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小刀2011(小刀·1947)兄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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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笑道:“基得,你去問問埃裏克,滿載後,海德拉号将領着艦隊返航,làng琴号會停泊在港口,直到我完成冒險。”
“好,我這就去。”基得剛轉身走了兩步,跟着便重重歎了口氣,慢吞吞的回過頭來,沖奎苦笑道:“奎,魯·高因的特産也就那幾樣,一次性出貨太多,反倒賺不到錢了。這次的損失,等下次再補回來吧。”
奎欣然點頭,“好的,基得。”
望着胖行商遠去的背影,血烏鴉不禁笑罵道:“這家夥,第一個出手,又第一個入手,賣價最高不說,買入的貨也都是一級品,哪來的損失?”
弗拉維笑道:“沒有将利益‘合理的最大化’,對他來說,就是損失吧。”
正說着,遠洋艦隊司令埃裏克也走上了làng琴号的甲闆,“大人,商人們已經遞交了貨物清單,按照現在的進度,再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能返航了。”
奎點了點頭,“好的,埃裏克。馬希夫的航海圖就麻煩你帶回給羅莎,讓繪圖師們盡快與我們的地圖拼合。”
“明白了,大人。”埃裏克又指着在港口上巡邏的沙漠傭兵說道:“主人,我聽說您和格雷茲很熟,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向他雇傭一些沙漠傭兵。遊牧民族特有的頑強和韌性,以及對承諾近似神聖的恪守,使他們成爲整個庇護所世界最優秀的雇傭戰士。不但領悟了猛刺的戰技,而且他們還獲得了聖騎士的光環天賦,絕對是除野蠻人之外的近戰之王。
大人,您的手下多是弓箭手一類的遠程兵種,需要這些近戰的勇士。”
血烏鴉欣然點頭,“而且諸如城門口一些緊要的地方,也需要人把手。”
“好。”奎想想也就同意了。
送埃裏克離開,奎領着血烏鴉等人趕往格雷茲的雇傭兵營。
随着盤踞在下水道内的羅達門特被奎清除,城市又恢複了原有的繁榮和甯靜。街上的行人日漸多了起來,珠寶之城也跟着恢複了往日的繁華氣息。
奎走出港口時,特意繞道去了法拉的篷車鐵匠鋪。隻見原先破舊的布篷車頂,已被堅固的木闆取代,而且四面還釘着加固的鋼鐵鎖鏈。原先篝火似的火塘被石砌的煉鐵爐取代,破舊的砧闆也被一整塊鐵砧取代。圍着篷車的武器架上,放滿了女鐵匠重新淬火的精工武具。
對比奎從下水道帶回來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别。
“法拉很可能已經超越了高級鐵匠,成爲鍛造匠師了。”高級鐵匠仍屬于工匠範疇。
匠師與工匠的區别就在于,匠師能通過淬火精煉的方式,對魔法武具進行一定程度的優化改造。包括屬性和器形。
經由淬火改造的武具,不但更鋒利,而且賣相也更好。
所以,法拉的生意,幾乎在一夜之間好了很多。前來購買武具的不僅有魯·高因的本地居民,奎甚至還發現了幾個熟悉的西大陸行商。
不過他們購買的多是防身匕首和手弩。
跟法拉遠遠的打了個招呼,奎便轉身離去,向設在貿易市場西邊的帳篷營地走去。貿易市場外地這片種着椰棗樹的空地,是專爲趕來販賣貨物的遊牧民準備的。
格雷茲的雇傭兵營,就在帳篷區的中央。
與胡luàn搭建的遊牧人帳篷不同,格雷茲的雇傭兵營規劃嚴整,氣度森嚴。圍着帳篷還建有一圈低矮的沙礫石圍欄。
門口的傭兵通報之後,奎獲準進入了雇傭兵營地。
穿過一座座帳篷兵營,守衛領着奎抵達了中央的魔皮大帳。
遠遠地,奎就聽見了格雷茲那誇張的卷舌音通用語,“我的朋友,我說什麽來着,你部落的那座綠洲已經失去了活力,正一點點的失去生機。我不明白,你還在堅持什麽?我早就跟蘇丹說了你們的處境,他也答應你們遷入繁華的魯·高因城……
隻要你們出100個強壯的小夥子,加入我的雇傭軍,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格雷茲,我的朋友,100個強壯的戰士,是我們所有的力量。沒有了他們,你讓我的部族用什麽來抵禦碎石荒地内的魔獸和女獵人,保護綠洲内的部族還有遍野的羊群?”
“我的朋友,看見魯·高因的高牆沒有?還有哪裏比躲在高牆後面更安全?你那些羊群我看就全賣了吧,魯·高因有足夠的食物養活你的人。”
“賣了羊群,那我們吃什麽?是城裏的椰棗?還是港口的魚鱗?哼!”
話音剛落,一個老遊牧人就氣沖沖的摔門而出。
奎搖了搖頭,“我想我知道格雷茲爲什麽要把雇傭兵營設在這裏了。”
“你是說,他的那些戰士,都是從散落在大沙漠中的綠洲部落雇傭來的?”弗拉維會心的說道。
“**不離十。”血烏鴉點了點頭,“而且是用很不光彩的手段。”
“哈哈!”爽朗的笑聲跟着一身戎裝的傭兵頭領,從大帳内飛出,“奎,我的朋友,讓您見笑了。這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隻知道守着祖傳的綠洲,從沒有将目光投到外面的世界。”
奎笑着點了點頭,“日安,格雷茲。”
“日安,我的朋友。是什麽風把你送到了我的帳篷前?”格雷茲笑着走到奎的面前,還不忘向奎身後的女人行禮。這在将女人比作珍珠的魯·高因男人中,很少見。
原因很簡單,珍珠和寶石一樣,都是主人的sī産,是用來細細鑒賞和把玩的。
當然,也可以交易。
将奎迎入大帳,身穿華麗絲綢長裙的女奴們,如穿huā蝴蝶,裹着陣陣香風,送上nǎi茶和幹果。
放下nǎi茶,奎直接道明來意。
格雷茲慎重的放下銀杯,“奎,我就直說了吧。就在你解決了羅達門特的當晚,傑海因就将城内的傭兵統統調入了他的王宮。我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顯然,這很不尋常。要知道,傑海因的宮殿裏除了尋求庇護的fù女會成員,并沒有其他人……
可如你所見,他是蘇丹王,這座城市的主人,所以他的命令,我隻能遵從。”
奎耐心的等他說完。
“所以,你沒有多餘的人手,是麽?”
“是的,奎。”格雷茲抹了抹胡須,轉而又道:“不過,我還有些别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