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被壓住的竹子忽然放松,力度大得出奇。梵仙子本來就跪在小王爺腰間,兩下裏湊得極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反彈,讓她連躲都躲不過去。“啪~”的輕響聲起,她隻覺有樣什麽東西在自家嘴唇上拍了一記,腦子裏當場就懵了。完全不必經過思想指揮,“啊~”的驚呼聲早已脫口而出,身子更猶如觸電那樣往後一縮,登時平衡大失,一跤坐倒。
這種狼狽的情況,自打梵清慧三歲開始正式習武以來,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可是眼下她也全然顧不上了。刹那間這仙子嬌靥酡紅,屏住了呼吸,雙眼眨也不眨地隻是呆呆凝望。隻覺四周空氣也是翻騰滾沸,教人猶如置身洪爐。芳心更如受驚的小鹿狂沖亂撞,直令她頭暈目眩。老天,這就是……哪個?可是……怎麽可能這麽吓人的?當天淩雲山上,自己孤身獨鬥冰火兩頭麒麟,還以爲已經見識過世上最猙獰最恐怖的怪獸了。可是……可是……直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究竟錯得多麽可笑。其實區區麒麟,又豈能與眼前這雄赳赳氣昂昂,意氣風不可一世的大日真龍相比?
良久良久,梵清慧方才微微歎息,好不容易擺脫那震駭,讓神智重新恢複清醒。皓齒輕輕咬着下唇,她掙紮着站起身來,強行抑止心中慌亂,到水盤邊換了把毛巾,顫抖着伸手出去輕輕握住了。觸手所及,但覺烘熱火勁透體而出,猶如掌心握住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燒成通紅的烙鐵。可是其活潑靈動之處,卻又并非單純的死物可比。自覺受了束縛,那事物當場便不甘不願地抖動起來。每一次脈動,每一次輕顫,對于臂上守宮紗依舊鮮豔的梵仙子而言,都不啻于一次十級大地震!
幸好,那十多年修心養性的功夫,終究沒有全然白費。她努力靜下心來,依照靜齋所傳最基本的心法,徐徐呼吸吐納了幾個小周天,随即取過濕毛巾來,就着自家手心,将那事物一點一點地清理擦拭得幹幹淨淨,便每處皺褶,每個凹凸都沒有放過。開始的時候,她幾乎連看也不敢多看,視線尴尬地别轉過去,隻死死盯着炕上鋪的涼席。兼且又毫無經驗,隻憑手心感覺摸索,動作固然難免生澀,力度也掌握得不好。有時候便難免不小心,用力過大了。
這是男兒最脆弱的地方,小王爺縱在暈睡之中,卻也感覺到疼痛,眉宇之間,當即就泛現出幾絲痛苦之色。梵仙子心下憐愛不忍之意油然而生,震駭羞澀之情卻徐徐消退。無可奈何,她惟有再度上了炕,沒有回避地彎腰折疊起身體,跪伏在小王爺腿邊,給予無微不至的關懷照料。不可避免地,螓越湊越近,把那事物也越來越看得清楚。
毛巾雖然隻是粗布所制,然而手心卻膩滑軟腴,觸摸起來,簡直比什麽都還舒服。再加上如蘭香氣一口口地呼出吸進,幽香熏染之下,那事物更加如魚得水,益地茁壯起來。小王爺小腹上的肌肉微微顫動,不但眉心舒展,而且嘴角邊處也自然而然地,泛現出絲絲笑容。若有若無的輕吟聲傳入雙耳,某種越來越強烈的沖動不其然湧上心頭。梵仙子紅唇翕張,雙眸中透射出陣陣異樣光芒。迷迷糊糊之間,她勾起小指,将自家鬓邊的柔軟青絲撥至耳後,輕輕吻了上去。
那種火燙的感覺,立即如閃電般傳遍了全身。她心頭猛然一驚,登時迅恢複清醒。刹那間,先天與後天,作爲普通女子的梵清慧與武林聖女的梵仙子,兩個不同的自我意識,立即就在腦海中爆了一場毫無妥協餘地的激烈争鬥。而就在紅唇間那不住傳來的脈動幫助之下,前者迅大獲全勝。再沒有任何猶豫,她抛開毛巾,雙手毫無阻隔地直接握住了,輕張檀口,低頭噙進。一切都是如此地新奇,而那種沉淪堕落,徹底背棄道德的奇妙感覺,更讓她迅沉湎其中,完全不能自拔。每進行一個動作,她都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小王爺的反應。蘭心慧質,悟性又是奇高。隻是半晌工夫,她幾乎已經掌握到了所有的訣竅。驟然間,一聲悠悠歎息入耳。原本垂卧在身側的手掌竟忽爾擡起,輕輕撫上她散亂的雲鬓。小王爺聲音仍然虛弱,語氣卻滿懷了贊賞,道:“好清慧,好美呢。再……進去一點,可以麽?”
梵仙子擡起酷紅玉靥,小巧瑤鼻上密布細汗,吐息濕熱,胸巒起伏,顯得情迷意亂。縱使暈睡中的小王爺突然蘇醒,此時此刻的她亦全然沒有了絲毫驚駭。而對于男兒其實很過分的要求,更是沒有任何反感抗拒,隻是向他微微一笑,随即又再低下頭去,盡力輕啓紅唇,把那事物完完全全,半絲不剩地徹底吞進。喉頭受壓,香津玉唾當即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欲堕未堕,勾連出縷縷銀絲,直有說不盡地吸引。被塞得滿滿的咽底,自本能地蠕動着,想要将侵入的異物驅出。然而她卻自己制止了自己,雙手反兜過來圈住了男兒雙股,無須任何支撐,就此不住地吸吞吐呐,哪怕自家柳眉因此而緊促,聖潔如仙的面龐亦已爲了那痛苦而扭曲,仍舊沒有絲毫懈怠。就仿佛,她不但要籍此而狠狠懲罰自己,更要籍此對情郎作出補償。
如此情狀,足以教世間男兒爲之瘋狂。洶湧如潮的快美感覺急累積,隻是極短暫的時間中,受傷以後沒剩下多少體力的小王爺,無論在生理抑或心理上,已經越過了那條紅色警戒線。他再也無法忍耐,猛然竭力坐起,十指刨進那三千青絲之間,緊緊按壓螓不讓她離開,然後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全無保留地給了她。
大量湧入的濃稠,幾乎讓她措手不及。然而根本不假思索,她已仰起細長雪頸,喉頭蠕動着把男兒的賜予盡數接收下來,便是來不及吞咽而溢出嘴角的漿液,也絲毫沒有嫌棄地地以玉指刮擦着,重新送進檀口。即使窯子裏面姑娘都未必肯做的事,這聖潔仙子此時做起來卻如此自然。非但沒有絲毫的違和,更别有一種消魂之美。隻因爲,在真心相戀的男女之間,這正是他所能夠給予她最珍貴的饋贈。能夠得到,豈非正是她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卻又從來不敢想象能夠成真的……美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