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明藍色長衫的小月沖到門口才要推門,門卻突然開了小月用錯力,人差點一個跟頭翻進去小月看着開門的高遠,顧不得生氣,急忙道:你快下去前面看看吧,蓉蓉和青陽被幾個高手圍住了
高遠問道:高手,有多高小自小臉一苦,多高,很高很高,好幾層樓那麽高。我也不知道了,隻是青陽讓我快來喊你高遠有些奇怪道:你們三個人合力,也奈何不了他們
不是打不過他們,隻是,,小月抓抓自己小鞭子,似乎有些煩惱自己說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月領着高遠急匆匆的走向了前面的大廳。
還沒到大廳,高遠就聽到了大廳中幾個人在争吵。争吵的人都是中氣充足,嗓門雖然不高,聲音卻回蕩的很遠。其中青陽低沉性感的聲線尤爲突出。
高遠聽幾個,人争吵的内容,雙方卻是竟說些不着邊際的廢話,隻是一方人逼着青陽賠禮道歉,青陽卻據理力争,說什麽也不肯低頭。高遠有些疑惑的拉住了小月,吵架這種事,他自侶歲以後,就從沒做過了。他喜歡更有力的行動。隻是爲了這麽點小事,卻要他出手,實在是有些無聊。
而且聽對方的聲音,雖然有幾分功力,卻還不是青陽一個人對手。
月明白高遠的意思,指了指道:青陽說對方有個大高手,非常強悍的那種,你不來,他們得寸進尺,不知道會搞出些什麽來
小月這麽一說,高遠還來了興趣。以他的六感,居然沒能感覺到下面有高手,這種高手,還真是難見。随着小月信步下樓,高遠目光一掃,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小月所說的高手。
大廳中人極多,一共能擺下二十張桌子的大廳上,現在已經坐滿了大半的人。而青陽和幾個青衣人的争吵,幾乎引動了所有人的注目。那個和氣的掌櫃在一旁臉色焦急,一個勁的給雙方說好話,卻根本沒人在意他。掌櫃的無奈,隻能一旁不停的歎氣。
在上百人中,高遠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此人一身寶藍長衣,髻上随意插了根骨菩,容貌端正,三縷短須,極有男人魅力。可坐在那神色淡然,黯然的雙眸中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
這種消沉的狀态,讓他看上去有些頹廢。可保養的光潔飽滿的指甲,寶藍色長衣整潔的領口袖口,一絲不亂的胡須,都告訴高遠這個人幹淨整潔的很,以他的狀态看,必定有不少人服侍,才能把他收拾的這般幹淨。
這些都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高遠在沒看到他之前,根本沒有感覺到他這個人的存在。雖然沒有運用第七識,但大再中哪怕是一個蒼蠅的振翅,也逃不過高遠的感應。而這個人坐在那,就如同和天地融合成了一體,除非用眼睛來确認,否則整個人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正常的生命特征,也不好流露出任何特殊的氣息波動。
所以,高遠看到這個男人時,還是小小的意外了下。似乎感覺到高遠的注目,那個男人也把目光投向了高遠。那男人看到高遠時,目光也禁不住一縮,心中暗忖:好一個高手。不過他雖然厲害,看到的卻隻是高遠眼中那種幽深冰冷的氣息,讓他直覺的感到高遠的厲害。至于高遠有多強,卻遠不是他能一眼看穿的。
高遠注意到這個男人上前處還坐着兩個人,一個歲數很大,白白須,獅鼻闊口,身材粗壯,手裏雖拿了根烏木拐杖,坐在那卻是腰杆挺得筆直,雖然不言不動,卻自有一股号施令的威嚴。這個老頭氣息雄渾卻詭異,甚至比那個中年人還要危險。隻是他路子不同,沒有中年人那般天人合一的修養境界。
白老人下處坐着一個青年,長得十分俊朗,皮膚白哲,紫色華袍,頭戴墜有明珠寶玉的黃金抹額,手裏搖着一把描金折扇,臉上似笑非笑,正盯着一身白衣的蓉蓉看個不停。這個青年身上的氣息同樣古怪。靈動中又深沉晦澀,讓一是他盯着蓉蓉的眼神,卻毫不掩飾的露出熊舊枷幹六
蓉蓉站在青陽身後,她聲音圓潤甜膩,隻一說話,就會露出破綻。當着店小二一個還沒什麽,在大廳中若是被其他人看出來,卻極爲不妥。隻是蓉蓉長得實在是絕色,雖做男裝大半,可隻看她如春波般閃耀明眸,細膩如玉的肌膚,白衣翩翩卻不及她容光耀眼,任一個都知道她絕對有問題。
在高遠身邊,蓉蓉不想打扮的怪模怪樣的,因此隻是簡單的改扮了下着裝,卻沒料到她和青陽小月三個人坐在這是多麽招眼。更沒料到大庭廣衆下,那個青年就敢出言挑釁。
青陽自然不肯讓,幾句話下來,就把那個青年利的滿臉通紅。青年大怒下,也不顧自己風度,讓幾個手下好好的和這幾個人講講道理。青年的手下本就是闖蕩江湖的老手,言辭雖不及青陽鋒利,仗着經驗豐厚和人多,一時也不相讓。幾個人也知道青年的意思,說起話來還有些分寸。
幾個人都是滿臉風塵之色,身材健壯魁梧,身上都是背劍佩刀的,幾個人站在那氣勢就很足。本以爲幾句話就會壓的青陽不敢出聲,誰知道青陽言辭越來越尖刻犀利,說的幾個人都有面皮漸漸也紅了起來。
你們幾個人加起來有二百歲了,卻還不通道理胡攪蠻纏,更不知道禮義廉恥,爲一個好色無恥的小子而狂吠咬人,青陽看到高遠下來,言辭更不客氣起來。那個自以爲潇灑的青年,實在是招人讨厭。更重要的是,看他眼中那炙熱的光芒,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放肆蔔輩狗膽,竟敢口吐穢語,找死,
四個青衣人聽到青陽口出不遜,立即也不客氣起來。一個人聽到自家的主人被辱,憤怒之下伸手就想青陽抓去。那人看似随手一抓,其勢卻如餓狼捕食,兇狠奪人。幾個人也早看出青陽背負寶劍,身手不凡。
一出手,就毫不客氣。
青陽臉色一冷,這幾個人早就等着機會動手,好名正言順的抓人。而且幾個人圍着的位置也極有講究,一個人出手,其他三個人已經做好準備,隻等青陽一出手,就一起出手制住她。
噗嗤一道赤色的熾烈劍光閃耀而出,青陽的赤焰古劍劍光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形來,把四個圍上來的人一起逼退,隻是伸手那人的手卻沒能退出去,被青陽一式銀瓶乍破齊肘斬斷。激射的熱血和抽搐的斷手落在地上,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一言不合,就是血濺當場,看上去俊逸凡的青年就如此兇厲辣手,讓人不敢相信。一時間,大廳一片默然。而那個斷手之人,臉上也是一片驚愕,頓了頓,斷臂的痛苦才傳遞到腦中,登時慘呼起來。啊我的手
其他三人也是面色大變,一起拔出各自的武器,嗆嚼嗆榔刀劍出鞘的輕鳴在大廳中是如此響亮,看熱鬧的人都是大驚失色。看樣子就要出人命了。一旁的掌櫃臉都黃了,想要阻止卻怎麽也不敢。
遠處看熱鬧的青年見青陽出手無情,臉也沉了下來,命令道:把她拿下,生死不論。且慢一直淡然出神的中年人出聲阻止道。青年有些不悅的道:先生,此人如此狠辣,必非善輩,你爲何要阻我
被稱作先生的中年人苦笑道:少主,咱們此次還有大事要做,不要節外生枝才好這個理由實在是可笑,青年可不覺得這是節外生枝。中年人知道這位少主自幼就被寵溺的跋扈嚣張,根本不把他這個,老師放在眼裏。隻是這小子若是橫死在這,他不但要失業,就是連性命也難保。
中年人急忙對上前坐着的白老人道:虎老,他們也有高手,大庭廣衆下動草驚蛇,少主的安危也難以保證。中年人說着示意白老人注意站在樓梯上的高遠。
白老人一直眯着眼睛,似乎在沉睡,聞言看了高遠一眼,眯着的眼眸猛然射出一道冷電似的神光。白老人這時就像是一隻強壯兇猛的老虎在張開血盆大口向獵物在示威,那股妖異卻兇猛的殺氣直透進高遠心裏。
這種力量,不像是武者,反到是像黑山老妖那般的妖魔高遠心中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