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參加好友的婚禮身心俱皮,剛碼出來,湊合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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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賣會當天,甕城連續出現大量魔法門的情況,曾讓奎一度很擔心。
正如小心翼翼給他設定衣帽間魔法守護的雷山德大師告訴他的那樣,魔法坐标重疊将造成毀滅性的悲劇。
那爲什麽如此多的魔法門同時出現,卻沒有重疊在一起呢?
血烏鴉指着甕城内細細刻畫着魔法刻度的圓盤告訴奎,原來看似雜亂的魔門在釋放時,都會被圓盤上的魔法刻線進行精确的坐标微調。絕不會出現兩個魔法門完全重疊的現象。
釋出直通奶牛牧場的魔門,奎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雙眼還沒來得及視物,左肋一痛,已被斜斜撞飛,空中猛然扭身,後翻穩穩落地。耳邊蹄聲隆隆,雙腿蹬地,雙爪左右奔出,迎着疾疾沖來的牛角猛然握拳!
拳心處火星飛竄,各握住一隻赤紅牛角,奎與兩頭暴怒的奶牛拼死角力!
直到這時,他才有機會看清狀況。
隻見魔法門周圍密密麻麻圍滿了強壯的母牛,仿佛就等着他出現,給他迎頭痛擊一般!
母牛後蹄刨地,猛然前頂!
腳底一滑,草皮瞬間撕裂,奎即被肉山一般的母牛合力頂退。後腰劇痛,視角再次天旋地轉。
轟!
還沒等摔入地面,猛然揚起的牛角又将他高高頂飛。呼呼下墜時,抽空瞥了眼魔法門,隻見碎骨者被死死堵在魔法門出口處,手中巨劍三面亂劈,将不停捅來的牛角擊退,連累兩位蘿格竟沒能傳送過來!
不過奎卻心安不少,心神笃定,魔龍之力瞬間充盈全身。
沖紮來的尖角一拳轟下,牛角應聲爆裂,肉山一般的母牛四蹄深陷,跪倒在地。奎借力飛升,半空中雙腿一分,坐上牛背。
沒有哪個母牛會樂意被人騎。
奎一跨上牛背,小母牛頓時就瘋了。黑亮的牛眼一片血紅,四蹄高揚,狂奔亂竄,群牛急忙避讓,留下個偌大的空地。
奎雙腿夾住牛腹,死死抓住那隻獨角,就仿佛一塊磁鐵牢牢趴在牛背上。
奎這邊選定目标,母牛那邊就停止了攻擊。甚至攻擊碎骨者的牛群也紛紛避讓,将鬥牛場留給了奎和那頭暴走的小母牛。
狂奔中,母牛陡然刹車,不等站穩,後蹄一蹬,節節拱起的背脊将奎猛然頂飛了出去。單臂握住牛角,奎拖着小母牛淩空翻了個個,落地時伸手一帶,将千斤重的母牛從頭頂掄了出去。
轟!的一聲,崩起一地稀泥。
小母牛頭昏腦脹,四蹄軟,斜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奶香四溢,奎歪頭看去,牛腹下吊袋一樣鼓鼓囊囊的Ru房,正滋滋噴着熱氣騰騰的鮮奶。回頭看了眼已經消失的魔法門,奎掏出被雷山德改成奶囊的血鷹巢穴的外囊,徑直走了過去。
小母牛眼中全是恐懼,但她四蹄乏力,逃走根本就是妄想。瞪着兩隻牛眼,就見奎重拳轟下地面。
轟——
飛濺的稀泥打的它哞哞直叫。
而當奎轟出這拳後,圍滿一圈的母牛頓時打了個激靈,拖着晃晃悠悠的大奶袋,頭也不回的散開了。
吃飽的獅子并不可怕,這是母牛們都知道的道理。而且看奎的體積,這頭小母牛完全能管飽了。
奎将處理過的皮囊丢入剛被他轟出來的大坑,然後用開口套住大奶袋,拉緊系繩,檢查無誤後站起,輕輕出了口氣,伸腳踩了下去。
滋——
小母牛四蹄騰空,頓時僵在半空。瞪大的牛眼迅泛起一層水霧,随着奎隔着皮囊不斷壓下的腳掌,母牛滴答着口涎,竟舒服的低哞起來。
奎是來擠奶的,不是來殺牛的。
所以野蠻人生怕踩壞了牛乳,微微力後,很快提起腳掌。
僵在半空的四蹄陡然摔落,小母牛艱難的回過頭,盯着奎的牛眼中竟蓄滿了淚?!
奎幾乎瞬間就讀懂了小母牛的哀求,腳下一力,剛剛鼓起的奶囊又癟了下去。小母牛又四蹄騰空,中斷的低哞聲随之響起。
奎恍惚間想起了曾在酒館中看到的一幕。當時兩桌相熟的勇者在拼酒,用的當然最便宜的黑麥酒。規則簡單而恐怖,隻有一條:不準離桌。
一開始還好,等喝了幾罐之後,勇者們臉上的表情全變了。
以至于拼到最後,連滾帶爬沖進洗手間的勇者,放出的竟全是血尿。吧台後的歐格登說再晚一晚,幾人的膀胱就會炸掉。
當時從洗手間出來的勇者,臉上的表情就和此時的小母牛一模一樣。
奎恍然大悟,原來是被奶脹的。
想想就更了然了,母牛們逃到這裏,自由是自由,卻再也沒人給擠奶了。一天天将吃下去的草,變成奶堆積在Ru房裏,卻無法釋放,想想都恐怖啊。
難怪擠奶,它會這麽爽。
嘴角微微翹起,奎腳下頓時加。
滋——
滋——
滋——
小母牛渾身顫栗,牛蹄大大掰開,僵硬的淩空滑步,貼着地面的牛蹄扒拉出大股泥漿,竟滑出道深深的溝槽。随着奎大力的碾壓,小母牛死死咬住面前青草叢,鼻孔不停噴着熱氣。
擠幹最後一滴奶,奎終于松腳。
小母牛連打幾個寒顫,軟軟的趴了下去。
收縮的牛Ru房自動從皮囊口滑落,奎系緊繩帶,走過去抓着小母牛的牛角,力将它托起。
小母牛艱難的撐住身軀,等它站穩了,奎才松手。
力氣很快恢複,渾身更透着說不出的舒爽,親昵的舔着奎的臉頰,小母牛昂着腦袋,步伐輕快的奔向牛群,惹來一片羨慕的長哞。
奎掂量着裝滿鮮奶的皮囊,摸了摸鼻子,向附近的一頭母牛走去。
這頭顯然比小母牛強壯,骨架幾乎是它的兩倍,粗壯的牛蹄比奎的手掌還大,猙獰的牛角更遍布着來自地獄的赤紅火線。
見奎向自己走來,母牛立刻反射性的低下腦袋,一邊示威的亮出兩根恐怖的尖角,一邊噗噗打着響鼻。
仇恨的目視着奎不停逼近,猩紅的牛眼卻在瞥中小母牛的那一刻陡然褪色。後腿前的贅物不但已經影響到了正常的行走,甚至略微深一點的草叢都不敢去,因爲嬌嫩的頂端被鋒利的草莖割到會很疼。
要不要被他騎?
望着大步走來的野蠻人,母牛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