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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才是小王八蛋!”楊素也是氣得暈了頭,根本沒注意到這句話卻是把自己也繞進去了。罵道:“平白無端的你什麽瘋?快向殿下賠罪道歉。”
楊玄感站在原地頒布不動,雙眼如欲噴火。握緊雙拳咬牙問道:“爹,那個傳言是真的,對不對?你今天把這個狗屁河南王請回來,就是爲了安排妹妹和他相親,對不對?”
這句話一出,當場滿座嘩然。聽這意思,楊素似乎是想把自己新認的女兒嫁給河南王,自己好做國丈?這倒也不出奇。現下誰人也知道楊昭身爲楊廣嫡子,是最有機會成爲大隋朝三任皇帝的人。假若能夠搶在别人先頭做了他的嶽丈,将來好處不可勝數。楊素眼下雖然權重,可是他畢竟也老了。一旦身故以後,楊家的地位權勢勢必遭受重挫。但如果可以把女兒嫁給楊昭,那麽他家的榮華富貴,便至少也能再保持得三十年。楊玄感也能立刻就變身爲楊昭的大舅子。身爲楊家長子和下任家主,此事中得益最多的就是他。無論在情在理,他非但不該阻撓此事,反而應該全力促成才對。
可是看看眼下的情景,楊玄感簡直就是一副憤怒得要殺人的樣子。這卻爲何?即使他和那位芙蓉郡主是兄妹吧,可兩人同父不同母,而且從小就分開長大,直到兩個月之前才一次見面。按常理來講,不應該有什麽太深厚的兄妹之情啊。難道說……
頃刻之間,席上衆賓客神色變幻,有驚訝、有詫異、有不屑、有鄙夷、有微笑、有暧昧、有神往,有搖頭歎息,也有幸災樂禍……各種各樣表情,可謂精彩之極。不過若是仔細數起來,面泛不屑鄙夷的人倒真隻占了極少數。要知道自東漢末年,劉淵建立前趙以來,匈奴、鮮卑、羯、羌、氐等諸多胡族先後入主中原,将兩漢數百年累積起來的儒家倫理道德觀沖擊得七淩八落。比如北周宣帝宇文赟,老爹武帝宇文邕一死,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後宮接收老爹留下的妃子了。又比如南朝劉宋的廢帝劉子業,他不但強娶嫡親姑母新蔡公主劉英媚爲夫人,而且還和親生姐姐山陰公主劉楚玉有染,更替山陰公主置俊男三十人爲面。還有那什麽母子、父女、公公與媳婦、丈母娘與女婿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數百年間可謂層出不窮,大家都見慣不怪了。楊玄感假如當真對自己的妹妹楊冰冰有了什麽心思,那也不值得如何大驚小怪,頂多是茶餘飯後,引爲一段笑談而已。
楊玄感不管不顧地當衆吼了這麽兩嗓子,這大少爺自己是無所謂,楊素卻那裏受得起如此當衆羞辱?霎時間他面上顔色一陣紅一陣青,正是惱羞成怒,喝道:“小畜生,這事論不到你來過問。人來,将大少爺給我送下去。”一聲令下,十幾名越國公府的侍衛親兵立刻從門外湧入——卻都是滿面猶豫的。還未等他們靠近,楊玄感早怒極而笑,厲聲喝道:“那個敢過來老子就宰了那個,不怕死的盡管來啊!”
楊玄感兇蠻霸道慣了,府中這些侍衛對這位大少爺向來畏懼。可楊素又才是正經主子,他的命令各人哪敢不聽?霎時間隻感進退兩難,将是呆立當地,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是好。楊素又不想當衆再和兒子大打出手——以他目前狀态,勝算不大。而且赢了丢臉,輸了則更加丢臉。于是隻好站在原地呼呼生氣。正在僵持不下,誰也不知究竟這幕鬧劇能夠如何收場之際,陣陣細碎腳步之聲,驟然從大廳側門處響起。隻聽有人怯怯地呼道:“爹爹,大哥?你們在做什麽?”
那呼喚甫入耳中,大廳内衆人便登時都是一驚。但覺這聲音又糯又甜,同時卻又楚楚可憐,竟是未見其人,先已心生憐惜。衆人随之循聲望去,但見大廳側門處正站着楊玄縱。他身邊則正俏生生地站着一位正當二八年華的少女,抓住他手臂緊緊不放,就仿佛這已經是她在世間的唯一依靠一般。這少女玉顔清秀,容色絕俗,兩隻大眼睛水靈靈地,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眉宇間神情楚楚可憐。然而她身量也極高,即使比起一米八的楊昭,也隻稍微矮了半個頭。而其身材之完美,則幾乎要令人爲之窒息。
那件以薄羅輕紗罩在其下的素白綢衫,完全無法将她胸前的驚人飽滿遮掩半分。僅僅是再普通不過的呼吸,那沉甸甸堅實雙丸,都已仿似要擺脫束縛,裂衣而出。不過,在她腰間所緊系的那根素色衣帶,卻又明明白白地告訴旁觀者,少女纖腰之緊緻,委實隻有盈盈一握而已。至于腰帶之下的雙腿,則不僅筆直修長,而且更擁有着一種随時要脹/破的充足感,足以令任何愛好此道者欣喜若狂,視之爲千金不換的珍寶。
假若那無數道向少女聚焦審視的目光,不向其粉頸之下張望的話,那麽任何人也隻能認爲少女的年齡必定仍未過十三。但隻要目光稍微越界,那麽他們都可以立刻現,這是副已經完全成熟,而且随時随刻都透出驚人吸引力的胴/體。少女尤帶稚氣的臉蛋,本來應該和這副勾人身材完全不能協調才對。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這種南轅北轍的組合非但不令人覺得突兀,反而更從中孕育誕生出一種充滿自相矛盾味道的特殊魅惑。既使人想要将她摟入懷内,好生安慰憐惜,保護她不受滾滾紅塵間的狂風暴雨侵襲;又使人想要将她狠狠推倒于塌上,盡情蹂躏肆虐,讓她在無助與絕望的掙紮呻/吟之間,吐出聲聲哀婉。
縱使在座的近白賓客都未曾見過這白衣少女,但單隻聽她對楊素和楊玄感的稱呼,其身份已是昭然若揭。她當然便是楊素的私生女,芙蓉郡主,楊冰冰了。她的出現,令大廳中霎時間惟剩餘一片鴉雀無聲。空氣卻仿佛因爲彙聚了無數的灼熱呼吸,因而刮起陣陣焦躁微風。
楊昭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句感慨。楊冰冰……原來非但半點也不冰,反而熱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