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奎從女武神溫暖細膩的身軀上醒來。美人猶在沉睡,翹起的睫毛邊上,還凝固着晶瑩的淚珠。蓬松的金色長從床頭一直散落到床尾,雪白的脖頸遍布吻痕,裸露在空氣的肩膀,鎖骨,還有半顆膩人的脂球,更是難掩縱情歡愉後的痕迹。
美人微張着紅唇,酣睡不醒。昨夜的瘋狂,消耗掉了她全部的精力。
回想起詩寇蒂一次次攀上巅峰時,梨花帶雨的哭泣,奎不禁一陣火熱。深入美體的部分,仿佛冬眠蘇醒的蟒蛇,又開始蠢蠢欲動。
“嗚……”睡夢的女武神,英氣的眉宇頃刻間又擠到了一起,環住男人後背的柔夷,指尖再次曲起,嵌入了雄壯的背肌。
渾身酥軟的女武神,哪還堪承受。
奎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詩寇蒂睫毛輕顫,甩落最後的淚珠,出一聲膩人的鼻息。
心頭驟松,溫暖滑潤的包容感,頃刻消失,奎意猶未盡的離開了令他迷戀的酮體,**着強壯的身軀,站立在一片狼藉間。
不用說,四條實木床腿鐵定粉碎,迸射的碎木随之擊打上兩側牆壁,牆紙壁畫千瘡百孔,插滿了大塊的碎片。
地闆就仿佛被沖擊波犁了一遍,全部翹起,許多用于固定的鐵釘,甚至受力飛出,擊穿了天花闆。
好在這間套房是在酒館二樓,上頭沒人,不然被突如其來的鐵釘雨打成篩子,是免不了的了。
這麽說起來,更要慶幸這間酒館沒偷工減料,實打實的石木結構,才能承受住疾風暴雨般的野蠻沖撞。
賠錢是一定的了,眼圈黑的血烏鴉有些吃味的笑道,以後再住店,要額外準備一筆裝修費。
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也隻有類似女武神這樣的強者,才能成爲奎的伴侶吧。普通女人,早就被擊穿了。
想想奎一拳的力量,挨上基本就是四分五裂的結局。而且縱情時,又難以自持,力量隻會越來越大,再要一個激靈嗨到血怒……
所以,爲了不讓鮮活的生命,第二天被人一片片的撿出去,奎對伴侶的選擇必須謹慎。
詩寇蒂捧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散落成一地光雨,進入了炎魔皮闆甲内沉睡。奎在衆美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穿戴整齊後,走下了酒館大廳。
不用說,除了黑着眼圈的酒館老闆,此時的大廳裝的全是空氣。
“幾位早安。”老闆記得這幾位出手闊綽的客人。
“早安,給我們來份早餐。”奎微笑着扔過去一個錢袋。
“好的,快請坐。”錢袋一入手,老闆就眉開眼笑的招呼衆人落座。
“老闆,還有損壞客房的錢。”奎又丢出一袋金币。
“贊美您的慷慨,我們會很快修葺一新。”老闆一愣,旋即真誠的笑道。說話時他已然盤算過了,奎給的金币,足夠他重造一棟酒館的了。
“老闆,你們酒館沒有招待?”等老闆親自端着熱氣騰騰的早餐,從廚房走出,血烏鴉随口問道。
“有,當然有。您知道的,昨晚比較特殊,露西早早的回家了……”老闆恰到好處的笑道。
“原來是這樣。”血烏鴉轉而又問,“老闆,最近有沒有什麽新鮮事?”
“女士,最新鮮的莫過于昨夜。”老闆不由扭了扭腰,“想我這樣的老骨頭,都覺得年輕了很多啊!”
“呵呵……”血烏鴉嗔了眼大口喝着燕麥粥的男人,沖酒店老闆笑道:“除了昨晚呢?”
“嗯,卡爾古利鎮上每天都有奇迹生,總有淘金客能收獲天然的大金塊。所以,别看我們酒館在鎮上算不上多有名氣,可生意向來不錯。”
“黃金一裏地,果然名不虛傳。嗯,除了淘金的收獲,還有什麽趣聞嗎?”
老闆搖了搖頭,正要轉身,忽然眼睛一亮,“啊哈,我想起來了,前些天,店裏來了位吟遊詩人,他說了許多外面的事。”說着老闆還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強壯的野蠻人,“裏面最受歡迎的,就是一位從北部高原來的,野蠻人勇者的故事。”
“吟遊詩人?”這是他不知道的職業,奎随即放下湯匙。
“是的,大人。”老闆連忙說道:“和所有的吟遊詩人一樣,他身穿厚厚的罩袍,将自己藏在角落的陰影。除非有人坐過去請他喝一杯,否則,他永遠也不會開口。”
“那麽,請他喝酒的人,有沒有一個白頭的勇者?”奎笑着追問。
“有!”老闆脫口而出,“而且,那位和詩人同樣冰冷的白勇者,最喜歡聽野蠻人勇者的故事。”
“他在哪?”血烏鴉忍不住問道。
“已經走了。您知道的,吟遊詩人從不會停下他們的腳步。”說着,老闆取回托盤,躬身離去。
“奎,吟遊詩人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種身份。成爲吟遊詩人的人,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可以是戰士,也可以是法師,甚至隻是個普通人。出身華貴亦或是微賤者都有,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天才。”西薇娅帶着精靈族特有的氣息,滿是向往的說道。
“他們吟誦着獨自創作的英雄詩歌,遊遍大陸。貴族的城堡,青翠的牧場,茂翳的花園,甚至凄涼的荒漠,即使世界最偏僻的角落,也能聽到他們悠揚的琴聲,和低沉的詠唱。
他們深受民衆的愛戴,卻被教會唾棄。
因爲有位著名的大主教曾說過,‘歌伶的把戲,不足以娛上帝’。”
“他們需要虔誠的信仰,和對神職人員的頂禮膜拜。”奎面色平靜的說道。
血烏鴉歎了口氣,“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如西薇娅所說,隻要拿把豎琴,披身罩袍,就是個詩人,可出門脫了袍子,又能以另外的身份示人。”
奎卻笑了,“我倒覺得,我們越開越接近真相了。”
弗拉維一愣,“奎,爲什麽這麽說?”
奎笑道:“剛才西薇娅說,吟遊詩人吟誦的都是獨自創作的詩歌,如果這些詩歌真與我有關,那他一定熟知我的冒險,或者與熟悉我的人相識,至少也去過營地。
可是,勇者酒館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吟遊詩人。”
“會不會是爲了避免教會的反感,而故意隐匿了身份。”齊薇格說出了一種可能。
血烏鴉斷然搖頭,“不,唾棄吟遊詩人的是撒卡蘭姆教派,而不是古老的盲眼姐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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