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因爲他說自己是那個女孩的親屬，我就把她交給那位先生了。”女服務生弱弱的說着，看向一方通行詢問道：“請問……您有沒有什麽頭緒呢？”
說起白衣，一方通行就不自覺的想起了數小時前看到的天井亞雄。
“哼，有，而且令人生厭。”冷笑一聲，一方通行如此作答，轉身出了餐廳。
掏出手機，撥了芳川桔梗的号碼，将事情叙述一番，同時給出了自己關于天井亞雄的猜測。
“什麽？”電話另一端的芳川桔梗聽上去很吃驚。
“喂，那個病毒就算放着不管也會自己啓動吧？”一方通行問出心中的疑惑：“那他爲什麽要對那小鬼出手？”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芳川桔梗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那家夥不會已經逃出了學園都市了吧？”一方通行擰起眉頭：“能匿藏他的組織，要多少有多少吧？”
“貌似有人從外頭突破了警備線，侵入了學園都市。”芳川桔梗回答道：“安全信号已經變成紅色。也就是說，如今的學園都市處于禁止出入狀态。天井他估計還在都市裏面。”
“會不會去到他熟人家裏藏起來了？”一方通行提出猜想。
“你認爲他會有稱得上‘熟人’的相識嗎？”
“就算有，也是像我一樣的人渣吧？”一方通行自嘲道。
“伴随着研究所的關閉，他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了。嘛，财源斷了，人源也斷了吧。”
“哦~！那他應該還在都市裏面到處轉了，是吧？”一方通行笑道：“人類啊，一旦被逼急了，行動就會變得越來越單純呢。”
“稍等一下，難道你…”芳川桔梗之後的話被一方通行以挂斷的方式壓了回去。
挂斷手機之後，一方通行擰起眉頭，握緊拳頭。
‘力量！力量！如果我還有以前的力量的話……’
‘哼，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必須要做的事，就算拼上這條性命，也權當賠給那個小鬼好了。’
‘天井亞雄？你這種貨色，就算大爺我沒了lv5的力量，對付你也綽綽有餘了！’
……
來到了被關閉的研究說，看着鐵門上挂着的那個“禁止入内”的牌子，一方通行咧開嘴巴，嘿嘿的笑了。
鐵門深處，兩棟樓房之間的空地上，正停靠着那輛白天剛見過的，屬于天井亞雄的黃色跑車。
“切，欠了一屁股的債竟然還在開跑車。因不願還債而孤注一擲嗎？還是……”
皺着眉看了一眼眼擋住自己去路的鐵門，一方通行露出一絲苦笑。
“開什麽玩笑，這種東西竟然會讓本大爺束手無策？切，如今的計算能力不足以做出破壞大門的計算嗎？”
說着，一方通行将目光盯上了一旁的高牆。
“哼，即便計算能力隻剩下lv1的程度。可本大爺還是一方通行啊！下降的隻不過是計算能力，能力的本質可還是貨真價實的矢量操控呀！”
矢量操控，操控一切矢量的神奇能力，也可以說成是……操控一切方向的能力。
适量的定義是有大小，有方向的作用力，那麽矢量操控的能力就是通過調整這些力的大小與方向，而産生一些“超現實”的現象。
由于力是相對的，所以對于一方通行來說，隻要被他接觸到的東西，在力的相對作用下，都可以操控其方向！
作爲比較稀有的能力，矢量操控的能力一旦覺醒，最少也是lv3的程度。而且，隻要計算能力達标，就可以很輕松的将能力提升到lv4甚至是lv5。
說白了，lv1的矢量操控是不可能出現的。
也就是說，如今的一方通行就是在計算方面有所欠缺，若論能力的詭異，就算lv2的能力者，面對他這個“lv1”也要吃大虧。
“哼，竟然在小鬼的大腦裏留下那種毀滅人類病毒……這個天井亞雄要麽就是在壓力下瘋掉了，要麽就是投靠了學園都市的敵對勢力。”
如此嘀咕着，一方通行走至高牆邊，一個高擡腿，将自己的右腳踩上了高牆，雙手同時頂住了牆壁。
‘ok，這點小問題，是難不住本大爺的！’
如此想着，他開啓了自己的能力。
‘如今的計算能力，隻能讓**控單一的矢量，即便憑靠最頂級的運算公式與經驗，最多也隻能同時操控兩種矢量。’
‘現在麽……操控一種就夠了。’
‘我的體重……重力換算完畢……ok！那麽，就将作用在本大爺身上的重力的方向，變成與這個高牆垂直的方向吧！’
然後，一方通行擡起了左腳，就像從地上爬起來一樣，把牆面當做大地，直立而起。
“切，也沒什麽難度嗎。單一矢量的操控，即便以普通人的計算能力，一萬牛頓以内的力量，費一點時間，也可以輕松做到。”
笑了笑，一方通行朝高牆上走了兩步，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愣在原地。
“原來如此嗎？以前的本大爺比之現在，擁有千萬倍以上的計算能力。可是本大爺對于矢量操控的運用，卻處于lv1的計算能力都可以做到的程度嗎？”
“隻有量變，沒有質變，一味的追求，提高計算能力，結果卻離終點越來越遠。”
“所以，才會被那個混蛋恥笑嗎？切，該死！”
走到牆頭，又将自身重力的方向對調，從反面走了下去，又在沒驚動跑車内的天井亞雄的情況下，操控着自身的重力走上了跑車旁邊的一棟樓房。
居高臨下的看着跑車以及駕駛座上的天井亞雄，一方通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天井亞雄啊，能死在不可能出現的lv1的矢量操控能力之下，也算你的榮耀了。”
自言自語一句之後，一方通行胸有成竹的閉上雙眼，展開各種計算。
‘此處距離車頂的高度約爲8米，重力加速爲9.8米/秒，短距離空氣摩擦不計，算上我的體重，落到車頂之後的總作用力是……呵呵，沒錯，根本不需要[全面反射]這種複雜的運算，想要毀掉駕駛位，隻需要單一的矢量轉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