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話,總算讓曹植明白到,現階段來,殺劉備,弊大于利。然而就此讓曹cao這個畢生的大敵逍遙,曹植也不甘心。
當郭嘉走後,曹植連忙回憶,記得曆史上劉備前後兩次入許昌,第一次就是兵敗沛縣,被呂布趕來。此次由于當時曹cao兵敗宛城,不敢東進,故此并沒有與劉備多談,隻給他一些兵馬,讓他返回沛縣駐紮。
随後便是袁術稱帝了,曹cao會合劉備、呂布、孫策伐之,最後隻拿下便不再追擊。這麽一來,中原三大諸侯裏面,曹cao實力就淩駕于衆人之上。呂布見勢不對,卻是連袁術以抗曹cao,如此就掀開了滅呂布之戰。劉備在戰後,也就第二次入許昌,也就是煮酒論英雄那一次了。
顯然,收得徐州之後,曹cao也對劉備起了殺心,隻不過劉備這厮韬光養晦的功夫了得,瞞過了bsp;理清楚思路之後,曹植忽然冷笑道:“大耳賊,本公子這次就先放過你,待收得徐州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有家仆禀報道:“四公子,卞夫人有請。”
聽到家仆的禀報,曹植隻能暫時将對劉備的殺心收起,整理了一下衣裳,推門而出。邊向卞夫人的院子走去之時,曹植邊問道:“可知母親找本公子何事?”
那家仆立即答道:“聽聞是華神醫治好了五公子的病,所以……”
“當真?”未等家仆完,曹植便驚喜地叫了出來。
家仆頭道:“四公子到了便知。”
聽到這話,曹植再也按捺不住心情,加快了腳下的步。當趕至卞夫人的院子前,就已經聽到裏面傳來曹cao“哈哈哈”的爽朗大笑聲。曹植聽着這笑聲,心中喜意更濃,要知道自從曹cao與丁夫人嘈了那一場之後,都沒有笑過,看來确實有大喜事了。
當曹植走進院子之後,便見到曹cao與一臉精神抖擻的華佗在着話,卞夫人shì立在側。而曹熊,則是在旁邊耍着一套不知名的套路,看其形,倒是有些像模仿白鶴。
曹植進來,最先現他的乃是曹熊,見着之後驚喜道:“四哥!”
曹植朝他輕輕了頭,當先走到曹cao等人面前拱手道:“孩兒見過父親、母親、元化先生。”
曹cao見到曹植,心中喜意更濃了,大笑道:“好子,這次又立下大功了!”
曹植撓了撓頭道:“孩兒聽聞元化先生已經完全治好五弟的病,不知可是屬實?”
曹cao沒有話,隻将目光往華佗那裏瞥。華佗笑了笑,道:“五公子的病,乃是由于出生之前卞夫人動了胎氣,導緻先天不足。先天不足謂之虛,這種情況下應該補之,然而又有所謂虛不受補,故此五公子之病,一直無人能治。老夫這次隻開了些yaoxìng溫和的yao物來爲五公子調理身子,然而要真正痊愈,則還需要看五公子自身。老夫已然教了五公子一套五禽戲,習練了半月左右,頗有起色。隻不過要真正痊愈,還需五公子每日早午晚練一遍五禽戲,十年之後,當與常人無異。”
聽完華佗的話,曹植總算了然,暗道:“原來五弟方才練的是五禽戲。”這五禽戲之名,曹植自然聽過,其乃是由華佗所創,仿照虎、熊、鹿、猿、鶴五禽的養生功法。五禽戲被傳得玄乎,曹植倒也想學上一學。想到這裏,曹植立即便問道:“元化先生,不知這五禽戲能否教植。”
華佗捋髯微笑道:“四公子願學,老夫教便是了。”
滿足了心願之後,曹植卻是轉過頭對曹cao道:“父親,元化先生治好了五弟的病,你可有獎賞?”
聽得曹植替華佗請賞,曹cao忍不住笑罵道:“臭子,别裝模作樣了,這次又有什麽鬼主意,直吧!”
見到自己的計謀被識破,曹植也不在意,憨笑一聲道:“其實孩兒請元化先生來許昌,倒是開出了幾個條件,不過這些條件倒是要父親才能兌現。”随後,便将在谯縣時開出的條件一股腦地告訴bsp;曹cao邊聽邊頭,曹植開的這些條件,都不算什麽。諸如整理醫學典籍、給予華佗方便等等,所消耗的人力和物力亦不多。且不華佗還要做事,單單這些hua費,g命。因而當曹植完之後,曹cao直接大手一揮道:“此事易爾,元化先生日後若有難處,隻管來找本司空!”
華佗聽得大喜,拱手道:“華佗代天下萬民,謝過司空大人!”
曹cao見到,連忙扶住華佗,笑道:“元化先生言重了!”
二人客套了一下,曹植卻是cha嘴道:“父親,元化先生難得來許昌一趟,孩兒以爲父親應該讓元化先生爲我曹府上下,還有諸位先生、軍中各位将軍都檢查一下身體。”
曹cao聞言,愣了一下,不解道:“有這必要?”
曹植鄭重地頭道:“父親豈不聞,病也有顯xìng和隐xìng?”
“顯xìng?隐xìng?”聽到曹植這話,不止曹cao,就連華佗也投來感興趣的神色。
曹植頭道:“正是。所謂顯xìng,就是有病征顯現出來,也就是我們常見的病了。通常病之下,我等都知道要去找大夫,自不必。而所謂隐xìng,亦即潛伏于身體中,沒有顯現出來的病。這種病最是難防,平時沒注意,潛伏起來之病就會暗自擴展,當真正顯現出來之時,大都是不治之症了!”
曹植此論一出,華佗忍不住擊掌贊道:“四公子此理極爲精辟,醫者所謂防患于未然,即是此理!”
曹植頭道:“正是如此。父親,其實讓司空府上下,還有諸位先生、将軍檢查一下身體,亦不需多長時間。若檢查無疾還好,一旦現疾病,而父親錯過了,日後損失可就大了!”
曹cao聽到這話,終于了頭道:“植兒所言不無道理。如此,就有勞元化先生了。”完,曹cao直接伸出右手,遞向華佗。
華佗見着,淡淡一笑,右手探出便搭在曹cao的手腕上,爲他号脈,同時雙目不住往曹cao面上看去。一邊看之餘,華佗還不住問曹cao的一些飲食,還有排洩情況。所謂望聞問切,便是如此了。
曹植看着華佗爲曹cao号脈,心中卻是緊張無比,他提出讓華佗給曹營上下檢查身體,目的不言而喻。這裏面郭嘉、曹沖都是曆史上鼎鼎有名英年早逝之人,而且還是很忽然的那種,可見應該是患了隐xìng病。當然,除了這兩位之外,bsp;果然,華佗号脈一陣之後,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而且還越擰越深。曹cao見着,心内不由一慌,凝聲問道:“元化先生,本司空可是有恙?”
華佗不答,反而問道:“司空大人可是經常感覺到頭痛?”
曹cao聞言,臉色變了數變,最後才頭道:“正是!”
華佗神色不變,繼續道:“而且司空大人的頭痛,多在早上起來與晚上,還有動氣和大量處理政務之後。”
聽着華佗此言,曹cao目光一凝,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雖然沒有話,但他的表情明顯告訴所有人,華佗全部中了。不僅是曹cao,就連卞夫人,臉色也變得煞白。
曹植眉頭緊皺,忍不住皺眉道:“原來父親這頭風症,此時已經有了!”
曹植暗想之時,那邊卞夫人就已經沖過來緊張地問道:“元化先生,不知大人他所患何疾?”
華佗輕歎了口氣,道:“如若老夫沒有猜錯,司空大人所患的,應該是頭風症!”
“頭風症?”曹cao和卞夫人聽到,臉上同時1ù出不解之色。
華佗清咳了一聲,解釋道:“這頭風症,其實乃是頭顱内長出了一顆風涎,此即乃司空大人頭痛之病根!”
卞夫人聽完,吓得臉色煞白,輕抖着道:“華神醫可有辦法治療?”
華佗聞言,臉色頗爲黯然地搖了搖頭道:“沒有。頭風長在顱内,根治之法乃是以斧劈開頭顱,将頭風取出。然而人之頭顱被劈開,又焉能再活,故而無法醫治!”
卞夫人聽完,眼前一黑,就要往旁邊倒去。曹植眼明手快,立即将卞夫人扶住,轉而驚訝地問華佗道:“元化先生難道不能先以讓病者服用麻沸散,而後再治療嗎?”
“麻沸散?此乃何物?”聞得此言,華佗當先驚愕地問道。
“呃……”看到華佗驚愕的神情,曹植一時無語。麻沸散的确是華佗明的,但曹植卻記不起,華佗明麻沸散的具體年份。看其表情,顯然此時還未明出麻沸散。也怪不得華佗沒有治療頭風症的辦法了。
想到這裏,曹植卻是尴尬道:“植曾聽一鄉間醫者過,有一名曰麻沸散之yao。人服之,就會沉睡,然而卻無絲毫痛感,仿若死人。隻要服用了麻沸散,人就不會感到疼痛而死。”
華佗聞言,驚喜道:“竟然有此神yao,四公子可知道那醫者何在?”
曹植聽得,翻了翻白眼,暗道:“那個不就是你嘛。”當然,這話曹植不會出口,随口道:“這個他跟先生一般,乃是雲遊醫者,植也不知他在何方。隻不過植見着他的時候,他已年過古稀,此生能不能見着他,也是未知。”
華佗聽完,暗呼一聲可惜,随後有些黯然地搖了搖頭。
那邊曹cao聽着,忽然仰天哈哈長笑,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他身上,隻聽見其大聲道:“生死由天,我曹孟德并非那等妄圖長生不死之人,活到現在,早已足夠了!能多活一年,那是上天之恩賜!哈哈哈……”
聽到曹cao之言,曹植忍不住感歎道:“堪破生死,闊達至此,曹孟德果不愧一世之雄也!
華佗見到,心中也感歎,随後道:“司空大人無需太過擔心,這頭風之症還不嚴重,此時yao石還能用,平日司空大人也注意吃食,少飲酒便不會讓頭風生長。老夫另外再翻尋典籍,或許能找到治療之法。”
曹cao聽着,含笑拱手道:“如此,有勞華神醫了!”
華佗答道:“司空大人不因爲仇恨,而遷怒徐州百姓。而且司空大人治下數州,百姓生活日漸變好,可見司空大人心中裝着的乃是百姓,乃是難得一見之好官。爲了百姓,老夫自當盡力醫治。”
曹cao聞言,臉上錯愕之色一閃而過,他卻是沒有想到,華佗醫治他,竟然會有這等理由。雖然事實不是這樣,但曹cao并沒有破,反而再一次拱手緻謝。
有了g疾病的可怕。于是大手一揮,同意了華佗接下來的時間,爲司空府上下以及曹營文武重臣做一個身體檢查,看看是否有隐疾。
聽着曹cao如此重視,曹植總算松了口氣。有華佗這個神醫在,郭嘉和曹沖的隐xìng疾病,應該不難查出來吧。當然如若連華佗也檢查不出,當世也沒有人能治好他們了。
就在曹植細想之時,那邊華佗卻是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曹植知道他的意思,無所謂地伸出手遞給華佗。望聞問切一番之後,華佗頭道:“四公子身體還不錯,隻不過底子還有些虛,學了五禽戲之後,可要多加習練。”
曹植輕輕頭道:“元化先生放心,植自曉得。”
院子中其他人都檢查過,隻餘下卞夫人了。而方才卞夫人也差暈倒,曹cao也擔心得很,故此一臉緊張地盯着正在爲卞夫人号脈的華佗。
良久之後,華佗才松開手,曹cao見着,緊張地問道:“元化先生,如何了?”
華佗見到,擺了擺手道:“司空大人不必擔心,夫人并沒有病。”
曹cao聞言,眼珠子一瞪,驚訝道:“沒有病,那爲何夫人方才差昏厥?”
華佗笑了笑,道:“那是因爲夫人有喜了!方才受了些刺jī,動了胎氣,故而如此。待老夫開幾貼安胎yao服下,那便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