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你打着這種目的嗎?那麽本大爺就更要……嗯?等等!”笑過兩聲之後,一方通行像是想起什麽似地愣了愣,擰着眉向當麻詢問:“你說的那個倒吊男難道是?”
不過,亞雷斯塔真的不會流淚嗎?不會嗎?
“唔嗯……”似是猶豫了一會兒,一方通行方才無趣的擺擺手道:“算了算了,看在你能讓那個家夥吃癟的份兒上,老子就不打飛機了。”
“……”看戲的神淨讨魔衆皆沉默——一方通行你最後一句話說的好“嚴肅”啊!
“可是……”當麻不解的撓撓頭:“本好人都這麽賣力的演戲了,這m.a.r.怎麽還不多派幾架飛機出來配合一下呢?”
“……”神淨讨魔衆繼續沉默——老大,你這話說的太直白了!
就在當麻糾結着對方怎麽不多派出幾架飛機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隊裝備了土黃色驅動铠的裝甲兵。
“嘿嘿,有趣了!”看着列隊襲來的裝甲兵,一方通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頭也不回的開口:“在老子手癢的時候送上這麽一堆雜兵,那啥…叫做m.a.r.的機構嗎?還真夠體貼的。喂,那邊的混蛋你就慢慢的打飛機吧,本大爺可要拿這幫雜病解解癢了。”
“沒問題呀!”當麻随手給天上的直升機輸入一段虛拟數據,将其“沒收”,随後樂呵呵的對一方通行開口:“那麽本好人就去沒收那些坦克了。”
“哎?坦克?!”
一方通行與神淨讨魔衆齊叫出聲,随着當麻的視線向遠處望去,可不是嗎,竟然連坦克這種東西都冒出來了!
不過……m.a.r.真有這麽大的能量嗎?直升機畢竟不是武裝直升機,能派出來倒也無可厚非,可是遠處那一片坦克可真就……
挑挑眉,當麻瞥了眼身前這幫顯得有些茫然的裝甲兵,露出些許玩味。
“兄弟們…”将捕獲的直升機放置到一邊,當麻對神淨讨魔的衆人吩咐道:“看到遠處那片坦克了嗎?看到有人露面,就在對方說話之前把他打暈,這點能做到不?”
“能!”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神淨讨魔的成員還是高呼着,執行當麻的命令。
“哦?你又在玩兒什麽把戲?”一方通行挑挑眉:“而且啊,讓本大爺知道了坦克的話,這些雜兵打起來就沒意思了。”
對于一方通行,當麻隻回複了一句話:“你當m.a.r.在學園都市裏有着什麽樣的地位?連坦克群都派得出來?”
“……”
噎了好久,一方通行方才飄着追上沖向坦克群的當麻,有些苦惱的詢問着:“據小道消息傳言,你這混蛋不也是這個城市的實權人物之一嗎?怎麽總是跟真正的高層作對?”
“不對哦,本好人跟這個城市的創建者隻是合作關系,由于目地相同而産生的合作關系。所以說,占一占合作者的便宜,可是本好人爲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回複一方通行的同時,當麻随手抛出一個不明物體,将某個拿着大喇叭從坦克中露頭的倒黴蛋砸暈了過去。
“等等!我們是…啊!”
第一個人被當麻砸暈了,還有“預備隊”不是?隻可惜,有預備隊的不僅僅是坦克一方,當麻一方也有着名爲神淨讨魔的預備隊。
結果,砸田鼠坦克版就此上演,神淨讨魔的衆人忙着砸,當麻忙着給坦克輸入虛拟數據,好将這些被“馴化”的坦克“打包回家”。
至于一方通行……
這厮現在正糾結着呢。
不待見當麻的同時,又樂意看着學園都市真正幕後人在吃癟。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他幹脆做了看客,滿臉苦逼的瞅着現實版的砸田鼠。
名爲砸田鼠的鬧劇并沒有持續多久。打斷這個鬧劇的,是當麻的手機鈴聲。
“你也知道我派這些坦克來的真正目的吧?”電話中,不男不女的電子合成音不含感情的叙述着:“占這些小便宜,對你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呢?”
“對于坦克的炮彈也無法傷害本好人這件事,你真的一點看法都沒有嗎?”當麻卻在所答非所問。
“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亞雷斯塔平和的答複:“正如你所言,坦克對你來說與火柴盒無異,就算收集的再多,也沒什麽意義。”
“怎麽可能沒意義呢?”當麻發自内心的笑了:“剛剛本好人對一方通行說的話你這個偷窺狂也應該知道了吧?占你的便宜,可是本好人爲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哦。”
當麻樂了,可是通過“滞空回線”看到當麻的笑容的亞雷斯塔卻哭了。
這種古怪的樂趣究竟是怎麽染上的?而且,最後一句話的說法歧義很大啊!
挂斷來自亞雷斯塔的電話,當麻招呼着神淨讨魔的兄弟開始“坦克回收”大行動,于此同時,他也略有所思的看向23學區的方向,口中喃喃道:“到了嗎?呵呵,這種時候,就讓本好人也來參上一腳吧。”
……
學園都市第23學區某處廢棄的研究所裏,【珍愛生命,遠離跑車】的美琴等人,正在眼巴巴的瞅着電腦前的初春手指如飛的查詢整座研究所的資料。
沒辦法,趕至現場之後,憋屈了大半天的放電妹不出所料的發飙,幹掉了所有的裝甲兵,導緻現如今連個問話的人都找不着。
“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在确定了如今的距離不會被某跑車打上“括噪”的标簽後,木山春生終于放心的問出了憋在心裏好久的疑問:“你們爲什麽會幫我?”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淚子眨眼笑笑:“這件事不僅牽扯到我們的新夥伴,更是有一群無辜的孩子,在苦苦的等待着力所能及之人的拯救啊。”
“作爲力所能及之人。”黑子笑着接口:“我們隻不過是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而且啊,”美琴故作無奈的理了理頭發“想要救助孩子們的心是正确的,可爲了這些孩子,你如果真的做出無法挽救的錯誤的話,即便成功的喚醒了孩子們,可孩子們真的會開開心心的度過以後的每一天嗎?”
“姐姐大人說的沒錯喲。”黑子對着木山春生的臉豎起一根食指:“如果真的因爲超大規模的雜亂開放而毀掉學園都市的話,就算孩子們醒來了,也隻是被你從一個地獄拉到另一個地獄而已。那個名爲愧疚的地獄。”
木山春生愣住了。
從始至終,她想要拯救孩子們的心是不變的。可是,随着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被“高層”阻撓,她逐漸變得偏激,變得不顧一切。
開發幻想禦手的時候,她還準備了解除腦域連接的音樂,可是雜亂開放事件發生之後,她在明知道後果的情況下,還是生出了“即便毀掉學園都市,也要強行喚醒孩子們”這種可怕的想法。
正如黑子所言。她如果真的這麽做了,那醒來的孩子們以後的人生便隻能在名爲愧疚的地獄中度過,而且,這個地獄還是她親手制造出來的。
“找到了!”初春的話将木山春生從反思的狀态中驚醒:“這所設施内隻有一個地方消耗的電量特别大。”
看着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立體圖案,初春嚴肅的開口:“在最底層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