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野這一系列的操作,雨燕戰機的機腹内,出了最後兩枚導,點火,但卻沒有讓導從挂架上分離。
這樣的做法,在正規的操作中,是嚴禁使用的,因爲這麽做非常危險,一是導很有可能當場引爆,二是導的尾焰,持續在機腹下産生高溫,對戰機内部的元件,會造成緻命的損害。
對于這些,袁野不知道,他隻走到這樣做,有可能會就他們的一命。
兇臉男看到袁野這一瘋狂的做法,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得一幹二淨:“你這是想幹什麽?”兇臉男有些驚愕的問道。
“想要活下去。”袁野的回答非常簡單。
而這時,雨燕戰機在導噴射口的帶動下,獲得了微弱的動力。
僅憑這麽一點點地動力。袁野用盡身上全部的力氣,做了一個眼睛蛇機動。
“什麽?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沒有燃料了嗎?”由于夢萦處在雨燕戰機上方的夢萦,并沒看到雨燕戰機的機腹下生了什麽,現雨燕戰機再次動了起來,一時間驚訝不已。
眼睛蛇機動,讓袁野成功躲過了兩枚冰之咆哮,但他并沒有放松,将操縱杆拉到了極限,其架勢仿佛要将操縱杆拉斷。
伴随着袁野這樣的操作,雨燕戰機的機頭過呐度夾角的時候,依然在向後移動,直到讓戰機呈一定的倒飛。機腹沖上,機背沖下。
當兩架戰機機頭時機頭時,夢萦才看清,袁野的這種亡命打法:“用導的噴射口代替引擎?而且還做出了眼賭蛇機動。
“這”一時間,就連身爲王牌飛行員的夢萦,腦袋也有些轉不過來了。
兩架戰機在空中不斷靠近。
在不相距不到勁米的時候,袁野睜大雙眼,要緊牙關,斷開了導與挂架的聯系,導飛出去的同時,雨燕戰機也因爲失去動力,向地面下落。
看到兩枚血紅色的導如此近的距離向自己射來,回過勁來的夢萦瞳孔瞬間縮小了好幾倍,冷汗瞬間從身體的各個角落冒了出來,萬分驚恐的她,下意識拉了一下操縱杆,“白鳥”微微向上攀升了一小段距離。
由于袁野的導根本沒有鎖定,所以沒有自動跟蹤功能,兩枚血紅色的導,有驚險的從“白鳥”的機身擦了過去。
“噓”夢萦長長舒了口氣。網想重新調整“白鳥”的姿态,準備追擊上去,給與雨燕戰機緻命一擊,結果就看到快跌落地面的雨燕戰機,在機頭對準天空的那一玄,機炮處卻忽然亮火光。
下一刻,夢萦就聽到“砰,砰,砰。”的幾聲輕響,轉頭一看,“白鳥”的一側主翼瞬間被打出了幾個孔洞。
一瞬間,“白鳥”與“黑幽靈”一樣,變得不再平穩,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就在夢萦努力調整姿态,心他顧的時候,兇臉男則快拉動了逃生裝置的啓動閘門,機頭與雨燕戰機的主體快分離,急向地面跌落,在距離地面還有田眯的時候,逃生器的磁力減快啓動,逃生器下落度瞬間降低到了安全值。
這一切,忙着調整戰機的夢萦看得一清二楚,不過此時她也分不出心去進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雨燕戰機逃之夭夭。
與此同時,距離“白鳥”很遠的地方,一架隻有半米長的小型人機偷偷調轉機頭,向阿亞市飛去。
這架人機的主人,正是加琳的,此時的她正坐在一個隐秘的房間中,遙控着它,至于剛才戰鬥的影像,已經完完全全被她錄制下來。
抽出遙控器中的影像存儲卡,加琳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接着便将剛才錄制下來的影像,傳給了華海淵。
随着逃生器安全着陸在森林之中,兇臉男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是死裏逃生啊。”
而兇臉男身後的袁野,則低垂着頭,雙臂也是自然下垂,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看到袁野這副模樣,兇臉男的神情中微微浮現出了一絲緊張:“喂,小子,你沒事?”
袁野沒有回答。
“啧,問題好像很嚴重。”兇臉男啧了一下嘴,關閉座位上的固定裝置後,便單手将袁野從逃生器中托了出來。
将袁野平放在地上,摘掉袁野的航空頭盔,兇臉男就看到,袁野的臉已經被汗水浸濕,撸開衣袖,胳膊上到處都是成片的淤青,顯然是被沖擊力弄傷的。
翻開袁野的眼皮看了看,兇臉男随即又将三根手指放在了袁野的手腕上,停頓了片刻後,眉頭才有所舒展,
“咳!咳”。正在這時,袁野猛然的咳嗽了兩聲,接着微微張開雙眼,表情痛苦不堪,掃了一眼四周,最終将目光落到了兇臉男的身上,接着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是新手,但不是菜鳥。”
聽到袁野還有心爲自己辯解,兇臉男的表情微微得到了舒緩,并同樣微微一笑。
“麻煩你一平,在空戰制服裏面的衣兜裏,有一罐液體,幫我拿出來,我的胳膊擡不起來了。”袁野輕聲說道。
“噢兇臉男應了一聲,随手拉開袁野的空戰制服,并從他裏面衣服的兜裏掏出一罐淡綠色的液體,這正是機能營養液,自從上次屠了一班之後,袁野兜裏都會時時刻刻備上這麽一罐。
在天空之上,夢萦已經将戰機的調整完畢,不過由于機翼受損,“白鳥。還是在飛行中有些搖晃。
“夢萦,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戰機同樣受損的江涵問道。
夢萦并沒有很快給與回答,低下頭看了看漆黑的森林,微微歎了口氣後,才說道:“我們的戰機已經損傷,先回航,那個家夥的戰機已經毀了,想必走不遠
“那瑣虎和薩拉斯怎麽辦?”江涵問道。
“回去之後,我自會派人進行搜救,順便對那個家夥進行搜捕。”夢萦說着,便操控戰機向阿亞空戰學院的方向飛去,江涵緊随其後。
在森林之中的袁野,服下了一瓶機能營養液之後,體能已經開始得到恢複,不過身體各處的疼痛,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減弱。
而且眼下他好像也沒有時間,利用撫光治療儀,對身體進行治療。
“接下來,該怎麽辦?”袁野向兇臉男問道,并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
兇臉男微微思考了片刻,看了看自己的機械手臂,并将钛鋼刀從右臂中拔了出來:“雨燕。被毀,森林是呆不下去了,而且我也需要一個地方,修複我的機械手臂
“那你打算去哪?”袁野問道。
“就去你們學校好了。”兇臉說着,随即将目光落到了袁野的身上。
“我們學校?。弈到這話,袁野有些詫異:“你瘋了嗎?比斯曼的那些人就在我們學校,你這麽去,不等于送死嗎?”
“哼兇臉男冷吭一聲:“這樣更好,正所謂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再者隻要接近他們,我也可以報“雨燕,被毀之仇。兇臉男說着,對着袁野微微露出一絲笑容,接着道:“到時候,還需要你多多的協助我,你放心,作爲回報。我會把你練成爲一名出色的飛行員的,你看怎麽樣?”
“練我?”聽到這話,袁野的神色微微一動,他知道兇臉男的空戰實力非常強悍,如果能得到他的真傳,想必自己在這條空戰道路會走得更順,當然,他同樣也要付出代價,協助兇臉男,還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思來想去,袁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事以至此,他與兇臉男已經綁在一條船上了,就在剛才,他不但擊落了瑣虎,還打傷了那架“白鳥。”如果兇臉男有個閃失,想必他也逃脫不了幹系。
而且他好像也沒有拒絕的資本,雖然現在他與兇臉男的關系有所緩和,但冷靜想一想,他的小命還在兇臉男手裏掐着。
見袁野點頭,兇臉男微微一笑,并拍了拍袁野的肩膀:“你很識相,而且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爲今天的選擇,而感到慶幸的。”
對于兇臉男的這番話,袁野并沒有往心裏去,他隻希望能夠平平安安的,順便在從兇臉男那裏學到點東西,這就足夠了。
“去阿亞空戰學院倒是可以。不過,以你現在這副相貌”是不是有些太紮眼了?”微微思考了片刻後,袁野再次将目光對準了兇臉男,含蓄的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這你不用擔心兇臉男說着,微微站起身,從逃生器的座位下面取出兩個十分精緻的金屬手提箱,一個銀白,另一個則是金燦燦的。
啪。
兇臉男打開了銀白色的金屬箱,并從裏面取出了一個淡紫色的物體,彎彎曲曲的形狀和大極似一隻蚯蚓。
将“蚯蚓”挂在耳朵上,兇臉男随即一點,隻見“呃”的一下,兇臉男的相貌生了改變。
原本兇惡異常的臉孔,變得文質彬彬的,甚至還有些陰柔之氣。
“這,這是”看到這樣一幕,袁野驚訝比,指着兇臉男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