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飛行員的小竅門,袁野如此認爲。
一直尾随在袁野身後的交管車,現目标轉入了濃密的居民區,紛紛停了下來,他們可沒有袁野那樣的瘋狂,畢竟他們是執法人員,可不是亡命徒,如果他們以高追擊進取,換來的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一頭撞在錯綜複雜的建築物上。
“128号呼叫總部,一輛破舊的老式磁力車,正以每小時24o公裏的度向西南方向駛去,請注意攔截。完畢。”交管人員奈隻能請求總部幫忙。
“又是那輛冒白煙的破車?”交管通話器裏傳來的這樣的聲音。
“沒錯。”交管人員的聲音顯得很奈,如今這輛破車讓交管人員大爲頭疼,基本上這座城市交管隊員都對這輛車深惡痛疾,隻要他一出現,就代表着、影響交通、還敗壞市容,交管局曾多次對這輛車施行圍堵,最終都一所獲,更讓人氣憤的是,這輛車沒有任何身份識别标記,看樣子是從垃圾場拼裝出來的。
“好,我這就對全市的交管下達命令,對他進行全市圍堵。”
袁野的破車帶着滾滾濃煙終于使出了密集樓宇再次進入到了一條主幹道上,遠遠看去就如同一條白色的龍。
馬提亞空軍基地位于阿亞市的遠郊,那裏人煙稀少,是空軍基地的理想所在。
進入郊區,這裏的車流明顯少了許多,可袁野卻沒有任何放松的迹象,在他身後十幾輛交管車正在奮力追趕,如果不明所以得人看到這架勢,還以爲他們實在追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呢。
大約有行駛了1o公裏,袁野突然現,在前方不遠處,六兩白色交管車上下交疊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路障,更糟糕的是,袁野正行駛在高架磁力橋上,兩側盡是高大的護欄,護欄之外就是萬丈深淵,想要脫離高架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面對路障,袁野的度并沒有絲毫減弱,度依然保持在26o公裏小時上下,這時的副駕駛的男子卻有些坐不住了,他這是想幹什麽?同歸于盡嗎?男子的頭上沁了一層冷汗,難道這個家夥是個瘋子嗎?膽子再大也沒有不要命的啊!
“喂!”
男子剛想開口,卻現袁野輕輕一拉方向盤,車頭随之翹起老高,接着右手在大腿旁邊的按鈕上快按了幾下,向上傾斜的磁力車迅翻轉起來。
就在車子将要撞到路障上的時候,車身卻以一種奇怪的形态,側着身子借着慣性從六輛交管車的縫隙中擦了過去,然後在空中猛轉了幾個圈後,扭動着破舊的身姿,帶着鋼鐵相互撞擊的聲音,揚長而去。
留給交管車的隻有濃濃的白煙。
交管隊員幾乎已經傻掉了,駕車的人到底是什麽怪物,他們可以完全肯定,剛才的動作,根本就不是駕駛磁力車所用的技巧,而且迄今爲止,根本沒有人可以在六輛車組成的路障中完好損的傳過去,可那個家夥卻做到了,而且是用一輛從垃圾場拼湊起來的破車。
“這……”副駕駛上的男子猛然陷入了深深的驚訝之中,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他明顯可以看出,剛才這個家夥用這輛破車做出了加洛斯回旋,這可是實打實的空戰技巧啊!這有些太難以置信了?他不由得張大雙眼,努力的觀察着身旁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
“九分三十秒,比預計快了3o秒。”到達馬提亞空軍基地,袁野做了一個大幅度漂移,才将車子停了下來,剛才的瘋狂駕駛,已經将這輛支離破碎的磁力車,看上去更加破碎,現在這輛車除了排氣孔不冒煙,其餘的地方哪都冒着滾滾白煙。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臉上已經呈現出一抹焦色,正個人仿佛是從失事戰機裏爬出來的一般。
男子勉強從驚愕中蘇醒,拍了拍袁野的肩膀,又對他伸了伸大拇指:“好樣的,小夥子。”他說着,将一張水晶卡片遞給了袁野:“剛才你的表現很出色,有時間聯系我,算是交個朋友。”
袁野對這樣的褒獎不以爲然,接過水晶卡片,卡片的中心赫然出現三個字張自男,袁野的瞳孔不由得一縮,張自男?不是阿亞市的明星飛行員嗎?袁野雖然身處在社會的最低層,但張自男這三個字他還是如雷貫耳的,很多人都說,做男人要學張自男,在天空縱橫馳騁,在地面風流倜傥。
袁野下意識轉過頭,望向副駕駛的位置,這時的張自男已經脫掉了最外層的軍服,裏面是一身緊身的飛行服,随着他從航空包裏取出航空頭盔帶在頭頂,明明之中袁野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勢,這種氣勢在剛才是完全不存在的,高貴而桀骜,總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張自男沒有再說話,再次拍了拍袁野的肩膀,走下車子,由于航空頭盔的遮擋,袁野法再看清他的表情。
不由得袁野将目光瞄向了馬提亞航空基地,透着能量網,他可以看到一架架戰機傲然的停在機場的跑道上,地勤人員正揮動粒子光棒不停的做着引導,而地面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對戰機進行最後的檢查。
很神氣!這是袁野對飛行員最直觀的評價,那麽多地勤侍候一個飛行員能不神氣嗎?而且……距離袁野不遠,一個個身着華麗衣服的漂亮少*婦,正在希冀的看着前方,那就是傳說中飛行員的太太團。在袁野所在的萬維聯邦,有這樣一個怪圈,那就是但凡飛行員都能找到既有錢又漂亮的老婆,就如同幾千年前的足球明星一樣。
袁野的目光在戰機與太太團之間遊弋了許久,不過,飛行員這三個字,離他實在太遙遠了。
這時,空軍基地裏的型戰鬥機已經帶着轟鳴紛紛騰起,并快在浩瀚的天空中組成編隊,排成了“一”字形,場面極爲壯觀。
忽然,一架紫色戰機從編隊中脫離出來,在空中做了一個标準的加洛斯回旋,兩翼的綠色彩燈随之散了兩下。
袁野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他知道張自男在用這種方式向自己表達謝意。
不過,很快袁野便收起了笑容,因爲他看到,在他身後不遠處,一輛輛交管車呼嘯而來,大體看一下,最起碼有二十多輛。
“噓,這群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執着了。”袁野奈的歎了口氣,再次動引擎……
“這個家夥,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看到那輛殘破的磁力車徑直鑽入了樹林,交管隊員紛紛出了這樣的感慨,要知道,在樹林中地形複雜,而且樹木重生,隻要稍不留神,就會釀成車毀人亡的慘劇,換而言之,如果不是自尋死路,沒有人會把磁力車開到那裏。
奈之下,交管隊長隻能宣布收隊,畢竟那輛破車裏面坐的又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逃犯,爲了一個司機,而冒着車毀人亡的風險,這太不劃算了。
“想不到,又被這個家夥給逃了。”交管隊員雖然很不甘心,但也隻能照着隊長的意思去做。
進入樹林深處,現交管的磁力車沒有跟上來,袁野才緩緩停下車,此刻,他的神态比之前判若兩人,眼神有些渙散,皮膚上的汗水,正以肉眼可見的度滲出,整個人顯得氣喘籲籲。
猛然開車門,袁野整個人跪倒在雜草之上,汗水順着鼻尖如同斷線的珍珠,滾滾而落,身體并不停的微微抖動着,這明顯是體力透支的迹象。
袁野擡起頭看了看四周的景物,隻感覺他們都在打轉:“想不到副作用還是這麽嚴重。”袁野表情痛苦,嘀咕一句後,下意識的捂住了右肩……
貧民區,荒涼的街道上人影寥落,夜晚,這裏沒有繁華區的喧鬧,有的隻有凄涼,沉寂而破敗的世界中,偶爾可以看到流浪貓在破敗的平房間來往,時而會出凄厲的哀号聲,猶如一隻利爪撕破寂寥的夜空。
一輛濃煙滾滾的磁力車,由遠及近緩緩駛來,車并不快,仿佛是一隻疲憊不堪的野獸。
整整一個白天,袁野幾乎沒幹别的,都在郊區陪那些交管車兜圈玩,直到夜幕降臨,他才借着夜色的掩護,悄悄返回了貧民區。
回到家中,已經晚上十點,開家門,他的眼神明顯可以看出疲憊之色,體力已經有些透支的他,身子不由得向前微微佝偻着。
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床頭,袁野一頭倒在了髒兮兮的床上,微微舒了口氣後,就怔怔的看着天花闆呆。
他身處的房間很小,隻有不到三十平米,裏面隻有一張破舊的辦公桌,和一張老舊的金屬床,房間其他地方到處堆放着堆積如山的雜物,這些雜物也是五花八門,有破舊的衣物,也有散放的各種廢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