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禦書房。
“奎木狼?”文相和政相疑惑地看着那一臉得意表情的葉恒,“陳洛又開出了狼族的新天道血脈?”
随後,韓青竹若有所思,說道:“血脈潮汐一役,狼滅欲集狼族血脈與佛門三身法突破祖妖桎梏,但被陳洛破壞,功虧一篑,血脈祖影崩散,現如今狼族已無祖妖血脈!”
“若是這奎木狼血脈掌握在朝廷手中,豈不是變狼爲狗?從此南荒狼患可絕矣!”
文相周左風也是贊許地點了點頭:“南荒之亂,一半在虎狼二族。若是将狼族握在我人族手中,再行驅狼吞虎之計,南荒可平啊!”
“虎族的話,還是要慎重!”韓青竹搖了搖頭,“虎族六脈,四大從族,實力冠絕南荒,沒有萬全準備,還是不要輕起戰事,畢竟北方爲重。”
“說起來,那虎族女帝風南芷聽說自幼是被青丘國主帶大,受儒門教化,這些年也約束虎族不犯我大玄領土,倒是可以結交的對象。”
“虎狼之心,不可測也。”周左風皺着眉,凝重說道,“虎族女帝是真心約束,還是伺機待發,猶未可知。”
“如今有狼族在手,倒是能布置一些手段。”
韓青竹點點頭,又歎氣道:“可惜……這白虎女帝深居簡出,隻在南荒聖君會議上露面了幾次,神秘無比,無法進一步推演她的心思。”
“若是能找到她親近之人,多了解一番,那就好了。”
聽着兩位大相你來我往的讨論,葉恒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喂喂喂,朕還在這。
你們讨論這些大事的時候能不能給朕一個反饋。
三個人的房間,朕怎麽變成多餘的那一個?
春秋堂編撰朕起居錄的大儒此刻就在屏風後面,拿着筆準備寫呢。
你們好歹給朕個面子啊!
這裏面難道就沒有我的事嗎?
這不還得我蓋章嗎?
不過當聽到他們提起虎族女帝的時候,葉恒微微挑了挑眉毛。
關于奎木狼,自己得到的天道信息中,似乎也提到了白虎。
奎木狼,西方白虎七宿之一。
難道白虎也能插手奎木狼血脈?
不過……
陳洛寫的,那沒問題了。
那臭小子,渾身八百個心眼,總歸不會吃虧。
說不定這是在釣那小白虎呢!
嗯?釣小白虎?
葉恒突然一個激靈,被自己随意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緊接着,眼前一亮。
對啊!這不就是在撩撥人家嗎?
這個時候,他也不去管那兩位大相熱烈的讨論,而是抓着這個想法深入聯想了下去,越想越覺得靠譜。
論年紀,那小白虎似乎也就是二十六七的樣子,是比陳洛大一點。
但是那有什麽關系!
年少不知姐姐好,隻把蘿莉當個寶!
海棠壓倒梨花樹,夢裏花落知多少。
妙(●ω●)
再論身份,我人族武道之主,配一個白虎血脈,綽綽有餘。要是說爵位的話,人族侯爺對妖族女帝,确實差點,但是沒關系,朕可以給他升!
“陛下!”周左風突然注意到在一旁沉思的葉恒,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禦書房,自己和韓青竹這個憨貨似乎冷落了大玄帝王。
誰料他剛想将葉恒拉入讨論,葉恒就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伱們聊你們的。”
“朕在想(磕)大(C)事(P)呢!”
韓青竹和周左風對視了一眼。
你能想啥大事?
但是别說,葉恒還真想到了一個大事。
此時他愁眉不展,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個想法裏有個大漏洞。
那就是陳洛和雲思遙已經私定終生,就等竹聖從天外回來,去找雲龍皇下聘了。
這……不好辦了。
不過既然是這樣,那陳洛到底是什麽意思?
插手奎木狼血脈,這份禮可不輕啊!
這裏面絕對有貓膩!
葉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迹。
時間線!
陳洛在南荒可是獨自待了小半年啊。
難道……
畢竟是個俊逸少年郎,畢竟年少多輕狂……
葉恒眯了眯眼,聯想起自己年輕時出宮遊玩的往事。
那一年江南春雨落;
那一年大明湖畔行;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朕——
還記得那年那月那花香;
還記得那年那裏那姑娘……
“陛下!”韓青竹一聲呼喚,将葉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愛卿,何事?”葉恒回過神,望着韓青竹。
韓青竹擠出一個笑容:“陛下,您在想什麽?”
“想什麽?什麽都沒想啊!”葉恒連忙否認道。
韓青竹和周左風對視一眼。
呸!
你都笑出聲了。
此時葉恒也從自己的往事又聯想到了陳洛身上。
沒跑了,肯定是這樣的!
朕的猜測絕對沒有錯!
啧啧啧,好本事啊!
雲龍公主、白虎女帝!
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他這位大玄帝王能夠幫助的範疇了。
别的不說,竹林二閨女自己就惹不起。
算了,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吧。
反正朕隻是個蓋章的,什麽都不知道,這很合理吧。
陳洛,朕在精神上支持你!
你可以的!
葉恒從龍椅上站起身,面帶微笑,望向了南荒,淡淡道:“二位大相,莫要憂愁!”
“虎族,或許有變!”
周左風和韓青竹一愣,望着面前那胸有成竹的帝王,拱手問道:“敢問陛下,變從何來?”
葉恒擺了擺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不可說,不可說……”
屏風後,記錄起居注的大儒奮筆疾書:十月十三,帝與文、政二相議狼族事,言及虎族。帝起身南望,曰虎族或有變。二相追問根由,帝笑,不語。
……
南荒,威虎山。
秘衛領命離去後,風南芷一隻手自然地搭在自己的小腹部,另外一隻手攏着鬓邊的長發,那威嚴的面容多出了幾分柔色。
她再三體會之前心中突兀升起的那道感應,确認不是因爲自己心思異動而有所幻想。
哼,我堂堂女帝,怎麽會心思異動!
風南芷嘴角不自然地微微翹起,又強行控制,将嘴角拉回到原來的位置。
什麽奎木狼血脈,誰稀罕!
在風南芷感應的信息中,天道演化奎木狼血脈,落于狼族。此血脈,由人族朝廷冊封,同樣也可由人族朝廷剝奪。
與之前的鎮山黑熊、天蓬血脈類似。
但是又有不一樣的地方。
那就是,奎木狼血脈,是否能晉升祖妖,由白虎血脈決定。
不是虎族,而是單指白虎血脈。
這就有點縣官和現管的關系了。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是人族可以決定你是不是活着,而白虎可以決定你活的怎麽樣。
換句話說,風南芷可以調動這支血脈做任何事,除了對付人族。
風南芷可以确定,陳洛絕對不知道自己腹中胎兒的存在;也就是說,這是他送給自己的護衛……
風南芷咬了咬嘴唇,不讓自己的開心表現出來。
哼,我堂堂虎族女帝,麾下祖妖如雲,大聖如雨,還需要你給我安排護衛?
算了,正好日後肚子裏的那小沒良心不方便暴露,就收下來留給她吧。
“要不是因爲你,娘才不稀罕呢!”
風南芷小聲嘟囔了一句,最終嘴角還是微微翹着,聲音中帶着一絲甜意。
消化了這層感應的信息,風南芷重新收回心緒,準備繼續修行,可是剛一調動血脈之力,要吸收日精月華,突然眉頭一皺,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所謂日精月華,并非是隻有白天吸收日精,夜晚吸收月華,其實無論日夜,都可以吸收,無非是白日裏日精吸收的更容易些,而夜晚月華則更濃郁。
但是就在剛剛風南芷吸收日精月華之時,突然感應到了第三種力量。
這第三種力量,沒有日精那般天然的爆裂,也沒有月華那般刻意的輕柔,它帶着一股綿綿蕩蕩之勢,卻又不着痕迹。
若是一定要說形容,人族杜甫的一句詩倒形容得恰如其分: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似乎非常适合妖族血脈的修行。
這引起了風南芷的主意。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她修行時還沒有這個感覺,可是怎麽會突然冒出這股力量。
她重新運轉血脈之力,果然,又感應到了那力量的浮現。隻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停下來,而是細細感應,很快,風南芷在神魂之中,仿佛看到了一片星空。
在那星空以西,有七顆星辰,其中六顆黯淡無光,但有一顆璀璨分明。
這力量,正是從那顆璀璨星辰中傳遞而來。
“這是……星辰之力?”風南芷微微皺眉。
關于星辰之力,妖族早有傳說。據說相比日月,星辰才是妖族最适合的力量源泉。正是如此,當妖族返祖時,凝聚的乃是一顆星辰。
隻是上古那場巫妖大戰,雖然最終是妖族勝了,可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烈。在最後一戰中,諸多大巫拼死一搏,打碎了妖族的星海天幕。
若要比喻的話,打碎妖族星海天幕,就好比斬斷人族的儒門大道。
從那之後,妖族便以日月替代星辰,久而久之,世人皆以爲妖族天生是借助日月修行,卻不知曉星辰之力的存在,人間也再沒有星妖的說法了。
“他究竟寫了什麽!”風南芷确認是星辰之力後,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陳洛到底是書寫了什麽内容,居然讓她感應到那早已是傳說的星海天幕,接收到星辰之力。
不僅僅是她,日後奎木狼血脈,也都能感受這星海天幕,借星辰之力修行。
風南芷的神魂掃過還處在黯淡之中的六顆星辰,她隐隐感覺,這剩下的六顆星辰亮起時,同樣能爲她提供星辰之力。
以七供一!
七星不絕,白虎不滅!
白虎的星辰血脈!
這才是陳洛真正的手筆!
當然,若要得到白虎不滅的星辰血脈,她風南芷,要得到人族認可才行。
風南芷的胸膛劇烈起伏,一向自傲的她,第一次有了佩服一個人的感覺。
若說之前對陳洛是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愫與糾結,相比陳洛,她更願意自己想念的是那一隻金烏,那這一次,她是真的從心底升出對陳洛本尊的敬佩之情。
“隻是……”風南芷喃喃道,“我乃虎族女帝,怎會接受人族冊封!”
風南芷長出了一口氣,正要退出這片神魂星空,突然腹部傳來一陣疼痛!
“嗯?”風南芷眉頭一皺,初次爲人母的她毫無經驗,也不知爲何如此,隻能連忙調遣神魂之力安撫胎兒。
然而風南芷沒有發現,就在她撤出神魂的那一刻,這片神魂天幕中,一顆顆星辰亮起,轉眼間群星閃耀。
隻是這群星隻閃爍了片刻,似乎與什麽達成共鳴,随後又悄然隐退。
當群星重新黯淡,風南芷也感應到自己的腹痛也消失了。
而此時,風南芷沒去理會那神魂星辰,而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疑惑。
“難道是要生了?”風南芷猶豫道,“還是剛剛修行動了胎氣?”
“算了,日後每天就修行兩個時辰好了。”
風南芷看着自己的肚子,歎了一口氣:“你可真麻煩。”
……
方寸山。
陳洛從書桌上擡起頭。
“奇怪,居然睡着了!”陳洛打了個哈欠,自己剛剛寫完了黃袍怪奎木狼的章回,居然莫名感覺到一股睡意,就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揉了揉太陽穴,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夢見了一片璀璨星空,而那星空之上,每一顆星辰内,都孕育着一尊大妖。
修行到他這個地步,若不是有人專門施展神通,是不會平白做夢的。
看來,和自己書寫的《西遊記》文稿有關。
陳洛看了眼那已經寫完的第三十一回,若有所思。
“看來,是奎木狼的出現,将星官體系打開了!”陳洛點了點頭,看來八成就是這個樣子了。
不說别的,自己體内的混沌之力似乎又流散了不少,都不夠再寫一章了。
“這天道扣費,怎麽跟某些APP一樣,後台偷偷拿流量啊……”陳洛吐槽了一句,又皺起眉頭。
他想起在夢境最後的一刻,群星突然齊齊閃耀,時間倒不長,兩三秒而已,不過自己似乎升起了一絲心跳加速,神魂悸動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陳洛重新感應,卻再也感應不到那種感覺了。
“難道有人要算計我?”陳洛腦中浮現一個念頭,又搖了搖頭,“不像不像,那種感覺不是這樣的。”
“算了,有機會去問問師公。他老人家肯定知道。”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的陳洛最後決定選擇場外求助。
“不過師公那裏……”
陳洛又是歎了一口氣。
短時間還是不要去了。
他是尊老了,隻是眼下師公不一定愛幼啊!
對了,蒹葭嫂嫂說師公點名要首滄桑一點的歌。
那先這一首吧!
陳洛看了眼文稿,如今唐僧師徒也遭了不少難,剛經曆過一次分崩離析,如今在奎木狼之後,又重歸于好,繼續西行。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出這一首正好!
于是陳洛拿起筆,在文稿後面附上了一首他從小就耳熟能詳的歌曲——
“你挑着擔,我牽着馬”
“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鬥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
就在陳洛書寫完這首旋律的時候,突然間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侯爺,洛姑娘來了!”獒靈靈在門外說道。
陳洛一愣:“紅奴?”
随即陳洛放下了筆,應了一聲,就見書房門推開,洛紅奴款款走了進來。
……
“公子……”上次陳洛駕馭方寸山飛臨東蒼,作爲自己人的洛紅奴自然見過陳洛的木身,也沒有驚訝,端端地福了一禮,隻是那眼睛,卻一直落在陳洛的身上。
如今的洛紅奴,乃是天下聞名的曲藝大家,更被民間稱爲戲仙子,身姿氣質又較之前提升了不知多少,一舉一動仿佛都有千百種韻味。
隻是見到陳洛的那一刻,這位戲仙子又仿佛變成大丫鬟,行完禮後,就見到陳洛桌上的茶杯見空,連忙上前斟茶,舉止自然。
陳洛也沒什麽意外,直接問道:“怎麽來方寸山了?是不是東蒼城發生了什麽事?”
“嗯,一來,是想公子了,借故來見見公子。”洛紅奴将熱茶遞到陳洛面前,雖然說着臉上泛紅,但是說的卻坦蕩。
“二來,東蒼确實有件棘手的事。秦城守擔心書信說不清楚,特地讓我來一趟,問問侯爺的意見。”
“什麽事?”陳洛也動作自然地從洛紅奴手中将茶水接過,問道。
“近日,城内抓了一批人。”說起正事,洛紅奴面色肅然道,“是西域僞佛信徒。”
“男女老少皆有。”
“抓捕時有反抗,城衛下了狠手,殺了十幾個。”
聽到洛紅奴的話,陳洛微微皺眉。
在東蒼城,居然還有僞佛信徒?
那可是他陳洛的大本營啊。
能逼城衛動手,想必反抗的人裏還存在武者。
“到底怎麽回事?”陳洛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放下了茶杯,“秦鎮守是什麽看法?”
洛紅奴坐在陳洛對面,斟酌了片刻,說道:“秦鎮守說,僞佛之教義,确實誘人心神。”
“即便在東蒼,即便有的甚至是武者,但是終究有不如意之事,如此一來,心就有了縫隙。”
“那僞佛弟子僞裝成尋常人,便趁此機會攻潰心防。等到對方意識到自己已經信了僞佛時,卻已經被洗了腦。”
“此事其實在大玄各處從未斷絕,隻是近日第一次在東蒼發現,引起了鎮守府的警惕。”
陳洛略微思索了片刻,說道:“《西遊記》中,我曾經點名大乘佛法與小乘佛法,這也沒有效果嗎?”
洛紅奴想了想,回道:“奴因爲演戲的原因,去了不少地方,也見過不少人。公子的大乘佛法與小乘佛法的說法,确實效果顯著。那西域佛門再想惑人,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容易。”
“隻是……”
說到這,洛紅奴頓了頓,看向陳洛。
“隻是什麽?你但說無妨……”
洛紅奴得了陳洛的鼓勵,深吸一口氣,說道:“如今修行大乘佛法的少林寺,供奉的乃是一本本佛經!”
“少林弟子也不停地宣揚禅宗佛法,可惜,在奴看來,終究是少了點什麽。”
陳洛望着洛紅奴,略微思索,點了點頭:“少了靈動與形象。”
“正是!”洛紅奴點點頭,“奴在戲台上演戲,感觸頗深,再深刻的道理,通過演的方式,觀衆迅速就能接受和理解。”
“西域僞佛迷惑他人時,也會講述一些前人故事,施展一些佛門神通,讓人不得不信。”
“而反觀侯爺的大乘佛法,佛經枯燥,真正能将其說的有趣的弟子極少,《西遊記》雖然好看,但佛理卻深藏其中。”
“甚至有西域佛門弟子就打着大乘佛法的旗号,宣揚西域僞佛教義。”
“對于鄉野村夫,市井婦孺來說,還是有點遠,往往被西域僞佛弟子花言巧語所蒙騙。”
“長此以往,怕壞了公子的名聲。”
“欲解決這個問題,還需公子寫故事,深入人心,才能斷了源頭。”
“這也是秦鎮守派奴來和公子彙報的原因。”
陳洛點了點頭,自己可能站的太高,這些地方确實沒有關注到。
這麽說起來,已經壓了一段時間的《濟公傳》看來是時候拿出來了。
“此事我知曉了,我會着手解決!”陳洛點了點頭,“你回複秦鎮守,我心中有數。”
“另外,戲院這邊也做好準備,可以去少林弟子中挑選一些對演戲有興趣的弟子,他們會有一場大好處!”
“嗯!奴知道了。”洛紅奴眼前一亮,知道陳洛已經胸有成竹了。
“那奴這就返回東蒼,将回複禀告秦鎮守。”洛紅奴起身又行了一禮,說完她那一雙大眼睛望着陳洛,“公子莫要太過操勞,若是方寸山無事,可以回東蒼城休息幾日。”
“東蒼城,很想念公子!”
“我知道了。隻是化身行動不便,等本尊歸來,我會回去的。”陳洛淡淡一笑,“路上小心些。”
“哎!奴告退了。”洛紅奴再行了一禮,走出了書房。
望着洛紅奴離去的背影,陳洛長出了一口氣。
幽冥已經把白蓮淨土打成了那個樣子,他們此刻正和師伯苦争幽冥大道的控制權,也沒精力在人間興風作浪。
那自己書寫《濟公傳》的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
可以搞一下!
哼,西域僞佛,不要怪我,是你們先摸我東蒼城水晶的。
作爲報複,我推一下你們的高地,這很合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