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可能……”大招被破,凱莉的信心迅流失。
“空手入白刃,其實就是格擋的終極技。隻要被砍的足夠多,自然能抓住。”奎說的輕松又簡單,但渾身氣勢一點沒散。隻要凱莉稍有異動,當給她雷霆一擊!
奎插回軍刀,随手将藥瓶扔了過去。
“喝一口,遞給其他人。”
“哦,哦!”凱莉仿佛着了魔一般,順從的打開瓶塞,仰頭喝下去一大口。跟着将藥瓶塞給旁邊的同伴。
“爲什麽會這樣?”弗拉維悄悄問旁邊的血烏鴉。
“剛才說了,此時的凱莉隻是憑借本能與奎戰鬥,當奎摧毀了她的戰意,出于本能,她選擇向強者屈服。”血烏鴉有着深刻的體驗。
“什麽是本能?”迪麗爾、迪娜爾一左一右,同時問道。
“本身固有的,不學就會的能力。比如吃奶,比如,求生。”血烏鴉打了個比方。
瓶子飛快在偃月型的戰陣中傳遞,幾個知其必死的吸血鬼化身蝙蝠,尖叫飛出。刀光一閃,集體抛屍。
拔刀、收刀,除了左臂,奎的身體連晃都沒晃一下。
“啧啧!好快(準)的刀!”血烏鴉和冰烏鴉,異口同聲。
“說起來,我不記得奎最近練過刀啊。”弗拉維百思不解。
“是消失的年輪。”西薇娅目光如霧,喃喃道:“時光流逝,滄海桑田,奎一定是在那時獲得的突破。”
“難怪。”聯想到奎從混沌龍神那裏獲得的終極能力,血烏鴉小聲道,“我還以爲下落時躲過箭陣,戰士時鉗住魔法箭,都是開啓了……”
“梅拉。”弗拉維急忙出聲制止。
“又冒煙了。”西薇娅漫不經心的指了指對面。
“這次不多,還不到四分之一。”血烏鴉一臉嚴肅。
“多少人了?”同樣的疑問在遺忘之塔和金色圓頂幾乎同時響起。
年老的修士急忙走過來,“女士,共計178人。不全是蘿格,還有不少精靈,亞馬遜和野蠻人血統。”
“嗯,很好。”阿卡拉欣然點頭,“奎有兩支騎兵,人手應該能補全了。”
正說着,魔法門又在聖母像前出現。這次人更多,足足有百餘人。需要淨化的裝備,自然也多。
黑魔器剛從背包中流出,聖光便立時動。澎湃的聖力一舉滌蕩污穢,令器靈們重見天日。
“準備聖餐,今晚就讓她們都留在這裏吧。”阿卡拉小聲道。
“好的,女士。”老修女自然明白阿卡拉此舉的深意。安撫人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徹底洗滌女孩們心中的污垢,以防邪魔混入。
一個在珠寶堆中翻翻找找的小修女,瞥了眼從背包中不停傾倒出的武具,不禁吐了吐舌頭,“貝爾塔大嬷嬷,要說守護者大人還真是受歡迎啊!這麽多黑魔器,如果用鑒定卷軸的話,要花很多錢哦。”
老修女貝爾塔磕個下小修女的腦門,笑罵道:“小東西,做課業天天偷懶,算賬倒有一套。擡頭看看這尊聖母像,用你那機靈的腦瓜子算算,值多少錢?”
“嘻嘻……”小修女眼珠直轉,顯然心裏平衡了。
貝爾塔正色道:“小瑪麗,守護者大人爲我們付出的,遠比你看見的多的多。如果沒有他,營地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氣象。或許,連最後一個修女會的成員,都已經倒在荒蕪的曠野中了。”
“我知道了,嬷嬷。”小修女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修女貝爾塔滿臉欽佩的望向正給女孩以聖光撫慰的阿卡拉。“這一切,也是女士帶給我們的福音。”
“加油!”小修女鼓着腮幫,豎起了拳頭。那俏皮的模樣,把老修女也逗笑了。“你呀!”
修女貝爾塔說的一點都沒錯。之所以能有華美溫馨的金色圓頂,全是奎和衆多勇者浴血奮戰的結果。
此時,野蠻人正與名叫溫迪的堕落亞馬遜率領的戰隊激戰。
與側重示弱反擊的偃月陣不同,奎一出現,溫迪就率隊猛撲上來。她訓練的戰士,每三人爲小隊,仿佛緊密咬合的齒輪,圍着奎起狂攻。
雖說一個照面,三人隊就多被打殘,但很快又會有新的輪齒補充上來。奎根本沒有機會往暈者口中滴藥液,因爲那些個倒地不起的女戰士,會很快被後排人用三叉戟上的小戟勾走。跟着憑借魔化後獲得的強悍恢複力,很快清醒并投入戰鬥。演繹了一場經典的車輪戰。
奎占盡優勢,可打了半天,卻連一個鬼影也沒抓到。若換成魔鬼,早就重拳轟碎了,就因爲想着擊暈喂藥,不敢力,所以才造成現在無比蛋疼的結果。
眼見着躺倒的獵物又被人拖地勾走,奎怒了。迎着四面刺來的三叉戟,鋼爪狂暴抓下。火星迸濺,三把叉戟被應聲鎖死,奎反臂一擰,女戰士虎口迸裂,長戟脫手飛出。
“再來!”随手将三叉戟擲入天花闆,鋼爪又抓了出去。一時火星四射,戟影重重。天花闆上漸生出一片矛林,底下女戰士們卻盯着血流不止的手心,原地愣。
一群群的撲上,一群群的被奪下長戟。失去武器的女孩被野蠻人成片成片的虎撲在地。
粉拳亂舞,尖叫四起,鋼叉都戳不動的胸肌,豈能被一群赤手空拳的小娘們k.o!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連血皮都不掉的說。
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浴血厮殺陡然變成了貼身纏鬥。強壯的胸肌暴力壓扁無數胸器,奎奮起餘勇,殺了個遍地花開,桃紅柳綠。
幾個偷襲的吸血鬼,被反彈的頸肌直接崩牙入腦,燒了個灰渣漫地。結果和奎預料的一樣,包括溫迪在内,這支三叉戟戰隊除了幾隻吸血鬼,幾乎全部救贖。
“奎,每支部隊中都有幾隻卓古拉的血仆,想必是他安插的耳目和督軍。”血烏鴉仰望着頭頂的矛林,意味深長的笑道。
奎扭了扭酸的脖子,長出了口氣,“還有幾個?”
“連齊薇格,還有三個。”弗拉維細心的爲奎擦去額頭的汗珠。她明白,這場貼着地面的戰鬥,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