暖,梅拉深吸了口氣,穩住步伐,“你說的魔法…卷軸,是什麽意思?”
法拉籲了口氣,輕聲答道:“立體,動态,繪聲繪色。”
撲通
血烏鴉雙膝一軟,摔了個撲街。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将她扶起。隊尾的混亂,很快被奎察覺。他正要叫停,發現梅拉已經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
“奎,我沒事”沒等男人開口,血烏鴉自己就叫了起來。
“确定?”奎的擔心都寫在臉上。
“确定,确定,哈哈,踩到了前面人的鞋跟,就不小心摔倒了,哈哈”
确認血烏鴉沒事,奎大聲爲衆人打氣,“宿營地就在前方,大家跟上。”
“是”衆美人齊聲呼應。
藏在人群的卡夏,收回目光,舔了舔紅唇,豔冶的笑了。
大家看到這章的時候,熏香還在被窩裏,以後熬夜是常态了,木辦法,隻能咬牙拼了
不出意外今天還是三更,一萬字。别忘了,俺是奶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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