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
一座造型如梭的飛舟在虛空中穿行,幾個閃爍間就出現在視線盡頭,并且繼續向着前方行進。
陳洛坐在風火蒲舟的船艙内,望着窗外那一閃而逝的天外虛空,伸了個懶腰。
煉化了風火蒲舟後,陳洛沒有耽誤時間,拜别了老師,操縱飛舟朝着玄胎平育天飛去,花了幾天時間穿越治世太平天後,終于進入了真正的域外虛空。
出了太平天後,陳洛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自己的實力,随着風火蒲舟的前行,陳洛發覺果然如老師所說,走大煉世之路的他,遠離天道之後,實力果然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陳洛還能通過大煉世之法溝通祖地天道。
換句話說,他依然可以在域外虛空書寫《封神演義》,天道一樣能夠有所感應。
确認了這一重後,陳洛的心總算踏實了一些。要不然自己兩三個月沒有更新,誰知道祖地裏又會有什麽傳言呢。
與陳洛印象中的太空不同,域外虛空是真的一片虛空。有人會将混沌當做宇宙的起源,但事實上混沌就已經是天地胚胎了,真正的虛空,就是一切皆無。
這種狀态,在道門中有一種說法,叫做無極。
而無極到太極,正是從無到有的過渡。
當然,這樣的狀态,還有另一個名字——
歸墟!
因此,域外虛空,又被稱作墟空。
墟空無定,因此很難标注印記,往往隻有乾坤境大圓滿的高手,才能通過自身小世界給墟空打上指引,以作标記。
說起來,自從祖地無法突破聖人境界,也就是再無乾坤境大圓滿的高手後,便再無人踏入墟空。
……
憑借着麒麟主記憶中的玄奧感應,陳洛調整了一下風火蒲舟的行進路線。
小半個月的航行時間并不算久,陳洛一個打坐就能過去。在度過了最開始新鮮勁後,陳洛坐在船艙之中,重新召喚出春秋新頁。
上次陳希夷來和自己友好交流,老師幫自己撿到了這艘飛舟外,順便還撿到了一份源材。
反正左右無事,陳洛便将這源材煉化,讓春秋新頁重新煥發光彩,準備繼續往後更新。
唉,别說看書的人急,陳洛這個寫書的人也急啊。
前面這鋪墊的戲份屬實有點多了。
陳洛巴不得馬上就能寫到通天教主硬剛自己兩位大哥呢!
當然,話是這麽說,不過陳洛心裏也明白,那樣的内容,怕是沒有兩車的源材壯壯天道的膽,天道是不敢讓他寫的。
容易崩啊。
踏踏實實,一步步來吧。
……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陳洛提起筆,開始書寫《封神演義》,陳洛發現,目前這個階段,那些大手子和小變态還沒出場,一塊源材足夠讓他寫出兩章内容。
而陳洛如今寫下的這兩回,正是将蘇妲己禍亂宮廷和纣王荒淫無道描繪得淋漓盡緻的兩章。
第六回:纣王無道造炮烙,梅伯慘死埋禍根。
第七回:費仲計廢姜皇後,纣王毒刑原配妻。
……
話說雲中子察覺到自己送去的木劍被纣王焚燒後,知曉天數已定,自己無力更改,于是返回終南山。而纣王則徹底沉迷在妲己的溫柔鄉中。
太師杜元銑回朝,夜觀天象,見宮廷妖氣沖天,于是上奏纣王,勸纣王勤于政事,不料卻惹惱了纣王,要将杜元銑斬首。上大夫梅伯攔下了行刑,進宮和纣王對質,纣王大怒,要對梅伯行“金瓜擊頂”之刑,沒想到卻被妲己攔住。
妲己獻策,造炮烙以堵悠悠之口。這炮烙,就是一根中空的銅柱,在裏面燒炭,然後把人赤身裸體地綁上去,活活烤死。
寫到這,陳洛頓了頓筆,事實上,真正的炮烙之刑并不是這樣,而是将一個銅柱橫放在火堆上,然後逼人在那銅柱上行走。一旦承受不住,銅柱上的人就會失足跌落到火坑裏,被活活燒死。
不過陳洛想了想,還是沒有更換炮烙的解釋。畢竟前者的代入感更強啊。
說回炮烙之刑,這刑罰燒殺了三朝元老梅伯,也讓商朝内部離心離德,無人再敢直谏,纣王反而覺得妲己果然是妙計安天下,更加寵愛妲己。
但這事被纣王的原配姜皇後得知,這姜皇後乃是天下四大諸侯之一東伯侯姜桓楚的嫡女,乃是将門虎女,得知纣王暴行後,便去找妲己和纣王興師問罪,想要将纣王拉回正道,卻引來的殺身之禍。
因爲位份的原因,妲己無法和姜皇後相争,偏偏奸臣費仲看中了這個投機的機會,暗中和妲己聯合密謀。費仲安排家中死侍行刺纣王,然後栽贓到姜皇後的身上,妲己趁機火上澆油,慫恿纣王廢後。
纣王廢後之後,費仲受令審問姜皇後,姜皇後抵死不認,妲己便連出了條毒計——若姜皇後不招供,就剜去姜皇後一隻眼睛。
但姜皇後性格剛烈,任由刑官剜去自己的眼睛也不承認。直到這時,纣王才察覺可能真的是冤枉了姜皇後,但妲己卻說都已經挖了一隻眼睛,哪裏能冤枉?必須坐實姜皇後的罪名。纣王于是再次下令,炮烙姜皇後雙手,姜皇後雙手被燒得骨肉分離,還是咬緊牙關不認罪名。
妲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讓人帶着刺客去和姜皇後當面對質……
故事就到此爲止,而春秋新頁的光芒也開始消散。
陳洛放下了筆,看着春秋新頁的文字一個個淡化,最終消失不見。
“唉,不會吓着陛下吧?”陳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葉恒那個有些慈祥的君王。老實說,如果讓明君去看一個昏君的行爲,那簡直就是一種殘忍。
比如你讓劉玄德坐到趙構的位置上,玄德公一看,什麽?西蜀是我的,江東是我的,就連漢中都是我的?
什麽?手下還有嶽飛、韓世忠這樣的猛将?
什麽?所有敵國的錢财加起來再乘以十還不到我的零頭?
飛龍騎臉這怎麽輸!
這麽想想,就大概能理解葉恒的心态了。
“再忍忍吧,等鳳鳴西岐,觀看體驗應該就會好一些了。”陳洛合上春秋新頁,收入神魂海中。
……
祖地,大玄。
“奇恥大辱啊!”
看着從最新聖文石碑上謄抄下來的文章,葉恒在禦花園中噴出了一口花茶,仰天長歎:“若是朕在書中,朕也要反他!”
感歎完,葉恒看了一眼身邊的侯安,侯安歎了一口氣:“陛下,這不是寫您,您知道的。”
“朕當然知道啊!”葉恒搖了搖頭,“可是……”
“這個纣王,簡直是對君王這個職業的侮辱!”
“荒淫如炀帝,起碼也稱得上一句遠略。”
“這個纣王,腦子裏是隻有女人嗎?”
說完,葉恒又感歎了一聲:“這會讓天下百姓看不起皇帝的……”
侯安尴尬一笑,沒有開口。
開玩笑,這個話茬不能接啊!
這可是聖武王的載道聖文,皇帝說兩句沒關系,他一個一品太監,決計不能多嘴的。
“不過……亡國之君嘛,也算正常!”葉恒冷靜了片刻,又說道,“這樣也好,讓後人知曉,沉迷後宮、不近賢臣,便是亡國之象。”
“陛下聖明!”侯安連忙說道。
“不過!”葉恒又“恨恨”說道,“既然亡國之君能寫的如此不堪,朕倒是很期待那興國之君又是如何賢明!”
“侯安!”
“老奴在!”
“去,通知京城百官,本月休沐取消!”
“朕之前倦怠了,還是要勤政一些!”
“加開兩次大朝議吧。”
“讓他們也都上上折子,寫一寫過去的一年,他們都給百姓做了哪些實事。朕要一一過目。”
“哼,總不能讓朕一個人勤政!”
“喏!”侯安應道。
……
對于大玄因爲自己的最新更新導緻官員進入了一輪加班熱潮的事情陳洛毫不知情,在修(睡)行(覺)了小一個月後,陳洛駕駛着風火蒲舟終于接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玄胎平育天!
陳洛走出船艙,望着前方,墟空無定,好在自己的路線無誤,所以前方的墟空能夠看到一抹絢爛的雲團。
這雲團的光芒,是墟空的虛和天地的實碰撞出的外在表現,就像是在一團黑暗中綻放出了一團永恒的煙花。
麒麟主的記憶中,玄胎平育天是幾尊乾坤境大圓滿聯手煉化了某座大千世界的碎片而成,大小和不算蠻天的祖地差不多大小。
“找寶藏、取寶藏、回家!”陳洛默念了一遍這一次的行動目标,深吸一口氣,操縱着風火蒲舟沖向那絢爛的雲團……
……
穿越過一片光怪陸離的炫彩之後,陳洛感覺自己仿佛刺透了一層薄膜。
無數光影在陳洛視線中閃爍,無盡景象仿佛幻燈片一般飛速劃過,很快陳洛眼前的畫面穩定下來。
濤聲入耳,風火蒲舟的下方正是一汪大湖。
陳洛轉過身,身後有一道螺旋狀的虛空通道之門,此時正快速彌合。陳洛收回視線,閉上眼睛稍稍感應了片刻。
“嗯,規則雜亂。”陳洛心中喃喃了一句,與祖地相比,此方天地的規則完全沒有那種渾然天成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滿是補丁的衣服,縫縫補補的模樣。
不過這也正契合麒麟主記憶中所說,幾名乾坤境大圓滿聯手煉制大千世界碎片的說法。
陳洛按下飛舟,落在大湖之上。
“嗯,先要确定寶藏所在之地。”陳洛心中暗道。
畢竟此時距離麒麟主離開已經過了千年,這方天地比不得祖地那麽穩固,千年時間,足夠滄海桑田了,所以還是要先調查一番。
陳洛輕點風火蒲舟,那蒲舟外表頓時變幻,化作了一座普通法寶小舟的模樣。與此同時,陳洛散開神魂之力,尋找附近生靈。
隻是剛剛散開神魂之力,陳洛就微微皺眉。
“不會吧,這麽巧?”
以陳洛此時的修爲,神魂之力如同浩蕩汪洋,随意這麽一放,方圓千裏就在籠罩之内,但就是這麽一探查,陳洛就察覺到一副有意思的畫面。
“也罷,都是緣分!”陳洛再次點了點風火蒲舟,那風火蒲舟立刻縮小,被陳洛放入儲物令中,随後陳洛收斂氣息,朝着自己查探的地方飛去。
……
大湖深處,有兩對人馬正在對峙,其中一方站在一葉小舟上,舟頭立着一個艄公模樣的老者,身後護着一位大約二十歲出頭,英氣十足的姑娘。而另一方,則是三艘大船,将小舟牢牢圍住,那三艘大船上各有一名衣着華貴的老者。
“衛牧之,逐浪澤乃我吳家所有,大澤中的所有東西也都是我吳家的。識相的話,就将那截天靈藕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三兄弟不客氣了。”那大船上,一名老者怒聲道。
“哼,笑話!逐浪澤何時姓吳了?”那艄公不屑說道,“先前那碧眼鳄在時,你們不動手。等老夫用陣法殺了那碧眼鳄,你們又跳出來搶東西,當我衛家好欺負嗎?”
“嘿嘿,衛老頭,少拿衛家吓唬人。”第二艘大船的山羊須老者輕笑道,“你衛家老祖已經失蹤了快十年,誰知道是不是隕落了。還真以爲現在的衛家是當初的三十六家之一嗎?”
天空中,隐匿身形的陳洛聽着下方的争吵,臉色有些意外。
事情不複雜,無非就是争奪什麽天靈藕,想必是一種天材地寶。但讓陳洛意外的,是他們對話的語言。
陳洛穿越到祖地,雖然張口能言,但是祖地的語言其實和陳洛前世的語言不一樣。
因爲祖地的語言更像古漢語,似乎是中古音的調調。
中古音,在陳洛前世,是隋唐時期的漢語,所以很多唐詩宋詞用後來的漢語看并不押韻,但是用中古音就是押韻的。
而剛剛陳洛聽下方之人的争吵,那語調就更接近前世的現代漢語發音,居然有一點點親切。
不過除開這個發現外,陳洛也仔細查探了下方之人的實力。
那艄公的實力最強,看氣息波動,大概相當于祖地二品境的實力,而那将他圍着的三人,年紀看上去最大的那一位,也是二品,不過比起艄公要弱不少,大約是初入二品和資深二品的區别,至于另外兩位,都相當于三品修爲。
讓陳洛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那艄公身後的妹子,看上去年紀不大,竟然也有四品修爲,而且看身上的氣息波動,隐隐有要突破的氣勢。
這樣的年紀,放在祖地,也算是天才了。
此時此刻,武祖陳洛總算是體會了一把昔日祖地裏半聖看待凡俗的視角。沒辦法,自己在祖地還沒晉級的時候,身邊就都是半聖和祖妖,實在施展不開啊。
陳洛沒有急着出手,凝聚了一個雲朵大沙發,坐在雲頭,看着下方事态的發展。
很快,雙方徹底談崩,進入到動手的階段。
陳洛微微擡了擡眼,他正是想通過這樣的争鬥看一看此方世界的修行方式。麒麟主那混亂的記憶裏并沒有這些信息,想來以麒麟主乾坤境大圓滿的修爲,确實也不會太在意這個。
不過這一看,就讓陳洛有些坐不住了。
隻見那艄公率先發難,沖向對面三人中修爲最弱的一人,看樣子打的是先剪除幫手,在騰出手對付那二品初期的注意。
隻見那艄公眼眸閃爍一抹綠色,随即一掌從上往下劈向那三品吳姓老者,突然間這艄公下劈的手臂化作了一根金竹,呼嘯而至。
而那被攻擊的吳姓老者也不甘示弱,一拳迎上,隻見他的拳頭紅光一閃,竟然化作了一段青藤,直接将艄公的金竹給擋住,但是下一刻,那金竹上電光一閃,就将吳姓老者打落湖中。
“三弟!”另外兩艘大船的老者同時高呼一聲,齊齊朝着艄公出手,竟然一個手臂化作一段柳枝,道道柳條如同長鞭沖向艄公,另一名這是一隻腿化作了烏黑的大樹,重重地踢在艄公的腰間,将其踢飛了出去。
……
“卧槽,這是一幫植物精?”陳洛蹙起眉頭,開啓金烏法目,重新看向那幾人,但是怎麽看都是和他一般無二的人族。
不過在金烏法目之下,陳洛也發現這些人體内的生機異常強大,尤其是那艄公模樣的老者,氣血旺盛,幾乎都能等同于武道二品了。
但是要知道,武道是專修肉體和氣血,不輸蠻族和妖族。
“有點意思。”陳洛臉色浮現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不過與此同時,他有又一種熟悉感,但這種感覺來自何處卻沒有頭緒。
……
陳洛這邊坐在天上吃瓜,下方卻越大越熱鬧。
那三名吳姓老者圍着那艄公,局面堪堪持平。不過随着戰鬥的深入,這四人幾乎都顯現出植物的戰鬥狀态。
金光閃閃放着雷光的竹子,烏黑的鐵木,擅長抽打的柳樹,以及以纏繞爲主要手段的青藤。
陳洛恍惚間仿佛進入了植物園。
突然陳洛目光閃爍了一下,下意識要擡手,但有很快停下,随後隻見湖水中一道青光射出,射向那艄公,艄公似乎也有所察覺,連忙移動身軀,但終究晚了一步,被那青光洞穿了一側的肩膀。
“爺爺!”小舟之上的女子擔憂喊道。
陳洛目光看得分明,在那湖水之下,有一尊鳄妖,正朝着湖面沖來。
“哈哈哈,衛老頭,好叫你死得明白,那湖中的碧眼鳄是頭母鳄,我吳家曾得到一枚母鳄之蛋,馴化爲吳家鎮族之獸。”那吳姓老大笑道,“不然你以爲我吳家爲何不敢招惹那母鳄。實在是那母鳄一見我等,着實瘋狂。”
“現在交出天靈藕,我等放你祖孫二人離開。”
話音落下,那碧靈鳄也沖出了湖面,浮在湖面之上。
艄公看了看眼下的情況,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吳家的設計果然周全。”
“好,我交!”
此時天空中的陳洛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老家夥,嘴上說交,卻在暗地裏和那姑娘傳音。陳洛神魂微動,就竊取到傳音的信息。
“央兒,還要多久?”
“這場面爺爺撐不了多久啊!”
随後,隻見那姑娘輕輕傳音道:“半盞茶。”
“好!”
傳音說完,那艄公突然大吼一聲,頓時天空中有數道雷霆落下。
随即艄公渾身開始竹質化,他第一時間就沖向下方的碧靈鳄。
“不好,這老賊使詐!”吳姓老者大喊一聲,齊齊撲向艄公。
頓時大戰重新開啓,而船艙中的姑娘一臉惶恐,站在船艙中一副不敢擅動的模樣。
“有點意思。”陳洛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雖然隐晦,但是陳洛還是能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不斷突破某個極限。
“半盞茶嗎?”陳洛想了想,随意一揮手,頓時刮起了一陣風,這風暗中消解了那吳家的些許攻勢,但是卻不容易被人察覺。
……
“十、九、八……三、二、一!”陳落在雲頭倒計時,果然當他數道一時,一道白色光芒從那小舟中射出,随即一道芳香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那邊戰團也停了下來,那吳姓老者望着小舟,一臉不可思議:“她已經煉化了天靈藕?”
“不可能!煉化天靈藕需要……”
那老者的話音未完,隻見那船艙中的女子肉身突然膨脹,随即“轟”的一聲,竟然自爆開來,直接将小舟炸成了粉碎。
這一切來的極爲突然。
“卧槽,什麽情況?”陳洛一臉愕然,但是下一刻,陳洛猛然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
隻見那小舟殘骸的湖面上,突然有一道光芒閃爍,随後出現了數截蓮藕,那蓮藕拼湊出一個人形,接着這蓮藕人形長出皮肉,幻化出衣裳,那模樣赫然就是剛才那姑娘。
但她的氣息,已經達到三品層次。
天空中的陳洛瞠目結舌,他終于知道之前看那幾個人對戰時那種莫名其妙地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哪……哪吒?”
陳洛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姑娘。
這個玄胎平育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
遲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