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談錢就不好了。”浪子這不要錢死要面子的态度讓武信倒是一愣道:“再說,以後可能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多尴尬!”
浪子小聲道:“可是我這邊隊員已經集合,難道我還能說要去被醫生面試一次?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給我你的賬号,五千塊,我買個面子,你就當幫我的忙,用這錢把醫生弄過來面試。不管事成不成。”
武信小心道:“既然你這麽有誠意,我就勉爲其難。我的賬号是……姓名,鄭已,已經的已。”
浪子收線,走過來和隊員宣布:“炮手說帶個醫生來面試,第一次合作,炮手面子還是要給的。大家可以先下線上廁所。五分鍾後集合。”
……
“我叫王不留行。”白文在碼頭無畏号船員聚集點自我介紹道:“沒什麽網遊經驗,希望能加入你的船隊。”王不留行,地道的中藥名。
“恩!”浪子淡然點頭遞上一張船票,沒有過多的廢話。心中狂喜,娘的,五千買個雙修醫生,簡直是太值了。估計這輩子最劃算的買賣就是這筆。浪子道:“大家互相介紹下自己吧。”
“牧羊者。”武信道:“炮手!十一級的新人。”
“蜻蜓!”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頭戴鬥笠坐在一塊石頭上的女子說了一句,而後頭也不擡兩個手指一甩補充:“了望手,十六級。”
一個身材有點惹火,臉帶笑容,露出白色牙齒,年紀二十四五的女子嗲聲道:“王醫生,人家叫我愛王,王子的王,人家是水手長哦。”
浪子疑惑看看聊天列表後問:“你不是叫我愛玩,玩耍的玩嗎?”
“名字隻是一個代号。”我愛玩湊到白文身邊嬌嗔道:“王醫生是不是a市人?什麽時候有空出來吃宵夜,大家交給朋友?”
其他人擦把冷汗,白文微笑道:“什麽時候都可以。不過,我認爲我們現在不應該耽誤别人的時間。”
“也對!”我愛玩伸手:“錢來!”
一個喪氣的男人走過來和我愛玩交易後解釋:“我姐姐和我賭不是每個男人都和浪子一樣那麽自我感覺良好。我叫闆凳,是匠師。我愛玩是我遊戲的姐姐。”
浪子一頭黑線道:“我宣布一條規矩,爲避免傷和氣,船員之間禁止非公開的打賭。”
我愛玩笑着舉手:“沒問題。”
“除了炮手缺一名外,基本職業已經齊全。”浪子道:“今天将前往泉州跑商刷錢和刷經驗,船隻貨物載重爲10筐,我不跑,你們每人兩筐。需要什麽貨物,自己決定,二十分鍾後在這裏集合上船。”
白文搖頭:“既然在一起玩,如果都要船長吃虧,那玩得就沒有意思。我建議輪流放空,第一空就由我這個最後來的船員負責。”
我愛玩感動:“王醫生,你真是一個好人,我同意。”
武信點頭:“我同意。”
闆凳:“要不我先輪空?”
白文道:“三比一或者比二,我輪空先。”
浪子也不堅持:“那就這樣定了,二十分鍾後集合上船。”
……
“喂小白!”武信拉白文到一邊:“我有點不詳的預感,我們還是不上船了。”
“預感?”白文上下打量武信後問:“你什麽時候說預感了,你不是最喜歡有麻煩事,一提拳頭就可以上嗎?
“喂!那是五年前的我好不好。”武信掏出風水牌給白文過目,上面是一片黑色,黑色中似乎有一片更深色陰影。武信念:“同床異夢。你别小看這東西,真的挺準的。”
“恩,這叫心理邏輯推理,是理論上存在的一種說法。按照研究可以算出二十年後你是什麽職業,你有沒有老婆,生活怎麽樣。”白文道:“但隻是理論。舉個最簡單例子,你去買水,隻有礦泉水,但你想喝可樂。這時候人生選擇就出現了,你繼續走去買可樂,可能會遭遇車禍,或者你停留下來會遭遇車禍,或者什麽事都不會發生。心理邏輯推理就是根據身體變化和外部情況,精确計算推理出你下一步的行爲,這是冷戰時期一個騙術思維。”
“研究結果怎麽樣?”
白文道:“你笨啊!要這麽研究,連地球氣候變化和太陽黑子都要計算在内。這隻是存在于理論的可能。不過,你這個風水牌不同,我相信還沒有見到隊員之前,肯定不是這個成語。超級計算機監視了你的隊友談話後,才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可靠嗎?”武信問。
“不可靠。但具備比較大可信程度。”白文見武信還看自己,知道他是不想要這麽抽象的答案:“七成是真的,七成可能這邊有船員有問題!不過和尚,我倒是想知道,就算有人有異心又能怎麽樣?大不了我們被弄死一次而已。”
武信很不滿一指白文。
白文反指:“不許叫我小白或者小文等外号,否則我就叫你和尚。”
“你不是紳士嗎?”
“哪條法律規定紳士必須受欺負。”白文道:“前天我電話給你幹媽,還欺騙她說她越來越年輕。”
“你娘就吃那套!“
……
風雲浪子的船型是現在唯一玩家購買的船型,再貴一些的中等船型就要兩百金。船原始名字叫小艇,總載員七人,十筐的載貨量,兩個炮位,速度4—7節。4—7節意思是,順風時候每小時7海裏,逆風是4海裏。一海裏大約是1.8公裏。小艇的造型也很簡單,如同是一獨木舟上面安放一葉風帆一般。
大家都很守時回到碼頭,守時是最基本的社交禮貌,也是最重要的社交禮貌。風雲浪子看起來相當欣賞大家的禮貌,招呼一聲,上船開船,調整操作系統,船隻進入自動導航狀态。
船隻出碼頭,聊天系統開啓。蜻蜓敬業報告:“周圍有船十艘,全是nPc船隻。”
浪子招呼:“蜻蜓,下來吃東西。”吃東西是遊戲必須的,不過這遊戲比較人道,三天不進食才會被餓死。遊戲開始才一天,武信他們的溫飽值一直還沒有補充。
“不用!”蜻蜓淡淡說一句,通過簡易的觀察儀器在桅杆的了望台觀察四面。弓背在黑衣後,獨自在高台,顯得分外的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