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歌頌千古的愛情,在這裏,承載了太多太複雜的東西。以至于。愛情,成了最沒人關心的因素。高遠心中思忖道:也許,水漫金山,是注定要生的災禍
多方勢力糾纏下。許仙還能保持着如此然的地位,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功德仙體,能殺他的不敢動手,敢動手的卻又殺不了他。純陽壺,更給了許仙存身立足的保證。
就是斑譏這樣的金丹強者。在北固山也是看不穿純陽壺的變化,隻是她抓住了青陽幾個人,也不算是空手而歸。不過斑亂不顧身份。親自來過問這件事,也可見朝廷對此的重視。
可是,随着事态的不斷惡化,還會有很多強者會忍耐不住,陸續的跳出來。許仙和白素貞,面對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大家都在打自己的算盤。卻不知道最後究竟誰會得利。
高遠本可以置身事外。可蓉蓉被瑰譏抓走,卻是高遠不能容忍的。作爲一個男人,護住自己的女人,是最基本的義務。蓉蓉既然全心全意的跟着他。高遠也絕不會負她。青陽和小月,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也就不必多少什麽,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想在金丹強者微饑手中奪人,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以高遠現在的能力。沖上去也隻能是一個死字。高遠禦刀升空,看着遠方的那座依山傍水而建的雄城,高遠心中想着,是不是該把皇帝抓住,然後把蓉蓉換出來。
這其巾還有很多的問題,如何抓到皇帝,大梁朝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金丹高手。還有,交換之後。如何逃脫斑饑的追捕。這些問題都必須要考慮清楚。
克制金丹高手,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高遠手中的五聖神壇,最高就能揮出五個金丹級強者的力量。若真能如此,轟殺紋饑,不過是彈指間事爾。
這事說着容易,可排教有此寶在手,卻一直被沒有金丹的海家壓制的擡不起頭來,就知道此事并不容易做到。高遠吸收了楚神通的記憶,知道想要激五聖神壇的力量,主要還是看主持者的本身力量。
五聖神壇。本身是排教經過千年無數教衆香火信念凝結出的五通神法身。衆多香火信念塑造出的法身已經達到這個世界力量的最巅峰。可由于法身是駁雜無比的信念組成的,沒有清醒的神智,隻有最簡單的和力量。
高遠若是力量達到金丹,就可以憑借着五聖神壇的力量,把金丹的戰力揮到極緻。若是不到金丹級别高手,卻想揮出金丹戰力。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獻上合适的祭品。
如果對祭品滿意。五聖法身就會親自出手,自然可以釋放出金丹級力量。可五聖法身本身缺少清醒的神智,一旦全力揮,主持者若是力量不夠,根本壓制不住五聖法身,隻會産生巨大的破壞效果,至于是否能達到目的,卻要看運氣。
這種使用方式弊端太大,排教使用過兩次,結果都是非常慘淡。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排教絕不會使用此招。高遠沒練過五通神秘法,根本無法正常驅動五聖神壇,隻有獻祭這種方法才适合高遠。
五聖神壇,同樣也是高遠最後的選擇。
明亮的燭火,黑檀木的古樸書案,一疊疊高高堆積的奏折,大粱朝的皇帝明德帝正在伏案批示這奏折。這間皇帝的内書房并沒有金階玉柱。也沒有富麗堂皇的裝飾。隻有十餘排寬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在書案旁,還擺着一座烏金香爐,龍涎香清心醒腦淡淡香氣在香爐中袅袅的飄着青煙。
一身明黃團龍皇袍的明德帝年齡大概在六十歲左右,清癟的面孔,眼神悠遠深沉,須花白,皮膚皺褶松弛,歲月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隻是他端坐在書案後,腰背挺直如槍,顧盼間自有一股懾人的高貴。歲月的痕迹。愈襯托出他的無上威嚴。
高遠在書房外看了一會,确認明德皇帝就在其中,才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高遠仗着天魔欲眼。這個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禁宮對他就是坦途大道。他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走進來,所有人都在天魔欲眼的影響下。對他視若無睹。
皇宮占地極廣,以一條對着鍾山的南北走向中軸線呈對稱結構。殿宇樓閣林立,風格古樸莊嚴。高高的紅牆把皇宮和金陵城分割開來,讓這片宮殿建築顯得有些深沉。夜色中。這座皇宮更顯得森嚴冰冷。高遠在路上随便問了幾個人,順藤摸瓜,很輕易的找到了皇帝的所在。
天魔欲眼,對于普通人,可說是無往而不利。
明德皇帝聽見門響,擡頭看到身穿血色長衣的高遠大步而來,禁不住眉頭微皺,不知道這人是誰,短無冠,神情從容,竟然如此無禮的擅自闖入。回頭示意小太監去處理此事。卻看機敏聰明的小太監瞪着眼睛站在一旁,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一般。
明德皇帝知道來人身懷異術,臉上怒氣一閃,訃二::人,爲什麽擅闖聯的書房。高迄在明德皇帝: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這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聽到高遠說話如此無禮放肆。明德皇帝臉上的一絲怒氣反而收斂起來,平靜道:你是哪派的門人。不知道五德咒誓麽,修道之人不得幹涉皇權。你歸去,聯就當這事沒生過
高遠道:這可不行。你的國師抓了我的人,我還要麻煩你走一趟,讓斑饑把我的人放出來明德皇帝深沉的雙眸緊緊盯着高遠,輕叱道:放肆。天子爲萬民之主。天下氣運所系,你一個小小修士,竟敢逆天而行退去。
我就要逆天而行,又能如何明德皇帝雖是統領天下的帝王。在高遠看來。此人體弱身虛。隻是長久居于至尊之位,舉止間有種頤指氣使的威嚴氣度,神魂力量也頗爲強韌。不過。也就如此而已。
大膽逆賊,還不受死一聲沉喝中。明德皇帝身前清光閃耀。兩個中年道士突然從清光中蹦了出來。兩個中年道士黑黑須。青色道衣,各自手持松紋古劍,一身的劍氣凜冽。
左手那道士張嘴大喝中,渾身真力鼓蕩,手中的松紋古劍募然劍光大盛,形成一片巨大的劍幕。右手邊的道士則持劍頌咒,低沉的咒語籠罩着整座書房。一股晦澀的力量也同時罩在了高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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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道士一身功力不凡,都是接近先天級的後天頂級高手。兩人聯手間動作極爲默契,就是半腳跨入先天級的青陽,在兩人聯手下也隻能是落敗身亡的下場。
高遠有些失望,明德皇帝身邊就這麽兩個護衛,這力量未免有些太弱了。不過,若是有紋饑坐鎮禁宮。這等力量,也足以打宵護衛皇帝的人身安全了。
迎着輝耀的劍幕,高遠隻是簡單的一跨步,就突破了密不透風的劍幕。站到了那道士的身前。運劍的道士微微一愣。不明白血肉之軀,是如何這麽堂皇的闖進來,卻沒和自己的松紋古劍生任何接觸。
高遠雖沒進入金丹境界,可經過明悟後。這人的劍法在他的眼中漏洞百出。隻是瞬間的變,就讓這人均勻的劍光沒有了任何威脅。看到那道人有些愣,高遠伸手在他心口輕輕一按,中年道士身體一軟。趴伏在了高遠腳下。
殺戮并不是件樂事,而殺死對手并沒有任何意義。高遠隻是簡單的把他震昏了。
右手邊的道術見狀也是心中大駭,這等高手已經不是他可以應付的了。可職責所在,也容不得他逃跑。口中誦念的失魂咒無效,隻能一張手,放出掌心雷。
轟一道胳膊粗細的藍白雷光從道士掌心中射了出來。那道士離高遠不過數尺,一伸手幾乎就能碰到。這記掌心雷又兇猛迅疾,在這個距離内,讓人避無可避。
高遠絲毫不動,隻是運用精神念力在體表形成一道無形護罩。那道如同電蛇般的雷光卻在射中他身體後,突然反射了回去。滋滋跳躍的電弧的雷光直射在那道人胸口處,轟然爆裂。那道人受此一擊,人當即帶着千百道遊走的細小電蛇,飛了出去,直撞碎一張書架後,才停住了去勢。
破碎的書架,傾瀉了一地的古色古香線裝書,還有躺在地上滿了焦黑。頭直豎,渾身抽搐的道士,在轟然雷鳴過後,這一幕顯出了幾分殘酷的滑稽。
明德皇帝花白雙眉微蹙着。對此結果絲毫有些不滿,卻沒有任何驚慌失措。隻是有些無奈的輕歎了口氣。歎氣聲中,明德皇帝身上的氣勢登時大變。
一股沖霄的金黃色神光在明德皇帝身上升起來,那金黃色神光迅凝結成一條巨大的金色神龍狀。在書房内,隻能看到金龍那巨大的魚尾狀尾巴。至尊至勝的皇者威嚴。統禦天地的帝王力量,随着金龍現身。充溢在這方天地間。
異象一出,高遠就覺得渾身一緊,天地間所有的氣機反應,在這一刻都金龍的氣息壓制住,再生不出任何變化。若不是高遠身體堅韌無比。隻是這一下,就會被億萬氣機凝成的無形鎖活生生壓成一團肉醬。
在這天地間至高至尊的力量下,高遠催的精神力和真力,都被壓的粉碎。隻有本命神刀沒有受到影響,心神一動,龍鱗刀的銀色刀斃,就化作一道電光疾斬而出。
明德皇帝伸手一指道:破号令天地的聲音化作一道不可違抗不可匹敵的堂皇浩大劍光,斬了下來。
轟。金色劍光下,電光破碎,龍鱗刀崩碎成千萬片銀光。高遠雖化作了飄渺血影,卻還是在号令天地至尊至勝的劍光下被當場重創。高遠知道血神經的秘密不能被現,否則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在最後的清醒中。強自轉變肉身。
統治天下。依靠的可不隻是德望啊望着昏迷過去的高遠,明德皇帝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