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袁野猛然現,級飛行動作比。級難度有着本質上的提高,往往一整套飛行動作,就需要很多個操作步驟。
就拿軸心機動來說,這個飛行動作在空中的具體表現爲,在被敵人追擊的情況下,要快做一個類似垂直機動的飛行動作,然後再接一個魅影機動,接着開始以敵機的飛行軌迹爲軸心,在機頭正對敵機的姿态下,做着大範圍的環式移動。
就如同一個衛星在繞着行星旋轉一樣。
而這其中,所要用到或是借鑒的飛行技術有很多,例如:垂直機動、魅影機動、折式扇形漂移以及落葉旋轉等等。而這其中還不包括對敵機實施打擊,要是添加射重武器的操作,那麽将會變得更複雜。
“難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袁野輕聲嘀咕一句,而心中也同樣意識到了,甲級飛行員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與乙級飛行員的差距有多大。
通過軍用電子闆,調出軸心機動的操作公式,袁野愕然現,操作公式竟然是滿滿當當的一大片,之前袁野也曾見過如此著幅的操作公式。那就是畢爾巴鄂閃電漂移,不過。那可是七個。動作結合在一起的操作公式啊。
沒有過多的猶豫,袁野随即開始仔仔細細研讀起了軸心機動的操作公式,随着研究的深入,袁野也充分意識到了軸心機動的複雜程度。而且想要簡化出來,也絕對不像之前那樣輕松。
整套軸心機動在袁野看來,最難的就是如何使戰機保持機頭正對敵機,圍繞其不斷旋轉,要知道,敵機不會傻到就那麽徑直勻飛行。
這其中需要飛行員的預判,或是利用其他辦法将敵機鎖死在一條飛行線路上,比如火力壓制。
很難。越研究越難。
這就是袁野對軸心機動的評價。不過,袁野同樣也知道,如果能夠掌握這個飛行動作,絕對會給敵機造成相當大的威脅,顯然,軸心機動是一個難度與實用性完全成正比的飛行動作。
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袁野才将軸心機動的操作公式記錄在了腦海中。然後便将軍用電子闆放在一邊。開始繼續翻看着托雷斯的空戰日記。
雖然袁野現在身爲第二飛行大隊的總教官兼副隊長,但袁野并不想因此而放緩自身的提升。更不想因此而耽誤自己的練。
奈之下,袁野隻能将每天用來休息的時間,拿出來一部分。用于各種記練以及研讀。
轉眼七天過去。
在這七天之中,袁野的手已經進步到了飛飛,軸心機動的标準版。袁野已經基本可以在高仿真戰機模拟器中做出來,在真實戰機中。袁野還不敢輕易嘗試,至于軸心機動的簡化版,袁野依然在簡化中。之所以托了這麽久,是因爲袁野對級難疾的飛行動作還不熟悉,另一方面就是事情太多,基本上袁野每天至多隻能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簡化軸心機動。
此時此玄,袁野正站在二号管理區的機場旁,在他面前則是第二飛行大隊的隊員,如今隻剩下了十八人。不足以前的一半,離開的飛行員,已經全部加入了第一飛行大隊,如今第一大隊的人,已經壯大到了将近一百人之多。
不過,眼下第二飛行大隊的隊員,看上去已經比之前有序得多,一個個面色嚴肅,沒有嬉鬧,隻是筆直的站在袁野前面,聽着袁野的話。
在機場的一端十九架戰機已經分成兩排,整齊的排列在一起。
今天袁野從托雷斯那裏,争取來了一次讓十八名飛行員進行實機練的機會,時間爲兩個小時。而袁野現在,正在向飛行員介紹着刮練的地點,以及練科目,有飛行動作刮練,有編隊飛行,也有配合擊殺。
與二号機場隻有一道能量網之隔的,就是一号機場,也就是第一飛行大隊的專用機場,比起二号機場的清冷,一号機場則顯得人滿爲患。忙得更是熱火朝天。
“喂喂喂,你們看。”站在能量網旁邊的第一飛行大隊的士兵指了指第二飛行大隊的機場,對身邊的冉伴道:“那麽冷清,幹脆解散算了。”
“誰說不是呢,看看那些飛行員。真夠窩囊的了,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屁孩呼來喝去的。切!”又一名士兵撇了撇嘴,不屑道。
“這算,聽勒夫長官說,那個叫常亮的家夥手才在十七左出仁地謀算是一級飛行學員,一個學員級别的飛行員,竟然在正式飛行員面前指手畫腳,他的臉皮也真夠厚的了。”一名士兵插嘴道,并不停的在袁野的身上來回打量着,神态顯得極爲不屑。
第二飛行大隊的隊員距離那些閑着蛋疼的士兵并不遠,大概隻相隔十米,中間隔着一道能量網,因而。第一飛行大隊士兵的談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得,一個個面紅耳赤。又羞又惱,不過,在他們看來。那些士兵說得也是事實。
而袁野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話。但他的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目光之中隐隐透着一絲寒光,說實在袁野非常不想與第一飛行大隊有什麽摩擦,畢竟論第一飛行大隊還是第二飛行大隊,都是托雷斯的。
不過,第一飛行大隊屢次三番與袁野作對,袁野心中已經有了些火氣。隻不過沒有爆而已。
與此同時,勒夫正從距離袁野不遠的一棟樓宇中走出,此時他正身着一身空戰制服,顯然是要進行巡航任務。
剛才對袁野指指點點的士兵,看到勒夫來到了他們面前,紛紛緻以軍禮,一副讨好的模樣,在機場的其他飛行員也同樣紛紛擡起了胳膊。緻以軍禮。
對于這一幕,勒夫早已經習以爲常,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微微點了點頭,便朝着一架深藍色的型機走去,那正是勒夫的專用戰機,在普拉諾自由軍有資格用夠專用戰機的人并不多,最多沒有過十人。
在向專用戰機前進的途中,勒夫忽然看到袁野正站在他不遠處,對着第二飛行大隊的飛行員講解着等下要注意的事項。
“哼,垃圾。”望了一眼袁野。勒夫輕吭一聲,随口說道,并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其實這話勒夫是故意說的,而他的目的就是想激怒袁野,然後促使袁野向他起挑戰,如果能當着衆飛行員的面,狠狠的修理袁野一頓,讓袁野顔面丢盡,那麽第二飛行大隊也就算是徹底完蛋了。如此一來,袁野定會在托雷斯那裏留下能力不足的印象,從而,被托雷斯排除在繼承人的名單之外,他也少了一個繼承普拉諾自由軍的競争對手,還報了上次被羞辱之仇,可謂一舉兩得。
而且在勒夫眼中,那個叫常亮的家夥,雖然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空戰理論師,但空戰理論師與飛行員完全是兩個行當,就如同一個人碰力車制造師,并不一定就是一名賽車手。更何況勒夫在之前已經見識到了袁野的“手”不到十七,基本上在警戒區,是個飛行員都比他強。
勒夫極富挑釁的話語,聲音并不袁野自然聽在耳中,對于普通士兵的話,袁卑可以不計較,不過對于勒夫,那就另當别論了畢竟勒夫可是堂堂第一飛行大隊的副官。加之袁野之并就與勒夫有些過節。
因而,勒夫出言挑釁,袁野不能不接招。
“你說誰呢?”袁野微微轉過頭。面向數夫,語氣平和道。
“說你呢,你能把我怎麽樣?”勒夫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極富挑釁性:“像你這樣手連十七都沒有到的家夥,在正式飛行員面前指手畫腳,簡直就是誤人子弟,我這是爲第二飛行大隊的飛行員,鳴不平呢。”
“看你口氣,你很厲害了?”袁野輕聲問道,話語中看不出任何憤怒的意思。
“那是自然,我們長官可是普拉諾自由軍的第一天才。”一名士兵滿臉得意,向袁野說道。
“長官與長官談話,你一個區區的士兵,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兒嗎?”袁野将目光對準多嘴的士兵,斥道,語氣顯愕非常深沉。
“這”這名士兵頓時語塞,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麽反駁,臉窘的通紅,因爲袁野的話,絲毫沒有給他任何面子,不由得,這名士兵将目光對準了勒夫。
“喲,想不到常教官實力不濟。脾氣倒是不”勒夫棄裸裸的諷刺道。
與此同時,論是第一飛行大隊的飛行員,還是第二飛行大隊的飛行員,不将目光投到了這二人身上。隐隐之中,他們已經嗅到了火。
“我不想跟你廢話了,說了那麽多,你不就是想向我挑戰嗎?給我下馬威嗎?那我奉陪就是了。”袁野直截了當的對着勒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