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植于許昌照顧自己産業的同時,曹cao大軍已然兵臨宛城。其實從許昌到南陽郡的宛城,距離是十分近的,曹軍準備妥當,進展神,不到數天便已經殺到。
然而就在曹cao準備大舉進攻宛城之時,城内張繡忽然派人送來降表。曹cao收到降表,驚疑不定,立即将荀攸和郭嘉兩名心腹謀士叫來。
當二人來到之後,曹cao直接将張繡的降表展示出來,道:“張繡派人送上降表,公達、奉孝,你們以爲如何?”
荀攸聽得,眉頭一皺,卻是道:“主公,這降表無論如何,都得接。”頓了一下,荀攸解釋道:“畢竟主公現在代表的是朝廷,現在張繡遞上降表,若是不接的話,反而會堕了朝廷威儀。”
荀攸完之後,郭嘉便拱手答道:“主公,公達所言甚是,這降表,必須接。”
曹cao聞言,了頭道:“既然如此,傳令下去,全軍城外待命!”
張繡遞上降表之後,接下來便如曆史上一般,曹cao領着一部人馬入駐宛城,其餘的留在城外駐紮。而曹cao見到張繡之後,亦多加賞賜,待其甚厚。張繡亦一盡地主之誼,每日設宴款待曹cao,其在宛城内,一住便是數天。
這日曹cao飲得大醉,回到寝室之後卻是問左右道:“城中有妓女否?”
shì奉在側的曹定,聞得此言之後,心中一凜,立即便想起日前見到那擁有hua容月貌的張繡的嬸嬸。隻不過此念頭一起,驟然便想起“丁夫人的密信”,忍不住暗道:“夫人當真是大人肚子裏的蛔蟲,對大人的脾xìng知道得如此清楚。”想罷,曹定便答道:“大人,張繡乃是西涼軍出身,平日隻知打打殺殺,城内哪裏會有妓女。”
聞得此言,曹cao不疑有他,隻是輕罵道:“晦氣!”随即問曹定道:“安民,可知元讓那邊jiao接得如何了,這宛城也沒甚好呆的!”
曹定也不清楚情況,于是答道:“大人,定立即去催促一下元讓将軍。”
曹cao輕“嗯”了一聲,擺了擺手道:“快去。”完兀自倒在榻上。
隻是當曹定退了出去之後,一名親衛卻是大着膽子,xiao聲道:“大人,xiao人知道城内有一美人……”
未等這親衛完,曹cao整個人便坐直了身子,雙目之中閃着莫名的神采,催促道:“細細禀報!”
曹cao的好色他們這些親衛自然清楚得很,聞言之後這親衛卻是答道:“xiao人昨日窺見館舍之側,有一fù人,生得十分美麗,問之,乃是張繡叔張濟之妻也。”
曹cao此時有酒下肚,全身yù火翻騰,早已失去了冷靜,完全靠下半身思考。聽得親衛此言,卻是立即擺手道:“汝且去領五十甲士,将那fù人取來!”
親衛聞言大喜,立即帶人去将張濟之妻鄒氏接來。一見之下,果然生得極美,而且此女更是曹cao所最爲喜愛的熟女形。接下來,已經變成用下半身思考的曹cao,與并不抗拒的鄒氏便在寝室内翻雲覆雨了。
次日,鄒氏以怕在城内被張繡現爲由,希望與曹cao出城外。曹cao也沒有多疑,随口便答允了。回到城外寨中,曹cao喚典韋和親衛守在帳外,若無他的命令,無人可入,其每日便在帳内與鄒氏作樂。如此,内外消息不通!
由于jiao接事宜比較複雜,衆文武也沒有覺曹cao的異常,特别是荀攸和郭嘉,早就被堆積如山的竹簡埋住了,每日都忙得不可開jiao。
就在曹cao與鄒氏作樂約有五天左右,郭嘉終于将手頭那繁重的工作處理掉大半。這裏面多得曹植在徐州時所“明”的阿拉伯數字,使得錢糧的統計快了許多。若是換着以前,起碼還要三天時間才能處理完。
處理完諸事之後,郭嘉心情大好,不過出于習慣,還是對親衛招了招手問道:“這幾天可有什麽消息?“
親衛答道:“除了許昌有一信使之外,并無其他消息。”
聞得此言,郭嘉随口道:“許昌信使?是奉了誰的命令來的?”
親衛答道:“是奉了四公子之命。”
“四公子!”聽得此言,郭嘉大吃一驚,回頭瞪着那親衛喝道:“爲何不早禀報!”
那親衛十分無辜地道:“是先生之前jiao代過,不可打擾先生的。”
郭嘉聞言,也顧不上責怪那親衛不知變通了,立即喝道:“快将信使叫來!”當那親衛轉身走了幾步之後,郭嘉卻是叫住問道:“對了,那信使來了幾天?”
親衛想了想道:“已經有三天了!”
郭嘉聽到,直接想罵娘,隻不過他還是連忙擺了擺手,讓拿親衛去。未幾,曹植所派的信使便趕到,向郭嘉呈上書信。郭嘉連忙打開一看,見到上面寫着:“董承聯張繡,xiao心賈诩!”郭嘉臉色劇變,不顧儀态大罵道:“他娘的!誤事了!”
不過郭嘉畢竟不是常人,很快便冷靜下來,凝聲問道:“主公這幾天怎麽了?”
親衛答道:“主公每日都在帳内,沒有外出。”
“在帳内,沒有外出?”就在郭嘉喃喃自語之時,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人言馬嘶的聲音,郭嘉的心沒來由地感覺到不妙,立即對那親衛道:“你去打探生何事。”
很快,那親衛便回來禀報道:“是張繡軍夜巡。”
“張繡軍夜巡?”聽到這裏,郭嘉越感覺到不妥,現在張繡軍應該被夏侯惇接管了才對,按道理夏侯惇不應該用新投降的部隊巡察。再想到曹植書信的内容,郭嘉哪裏不知道問題所在。沒有再猶豫,立即沖往旁邊的行軍帳,去尋荀攸。
當郭嘉急匆匆地到得那行軍帳時,卻見到荀攸趴在案桌上熟睡,而竹簡堆滿兩側的地上。見到這一幕,郭嘉捉住荀攸的親随問道:“公達這幾天都在批閱公務?”
見到親随頭,郭嘉疑huo更深了,他跟荀攸有過約定,必須有一人保持空閑,可以随機應變。故此,平時見到郭嘉空閑,并非他偷懶,而是他必須保持這種狀态,好處理突事件。
現在他和荀攸都埋于公務,郭嘉已然想起,這些公務乃是賈诩jiao給他們了,郭嘉心中凜然,喃喃道:“賈诩!竟然此此法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同時也有慶幸,若非曹植改進了計算的方法,使得處理政務的度快了許多,隻怕他現在也會如荀攸一般累倒在此。
想清楚之後,郭嘉立即對荀攸的親随道:“汝立即叫醒公達,就張繡要謀反,着他立即去見主公!”完,郭嘉當先往曹cao所在的大帳而去。那親随聽到郭嘉的話,哪裏敢怠慢,立即去叫醒荀攸。
而郭嘉則是握着曹植派人送來的書信,風風火火地趕到曹cao的大帳前,隻不過郭嘉剛走到外圍,兩名虎衛營的士卒便将他攔了下來道:“奉孝先生,主公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郭嘉一聽,眼眉一挑,凝聲問道:“任何人?”
那話的虎衛營士卒面無表情地頭道:“對,任何人!請先生不要讓我等難做!”
郭嘉想了想道:“那你們立即去通傳,就許昌有急報,快!”
隻是對于郭嘉此言,虎衛營的士卒隻是對視了一眼,繼而緩緩搖頭道:“抱歉,奉孝先生,主公過,任何人不準入内,包括我們!”
郭嘉聞言,卻是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隻是郭嘉還是強忍着怒火,冷聲問道:“那何人可以接近主公,将此消息傳到主公耳裏?”
那虎衛營士卒答道:“隻有典将軍!”
郭嘉聽到,立即道:“快将典韋叫來,就本祭酒有急事,快!”
這次,虎衛營的士卒不敢再怠慢,分出一人去尋典韋。隻是尋的時間有長,當荀攸也匆匆趕來的時候,典韋還未能找着。郭嘉簡單将情況明了一下之後,荀攸卻是凝聲問那虎衛營士卒道:“可知主公在裏面作甚?”
“這……”虎衛營士卒心中其實清楚得很,然而卻不敢多。
就在荀攸二人要進一步bī問之時,不遠處卻是有一将帶着一隊曹軍巡察,見到這裏有情況,那将立即沖了過來。當走近之後,那将已經認出了荀攸和郭嘉,連忙抱拳道:“曹定見過兩位先生。”
“曹定?”聽到是曹定,二人同時想起曹定是跟着曹cao入城的,應該會知道些情況。荀攸立即問道:“安民,究竟主公在内作甚?攸和奉孝有急事禀報,都不能入内!”
曹定那天回去之後,便知道曹cao已經和鄒氏搭上了,然而他也是無可奈何。此時聽荀攸問話,yù言又止。郭嘉察言觀色,哪裏不知道他心中清楚,卻是湊到他耳邊xiao聲道:“張繡yù謀反,你知道什麽快告訴我們!”
聽着耳邊傳來如此驚爆的消息,曹定心中一凜,不敢怠慢,立即禀報道:“大人在内,由張繡的嬸嬸鄒氏shì奉……”
未等曹定完,荀攸便怒罵道:“該死!”
郭嘉則反應最快,對曹定道:“安民,汝立即去将許褚将軍叫來,快!”知道情況的曹定,哪裏敢個“不”字,轉身就走。
荀攸一邊頓足,一邊對郭嘉道:“奉孝,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郭嘉眼眉一挑道:“公達,莫非你想強闖?”
聽着郭嘉此話,那名虎衛營士卒神情一變,凝聲道:“兩位先生,請你們莫要讓xiao人難……”
未等這虎衛營士卒完,荀攸卻是暴喝道:“典韋!你何以飲得大醉?”卻是後面有四名虎衛營士卒,将醉醺醺的典韋從裏面擡着出來。也是去找典韋那名虎衛營士卒聰明,知道荀攸和郭嘉肯定有急事,故此着人将典韋擡出來了。
那邊郭嘉連都沒有,從不遠處的水缸中拿了一瓢水,“嘩啦”一下直接潑了典韋一臉。
被這冷水一潑,典韋打了個jī靈,整個人終于醒了過來。隻是他還不清楚生什麽情況,在搖頭四顧。
荀攸見到,不顧斯文一把揪住他,喝道:“典韋,出大事了,汝立即帶我們去見主公!”
典韋瞥了荀攸和郭嘉一眼,認出他們之後總算清醒了一。聽着他們的話,典韋還未想起曹cao的命令,按照平日的本能,帶着他們就要入内。一名虎衛營士卒,正要提醒,卻是被郭嘉狠狠地瞪了一眼,最後還是沒敢出來。
有典韋帶着,郭嘉和荀攸總算順利地接近了大帳,然而這時,典韋總算醒了曹cao的命令來,腳下一停,驚道:“不好,俺不能帶你們進來!”
來到此處,荀攸話也沒有顧忌了,要知道這裏全是曹cao所選的心腹,于是大聲道:“典韋,你不知道軍中禁酒,吾和奉孝随時可執行軍法,将你拿下!”
典韋一聽,頓時驚覺,撓了撓頭道:“是那個胡車兒太熱情了……”
“胡車兒?”張繡手下大将胡車兒,荀攸和郭嘉哪裏不清楚。郭嘉眼睛比較尖,這時已經看到典韋雙手空dangdang的,平日一直帶在身上的雙鐵戟已經不知所蹤。
郭嘉不敢再推遲,喝道:“典韋!張繡要反,你的兵器何在?”
聽郭嘉這麽一喝,典韋才現自己的兵器不見了,卻是大急。荀攸連忙道:“典韋,你去尋兵器!”完,荀攸直接拉着郭嘉直闖進去。
一衆虎衛營士卒早就聽見荀攸二人的話,全都沒敢阻攔。荀攸和郭嘉得以順利沖到大帳之前,隻不過當二人要進帳,卻是終于被守門的虎衛營士卒攔了下來。郭嘉見到,臉色一變,想也沒想,向帳内大喝道:“主公,張繡yù反,請出來相見!”
聽到這話,守門的虎衛營士卒愣了一下,不敢再動手。而此時,卻聽見裏面傳來曹cao憤怒之中帶着不信的咆哮聲道:“什麽?”下一刻,便見到帷幄被撩起,曹cao隻穿單衣,披頭散,赤腳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