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春上衿衣的眼中透露出絕望。
“不不不,你想差了。”當麻搖搖頭:“小絆理還活着,隻是……”
“請您告訴我!”
看着春上那對寫滿執着的瞳,當麻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好吧,現實是殘酷的,尤其是黑子,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哎?!”黑子驚愕的指了指自己:“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因爲你的責任心比較強。”當麻聳聳肩,便不再理會一臉莫名其妙的黑子,而是轉頭向門外道:“門外的,那個叫……克裏斯蒂娜的,你也别在外邊兒藏着了,進來一起聽吧。”
“哎呦,真是不解風情呢。”戴着眼鏡的金發女人從門外走進來,玩笑似地說着:“朋友門聚到一起的時候,竟然叫來我這個外人。不愧爲神淨讨魔的首領,名副其實呀。”
“本好人隻是不習慣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人在門外偷聽罷了。”當麻無辜的聳聳肩,便不再理會名爲克裏斯蒂娜的女人,醞釀一下語言,開口講出了支先絆理…或者說木山春生的故事。
作爲aim擴散立場的研究專家,木山春生曾在先進教育局木原研究所木原幻生手下從事研究工作,因爲有着教師執照,而被木原幻生安排做教師。
本來很讨厭小孩子的她,在與自己的學生們的接觸中,逐漸改變的了自己的看法,或者說…反轉了自己的觀念。
她所教授的學生們,都是一群棄童,春上衿衣的朋友,支先絆理就在這群棄童之中。
可是,就在她喜歡上這群孩子的時候,卻被木原幻生告知這群孩子不過是用于實驗的試驗體。
而且,那個所謂的【能力體結晶試驗】,還失敗了!
失敗之後,曾參與試驗的十個孩子都陷入了深度昏迷,失去了往日的活潑。
這,使得木山春生對于這十個孩子,充滿愧疚。
因爲想要喚醒這十個孩子,木山春生需要大量的演算,所以,在無數次申請使用超級計算機樹狀圖設計者失敗之後,她才将幻想禦手發布到網絡上,想通過一萬人大腦的連接,從而得到足夠的計算能力。
結果,幻想禦手的計劃被當麻等人破壞了。她也被作爲重犯,而遭到了特殊監禁。
機緣巧合下,木山春生遇到了學園都市最爲厲害的醫生――冥土追魂,并将孩子們的情況告知醫生。
作爲學園都市的創建者之一,冥土追魂的真實身份雖然鮮爲人知,可是他在學園都市的人脈,卻是龐大至極。
輕松地保釋出木山春生,并且給木山春生提供了足夠的設備,讓她幫助那些孩子。
不幸的是,雖然找到了讓孩子們醒來的頭緒,可是每當孩子們快要醒來的時候,孩子們的aim擴散立場就會因異常數據而暴走,從而引起所謂的雜亂開放。
由于沒有最爲初始的“能力體結晶”的數據,木山春生無從解決雜亂開放的問題,拖得久了,她竟然生出強行讓孩子們醒來的心思,不惜毀掉整個學園都市。
在這種情況下,無可奈何的冥土追魂隻好一個電話找上了當麻。
“也就是說,絆理這些年一直都過得很痛苦嗎?”得知真相的春上衿衣緊緊地攥住手中的挂飾,咬緊牙關,沒讓眼淚流出來。
“竟然會是這樣!”美琴露出迷茫的表情:“那個木山春生竟然是爲了救醒無辜的孩子們,才……”
初春,淚子,黑子三人都在面面相觑,很難相信學園都市中竟然存在這種将活潑可愛的孩子當做小白鼠的試驗。
尤其是黑子,作爲風紀委員的她,已經不再相信【禦坂妹妹事件】是一個例外了。
“我明白了。”比起少女們,年長的m.a.r.組長,克裏斯蒂娜卻顯得很淡定。
她提了提眼鏡,看向當麻詢問道:“因爲找到了雜亂開放的真實原因,才把我叫進來做‘旁聽’嗎?”
“不!”當麻搖搖頭:“本好人隻是想拜托你,拜托你利用m.a.r.的專業設備與技術,幫幫那些無辜的孩子。”
“關于這一點,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去做。”克裏斯蒂娜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這可是我們m.a.r.存在的意義呢!”
“我要見絆理!”這時候,沉默了許久的春上衿衣發話了。
“沒問題!”克裏斯蒂娜笑道:“隻要将那些無辜的孩子們從醫院裏接出來,在專用設備的幫助下穩定了病情之後,你就可以随時随地的見到你的夥伴了喲。”
……
坐在通往第七學區的電車上,美琴,黑子,初春,淚子四人,正在趕回宿舍。
“想不到,所有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看着學園都市的夜景,黑子的眼中寫滿迷茫。
“春上同學的朋友真是太可憐了。”初春早就沒有心思繼續跟黑子鬥氣,反而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坐在座位上。
“是啊。”美琴看了一眼窗外閃過的五彩缤紛的燈光:“這個城市的輝煌,究竟掩蓋着怎樣的現實呢?”
見氣氛變得越來越低落,淚子幹笑着安慰道:“嘛,我們總不能以偏概全是吧,像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也許……不,絕對隻是特例吧……”
特例嗎?
美琴與黑子對視一眼,想起了禦坂妹妹的事情,同時歎了口氣。
比起黑子,經常跟當麻混在一起的美琴知道的現實無疑更多,科學側,魔法側,普通人眼中的真實,以及這個世界真正的真實。
光明與黑暗是相對的。表面上越爲光明,那内裏就越加黑暗。
學園都市的表面是光明的,和諧友愛的,那麽,最爲真實的内部呢?那些外表的光明,究竟掩蓋了多少黑暗?!
美琴歎了口氣,逃避似地,不願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