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烏鴉的打趣,卻被不明就裏的卡夏,演繹成了赤luo裸的**。對這個結果,血烏鴉顯然準備不足。
而且,這幾天來,清晨爲奎做次日常清理,已成爲卡夏的必修課。雖然看上去好像很狼狽,但她卻用一次次無畏的行動證明了自己,也震撼着所有人的心。
其實,連血烏鴉都想不到,這個每天跪在絲絨墊上,用兩片柔嫩的紅唇,承受着男人疾風般洗禮和暴雨般沖刷的女神,正持續綻放着獨特的氣質和魅力。
原因很簡單,她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卻又都很想做到的事。
其實,有情男女間的癡纏情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向對方敞開胸懷,展示最真實的自己,也是正當合理的。諸如血烏鴉那種‘沒有骨氣’的話,其實都略孩子氣。正如詩寇蒂所說,她心甘情願的做奎的ji女,就是表達這種心情。
言歸正傳。
在身邊不停發酵的氣氛,頓時引起了血烏鴉的警覺。悄悄環視一圈,她果然從同伴的雙眼讀出了欣賞和敬佩。
這讓向來自信的血烏鴉,産生了小心的慌亂。
在奎身邊,她不懼怕任何人的挑釁。因爲無論能力,姿色,血統,還是在奎心目的分量,她都是僅次于弗拉維的權重者。
而且,她很多時候更願意将排名并駕齊驅。畢竟,弗拉維占了先機的便利。可是,面對更加驕傲璀璨的卡夏,她确實缺少自信。
因爲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事實都已證明,卡夏的選擇,遠比她明智。而在與她的競争,梅拉更是從沒有勝出過。
沖着卡夏返回篷車的背影,梅拉忽然開口,“奎,等這次冒險結束,我就給你。”
“嗯?”奎的蠻人血統再次發作,沒能領悟并不深刻的内涵。
“哦,沒事了。”血烏鴉笑着伸了個懶腰,轉身向帳篷走去。
見奎望向自己,潘朵拉俏臉绯紅,跺了跺腳,扭頭奔向了自己的篷車。“主人加油”
身旁的伊莎貝拉掩口嬌笑,挽着奎走向了亞特瑪的篷車,她很想在剛剛建成的吧台前喝上一杯。
夜幕漸漸降臨,被日光壓制的寒意,開始持續發酵。潺潺的流水聲很快凍結,火靈不時飄過去查看結冰的厚度,衆人吃完晚餐,換上保暖的鼠絨鬥篷,開始了新的征程。
好在法拉事先爲骸骨暴龍包了防滑的鐵掌,走下山坡時,才沒有發生意外。很快,兩頭地行龍就在奎的引領下,踏上了冰封的沼澤地。
“奎,你是如何選擇路徑的。”等兩頭巨骷髅妖穩穩的踏上冰面,蜷縮在奎懷的亞特瑪好奇的問道。
奎自幼生長在冰原,又時常會刨開冰封的水面漁獵,所以對選擇能夠承重的冰層,自然很有一套。
“厚冰無裂,無雪一道白。”奎說出了自己的心得:“厚厚的冰層,表面是沒有裂紋的,如果掃去上面的積雪,你會發現它是白色的,而薄冰的顔色往往是透明的。如果再厚的話,冰層就會顯出藍色,那時我們就會稱之爲冰蓋。”
“原來如此。”亞特瑪欣然點頭。
有了奎的指引,兩頭骸骨巨龍的速度沒有太過受影響,在寂靜的冰面奔馳了整整一夜,迎着溫暖的光線,渾身結滿冰挂的骸骨巨龍,終于走出了沼澤地。
“比我們快多了,當時我們足足走了三天。”下半夜就沉沉睡去的亞特瑪,睡意朦胧的睜開眼。
“兩頭暴龍的速度是很快。”奎睡不睡都精神十足。“不過低溫和奔跑還是消耗了它們不少靈氣,我們要找個地方補充些綠魂。附近有合适的地方麽?”
“附近沒有古墓。”亞特瑪搖了搖頭,“但在我記憶,好像再翻過幾座綿延的沙丘,會有片巨大的陰影區,裏面應該藏着不少木乃伊和食屍鬼吧。當時我們選擇了遠遠繞行,所以具體情況可能和我的判斷有出入。”雖然蜷縮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亞特瑪還是恢複了向導應有的謹慎。
“好,就去那。”問清路線,奎随即催動骨獸,轉向了陰影沙洲。
新月狀的沙丘綿延高聳,用身體遮蔽了日光,形成了一片面積廣闊的陰影區,也就是亞特瑪所說的陰影沙洲。
将兩頭骸骨暴龍遠遠的停在沙丘上,奎振翅掠下。
‘主人,我聞道味了。’魅影吞着口水嗲聲道。
‘很強的邪氣,說不定我們會有意外的驚喜。’奎猛然俯沖,掠地飛行。釋放的生命氣息,很快引發騷動,甚至有不少身手矯健的食屍鬼追着他跳出沙層,卻都撲了個空。
等奎繞着偌大的沙洲往來穿梭數次,整個沙地都沸騰了。
木乃伊,食屍鬼,還有密密麻麻刺出沙層的僵屍之爪,奎甚至還在它們發現了僵屍胡狼等爬行動物。
奎取下大炮,開啓了屠殺的序幕。有了對陣赫拉森10萬低級炮灰的經曆,奎對付大數量的魔鬼更有心得。重拳和雙刀都不再是主武器,由混沌之爪握着血月,舞出的螺旋刀幕,才是屠殺的主角。
一刀舞過,腐血激噴,攔腰斷去無數。奎站穩腳跟,配合着舞動的手臂,變換身形,割麥子般砍倒叢叢魔怪。
血月超強的攻擊力,還能确保諸如瘟疫僵屍,木乃伊等這些亡靈生物徹底安息,不會拖着半截身子爬呀爬的爬到腳底,再伸出腐爛的爪子摸他。
更令他欣喜的是,生命汲取和生命點數汲取,兩項屬性,更是群殺補血的神技
雖說奎的魔龍體質用不到,但那種一刀掠過後飽滿的充盈,還是讓他異常爽快
等奎狂風掃落葉般清場,火眼和血爪也相繼趕來,配合他清理躲藏在地下深處的高級亡靈。
很快,他就收獲了驚喜。
一座隐藏在沙洲下的大型墓地,被遊弋的火靈偵測出來。
墓地屬于這片沙洲真正的主人,一個古老的吸血鬼家族。而藏身在沙洲内的許多僵屍,正是他們犯下的累累惡行的證明。
不用說,也知道他們的下場。
最強的族長一個照面即被撕碎後,戰鬥就成了一邊倒的屠殺。而最後剩下的幾隻化身蝙蝠逃跑的可憐蟲,也皆被堵在門口的火眼亂刀切碎。
與貧瘠的地面不同,這座堪稱地下宮殿的頹廢陵墓,相當精緻奢華。許多個世紀更是積存了大量的财富,還有同等的罪惡。
其最令奎心儀的是一把暗金長刀,角之火。交給法拉升級後,正好和血月一同使用,組成第二對雙刀。
清理掉整個沙洲,骸骨暴龍遂馱着女戰士們,趕來與奎彙合。而奎也大方的釋放出亡靈波,補充兩頭骨獸的消耗。
有火靈在,再隐秘的墓室也逃不出偵測。收獲節節攀升,而那些躲藏起來的吸血鬼的血脈,也被逐一捕獲。
這些純血的吸血鬼,外表都極爲光彩奪目。但楚楚可憐的作态,在野蠻人這裏完全沒有市場。
審判聖印一出,分分鍾燒成灰渣。
搬走能搬走的一切,女戰士們熟練的埋放爆炸藥劑,引爆了整棟建築。如果不是墓室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對胃口,奎會考慮将整座墓穴都搬回去。
最近一直忙于做任務,女戰士都許久沒嘗過打劫的爽快了。這次并沒有預期的行動,卻收獲了足夠的驚喜,讓女戰士們的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
聖靈淨化掉财富沾染的污穢和邪氣,奎便統統送入了次元領地。裏面自有一批人,會很好的打理它們。
一把火燒掉堆積的屍骸,小隊再次開拔。骸骨暴龍馱着衆人翻越一座座沙丘,向天邊那座高聳入雲,濃煙滾滾的孤峰進發。
這裏已經完全偏離了亞特瑪的冒險路線,所以奎隻能按照過往的經驗,摸索着前進。
松軟的沙丘,讓馱滿人的暴龍越陷越深,不得已,衆人隻能步行。跋涉立刻艱辛起來,深處大漠腹地的女戰士們,才真正感受到向導的巨大作用。而亞特瑪沿堅硬山脊前進的行軍路線,也被證明是絕佳的選擇。
“奎,行走都很困難,我們根本無法奔跑。”齊薇格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奎的身旁。
奎點了點頭,“我有個辦法。”
“送我們去次元領地,你自己飛過去。”卡夏道出了奎的心聲。
指着聳立在天邊的孤峰道:“你們看,它就矗立在那裏,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地标,我想是不會出問題的。”
“奎,沙漠裏有一種幻象叫海市蜃樓,而魔鬼們也很擅長通過制造這種幻象,來迷惑冒險者。尤其是在空,這種幻象幾乎毫無破綻
而且因爲急速掠過貌似相同的連綿沙丘,會很容易産生視覺疲勞,常常會令急于冒進的勇者,毫無察覺的闖入魔鬼設下的圈套,在幻境徘徊往返,最終饑渴而亡
所以,我們才會有一句諺語,‘旅程要靠雙腳來丈量’。”亞特瑪柔聲勸慰:“奎,這就是爲什麽商隊和船隊的所有人,都要不遲辛勞的徒步或乘船旅行的原因了。”
“海面上也有海市蜃樓?”奎随即問道。
“是的。所以有經驗的向導和領航員,才那麽重要。”亞特瑪又補充道。
潘朵拉忍不住問道:“亞特瑪女主人,天空和地面會有不同麽?海市蜃樓是浮在半空的麽?”
“不,海市蜃樓會和周遭的景緻完全融爲一體,就像真實存在一樣。”亞特瑪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
“那爲什麽隻能步行?”
“因爲沙漠在向導的腦海。”亞特瑪耐心的解釋道:“穿越沙漠的整個行程,都會牢牢印刻在向導的腦海裏,魔鬼一旦改變了地形地貌,對照記憶,向導會敏銳的覺察出不同,選擇繞行,或者提醒所有人提高警惕。”
“因爲從天空看下去,地面是毫無凹凸感的扭曲平面,所以辨認起來會非常困難……”潘朵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亞特瑪夫人,海市蜃樓究竟是什麽東西?”
“有人說是空氣折射的幻象,也有人說是遭受魔法反複蹂躏的大地的詛咒,也有人說是魔鬼釋放的捕獸夾。總之,它極度危險。”
奎點了點頭,“我曾兩次進入過幻境,潘朵拉,記住亞特瑪的話,别大意。”
“明白了,主人。”潘朵拉眺望着聳立在天邊的黑紅山峰,喃喃道:“這樣看來,我們必須步行喽。”
齊薇格笑着走上來,“那還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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