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火焚燒掉了傭兵的正面意識,隻保留了邪惡的戰鬥本能。在罪惡之甲和毀滅之劍的加成下,戰鬥力直線飙升。
更加難纏的是,還擁有攻擊反噬特技,奎每次重拳轟擊,都仿佛轟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無頭騎士觸電般在地面亂竄。伴着恐怖的咯吱聲,厚重的罪惡之甲仿佛被人揉碎的紙團,自己将自己和主人扭曲成球體,呯的一聲炸成碎片。
爆炸點中心,失去保護的罪惡靈魂,在聖光中熊熊燃燒,化爲灰燼。
“野蠻人……”
奎重拳轟殺的是這支傭兵小隊的隊長。所以雖然泯滅了正面意識,但敏銳的戰場嗅覺,還是令厄運騎士們對眼前起伏的鋼鐵肉山,心生畏懼。
“來!”吞回腹中的殘血已被身體吸收,奎倒提雙刀,雷霆奔至。
霹靂勁纏滿刀身,切胸而過!
罪惡之甲也沒能擋住恐怖雷勁,厄運騎士半身跌落,腔體噴着烈火,抛屍兩處,遂爲灰燼。
和騎士相同的位置,一道深深的陷坑盤體顯現,胸腹猶如壓着塊巨石,奎又噴了口血。
好在野蠻人越傷越嗨!
奎踏步撲出,撞入兩名厄運騎士揮舞的劍幕,一片火星中,滾身落地。
兩名騎士槑槑的盯着手中,毀滅之劍上電光四射的切口,猛然後仰,上半身随即從斜切腰部的創面,重重滑落。
血筋暴起,掙裂盤在腰間的凹痕,奎并腿一蹬,貼地竄出,接連躲過腰斬的巨劍,雙刀對砍,又腰斬一個。
一肘轟飛半截殘屍,奎猛然撲回,雙刀一撩,雷光飛撞入懷,将兩名騎士開膛破肚。手腕一振,鋸齒狀的刀頭勾住肋骨,将騎士挑飛半空,滾刀繞體奔回,奎順勢旋身,握緊刀柄的雙拳雷霆轟出!
嘭!嘭!
血拳正中心窩,扭曲的力場如恐怖漩渦,将騎士連人帶甲撕成碎片!
嗡嗡嗡——
碎片疾入子彈,掃射半圈,打的剩餘騎士火蛇飛竄,渾身冒煙。奎左胸陡然深陷,上身一晃,又噴了口血。
“殺敵傷己,這可怎麽辦……”阿卡拉站在屋頂花園,十指緊絞,焦急的注視着甕城内的激戰。
厄運騎士胸前盔甲被碎片打成漏勺,無需奎再出手,無孔不入的聖光很快将他們從裏到外,燒成了灰。
“咦?”奎正繃緊肌肉,等着承受碎片攻擊的反噬,但卻安然無恙。
‘主人,投擲武器!攻擊反噬隻對近身攻擊有效!’血腳忍不住大叫。
‘試試看!’
藍門又開啓一圈,正遭受地獄火焚燒的傭兵哭嚎噴出,甩落一地碳渣後,堕落成邪惡的厄運騎士。
“野蠻人……我認得你……”
梆!
火星暴起,飛斧應聲劈入頭盔,打的話痨一個趔趄,還沒穩住身體,聖光便潑水般灌入,淨化掉了邪惡的靈魂。
“有效!”奎大喜。
厄運騎士之所以能扛住聖光,就是仗着身上罪惡之甲的保護。飛斧擊破了黑魔器的防護罩,令其無法抵禦聖光,即被淨化。
戰鬥頓時簡單了。
飛斧呼嘯奔襲,無一脫靶。沖入營地的厄運騎士嵌着莫西幹造型的飛斧,全部燒成了渣。
等最後的魔門消失,整個甕城早就變成了焚屍爐。奎踩着厚厚的骨灰,展開雙翼,飛上了銀行樓頂。
“女士,請恢複卡羅爾的蘿格身份,還有給我的戰士行使裁決的權利!”
“我明白,奎,你去吧。”阿卡拉将一大瓶聖水塞進奎的手心,柔聲叮囑道:“能救多少是多少,千萬保護好自己!我們可以失去僧院,但不能失去你!”
“我會的。”奎鄭重的行禮,轉身撲向小站。
“奎,别丢下我們!”身後的私人法陣憑空亮起,一身戎裝的三隻烏鴉和弗拉維還有前任精靈女王齊齊現身。
“厄運騎士能反噬攻擊,齊薇格,你還是留下吧。”奎眉頭一皺。
齊薇格轉動着槍杆,一聲嬌喝:“奎,别忘了,泰坦的複仇是标槍!”
“那,蕾娜塔,你留下。守護城堡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奎的城堡雖有重兵防守,但缺少一個能統籌大局的人。
“明白了,奎。”不愧曾是女王,蕾娜塔轉身走入法陣,毫不拖泥帶水。
奎吹了個口哨,獅鹫接連飛落,馱着衆人沖向小站。
“全部換上安魂箭!”血烏鴉大聲提醒衆人。
“明白!”
獅鹫低空盤旋,衆女飛身跳落,追着奎沖入小站。
法師都在,也沒有敵人的屍體,顯然設在泰摩高地上的營地還未陷落!
“泰摩高地,快!”奎一聲獅吼。
“哦!哦!”鼻尖浸滿汗水的守護法師,急忙穩定心神,啓動了法陣。
光芒升起的瞬間,蘿格們早就取弓在手。
目光一黯,渾身驟冷,寒芒根根直立,嗜殺聲伴着濃濃的血腥味直貫口鼻,久未戰鬥的弗拉維忍不住幹嘔起來。
“小心!”耳邊一聲爆響,敵人的攻擊被齊薇格用盾牌擋下。
“嗯!”弗拉維擡手一箭,正中眼縫。儲藏在獅鹫翼尖羽毛管内的聖光,随即注入頭盔,焚盡了厄運騎士的靈魂。
失去目标的視線随之散,一處處瘋狂絞殺的戰場,直逼眼簾,弗拉維失聲驚呼,“天哪……”
“大人,您終于來了!”腿部中刀的蘿格正躺在腳邊的石階上,原來齊薇格擋下的是沖着她的緻命一擊。
“快走。”奎指了指背後的小站,“這裏交給我。”
“是!”蘿格奮起餘勇,手腳并用,飛一般爬入小站。
小站周圍用加裝了藍銅護盾的四輪馬車的車廂,圍起了一道厚重的防禦圈。車頂車旁,站滿了蘿格,雖有不少厄運騎士沖入戰圈,但防禦還算穩固。而這個蘿格正是被沖入的厄運騎士所傷。
“預備——放!”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車廂上傳出,正是卡夏!
嗡!嗡!嗡——
金輪奔襲而出,橫劈入脖頸,斬斷了厄運騎士的頭顱。
“大人!”狼狽躲避的蘿格脫離險境,随即向奎奔來。
“嗯?”望着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摸索着斷的無頭騎士,奎不由皺起眉頭。沒了聖光的淨化,被斬掉腦袋的厄運騎士竟還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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