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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爪一把鎖死疾刺而來的矛尖,奎翻身下墜,長矛仿佛彎曲的釣竿,将他送至敵人身前,跟上一刀劈翻。
無頭屍滋滋血噴,奎扭斷矛尖,飛身抓住下截鐵鎖。
身下已無巨魔,清空後路,一把扯去頭頂猶在噴血的屍體,奎繼續往上攀爬。
頭頂怒吼不斷,長短利刃不停擲下。奎能躲就躲,能擋就擋,躲無可躲,便一拳轟碎,絕不纏鬥。
很快,他已經快要能夠到頭頂巨魔滿是老繭的腳掌了。
嗡!陡然一聲勁弦,左肩一重,火花迸濺。偷襲的重十字弓迎頭撞斷在比蒙護肩上,沒有能按主人的意志,從肩頭穿入敵人心髒。
偷襲者很快被鎖定,旁邊高台上的腦袋才縮回一半,便被飛斧劈中,慘叫倒斃。
在野蠻人頭頂艱難揮舞着長斧的食人魔,這才明白自己犯了個緻命的錯誤。體積龐大的他們實在沒有黑猩猩的天賦,在晃蕩的鎖鏈上别說無法砍中目标,就是想蓄力重攻都做不到。
偏向又無力的長斧被奎低頭躲過,随即豹子般騰空而起,長刀直插後心。
噗——
肉叉切碎心髒,穿胸而出,熱血激噴,巨魔原地斃命。奎扒住死腦袋猛然一撐,雙腿踏中肩膀,高高躍起,冷芒一閃,斬斷了又一個巨魔的半邊身子。
重靴轟碎肩胛,再次蹿升,長刀蕩開砸落的鈍器,穩穩攀住鐵鎖。頭頂巨魔嗷嗷狂叫,一張巨大的腳掌瘋般不停跺下,奎左右躲過,猛然跳起,鱗爪沿脊背抓出三條長長的血槽,勾中腰帶。
不等巨獸揮錘轟下,長刀一甩,斜劈整個背脊。
慘叫聲被半途掐滅,巨魔失去支撐的半截身子噴血滑落。鱗爪驟松,奎雙腿一夾,纏住鋼索,反手将殘體拽入深淵。露底的上半截胸腔,髒器血水狂瀉,當頭澆下,奎轉眼就淋成了血人。
用力甩去血珠,仰頭看去,上面還攀着長長的肉串。奎心中一動,腰腹力,猛地一蕩。
鎖鏈漸被他帶動,開始來回擺蕩。奎抽空擲出飛斧,劈碎幾頭巨魔的後腦。
很快,一具具屍體呼嘯砸落,奎蓄滿力量的右腿趁勢轟出!
嘭!血骨迸濺,打的對面鐵壁火光閃耀,巨力反震,鎖鏈受激,陡然蕩起,奎鎖定方向,又轟一腳。連續幾次接力,鎖鏈呼嘯着蕩向身後鐵壁,高高抛起,奎橫向踏中管壁,疾奔數步,拖着鋼索猛然下墜。
将要撞上對面管道的瞬間,奎陡然半轉身軀,腳下生風,拖着鐵鎖沿圓筒内壁一路飛奔。
鎖鏈疾如陀螺,呼呼狂轉。
戰鬥已經不想了,兵器也都不知丢哪兒了,巨魔們四肢熊抱,死挂鐵索,全成了瑟瑟抖的樹袋熊。
奎埋頭飛奔,鎖鏈漸漸狂暴,叮當撞向内壁,擦起一溜火光。
一聲怒吼,血腳猛然刹住,奎順勢将鐵鎖大力甩出!
失去控制,鎖鏈霎時狂暴,仿佛脫缰巨蟒,扭動着長尾,瘋狂抽打着内壁。懸挂其上的樹袋熊被接連抛出,撞死在堅硬的鋼壁上。
躲過鐵鎖的抽打,奎沿着鋼闆間的焊縫繼續攀爬。重弩、石塊、木箱、甚至是一瓢瓢赤紅的鋼水,從高處潑水般不停澆下。奎扒住焊縫,左右騰挪,驚險躲避。
攻擊越密集,奎瞅準機會,雙腿一蹬,飛撲空中,再次握住鐵鎖,借助旋轉的鋼鎖和手中長刀抵住巨魔的襲擊。
周圍隐蔽的活動鋼闆接連被掀開,頭頂的狙擊迅向四周展開,背後接連中箭,奎怒極,蕩起鎖鏈猛撲上去。
大力擲出的長矛被軍刀磕飛,上撩的血芒陡然逆轉,當頭劈下,暴虐的勁力遂将巨魔撕成兩半。
踩壁疾走,身後火蛇飛竄,箭雨追身襲來,逼得奎不斷加。怒吼一聲,飛身撲出,血芒橫掃敵群,将一排正嗡嗡上弦的十字弓手腰斬。
血腳拖着長長的焦痕,重又踏上壁牆,奎繼續繞管飛奔,軍刀一路狂劈,斬斷無數。鮮瀑沿着管壁汩汩流下,升騰的魂力一絲絲投向他的身軀。
箭雨漸稀,奎甩掉鋼索,再次扒住鋼縫,向上攀登。
頭頂火星迸濺,叮當作響。
鋼索陡然崩斷,失控的鐵蟒盤起身軀,環環撞擊内壁,長鞭狂舞,火蛇飛竄,一時暴虐無比。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道烏影正抽中鎖骨,将他擊落。
鐵臂内氣旋激蕩,一口将野蠻人吸入。翻轉急墜間,鱗爪不時抓向内壁,拉出長長的火線,卻無法借力。
眼見就要掉出泰坦斷臂,指尖一重,左臂頓時脫臼,下墜的身軀重重撞向鋼闆,雖然又噴了血,但卻止住了頹勢。
一刀斬斷猶在愣的巨魔雙腿,軍刀脫手擲出,翻過倒地的殘軀,重重砍入後來者肩膀。
空出的鋼爪奮力扒住邊緣,雙腿一蹬,就勢滾入甬道。身後鐵莽狂舞,拖着一路火雨沖出泰坦斷腕。
左手撐地,猛然一按,肩膀立時歸位。奎轉動着噼啪炸響的雙肩,緩緩站了起來。
不寬的甬道密密麻麻擠滿了巨魔,長矛巨斧聳立如林,齊指野蠻人。粗壯的獸腿間,還依稀能看到一些紅色身影,奎喜出望外,那是他急需的紅魂。
狹窄的甬道和擁擠的獸體給了食人魔巨大的膽氣,沖着赤手空拳的野蠻人連連怒吼。騷動由後往前,迅傳播,巨魔們紛紛按耐不住,嗷嗷沖上。
奎重拳相撞,左臂血筋齊撲右臂,沖着奔湧的肉山,怒拳砸下!
轟——
血肉瞬間糊滿四壁,除了稀稀朗朗幾個渾身滋血的精英,整個甬道被野蠻人一拳清場。
沒倒下的也是頭昏腦脹,眼前全是重影。不管不顧,沖着一片野蠻人當中的一個揮出了斧錘。實在差的離譜,奎大步沖上,一拳爆胸。分崩的骨肉直接将身後夢遊的家夥打成漏勺。
腳尖一點,将軍刀挑起。試着揮了揮,狹窄的空間太不順手,便不顧肉叉措辭激烈的嚴正抗議,将其插回刀鞘。
随着奎無可阻擋的步伐,奔騰的血魂猛灌入身軀。熱血沸騰,直沖頭頂,黯淡的血筋赤紅如火,仿佛來自地獄的熔漿,流遍全身,靜待着火山的噴!
這一刻,隻有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