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的勝負,用腳後跟也能猜到結果。所謂坦西姆部落的勇士,一個照面,就全被轟趴在地。
不僅沒能挽救艾利希爾的恥辱,連自個也搭進去了。
于是乎,奎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艾利希爾、阿撒爾、亞斯哈、艾米羅和培薩姆,五個實力不錯的沙漠傭兵。
若不是部落長老嚴加制止,還有更多的飛蛾要撲入奎這座熊熊燃燒的火堆。
瞥了眼直tǐngtǐng的立在帳門口的五個前部族勇士,長老暗自歎了口氣,收拾心情,走入了奎的大帳篷。
“早安,伯爵大人,請原諒族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子,我想,他們會用一生的時光去反省這次毫無勝算的挑戰。”長老謙卑的開口。
“長老,跟我說說任務的事吧。”奎壓根就沒有提早上的小chā曲。五個部族勇士或許對坦西姆部落是筆不小的損失,但對家大業大的北方伯爵來說,根本沒有談論的必要。
“好的,大人。”長老平複下心情,随即開口:“大人,如您所知,我們坦西姆是個遊牧部落。日出時将飼養的牛羊群放養到附近的荒地,日落後趕回綠洲。祖祖輩輩,一直如此。
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牛羊的數量開始急劇減少,我們本以爲是遭受到了其他部落的偷獵,爲此,我們還和附近的部落,發生過幾場不小的摩擦。
可後來發現,是一群饑渴的木乃伊向獸群伸出了貪婪的黑手。我們的部落勇士很快将矛頭對準了這些渾身纏滿破爛裹屍布的腐朽幹屍,但……”
長老的表情中忽然多了絲無法解釋的慌luàn,“大戰之後,我們不僅沒能留下一具死屍,而襲擊獸群的木乃伊卻越來越多……”
“殺不死的木乃伊?”奎眉頭微皺。
“不,我們眼睜睜的看着它們倒下,炸成碎片,釋放出毒雲後化爲灰燼,隻剩下腐朽的裹屍布。可是很快,更多的木乃伊就會卷土重來……”
血烏鴉忍不住問道:“最初的木乃伊從何而來?”
“石制古墓。”長老很快給出答案,“其實,古墓是綠洲部落的先民們世代相傳的墓地。
出于對逝者的尊敬,葬體祭師們會在屍體裏填滿防腐劑,然後用特殊處理過的布把屍體包裹好,放入沙漠中的墳墓。先民們認爲這是對已故者的保護,經過木乃伊化處理,能将屍體保存的很好,成百上千年都不會損壞。”
血烏鴉點了點頭,“現在,它們腐朽的身體卻縛滿了惡靈,成爲不死軍團的一員。”
長老又補充道:“它們的頭領,是頭暗金級的木乃伊,名叫爬行的容貌(CreepingFeature)。”
奎點了點頭,示意弗拉維将影印着魔法地圖的卷軸展開,“請把石制古墓的位置标出來。”
“好的,大人。”長老細細辨識着微縮的荒野沙洲,标出了石制古墓的位置。
血烏鴉又道:“長老,請将你們平時放牧的區域,也标出來吧。”
“沒問題。”長老瞥了眼廳旁安置病美人的帳篷,又道:“大人,似乎您的追随者中有人得了沙漠寒熱症。我們的祭司能配置一些緩解病症的熏草,您不妨試試看。”
“多謝。”一直面無表情的野蠻人,鄭重的向他道謝。
“好的,大人,請稍等。”長老轉身離去,很快就有shì女送來個草莖編制的荷包。由毒免疫的奎試過之後,hún合着魯·高因經典的安息香,倒入帳篷正中的青銅香爐。
确定無毒後,奎才讓衆人取下了雷山德大師改造過的呼吸面罩。
坦西姆部落的熏草,确實有安神醒腦的作用。這對穩定兩個不安的靈魂,确實有着奇效。喝下體力藥劑,萊娜和艾拉很快就進入了能自行修複身體的深層睡眠。
吃完早餐,留下五個部族勇士把守帳篷,整支暴風戰隊保護萊娜和艾拉,伊莎貝拉又将傳送魔法書的坐标改成坦西姆綠洲,奎旋即領着精銳小隊,整裝出發。
“奎,兩條路線,一是直奔石制古墓,二是前往坦西姆部落的放牧場,你看去哪?”等包鐵寨門在身後緩緩落下,血烏鴉随即說道。
“放牧場。”奎沉聲道:“我很想知道,這些木乃伊爲什麽會對牛羊感興趣。”
“好的。”
小隊迅速開拔,奎領頭,齊薇格斷後,中間依次是弗拉維、血烏鴉、西薇娅和伊莎貝拉。
行不多久,荒草就淹沒了足胫。按照雷山德大師的說法,碎石荒地下面應該有條暗河,那些沖出地表的泉眼,滋養孕育了一片片延續生命的綠洲。
随着炙熱的高溫沖出地表的水汽,也延續了荒漠植被的旺盛生機。比起坎杜拉斯柔軟的草甸,這裏不修邊幅的茅草,簡直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很快,奎就不得不揮刀開路了。
望着身前披荊斬棘的偉岸身影,伊莎貝拉恰到好處的按捺住了投擲爆炸藥劑,點燃整片草場的瘋狂想法。
這裏可不比坎杜拉斯,火元素密集的沙漠區,一瓶爆炸藥劑,極有可能點燃整個荒原。對居住在這裏的遊牧人,即使不是滅頂之災,也會是巨大的損失。
“到了。”血烏鴉比照着地圖,示意奎停下腳步。
奎仰頭掃中一圈高出地表的山脊,飛身跳上,手搭涼棚,舉目四望,很快找到了屠殺的蹤迹。
“那裏。”奎飛身跳下,領着衆人走出了淹沒xiōng部的茅草叢。
獸群被襲擊後,坦西姆人就将殘留的獸群趕回部落,圈養起來,每天由勇士們護衛着牧民,割草喂食。
所以,整個放牧場仍保留着事發當天的狀況。
奎踩着碾壓過的荒地,在腦海中飛快勾勒出當時húnluàn的狀況,停在了一處幹涸血地。
屈指一抓,縷縷血光破土飛升,鑽入他的掌心,彙聚在手背處的血石之内。
“血魂很充盈,木乃伊沒有吞噬獸群的靈魂。”奎眉頭微皺,順着滴答的血迹,走到了淹沒在荒草中的白骨架旁,“它們留下了整個骨架,卻帶走了全部血ròu。”
目光追逐着木乃伊退卻的方向,奎喃喃道:“它們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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