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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胡天胡帝,花費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道路兩旁始終靜悄悄地無人經過。眼下剛完事,車離立刻就出聲招呼了,便傻子也能想到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明月“嘤咛~”一聲嬌哼,埋伏在情郎胸膛上,再不敢擡頭。楊昭則強作鎮定,擡手向車離:“師兄怎麽現在才趕上來?”
車離控馬放慢了度,笑眯眯道:“我若來得快了,恐怕師弟此刻便沒這般好臉色對我說話了吧?能夠将天下一樂藝大家拿下,師弟手段委實高明,爲兄佩服啊佩服。”明月名動公卿,大興城内達官貴人未曾見過她者實在鳳毛麟角,屈指可數。車離身爲極樂正宗嫡傳徒弟的五部衆之一,以往在各種酒宴筵席上也頗見過她幾面,故此認得。
雖然光天化日之下玩“馬震”是很刺激沒錯,但直接被人揭穿的話,楊昭面皮畢竟還是不夠厚,當即面上一紅,道:“師兄說笑了。師弟荒唐,見笑見笑。”
“師弟,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車離闆起面孔,一本正經道:“須知我宗既以極樂爲名,根本宗旨便在于口口口尋求解脫,卻不必搭理那些無聊的禮法道德。你适才的所作所爲,正與這道理暗合,可見天生便大有慧根。他日師尊涅盤入度之後,得傳他老人家衣缽并将我宗繼續揚光大者,舍師弟外更有其誰?你又怎能自我貶低,說什麽荒唐?一點也不荒唐,一點也不荒唐嘛。”
這番話當真聽得楊昭啼笑皆非,敢情按他這麽個道理,白晝宣殷還有理,不如此反而不對了?可見車離明顯是拍自己馬屁,根本作不得數的。也就難怪日後摩诃葉去後,諾大一個極樂正宗居然就土崩瓦解,連半點殘渣也沒能留下了。可見極樂正宗的基本教義頗有問題,若要使其得以長存,非得下大力氣整頓修改不可。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眼下還是趕快把這話頭打住的爲好。當即改口道:“師兄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師尊他老人家春秋正盛,現在就說這個,也未免不敬了。其實小弟入師尊門下日子還短,對于我宗教義理解不多,正要多多向師兄請教的。這裏不是說話地方,且快馬加鞭,卻請師兄到小弟舍下再坐而論道,豈不快哉快哉。”
車離微微一笑道:“甚好甚好。師弟,請請。”卻是當先策騎向前,引領着二人離開這偏僻小路重回大道,卻向河南王王府而走。途中路經躍馬橋時,楊昭特意留神觀看,隻見當日自己和那天竺僧竺法冉拼鬥所留下的痕迹,赫然仍殘留地面,并未被清除。物是人非,實足令人感慨。
河南王府是在和朱雀大街并稱的繁華路段永安街上。屬于延康坊和光德坊之間,和武安镖局所在的那段坊市比起來,簡直就是上海和西北小鎮的區别。最難得的是環境動中有靜,雖然和鬧市隻一街之隔,卻是十分幽靜,所以朝廷中達官貴人,多在此附近置宅居住。
宅子本身乃前朝北周宣帝的舊宅。自從改朝換代後便一直空置無人居住,從楊堅将它賜予孫子到如今經曆兩個多月,雖則主人始終未能入住,但也早調撥人手重新修葺翻新。使女太監園丁廚子粗使傭婦等等,也是應有盡有,絕不失皇家體面。楊昭抱着明月、與車離策騎一路快馬加鞭,不過十來分鍾左右也就到了。遠遠看去,隻見紅牆綠瓦,雕梁畫棟。大門前鎮着兩隻漢白玉石獅子,威武莊嚴,極具氣派。車離率先下馬,楊昭則親親明月面頰,笑道:“自己坐穩啰。我先去叫人出來,待會兒咱們一起好好洗個鴛鴦浴。”也不等回答,便是翻身躍下,大踏步上前揚聲叫道:“開門開門,本王爺回來了。”
他雖沒刻意運氣揚聲,但本身嗓門也是不小。再加上早晨還在皇宮時蕭氏就告訴過兒子,已經派人通知了王府中一衆侍仆,要他們做好準備迎接主子回府,所以照道理而言,王府的門衛早應豎起耳朵等着才是。這條巷子中又隻有一所宅子一道門戶,不待楊昭出聲喊叫,聽到馬蹄聲也就該大開中門了。
然而“事實”就和“道理”恰恰相反。楊昭連叫三聲,竟然依舊毫無反應。
本來輕松的氣氛,眨眼間就被凝重所取替。楊昭蹙眉回和車離對望一眼,彼此眼眸内亦盡是戒懼慎重之意。車離收起那開玩笑的語氣,凝聲道:“師弟,你退開點護住明月大家,我去看看怎麽回事。”楊昭點點頭,易經玄鑒精純真炁随心而動運走全身,卻向後稍微退出幾步,護在明月身前。
車離亦運起摩诃葉親傳之六神訣心法護身,伸手上前推門。指尖剛剛碰上門闆,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力。驟然間隻聽“沙~”的輕響,那兩扇足有三寸多厚,以最堅實木材所制,十噸大卡車壓上去都不會斷裂的門闆,竟爾猶如用沙子堆砌而成的一樣,觸手即化作飛灰,再也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