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台後的劉森表情無奈的用手揉着太陽穴,鄭天浩人雖古闆無趣,可做研究一向嚴謹執着,是國内在異能領域中屈一指的專家。他既然做出結論,那幾乎不會錯了。而兩年來的巨大投入卻沒有預想的回報,讓劉森感到頭痛。
鄭公,那真的沒希望了麽劉森不甘心的問道。鄭天浩冷冷的看了劉森,你若是喜歡浪費時間,就随你。不過我可沒那麽多時間可浪費。鄭天浩作爲席專家,在基地也有很大的自主權。劉森雖然是上司,他說起話來也一點不客氣。
劉森知道鄭天浩的脾氣,也并不生氣,反而溫和的笑道:呵呵,鄭公勿怒。兩年來辛苦鄭公了,種子計劃就到此爲止吧。鄭天浩臉色微緩,點了點頭道:其實這件事在一開始就很明白,關鍵完全在那個破開空間的洪金陽。那些白光刺激了高遠的身體組織細胞産生變異。想從高遠身上逆向推導出變異過程,以現在的技術來看,完全沒有希望。
對于兩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突破成果,鄭天浩也感覺到有些難堪,這時不得不解釋一番。劉森點頭道:對于鄭公和各位專家的能力,我是深信不疑的。此事非諸位之過,鄭公還請安心,上峰若有責難,劉森自然會一力承當。劉森的表态讓鄭天浩很心裏很舒服,這才是上位者的氣度。又和劉森閑聊了幾句後,鄭天浩滿意而去。
劉森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才拿起電話撥通了外線,又等了十餘分鍾,又經過層層審查,才被接通到葉知秋的私人号碼上。副參謀長,我是劉森。種子計劃被确認失敗。是是明白。放下電話後,劉森長出了口氣。雖然被葉知秋嚴厲的訓斥了一番,但也表明了葉知秋對這件事最後結果的認可。若是葉知秋不動聲色,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砰砰砰砰一陣連綿不絕的打擊聲中,一個高大的合金人靶已經被高遠打的不成人形。突然,高遠身形一定,徐徐收勢吐氣。近十分鍾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後,高遠臉上卻連一滴汗都沒有,隻有眼眸中的鋒芒愈明銳。
丁怡能感覺到高遠平靜外表下那深藏的陰郁暴戾。在不見日月的地下待了兩年後,高遠本來深沉的性子更爲陰沉,這種陰沉在丁怡看來,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滅亡。高遠這個樣子,顯然是已經快要逼近忍耐的極限了。
你來做什麽高遠偏着頭向丁怡問道。丁怡嫣然一笑,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高遠有些不耐,别賣官司,随便說哪個都行。丁怡微微搖頭,你的脾氣越來越火爆了。你這樣,我就要用強了高遠眼神不善的威脅道。
哇,人家好怕怕哦丁怡雙手輕按自己高挺的酥胸,可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做出一副害怕的誇張表情。高遠表情猙獰道:你在看,在看我就把你吃掉。雖然是說笑,可高遠眼中那閃耀的裸卻絲毫不假。
丁怡不想和現在的高遠玩火,雖然不讨厭高遠,可要和他生關系,事情就會複雜起來。而現在的高遠,明顯處于情緒失控的邊緣,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麽事來。當下不敢在鬧,正色道:是這樣,你已經被正式調入了特情六組。以後就要和瘋子他們混了,這可真是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你可以離開基地出外勤了。而且,劉将軍特批了你一個月的休假,你可以回家過年了。
哦,對于突然而來的好消息,高遠表現的到是很鎮靜,并沒有丁怡想象中的失态。丁怡有些失望道:我以爲你會激動地伏地痛哭,強作深沉的小孩子還真是無趣啊抱歉,讓你失望了強自抑制着心中的狂喜,高遠淡淡的譏諷道。
呼深吸了一口滿含尾氣塵煙浮灰等雜質的寒冷空氣後,高遠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快樂。不爲别的,隻爲了這其中的自由味道。低劣的空氣質量,讓夜晚的星空看上去模糊而渾濁,黯淡的星光下,帝都的萬家燈火正明,讓這座數百年曆史的帝都在夜色中愈顯宏大壯麗。
高遠出神的凝視着遠方的帝都,久久不動。雖然遠隔數十裏之遙,可帝都彌漫四方的活力和人氣,卻讓高遠感觸頗深。走吧,在晚,就趕不上飛機了丁怡的美麗清純的面孔探出車窗,對高遠喊道。高遠轉過身來對丁怡一笑,鄭重而真誠的道:叮叮,謝謝你。切虛頭虛腦丁怡愣了下,轉又不屑的說道。
高遠并不反駁,隻是微笑。這世界,真美好。
安城并沒有民用機場,高遠是在省會春城下的飛機,又坐了三個小時長途客車才到了安城。等站在自己家門口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當當當在門外站了好久,高遠才按下心中的緊張和激動,敲響了門。大早上,是誰啊啊過來開門的高母低聲自語着。高母隔着貓眼看到一身黑色軍裝的高遠後,頓時呆在了那裏。
好一會,高母才醒悟過來,急忙打開門,小遠,你你怎麽回來了不是,你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高母一邊說着,一邊把高遠讓進來。兩年多了,高母幾乎每天都會挂念自己的兒子。這時兒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實在給了她太多的驚喜。說着說着,眼眶禁不住有些紅。
高母不太習慣這樣表露感情,扭過頭的擦了下眼睛道:你爸還沒起,我去喊他起來。媛媛也放假在家,今天可真是太好了兩年不見,母親雖然保養的還算精心,可眼角的深刻皺紋和松弛的皮膚,以讓母親盡顯老态。高遠一陣心酸,不知不覺中,母親已經蒼老起來。
可經曆了兩年來壓抑生活,高遠原本深沉的性子就更爲的陰沉起來。高遠本能的壓制住心中的感覺,平靜的臉上不露一絲聲色。離家兩年後,兒子似乎成熟了很多。高遠的平靜無波讓高母有些失落有些陌生。
多吃點小遠,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菜高母殷勤的給高遠夾着菜,希望遠道回來的兒子能在家吃的開心。高母高父媛媛三人目光的關注下,高遠有些笨拙的笑了笑。在家裏待了半天後,在血脈相連的親人旁邊,高遠漸漸找到從前在家的那種溫馨感覺,緊繃的心也慢慢放松下來。
一家人團坐聚餐中,兩年時間來形成的無形隔膜溶解消失,氣氛也逐漸輕松融洽起來。
飯後,高母趁媛媛不在的時候,給高遠看了個存折。存折上4o萬的存款讓高遠極爲驚訝,可轉瞬高遠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心中又是一酸。高遠這兩年來的4o萬工資全部都寄回了家。在封閉的基地中,他也根本沒有消費的地方。
4o萬對于一個工薪家庭而言,還是一筆巨款。可這樣一筆巨款,卻分毫不動的被存儲起來。高遠無奈道:媽,這錢不用留着幹什麽
高母一笑,柔聲道:小遠,你知道把錢寄回來,我和你爸都很開心。可我和你爸都上班,工資足夠供媛媛上大學和房貸什麽的了,這些錢,還是留給你娶媳婦用啊。現在房子越來越貴了,本來想用這錢在買套房子,又不知道你以後的去向,就一直沒動
父母的良苦用心,讓高遠無言以對。自己有了異能,成了人,卻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而辛苦的賺來的錢,卻沒能給家裏帶來任何實質改變。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呢隻是這些痛苦,哪怕是父母至親,也無法吐露。
吃過飯,高遠領着媛媛在安城的長街上徐徐的散步。12月末的安城,早被覆蓋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積雪。白色的積雪讓安城油然多了幾分飄逸出塵之姿。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冰冷空氣中,和妹妹并肩而行,高遠感覺自己又仿佛重回了以前上學時光景。
媛媛,我還記得你跟着我屁股後的樣子呢,轉眼你就成了帝都大學的高材生,出落的似一朵花樣,呵呵高遠看着身旁的妹妹,禁不住感歎起來。
媛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高遠道:哥你的變化才大呢不過,這個時候這個表情,才是我那個喜歡裝深沉的哥哥啊。哈哈高遠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也讓你看穿了,的确是我的好妹妹啊。書上怎麽說,妹妹是哥哥的半拉屁股,這話還真沒錯的什麽跟什麽啊,這是當哥哥該說的話麽媛媛用手指戳着高遠額頭道。
人靠衣服馬靠鞍,美女也要配紅妝啊。哥現在有錢了,給你買幾件好衣服去。高遠笑着道。今天媛媛穿了件白色羽絨上衣配藍色直筒牛仔褲,黑色翻毛短靴。頭上還帶着一定白色絨線帽,修長的身材嬌美的容顔還有身上蕩漾的明朗青春,衣着雖然簡單,卻掩蓋不住媛媛的耀眼美麗。
媛媛對高遠做了個可愛的鬼臉,你有這份心就行了,當兵很辛苦的,賺的錢還是留着你娶媳婦用吧,呵呵媛媛顯然也知道高母存錢的事,這時忍不住要取笑起高遠來。
高遠猶豫了下道:也是,給妹妹買衣服很奇怪啊,很容易讓人以爲我是戀妹的混蛋哥哥,你說的什麽啊真是太猥瑣了,代表月亮懲罰你說着,媛媛張牙舞爪的殺向了高遠。高遠嘿嘿奸笑,輕易的躲避着妹妹的追擊。高遠英姿勃勃,高媛媛清爽美麗,兩人在行人道上嬉鬧,引得人人側目。
吱嘎,一輛挂着軍牌的勇士吉普突然一個急刹車停在兩人身旁。車門一開,一個穿黑色皮夾克的青年跳了下來,媛媛,又見面了,呵呵青年身材強壯,長相帥氣,呲着雪白的牙齒一笑,顯得特别陽光。
高媛媛禮貌一笑,是梁昊啊,真巧梁昊點頭道:是啊,真巧。你們去哪,我送你們啊看了眼高遠,佯作不經意的問道:媛媛,這位是高媛媛妙眸一轉,親昵的抱着高遠胳膊道:你說呢
梁昊臉色一黯,垂頭喪氣的說道:那他一定是一定是你哥了說到最後,梁昊臉上已久是容光煥,顯得極爲得意。到是高媛媛頗爲吃驚,妙眸圓瞪道:你怎麽知道梁昊嘿嘿笑道:雖然我肌肉達,可腦子卻沒被肌肉塞住。而且,别人我不知道,高少尉,嘿,我可是聞名已久了
梁昊用力握着高遠的手上下搖晃道:高哥,我對你可是久聞大名了。高遠對着外人時,人自然沉靜了下來,淡然道:你太客氣了,不過,我也有些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梁昊瞄了眼高媛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對令妹愛慕已久,高哥的被特招的事本是絕密,我原不該知道。可我雖不才,卻有個好老子,這種事,還是難不住我的
高遠一笑,并不做聲。這個梁昊乍看是張揚狂放,說話也似乎是語無遮攔,卻能直指主題,有種勇猛直進的豪氣。而他的動作表情又極爲的誠懇爽朗,有種坦蕩磊落的做派,這種直言不諱并不惹人反感,反而讓他極具魅力。
昊子,這個就是你相中的小妞啊長的是不錯,啧啧梁昊正在口沫紛飛的自我介紹,卻從車裏又下來一個搖搖晃晃臉色蒼白的青年,指着高媛媛啧啧稱歎。
高媛媛被人這麽指着,心中非常不悅,臉色微微一變。那人嘿笑道:小妞,還tm的裝純,等昊子玩膩了,老子讓人輪死你高媛媛性子直爽,最受不了這個,嗔道:垃圾。梁昊聽這人說的離譜,急忙解釋道:這小子抽大麻抽傻了,别理他。今天是我不對,什麽也不說了,改天給媛媛和高哥請罪。
梁昊說完,急忙拽着那人上了車,那人被拖在上車時還詭笑的指着高媛媛,小b,你等爺爺有時間好好玩玩你
推薦竹烏鴉的誤入仙魔和香蕉的異化,不認識兩位作者,但書真很好看~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