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提示:請懷揣着一顆奇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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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
幽怨的剜了奎一眼,亞特瑪破涕嗔道:“奎,難道娶我很簡單麽?”
奎長出了口氣,“不簡單。”
顯然,這不是亞特瑪想要的回答。美婦人破釜沉舟的追問道:“那你的答案是什麽?”
“沒問題。”奎又急忙開口,“但你知道,我會有不少妻子。”
亞特瑪凝視着奎的眼睛,大膽的敞開心扉,“我是遊牧女人,又沒有加入婦女會,當然明白這是男人的權利。但請你快點,我知道廣爲流傳的‘伊莎琳德夫人’,所以,别讓我成爲第四個。”
“那是伊莎貝拉和羅莎琳德的合稱,其實她們是兩個……”直到這裏,奎反應過來美婦人言語中暧昧的深意。
遊牧男人是可以娶四位正妻的,既然已經有了兩個,又不想做最後一個,顯然是做第三位正妻喽!
再擡起頭,美婦人的雙眸以溢滿春水。這是奎熟悉的軌道。野蠻人猛然抓住孀婦來不及逃脫的柔夷,微微用力,便将她拖了過來。
跟着順勢站起,徑直将老闆娘扛到了肩上。
“哇——”滿大廳的酒客,頓時被震撼了。
“奎,快放我下來。”砰砰亂跳的心髒壓着滿腔熱血倒沖頭頂,亞特瑪嗡的一聲,雙眼霎時失去了焦點。扭蛇一般曲掙紮着的嬌軀,在被男人反手拍中豐臀的瞬間,轟然垮塌。
“今晚我請。”扛着軟綿綿的羔羊踏上樓梯,奎緩緩掃過大廳,微笑着開口。
轟——
差點被掀掉屋頂的酒館,具體是什麽聲音已經聽不清了。反正無數個不停開合的大胡子嘴巴,正共同演出着這場盛大的啞劇。
樓梯周圍也圍滿了心情複雜的酒客。裏面不乏亞特瑪夫人的欽慕者。但除了和其他人一樣抱着看熱鬧的心态,沒人敢出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首先,亞特瑪夫人沒有掙紮,更沒有呼救。
其次,可以将惡魔的腦袋像椰子一樣捏爆的野蠻人,太過兇殘。
最後,這個兇殘的野蠻人,還是***伯爵!
籠罩在野蠻人周圍,充滿原始血腥的暴虐氣息,嗆得人無法呼吸。所有人都在野蠻人擦身而過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後咧開,就這麽傻傻的看着他扛着沙漠之花,徑直沖上閣樓,跟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伴着美婦人抛落的驚呼,錦帛撕裂的異響和如哭如泣的呻吟,開始折磨酒客的耳膜。
随着男人一聲長長的歎息,暴風雨終于過去。
短暫的平靜,沿光滑的樓闆,漸漸傳來一聲聲沉默的鼓點,震痛着麻木的腳底闆,更震痛着遊牧人的心。
很快,整個樓梯都跳動起來,許多正緊緊抱住欄杆,痛哭流涕的撕咬着木質扶手的醉漢,甚至被彈起的樓梯,崩飛了門牙。
灰塵從木頭縫隙内揚起,一次次翻翹的木闆,甚至頂飛了鐵釘,被日日踐踏的樓闆仿佛脫缰野馬,開始向踐踏他們的酒客,發起沖鋒。
許多人一不小心,竟被彈離地面,排出起伏的人浪!
無敵的震動,從角樓向整座酒館蔓延。
躲藏在天花闆夾縫中的沙礫,紛紛跳落,在一樓大廳下起了綿綿細雨。垂懸的帷幕和遮陽的布簾,無風自動,氣氛熱烈的酒館大廳,一時風雨飄搖。
呆呆的盯着酒杯中不停濺起的酒花,享受着長椅對屁股的無情拍擊,所有人都在咬牙忍耐。
窗外,波浪般起伏的遮陽闆,連片脫落,跟着轟隆一聲,一根粗壯的立柱穿透天花闆,将整個吧台炸飛。
“啊啊啊!酒館要塌啦~~~~~~~”
立柱根根落下,屋脊跟着垮塌,抓着酒杯的客人灰頭土臉的沖出酒館,瘋狂開始向周邊蔓延。
等格雷茲領着雇傭兵聞訊趕來,剛揪住一個劈頭蓋臉全是木屑塵土的酒客大聲質問時,氣派的沙漠酒館就當着他的面,轟然坍塌。掀起的恐怖沙塵暴,更是瞬間将整個城區淹沒。
等塵暴平息,灰頭土臉的傭兵頭子,竟還抓着那個早吓到腿軟的酒鬼。而酒鬼雖然看上去比他還慘,卻神奇的沒有昏。
“這…是怎麽回事?!”
“北、北、北方伯爵,震、震、震、飛了鉚釘……柱、柱、柱子,掉、掉、掉下來……房房子、塌塌了……”
格雷茲不禁長出了口氣,“确定是北方伯爵?”
“确、确、确定,還、還、還有亞特瑪!”酒鬼思維清晰的令人震驚。
“奎和亞特瑪,把房子震塌……”格雷茲混亂的思緒,陡然迸濺出一朵璀璨的火花,随手将酒鬼一甩,怒聲罵道:“滾吧!”
“圍繞廢墟設立警戒區,膽敢闖入者,殺!”
“是,頭兒!”傭兵們背靠廢墟,豎起了層層長槍。
最後存留的那座吱呀作響的角樓,雖然晃晃悠悠,卻仍頑強的聳立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放浪的呻吟,和一次次沉悶的撞擊,随着翻滾的煙塵,一**湧出。
雖背靠角樓,可圍滿一圈的傭兵們,還是心照不宣的咧開了嘴角。
格雷茲大張着嘴巴,瞥着搖搖欲墜的角樓,口水流了一地。他當然知道裏面正發生着什麽,所以才驅逐了酒鬼,設立警戒區。
隻是……這也太奇幻了吧!
能生裂惡魔的野蠻人也就算了,亞特瑪竟也撐到了現在……
“頭兒,火眼來了!”被背後傭兵的呼喊喚醒,格雷茲搖了搖裝滿沙礫的下巴,猛然轉過身來。
隻見一隻大腳劈頭踹來,傭兵頭子雙腿一蹬,後仰飛出,堪堪躲過。
顯然,火之眼的目标不是他。巨骷髅妖幾步跨到場中,用肩膀扛住了歪倒的角樓。血筋石魔緊跟着撞入場中,抱起一根根支柱,圍着角樓,足足撐了一圈。
撞擊愈發急促密實,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火速攀升。
怒吼和尖叫猛然破頂,炸劈的木杆噴出漫天碎屑,女人空靈的抽泣,顫栗着,随靈魂被一同注滿。仿佛飽食的雛鳥,漸漸沒了生息。
仰面躺着廢墟,格雷茲憋紫了老臉,噴出一股混合着沙礫的濃濃鼻息,“真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