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色狼時代≯、銀色哈士奇、海峽老頭、不愛讀書的牛以及骨氣.冰年兄的鋼鐵處*女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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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不錯。”沒時間淨化,奎撿起薩爾娜遺留下來的長弓,随手抛給冰冷烏鴉。
“小心,好像被污染了。”黝黑的長弓散着來自地獄的惡臭,血烏鴉連忙提醒。
弗拉維也很好奇,“是什麽弓?”
“要淨化之後才知道。”西薇娅俏臉通紅,心裏像滴了蜜一樣甘甜。趕緊取下披風包好,收入儲物腰帶。
聖騎士笑着走過來,“希望是暗金。”
“我會給你補償。”想了想,奎輕輕開口。
兩隊勇者聯手,如果沒有事先約定,向來是平分所得。聖騎士也不推脫,笑着應承下來。“好的。”
樓梯轉角處的玻璃窗已被人打碎,從碎玻璃上沾染的鮮血和殘留的織物不難猜出,女惡魔正是從這兒跳樓逃走的。
衆人戒備上走上二樓,一間間搜查完兩側的房間,沒有現有用的線索。而奎卻在胸膛内的聖骨十字架的指引下,找到了通往閣樓的機關。
搬動僞裝成壁燈的手柄,頭頂的天花闆随即裂開,一頭搭上地面,變成了通往閣樓的懸梯。
登上閣樓,奎推開了僅有的那扇房門。
咯吱——
“别過來!”蜷縮在百葉窗下的黑影高舉雙手,聖水瓶猛然放出強光,撕裂了黑暗。
“你是人?!”見奎不爲所動,幼稚的聲音充滿驚喜。
“我是人,你是什麽?”野蠻人緩緩提起砍刀。
“我,我…”童音斷斷續續,充滿了驚恐。
“主人,是個女孩!”奎釋放的殺氣吓壞了西薇娅,月精靈搶先跑了過去。
黑袍揭開,滿頭金的小女孩美得像個洋娃娃。“好可愛啊!”西薇娅忍不住伸手去抱,卻被冰冷的刀鋒攔下。
呼!奎一把扯去黑袍,閣樓頓時被女孩的尖叫淹沒。
而圍在她周圍的人全傻了。
隻見長相如洋娃娃的女孩,卻挺着孕婦才有的大肚子。鼓鼓的肚皮薄的能照人影子,下面還布滿了清晰可見的暗紅血脈!
“叔叔,不要,不要殺我!”見男人舉起砍刀,女孩崩潰了。
“好強悍的毀滅氣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血烏鴉皺起眉頭。
“查理叔叔跟熱娜玩遊戲,後來…後來…”女孩吓壞了,不停抽泣。
弗拉維滿臉愠怒,似乎想到了什麽龌龊的事情。
“你叫熱娜?”
“是。”
“查理叔叔是誰?”
“是神父。”
“混蛋!”果然是神父亵渎了這個女孩,蘿格齊聲痛罵。
“她肚子裏的東西必須除掉。”奎斷然開口。
“可是奎,如果這樣做,她也會死。不如、不如帶回去交給修女會處理吧。”弗拉維委婉的勸解。
野蠻人沒說話,轉身離開。
西薇娅撿起被奎扯落的黑袍,重新給女孩披上,然後輕輕抱起她,小心的走下閣樓。
平靜下來的女孩斷斷續續的說出了暮鍾村生的一切。原來當村鎮被黑暗侵襲的時候,神父查理将最後一瓶聖水交給熱娜,并将她藏在了閣樓裏。
女孩實在餓了,就打開瓶蓋,喝一小口聖水,就這麽一直躲到現在。其實她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靠聖水活了一個月?
連聖騎士也感到匪夷所思。
“奎,她肚子裏的孩子……應該不是惡魔。”既然靠喝聖水活到現在,肚子裏怎麽會是魔鬼呢。
“我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但我有種預感,他會帶來毀滅。”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衆人若有所思,都知道奎說的是真話。
當奎接近女孩的時候,忽然無限蹿升的毀滅情緒,險些令他暴走。
那是整日殺戮磨砺出的直覺。
不過僅靠直覺而殺死一個無辜的女孩,奎其實也有些不忍。
交給修女會處理,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又被那股氣息窺視,奎猛然定住,正偷看他的女孩本能的打了個寒顫,趕緊将頭埋進西薇娅懷中。
教堂大廳内的大火已經熄滅,污穢已被焚燒一空。不少閃爍着光芒的武具靜靜的躺在灰燼中。那些都是被薩爾娜狙殺的傭兵,遺留下來的魔法武具。
按照慣例,現在它們屬于這支聯隊。
得到奎的允許,盜賊傑克随即一溜煙的沖過去,統統裝入背包。
将清理地下墓穴的工作,交給聖騎士小隊,奎領着三女趕往村中的谷倉和磨坊查看。
狼人是不吃素的,亡靈更不會吃。
除了少數黴變質和被屍毒污染,面粉大都保存完好。隻要拉回去,攤在營地内由聖光自然淨化,便可供民衆食用。
搞定變成僵屍的工人,奎重新封閉了谷倉的大門,等待修女會派人來搬運。
‘主人,血迹消失在圍牆邊,女魔應該是隻高級吸血鬼。’追蹤的血狼很快返回。
‘爲什麽?’肉叉不能理解。
‘血迹消失在圍牆邊,說明她不但傷口愈合很快,還會飛。加上不是純血惡魔而是魔化的蘿格,更有着冗長的生命,再從她‘容貌沒有變化’的言論,所以綜合得出,是隻吸血鬼的結論。’碎鋼細心解釋。
‘原來是這樣。’肉叉恍然大悟。
等聖騎士率隊返回地面,奎又将村寨大門也修好了。
出去偵查的血狼又帶回了個不知是好是壞的消息:渡口森林内的狼人集體消失了。
顯然,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外來人進入暮鍾村。
狼人、吸血鬼、聖水、女孩……
種種線索捏合到一起,讓屠村事件顯得極不尋常。
推理不是奎的強項,想解開謎團,看來隻有找到那隻逃走的吸血鬼。
聖騎士洗滌了被污染的十字架,奎滴入聖水,盈盈的聖光随即從教堂頂上不停擴散,最終籠罩了整個村寨。
也宣告了暮鍾村任務的成功完成。
不久之後,教廷會派人來收拾殘局。土地會被淨化,教堂也會被修葺,滿懷希望的農夫跟着遷移過來,成爲新的暮鍾村村民。
等教堂的大鍾再次敲響的時候,一切又會恢複原樣。
離開時,血烏鴉扭頭瞥了眼死氣沉沉的暮鍾村,心中裝滿了疑問。
既然還有聖水,爲什麽村落會被黑暗侵蝕?又爲什麽薩爾娜非但沒有傷害熱娜,反倒像是在守護她?
血烏鴉仰頭看了眼宛如煉獄的黑紅天空,長長出了口氣。見弗拉維正沖她招手,女人收拾心情,追了上去。
天邊電閃雷鳴,又要,下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