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布木布泰?”張大少爺開始仔細打量面前這位未來的孝莊太後,十二、三歲的年紀,可能是因爲出身于富貴人家從小營養跟得上的緣故,身材能夠比得上十五、六歲的漢人少女,皮膚也還算白嫩,至于女人至關重要的容貌嘛,張大少爺就有點大失望了——最多隻能算是中等偏上,在皮膚粗糙又人高馬大的建奴女人中肯定算是美女,可是和張大少爺的大小老婆熊瑚、張清韻比起來,卻又差着距離不小的一截,就更别說姿色容貌還在熊瑚和張清韻之上的楊宛了。
“張大人,我就是布木布泰。”大玉兒滿臉都是驚恐,目光就象受傷的小鹿一樣充滿膽怯與哀傷,可憐巴巴的向張大少爺說道:“張大人,聽是你和我家貝勒爺是好朋友,看在貝勒爺的面子上,請你不要爲難我們和貝勒爺的家人。你……,你要我做什麽都行。”說着,大玉兒又向張大少爺深深一福,卻不立即站起,故意等張大少爺來攙自己。
如果換成了别人,大玉兒的扮可憐和刻意勾引也許會奏效,可是對張大少爺來說,這招就隻會适得其反了——張大少爺的曆史知識再怎麽淺薄,也不可能沒聽說過孝莊太皇太後工于心計的鼎鼎大名啊。所以真正目的隻是想看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大玉兒到底長什麽模樣的張大少爺不動聲色,假惺惺的攙起大玉兒,笑着說道:“小嫂子不必多禮,我和四貝勒情同手足,又怎麽會傷害你們這些四貝勒的家人?難道小嫂子沒看到,昨天我的軍隊剛一進城,我馬上就派人去保護你們了?”
“多謝張大人。”大玉兒嬌滴滴的感謝一聲,又試探着向張大少爺問道:“張大人,你說你和我家貝勒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可是我嫁到盛京也有一年了,怎麽從來沒聽說過貝勒爺說過?奴家鬥膽請問張大人,你和貝勒爺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認識的?”
“關于這個,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張大少爺打個哈哈,又親切的說道:“這樣吧,等四貝勒回到盛京,小嫂子你還是當面問他吧,或者讓四貝勒在熱乎乎的炕上告訴小嫂子,那樣不是更好?總之一句話,我這次能打進盛京,還得多些四貝勒的幫忙,所以小嫂子隻管安心的在家裏休養,等四貝勒回到盛京,缺什麽隻管向守門的軍士開口,我們一定盡力滿足。”
“張大人,難道你不想在熱乎乎的炕上直接告訴布木布泰嗎?”大玉兒大膽挑逗道:“在我們蒙古,招待最好的朋友過夜,可都是讓妻子去陪寝的。”
“呵呵,小嫂子可真夠直爽的。”張大少爺繼續打着哈哈,三角眼亂轉着盤算——老實說,處女情節極深的張大少爺對于已經嫁給了皇太極的大玉兒性趣實在不大,加上一想到大玉兒今年才十二歲多點,張大少爺就更倒胃口,之所以在百忙中接見大玉兒,除了好奇年輕時的孝莊到底長什麽模樣這個目的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皇太極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長一百張嘴也說清楚自己身上的嫌疑,至于和大玉兒上床,已經累得兩眼布滿血絲的張大少爺甯可讓張石頭去幹。所以張大少爺很快就笑着說道:“小嫂子,我是很尊重你們的風俗,但我們漢人也有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所以這事還是算了吧。”
“張大人,你可真夠狠心的。”明挑暗逗都沒奏效,大玉兒索性直接白了張大少爺一眼,滿臉幽怨的問道:“張大人,難道你真心看着我這麽一個嬌弱女子被你害死?你和女真人有仇,可我是蒙古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真忍心把我也推進火坑?”
“小嫂子,你這話什麽意思?”張大少爺明知故問道。大玉兒又幽幽的白了張大少爺一眼,低聲說道:“張大人,你就别騙奴家了,你派人保護奴家和貝勒爺的家眷,真正目的是讓大汗懷疑貝勒爺,借大汗的手殺掉貝勒爺,對不對?不過張大人你有沒有想過,貝勒爺一死,奴家和奴家的姑姑會有什麽下場?被連帶處死還算幸運的,最慘的是,奴家和姑姑被貶爲阿哈,淪爲奴隸,被那些最下賤的女真男人肆意淩辱,生不如死。”
“小嫂子,你這話就多心了,我張好古向來就是才德出衆,樂善好施,扶貧濟困,雪中送炭,救人于危難,又怎麽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張大少爺毫不臉紅的反問道。大玉兒氣急反笑,妩媚笑道:“張大人,我現在總算明白大明将領雖多,爲什麽偏偏就是你能攻破盛京城了——你那張臉皮,女真人的刀槍還真沒辦法戳透,傷不了你,就隻有被你打敗的命了。”張大少爺還是打哈哈裝糊塗,大玉兒也不和張大少爺廢話,直接說道:“張大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做一筆你我都有利的交易如何?”
“不知小嫂子打算和我做什麽你我有利的交易?”張大少爺終于露出本來面目,眨動着奸詐的小眼問道。大玉兒平靜答道:“我幫你污蔑皇太極造反篡位,幫你挑撥努兒哈赤的幾個兒子内讧。你離開盛京的時候,帶着我和我姑姑一起離開這裏,如何?”
張大少爺的三角眼一亮,開始有些動心——利用大玉兒污蔑陷害皇太極,效果是比自己動手要強上百倍,不僅能把皇太極打得永世不能翻身,說不定還能挑起努兒哈赤的其他兒子内讧窩裏鬥,有利于自己把建奴徹底消滅的終極目标。而且把大玉兒姑侄帶回大明,又可以在自己的功勞薄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一舉多得,倒不失爲好事一件。大玉兒察言觀色,知道張大少爺心動,便又媚笑說道:“張大人,其實我的價值還止如此,我的父親是科爾沁部落的王爺,我姑姑又是他的親妹妹,你把我們俘虜到了大明,大明朝廷就有了兩個制衡科爾沁草原的籌碼,破壞科爾沁部落和女真聯盟也有了機會——張大人,這麽劃算的買賣,難道你不心動?”
“更何況……。”說到這裏,大玉兒又重新使出媚功,頗具規模的胸脯完全貼到了張大少爺身上,勾住張大少爺的脖子,柔聲說道:“更何況我雖然嫁給皇太極已經有一年了,可因爲我年紀太小,皇太極至今沒有真正碰過我,準備等我滿了十三歲再和我行夫妻之實——張大人,你們漢人都喜歡黃花閨女,難道你就不想給皇太極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真的?”張大少爺終于徹底動心。大玉兒嫣然一笑,探手去解張大少爺的衣服,嬌媚答道:“是不是真的,張大人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憑良心說,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皇太極那種又老又醜、年齡足可以當我父親的老男人,可你不是,你年輕,又這麽俊俏,還這麽聰明……。”
“太陽他娘,就算上當受騙也值了,上一次孝莊,也不算白回古代一次。”骨子裏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的張大少爺終于經受不住挑逗,一把将大玉兒橫抱在懷裏,大步走到床邊,把大玉兒扔到鋪着厚厚熊皮鹿皮的床上,三兩下脫光自己的衣服,縱身一跳,直接壓到大玉兒身上…………
………………
結果很是出乎張大少爺的意料,皇太極似乎還真沒真正碰過大玉兒,不過疑心頗重的張大少爺又仔細檢查大玉兒的一雙白玉小手,結果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帶針戒指和胭脂之類的作弊工具。張大少爺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把大玉兒壓在身下,淫笑着問道:“小美人兒,打算怎麽幫我陷害皇太極啊?”
大玉兒一邊用臉蛋摩擦着張大少爺光滑的胸膛,一邊輕輕的說道:“聽你派去的陸萬齡說,你把努兒哈赤的幾個福晉都抓到了,兒子也抓到了兩個,過幾天你把她們帶來我的面前,我當面勸她們投降,逼着她們寫信到撫順勸降,勸撫順那邊也打開城門向你們投降,還說投降後不殺她們,會把她們留給新的大汗皇太極,最後你故意放跑幾個。這麽一來,她們肯定知道我已經投降了你們,再加上你一進城就派人保護皇太極的貝勒府,皇太極回到盛京,就是長一百張嘴就說不清楚了。當然了,如果你能把抓到的其他女真權貴家眷也帶到現場,讓他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我勸降的過程,那效果就更好了。”
“小美人兒,你可真夠狠的。”張大少爺在大玉兒不亞于熊瑚的雙峰上捏了一把,淫笑說道:“你最好再加上一句,說是我偷襲盛京城得手,是因爲皇太極給我通風報信,又派人給我帶的路,那效果就更好了。”
“你更狠!”大玉兒在張大少爺肩頭咬了一口,又吃吃笑道:“不過這麽一來,我在盛京城裏可就呆不下去了,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負責噢。”
“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到底。”張大少爺淫笑着大玉兒臉上啃了幾口,腰部一挺,又狠狠的鑽了進去,繼續惡狠狠的抽動起來,大玉兒柔聲嬌吟,兩人眼中都同時閃過了一絲得意的奸詐光芒…………
………………
不得不承認,宋獻策确實是一個天生組織百姓搞造反的好手,才一個下午時間,九千餘名自願加入明軍的盛京漢人奴隸就被他組織了起來,除了軍衣盔甲的問題無法解決之外,但武器和明軍旗幟都迅速發放到了新編制的軍隊之中,還從漢人奴隸中挑選出了一些曾經當過明軍士兵的老兵,任命他們爲新軍軍官,并且讓他們當衆斬殺建奴納上投名狀,增強他們的忠誠度。這麽一來,張大少爺兵力不足的困擾也随之煙消雲散,各支新編軍隊雖然還上不了戰場,可是維持街道治安、守衛城牆、抓捕建奴權貴、鎮壓建奴百姓反抗這些工作,他們還是能勝任的,筋疲力盡的滿桂騎兵也得以機會喘息,更有效的投入集團掠奪工作中,同時養足體力,準備迎接建奴可能随之而來的反撲。
建奴軍隊的反撲來得很快,第二天正午、也就是天啓六年三月初一的正午,丢失了盛京城的巴布泰迅速重新組織了殘兵敗将後,又聯合千餘名撫順駐軍和匆匆組織了三四千名撫順的建奴百姓,又掉頭殺回盛京城下,妄圖奪回這座城池贖罪。隻可惜張大少爺和滿桂都沒把這些由老弱士兵組成的建奴二線軍隊和烏合之衆放在眼裏,先是緊閉城門,讓巴布泰的軍隊攻到城下,又用石頭弓箭和火油狠狠教訓了巴布泰一通,殺得巴布泰的烏合之衆士氣大洩之後,黑雲龍又領着千餘名蒙古鐵騎出城沖殺,沒花多大力氣就把這群烏合之衆殺得丢盔卸甲,潰不成軍,一直把巴布泰重新趕回撫順城裏,還順勢佯攻了一次撫順城。
被明軍最精銳部隊之一的滿桂騎兵來了這麽一下,巴布泰也死了奪回盛京的心了,一邊死守着撫順,免得張大少爺又把撫順的建奴也給滅了,一邊派出無數信使,向盛京周邊的城池駐軍和努兒哈赤的主力軍隊求援,隻可惜努兒哈赤這次攻打錦州已經是傾巢出動,剩下的軍隊也在前期被毛文龍的圍魏救趙給引走了,其他城池的駐軍自保都有點危險,又怎麽敢顧頭不顧尾的去攻打盛京?而努兒哈赤的主力現在還在追殺毛文龍的途中,沒有十天半個月,休想回師殺到盛京城下。這麽一來,短時間内,遼東無老虎,張大少爺就在盛京城裏稱起了大王,而努兒哈赤幾十年東讨西伐、南征北戰四處打劫搜刮來的金銀财寶和各種軍需物資也就便宜了張大少爺了。
張大少爺冒險偷襲盛京得手的回報有多大,搜刮搶掠到了多少金銀物資,具體數字張大少爺至死都沒有吐露一字半句,但張大少爺曾經向陪着自己殺進盛京的明軍士兵發布的一道命令,讓人多少可以猜到其中一二。張大少爺是這麽命令的,“每個騎兵,至少得給我準備四匹戰馬,兩匹戰馬換着給人騎,兩匹換着馱和人一樣重的黃金珠寶——别他娘的傻乎乎的去馱銀子,那玩意能有黃金和有珠寶值錢?至于剩下的金子銀子也别浪費,全部裝進車裏,撤退的路上讓步兵押運,能帶走多少算多少。”
“那我們什麽時候撤退?”滿桂向張大少爺問道。張大少爺稍微沉吟了一會,答道:“兩天内先把城裏的建奴都宰了,再讓士兵和戰馬休息兩天,三月初五撤退。”
“還是走來路撤退?”滿桂追問道。張大少爺搖頭,笑道:“當然不是,現在走來路撤退,我們肯定得被建奴的正藍旗和正白旗阻截追殺,我們沿着定遼官道去朝鮮,再從朝鮮乘船回大明。”
“朝鮮?!”滿桂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向張大少爺問道:“張兄弟,可是出發的時候,你明明告訴了紀公公和馬世龍将軍,說我們走原路撤退,還叫他們做好準備迎接我們,怎麽現在又去朝鮮了?”
“滿大哥,這事你得原諒我。”張大少爺微笑着說道:“我當着你們的面,是對紀公公和馬大哥說我們走原路撤退,還叫他們做好準備迎接我們。可是在暗地裏,我又告訴了紀公公和馬大哥實話,說我走朝鮮撤退,還要他們在這一兩天以内,把我們偷襲盛京和原路撤退的計劃洩露給甯遠城。”
“爲什麽?”滿桂追問道。張大少爺背着手答道:“因爲我懷疑甯遠有内奸和建奴勾結,所以故意讓内奸把這個消息洩露給老建奴努兒哈赤,目的有三個,一是拖延時間,讓努兒哈赤老建奴的軍隊疲于奔命,即便輕騎部隊追上我們也累得失去一半的戰鬥力;二是擾亂努兒哈赤老建奴的視線,讓他一個勁的隻是殺回沈陽,不會直接派出軍隊去定遼官道上阻截,有利于我們撤往朝鮮。第三嘛,當然是解除林丹汗那邊的壓力,誘使建奴的正藍旗和正白旗回師熊山阻截我們,讓林丹汗可以專心攻打科爾沁,除掉老建奴在蒙古草原上的鐵杆盟友。”
“張兄弟,老建奴遇上你這樣的敵人,真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邪黴!”滿桂半天才發自内心的說了一句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