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被狂暴的風雪重重地掼回到地面上,摔得的他滿眼的金星。
怎麽回事?爲什麽失敗?!
清平摔倒在地上,眼睛看向前方依舊在呼嘯的暴風雪,神色不禁痛苦起來。
爲什麽會失敗?自己明明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步子沒有錯,速度角度也沒有問題,可是爲什麽當自己向前沖去的時候暴風雪會突然變的這麽淩厲了?
清平一邊想着,一邊站起身來,看着前方的雪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後,清平站起身來,繼續俯沖近暴風雪裏。
“嘭!”
又是一聲巨響,清平仍舊被突然變得淩厲的暴風雪掼倒在地上,甩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麽回事?好像在最後一步的時候還差了點什麽?
清平又是拍了拍身上的碎冰渣,不顧着略微有些摔紅的手掌,然後俯身,沖了出去。
“嘭!”
清平依舊被打回到原來的地方。
一定差了點什麽!但是,到底是差了什麽?
清平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第三次的時候,他的這種感覺格外的強烈,好像自己的最後一步之中缺少了一樣東西,一樣在整個步法中極爲重要但卻是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但是,
到底是什麽?!
清平俯身,再度沖了出去。
——————
“尊敬的王,您所有的士兵都已經集結完畢,隻等待您下令攻寺了。”
黑熊怪跪在下方,顫顫驚驚的說道。
“哦,是麽?那離我們該回去的時候還有幾天?”妖異的少年橫卧在王座上,慵懶的說道,似乎自己不是一場戰争的領導者,反而是面對着一場遊戲,必勝的遊戲。
“不足十天,尊敬的王。”
“知道了,下令三天之後準備攻寺,你下去吧。”
“是,尊敬的王。”
黑熊怪有了上次的教訓,雖然自己心存疑慮,但也沒敢多嘴,便乖乖的退了下去。
大廳内,又歸爲寂靜。
“少爺,三天後再攻打寺廟,時間會不會太匆忙了點?要知道那座寺廟裏可是有着三位金身修爲的老和尚啊。”
少年右手邊的黑暗模糊了一下,便閃掠出一道蒼老瘦小的身影。
“不少,給他們五天的時間反抗,不少了。”
少年回應道,慵懶的聲音好像自己永遠都沒有睡醒。
“可是……”
“三叔,你覺得我們的隊伍有幾成勝利的把握嗎?”少年開口,打斷了老者的說話。
“以我顧及,至少有七成。”老者的話被打斷,他隻是眉頭略微皺了皺,然後思考片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我要的是必勝的把握,”妖異的少年他頓了頓,瞥了一眼剛剛皺完眉的老者,竟然看得後者一個激靈,心髒像是漏掉了一拍。
然後他才再開口,眼睛裏透出蒙蒙的光亮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在最後幾天開始攻打寺廟,寺廟裏的和尚也就會抱着僥幸的心裏,希望自己能拖一天是一天,希望拖到等到妖災的時間結束,我們不得不回去了的時候。”
“你說,如果寺廟裏的和尚是抱着這種心态和我們戰鬥的話,我們又有幾成的勝率?”
“這……屬下不知。”
“是十成,當我們的妖獸大軍面對着隻是想拖延時間而沒有必勝信念的敵人,是絕對能夠戰勝的。”
妖異的少年伸出一根食指,對着老者晃了晃,然後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要離妖災就要結束的時候發動進攻,這樣,我們的士兵們也會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感覺。”
“屬下現在明白了,少爺的才智遠非我等可比。”
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度隐身回了黑暗之中。
——————
“嘭!”
清平被掼倒在了地上,最終還是堅持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到底是少了什麽東西,爲什麽我怎麽努力都找不到?!
清平的手掌因爲多次的摩擦而變得通紅,不過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苦,隻是看向前方,看着前方肆虐的暴風雪,使勁的思考着。
漸漸的,清平的視線終于開始模糊起來。
身體支撐不住了嗎?爲什麽這麽快?我好想走出這場暴風雪!
清平用力的向前邁了一步,又被風雪給逼了回去,如是不甘心的想到。
“嘩,嘩,嘩嘩。”
一條極細極細的銀線又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自遠處劃來,攜帶着濃濃的酒香,絲毫沒有受阻的撲進了這場暴風雪。
聽到這細微的聲音,清平也是自覺的張開了嘴巴,冰冷的酒水就準确無誤的滑入了清平的嘴唇裏,在這瘋狂的暴風雪下這酒水竟然是一滴未灑。
這酒,好烈!
酒水入口,清平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嘴火辣辣的像是有把火在燒一樣,這麽烈的酒,無論自己喝多少次都會是這種感覺。
然後,清平便絕的自己的眼前開始天旋地轉了起來,不自覺中已經是一步邁出。
竟然沒有被風雪刮倒?!
朦胧中的清平猛地愣了一下,自己這一步根本就是沒有經過思考後随意邁出去的,同之前的步法完全不同,可是爲什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風雪。
是雪已經停了嗎?不對,我的耳邊明明還有着冰霜的呼嘯。
想到這裏,清平也不再理會那麽多了,朦朦胧胧之中,右腿便怪異的往左扭了一下。
還是沒有感覺到風雪的淩厲。
沒有了風雪的阻礙,清平便是越走越快,像是一隻陀螺一樣在暴風雪中不斷的旋轉着。
萬變不離其宗,清平喝醉了酒的步法,才是讓他正真走出這場暴風雪的步法,那種似醉非醉的感覺,也隻有這樣,清平才能安然的走出去。
我知道了,我隻是意味的追求邁出步子的角度位置與速度,殊不知意才是這套步法裏最精妙,意才是最爲重要的地方!
清平眼前模糊了,腦子裏卻是異常的清楚,他終于知道自己之前缺少了什麽,是意,醉意!
“嘩。”
清平一步邁出,穩穩的站在了暴風雪外的雪地上。
“我……我終于……”
清平想要回頭看看困了自己那麽久的暴風雪終究是長什麽樣子的,但雙腿一軟,撲到在了松軟的雪地上。
“我…終于…終于走…走出來了。”
清平含糊不清的叨念了一句,終是閉上了眼睛緩緩的睡了過去。
天上的雪,已經停了好久。
——————
“清平哥哥,清平哥哥。”
一聲聲糯糯的呼喚聲将清平從夢中喚醒。
“你是?”
清平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竟然枕着一個小女孩的大腿,不由得一驚,連忙想要坐起來。
“清平哥哥,你不記得我啦,我是小愛哎,你都見過好幾次了!”
小女孩間清平急忙的坐起來,有些不滿的嗔怒道。
“清平哥哥,你就這麽讨厭我嗎?剛把你叫醒你就有走。”小女孩邊說着,邊揉了揉被清平的頭壓得通紅的大腿,她的眼眶已經變得紅通通的了,惹人憐愛的淚水不住地在打着轉轉。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小愛,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
清平最受不了小女孩的眼淚了,他一見到小愛要哭的模樣,也隻有趕緊急急忙忙的解釋道。
“不讨厭麽?”
“嗯。”
“真的不讨厭麽?”方小愛又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麽會啊,小愛,我怎麽會讨厭你啊。”
“騙人!你個大騙子!如果你不讨厭我,那你爲什麽要抛棄我!”
“什麽?!”
清平聽到這裏不由得一愣,我哪裏抛起過你,我我剛才可是連你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啊,但是清平擡頭,卻突然間發現小女孩的眼睛已是變得鮮紅。
“什麽抛棄你?姑娘,我沒有,我和你才見了幾面而已,有何來抛起隻說,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看到這裏,清平隐隐地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笑話!”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像是把劍在铮铮的鳴叫着,“認錯人?你這顆痣長在這裏,我不可能認錯!”
“我……這隻是一顆普通的痣而已吧。”
清平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下的那顆等淚痣,面懷疑惑的回答道,都怪這顆痣的位置太奇怪了。這顆痣簡直就是災星啊,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現在又因此被人糾纏不清。
這顆痣,到底是什麽東西
清平想到這裏,又是不由地摸了摸眼角下的這顆痣。
“負心漢!我殺了你!”
小女孩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血紅了,她沒有理會清平的解釋,隻是小手一揮,一把鋒利的匕首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負心漢!”
“我殺了你!”
“我沒……”清平剛要開口解釋,小女孩手中鋒利的匕首卻已經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口,鮮血呼的一下便冒了出來,咕嘟咕嘟的将他淹沒。
這種感覺,好像是心絞痛啊。
清平捂着被匕首刺穿的心髒,如是想到。
噩夢!
(生病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