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獨孤霸,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位瓦崗寨的美人兒軍師沈落雁。記憶之中,獨孤霸後來是借酒行兇強逼姓行爲了沈落雁,然後反被沈落雁暗算而死的。算算時間,眼下這時候的沈落雁應該還隻有十一、二歲左右吧?卻也不知道她究竟身處何方。看來要是有機會的話,可得把這位天才美少女找出來,然後再接到自己王府之中好生教養。也免得她将來淪落到要去做山賊,更被獨孤霸這人渣染指的不幸下場才是。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大帳之外,腦子裏淨是想着這些關于未來的事,面上少不免也會流露出相應的表情。落在别人眼中,當然也會覺得十分古怪。隻是他身份地位均非同小可,普通軍官将校都不敢上前來過問而已。但李靖卻就沒這麽多顧忌了。他因爲官階最低,所以最遲才出大帳。一瞥眼間看到這位年輕的河南王動也不動地站在前面,剛好阻住去路。而且面上神色變幻不定,登時吃了一驚,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王爺,王爺?”
楊昭如夢初醒,回身問道:“誰叫我……啊,是李大哥。怎麽了,可是有何煩難麽?”
李靖苦笑道:“在下倒沒什麽事。反倒王爺您的面色……似乎是有什麽心事不成?”
楊昭搖搖頭:“心事也說不上,隻是有些不痛快而已。獨孤霸這個人……剛剛他才進大帳,我這對陰陽令立時便起了排斥反應。要知神兵通靈,若非遇上了極污穢極邪魔的瘴物,斷然不會有如此反應。”
“在下亦久聞天罡邪拳陰損詭秘,練習方式多有傷天害理之處。隻是……”李靖歎口氣,道:“不管怎麽說,眼下獨孤千牛總是替咱們大隋效力的。邪道力量若能用到正道之上,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話是這樣說,不過……”楊昭搖搖頭,道:“算了,咱們不提這個。對了,李大哥不用這麽客氣,直接叫我小楊便是。老是王爺王爺什麽的,聽着也太生分了。”
“不敢。”李靖吃了一驚,連忙恭身道:“上下有别,尊卑分明。王爺貴爲龍子鳳孫,身份尊貴無比。在下豈敢如此輕狂僭越?”
楊昭笑道:“佛曰衆生平等,萬物一般。我是人,你也是人,又說什麽高下尊卑之分?實不相瞞,你我雖然隻是今日才初見面,但我心中總覺得和李大哥已經認識了好多年一般,實是有說不出的投緣。李大哥年紀大點,就稱呼我聲小楊,正是再順理成章不過了,又何必老是如此拘謹。”當下不由分說便過來搭住李靖肩膀,道:“皇祖父雖然命我統領左衛,可是我從來沒帶領過這麽多的兵,心裏頭正慌呢。李大哥精通三略六韬,又通曉軍中種種實務,正好向你請教了。來來來,李大哥來我帳裏,今兒晚上咱兩兄弟就來個抵足夜談。”也不管李靖同意與否,扯起他就往自己的住處走。再世卧龍這碰上這個不講理的張飛,真是毫無辦法,也隻好哭笑不得地,任憑楊昭将自己拖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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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這個外甥的心中想法,獨孤霸此時自然難以知曉。獨孤家傳到目前的三代,雖說仍有獨孤皇後不時給予幫助支持,但其聲勢與影響力仍是日漸衰落。相比當日獨孤信當家的時候,可謂已經大不如前。所以獨孤峰獨孤霸兄弟都處心積慮,要建立功勳以重振家聲。眼下這場平蜀之戰,便是大好機會。難得宇文述這位大總管交代下來如此一個緊要任務,獨孤霸口氣縱然輕松狂傲,其實卻是外馳内張,半點不敢輕忽大意。他收拾好一應備用事物,辭别兄長獨孤鋒,跨上細心挑選的健馬,乘夜色離開列柳城,沿着街亭大道徑直向西南方而去。
蜀軍白天時候從街亭往陽平關退卻,到現在也不過四、五個時辰而已。夤夜中快馬全力奔馳,到寅時左右(午夜三點到五點),遠處當道上便出現了黑壓壓的一座座新紮營盤。獨孤霸惟恐被對方軍中的暗探覺而打草驚蛇。隔得遠遠地就勒住馬匹,将坐騎栓在道旁的林子裏。擡頭看看天色,距離天亮還有着段不短的時間。他立功心切,也等不及再捱上十幾個時辰了。當即展開輕功,徑直往蜀軍兵營中飛掠而去。
獨孤霸武功之高,可與五部衆中的車離、沙也等相媲美。輕功身法則是走的隐秘輕靈路子。兼且多年來專司暗殺刺探之道,外行人眼中望來平平無奇之處,他卻可以一眼就看出哪裏有埋伏,哪裏有暗探。故而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軍營外所有暗樁的監視,輕輕松松就潛入了蜀軍營盤以内。
蜀軍中領兵的将領也不知究竟姓甚名誰,所紮下的營盤卻十分堅實,深得兵法精要。營盤外挖了壕溝布滿鹿角,木栅堅固可抵禦重型器械攻擊。帳篷與帳篷之間的安排錯落有緻卻又井井有條,不時有小校率領五、六名軍士,挑起燈籠,手拿鑼鼓來回巡查,防備得極爲嚴密周到。
獨孤霸見了如此情狀,心中戒備之意更盛。當下看準了軍中帥旗所在,隐身于帳篷的陰影之間,靜悄悄一路摸過去。行到半途,忽爾晚風穿營而過,有股濃烈之極的屍臭味随之撲鼻而來。獨孤霸雙耳微動,蓦地停下了腳步,運功凝神傾聽。立刻聽見在風聲之中隐約更夾雜着幾聲低沉咆哮。他精神登時大振,當下深深吸了口氣,聽準方向,身若鬼魅般疾射而出。才行經七八座營帳,腳步驟然疾停。皎潔月光之下,但見前方被劃出了空蕩蕩的一大塊土地。當中用粗木頭橫七豎八地胡亂圍成個圈子,就和塞外牧人的羊圈差不多。所不同的是,這圈子裏放養的不是羊,而是人——活死人。
僥幸從白天裏那一戰中殘存的二百多名活死人,此刻就全部都被圈養在這個粗陋“羊欄”之中。月光照耀到它們皮膚外表所生長的鱗甲上,随着身體的無意識左右搖晃而蕩漾出層層碧綠幽芒。本應透出懾人紅光的眼眸内此際一片黯淡,仿佛同樣陷入了深沉休眠之中。偶爾可以聽見的咆哮聲也感覺不到什麽威脅性,反而更像正常人睡覺時打呼噜。意态甚是平和安詳。隻是那些牢牢粘附身上的血迹和肉屑,卻不住地向潛藏在陰影中的不客出警告,提醒他這群不死怪物的恐怖之處。
獨孤霸的天罡邪拳,乃是半巫半武之旁門絕學。練習時同樣需要以生人進行極爲殘酷的血祭,然後榨取其精、氣、神納爲己用。合共十二式的邪拳他已經練成八式,因之而慘遭荼毒的人命,少說也有上百條。但饒是如此,黑夜中看見這麽一群半死不活的鬼東西,獨孤霸仍舊心中大感駭然。他定了定神,功聚雙目,凝神四下搜索,立刻見在“羊欄”後面三四丈遠的地方,原來還立了另外一個帳篷。帳篷中燈光隐隐,住在裏面的人顯然還未歇息安睡。
若是普通人,隻要精神稍微正常的都會是對活死人這種東西避之惟恐不及,哪裏還會願意把自己休息用的帳篷,搭建得距離這群怪物如此隻有咫尺之近?再看那帳篷的制式,顯然也和普通士兵所住的大有區别,宇文大總管口中所說的哪個“我軍之心腹大患”必然就在其中無疑。獨孤霸心中内竊喜,提氣輕身,輕飄飄緊貼地面向外滑出。無聲無息地滑到了那頂帳篷之外,随即運功收緊全身毛孔,不容自己有半絲氣息洩露。隻是耳朵還未來得及貼上帳篷,陡然就聽見内裏傳出“啊~~”的一聲****。聲音又媚又嗲,便是太監聽了隻怕亦要心動。獨孤霸性格本來就貪殷好色,盡管明知公務在身,此際仍是忍不住砰然心跳。當下悄悄用指甲在帳篷上劃開條小縫,湊眼睛上去偷看。隻見帳篷之内鋪了張極盡華麗的地氈,旁邊則有個燃着半截蠟燭的燭台,燭光下有男女二人,就在地氈上翻雲覆雨,抵死纏綿。
那男子仰躺在地氈上,也看不清楚相貌。隻隐約分辨出體格甚是精悍。那具白皙**的女體則跪坐在男子腰間,正面恰好面向獨孤霸這邊,倒便宜了他大飽眼福。她雙頰酡紅、長搖散,面龐上春意宛然,檀口中輕聲呻吟不絕。其五官之精緻美麗,獨孤霸自問生平曾過見的美女也有成百上千,竟是沒哪個能及得上眼前這女子的一半。
此時此刻,但看那纖細得僅盈一握的腰肢正快扭動研磨,豐滿渾圓的香臀也不停旋轉。上下起伏之際,自然而然蕩漾出了大片眩人耳目的殷靡波浪。正是風高浪急關頭,底面那男子忽然伸出雙手,祿山之爪(當然,此時連安祿山的祖父都還未出世)死死掐住了那對沉甸甸的飽滿山峰,不住揉捏變化出無數形狀。泛起桃花般粉紅的肌膚上沁出淋漓香汗,點點汗珠沿着腰臀曲線滑落大腿,十隻如玫瑰花瓣似的腳趾,全因興奮而緊緊收縮蜷起,正是快感到達了近乎極緻的表現。
燭光昏暗,看不清楚二人交接處的妙景,隻聽到有陣陣“巴唧~巴唧~”的粘稠水聲不住出。再加上粗重喘息聲、婉轉**聲、以及**接觸時所出的“啪~啪~”聲響,在這寂靜夜裏,更是顯得格外誘人。獨孤霸禁不住血脈贲張,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他也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對男女多半就是自己要殺的對象。可是自己天性如此,他也控制不來。心中暗道:“且再多看片刻。待得兩人到達絕頂時再下手,更有十足把握。”竟是就此心安理得地繼續看了下去。
好半晌,那男子突然挺身坐起,将女子緊緊摟在懷中,低頭銜住她耳珠,抓緊豐潤的臀股猛力挺聳進出。那女子摟着他尖聲**,竟似是入氣多出氣少的模樣,蓦然她猛地仰頭向後,渾身不住激烈地抽搐痙攣,連呻吟聲也喊不出來了。男子也好不了多少。他皺眉低聲嘶吼,陽元噴湧,刹時充滿花徑。直過了好半晌,他方才長長吐出口氣,縮身退出。一股殷靡的濃烈甜膩香氣随之向外飄散,卻與普通男女交合時的腥臊氣味大異其趣。
獨孤霸在帳外聞到這股甜香,以他花叢老手的閱曆,立刻料到必是這女子身上有異,或許便是最最可遇不可求的“名器”也不一定。如此好鼎爐,若以之練習天罡邪拳的話必然事半功倍,恰是上天所賜恩物,如何教他不心癢難忍?正尋思要如何将那女子收爲私寵,驟然但聽帳篷中的那男子懶洋洋道:“外面的朋友,看得可夠過瘾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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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人物資料階段總結
姓名:楊昭
性别:男
年齡:16(19)
身份:隋朝皇子,爵封河南王兼左衛大将軍,極樂正宗宗主嫡傳徒弟、天劍未來傳人
家屬:祖父大隋皇帝楊堅、祖母獨孤皇後、爹太子楊廣、娘太子妃蕭氏、弟弟楊暕、妹妹南陽公主
武功:易經玄鑒(先天八卦步、八卦掌、四象玄功、兩儀八法);暗黑七重天(一重)、七式冰火螳螂拳;無字真經乾陽篇(五重天)
武器:神兵陰陽令、仙兵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