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不是。”卓格南堅定了搖了搖頭,“他不是堕落的法師,不然隐藏在城中的魔法刺客們不會放過他。”
“好的。”卓格南沒有欺騙他的理由,奎選擇相信了他的話。
凱恩賢者最近一直在尋找塔·拉夏古墓的線索,但對這片經常随沙暴不停變化着的大沙漠,賢者古老的知識似乎派不上用場。
“奎,我能确定,赫拉迪克方塊藏在幹燥高地的死亡之殿,這也是距離魯·高因最近的地域。高地阻擋了風沙的侵襲,是魯·高因的外圍屏障,所以那裏雖然幹燥,卻不至于mí路。奎,先去把赫拉迪克方塊找回來吧。”賢者給出建議。
“好的,賢者。”奎點了點頭。
又陪着兩位大師随便聊了聊,奎便和衆人回到了艉樓的艙室。剛好迪麗爾、迪娜爾兩姐妹輪休,奎進來時,姐妹倆正靠在外艙的舷窗旁,小聲的說着話。
“日安,主人,女主人。”兩姐妹吐着舌頭,急忙站直了行禮。
“日安,兩位。”齊薇格笑道:“迪麗爾、迪娜爾,奎有禮物送給你們。”
“哇!主人,您也知道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嗎?”望着連吐舌頭都一起的兩姐妹,奎有種眼huā的錯luàn。
望向正竊笑的齊薇格,奎這才明白爲什麽回來的路上,她特别提議去雷山德大師的煉金實驗室。
“老實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很高興,能在這個時候帶着禮物出現。”奎真誠的說道:“生日快樂。”
“主人……”比起特意準備的禮物,奎這段真誠的祝福,當真無可救藥的擊中了女孩的心。
老實說,以奎現在的狀态,再有這個殘路時代的襯托,泡妞真是無敵啊……
由血烏鴉和齊薇格将羅達門特的球體,和亞特瑪的哭喊,拿了出來。
暗金盾牌和暗金漆甲,這份生日禮物足夠分量。當然也收獲了足夠多的眼淚。望着眼淚嘩啦啦往下掉的雙胞姐妹huā,奎很野蠻人的撓了撓頭。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對,做什麽都是錯。
絕對會破壞正在發酵的氣氛,和暗暗滋生的情愫。
其實,蠢笨和真誠,兩者間的界限,真的很難區分。
就像瘋子和藝術家一樣。
所以說,做男人,還是傻點好。
等姐妹倆靠在血烏鴉和齊薇格的懷中哭夠了,哭累了,奎憋了很久的話,終于出口了,“我差點忘了,迪麗爾再加上這面盾牌,已經有兩件暗金了,所以這條項鏈也送給迪娜爾吧。”
“哇——”剛剛止住的眼淚,又破堤而出。
奎自然收獲了女人們無數個白眼,不過作爲自帶免疫光環的野蠻人,是不會在意的吧。
正當奎糾結該如何收場時,馬席夫的單桅帆船,正解開纜繩,從威斯特瑪的列王港揚帆起航,駛往——
“沃特塞都利弗城,我來了。”站在甲闆上的美男子優雅的揮動着戴着白手套的小手臂,向站在碼頭上不停垂淚的一叢貴fù人,深情告别。
“克裏斯蒂安爵士,風大了,請回艙吧。”馬席夫難得優雅一回。
“好的,馬席夫。”等最後一名貴fù人的身影被入港的帆船遮擋,美男毅然轉身,走入了船艙。
直到美男修長的身影消失,聽不見腳步聲,馬席夫才長出一口氣,龇牙咧嘴的直起腰來。
“頭兒,那是誰啊。”一旁的水手忍不住問道。
“喬治·安德魯·帕特裏克·聖·克裏斯蒂安。”馬席夫眯着雙眼喃喃道:“威斯特瑪的特使,西征國最非凡的詩人,他的雙手不但能寫出優美的詩句,許多貴fù人甚至将他的擁抱稱爲威斯特瑪灣。”
“金牌小白臉?”水手鑲着顆大金牙的闊嘴猛地蹦了個詞來。
“閉嘴!”馬席夫狠狠扇了個大嘴巴子,“他可是威斯特瑪的特使!”
望了眼漆黑的廊道,船長喃喃道:“還是羅莎琳德的表哥。”
當馬席夫的船乘風破làng駛往橄榄城時,奎已經領着血烏鴉等人,踏上了碎石荒地。
越遠離海岸線,奎就越發領教了沙漠的酷熱和變化無常。事實上這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沙漠。積在腳底的沙粒,隻是偶爾揚起的沙塵,飛躍幹枯高地,經年灑落下來的。
饒是如此,也對以魯·高因命名的這片綠洲,照成了災難性的打擊。除了少數部落生活的綠洲得以保存,偌大的曠野,都已被沙漠吞噬。
放眼望去,除了漫漫黃沙,和尖銳的碎石,隻剩下頑強的大仙人掌和椰棗樹,以及注定被人遺忘的荒草。
白天酷熱,晚上卻奇寒。
驟然變化的冷熱交替,令女戰士們猝不及防,尤其是生活在熱帶海島上的亞馬遜,實力最弱,又沒有高等防具護體的萊娜和艾拉,已經出現了生病的征兆。
奎隻能放慢速度,期望她們早點好起來。除了出城後,遭遇了幾次劍齒貓自殺式的伏擊,幾天下來,連半個鬼影都沒碰上。遊牧人口口相傳的沙漠食屍鬼和木乃伊更是集體失蹤。
在碎石荒地一處避風的石堆間釋放了魔皮帳篷,奎端着發汗的草藥ròu湯,走進了爲萊娜和艾拉單獨辟出的卧室。
“主人。”奎示意兩人躺好不要動,将熱湯交到照顧兩人的迪麗爾和迪娜爾手中。
“都是我們不好,耽誤了主人的行程。”一臉倦容的萊娜自責的說道。
“别這麽想,換做是我,你們也會這麽做的。”奎笑着勸解道。
“主人,不然将我們送回船上吧,說不定喝了雷山德大師的藥劑,我們就痊愈了。”躺在旁邊的艾拉,虛弱的開口。
“我問過泰瑞莎了,她說這叫沙漠寒熱症,闖入沙漠的外鄉人很多都會得這個病,無藥可治,隻能硬扛。tǐng過去就沒事了,而且永遠也不會再得。”奎安慰道:“所以,安心修養吧,這麽多關我們都一起闖過來了,不差這一個。”
“好的,主人。”強撐着喝下ròu湯,兩人甚至無力說聲晚安,就沉沉的睡下了。
‘奎,你要做好失去她們的準備。’死亡天使歎息着開口,“我從她們的身上,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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