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緊随着甯采臣穿過了房門,進入房間。隻見小房間中,JACK正面向着高處的小窗口,陽光從那小窗口中投射進來,灑在JACK俊美無暇的臉上,閃耀出金色的光芒。
“你是我在這裏的第一個客人,随便坐好了!”JACK沒回頭,金黃色的俊臉微微地笑了,很親切,很有感情。
深沉又愉悅的笑意浮上了甯采臣的臉,他坐到了床上,房間中唯一算是椅子的地方。
“你的思想中寫滿了意外,對嗎?”JACK還是沒回頭,幹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對!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你身上了,對嗎?”甯采臣将雙手放到身後支撐起身體,雙腳交叉伸直,非常的随意。
“一點也沒錯!”JACK始終沒有回頭,又淡淡地笑了,“你先說好了!”
我不禁大爲驚奇,兩人的神态語調仿如一對摯友。
“我在進入這扇門之前,根本感覺不到你。如果我沒看過那份文件,我想,我會因爲空間的距離,永遠也看不到你!”甯采臣低頭看着自己一塵不染的鞋子,從容的雙眼中依然帶着深深的憂郁。
什麽!那份文件!不會就是那份靈異文件吧…
JACK緩緩轉過了身,金黃色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對甯采臣輕輕地說:“你令我更意外,原來,你并不屬于這個世界,這是我從未想過的!”
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我想起了甯采臣徑直穿透過房門時的情景,難道,難道甯采臣竟是個幽靈嗎?我的精神感到一陣冰冷的麻痹,但随即又想,像JACK這樣的惡魔,僅僅一個幽靈就能令他意外了嗎…
甯采臣的笑意更深沉了,說:“你怎麽看待生命之間溝通的呢?”
“坦誠相對!”
“那你又怎麽看待人類的理論呢?”
“理論就像一扇窗,我們通過它們看到真理,但是它們也把我們同真理隔開。”JACK斜斜地靠在牆上。
“那生命的夢想呢?”甯采臣仿佛在漫無目的地尋找着話題,又像是漸漸将JACK引導進某個話題中。
“夢想就像星星,我們永遠到不了那裏,但是又像燈塔一樣,我們用它們指引航向!”JACK笑了,仿佛很有趣地笑了,“能聽聽你交友的态度嗎?”
甯采臣終于将目光投向了JACK,與他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神色坦然地說:“我在旅途中尋尋覓覓,一直以收集郵票的态度來收集朋友。”
JACK笑得更燦爛了,輕輕地說:“你是爲朋友而來的,對嗎?”
“在人類理論上的角度來說,是的!”甯采臣眼中閃過少許的迷惘,“但實際上,我是被你的力量所吸引來的,也正因如此,我最後忍不住拿起了那份文件!”
“既然如此,你還打算将原來的提議說出來嗎?”JACK輕笑着說。
甯采臣依然在笑,笑得十分堅定:“無論是因爲他父親劉備,還是因爲他叔叔朱葛亮,都令我必須向你提議,請撤回施加在劉雲靈魂深處的力量吧!”
案親與甯采臣是相識的嗎?我爲什麽從來不知道!JACK在我靈魂深處施加有力量?我感到自己精神無法再平靜了,快速地震蕩了起來…
“我想找個金庫來裝載我的夢想。”JACK的笑漸漸變得詭異起來,“劉雲就是這樣一個金庫,既然給我找到了,我又怎會輕易放棄呢?”
他忽然将臉轉向了我精神的方向,笑得愈加詭異了,說:“我不會舍棄你的,我一直在等你再來找我!”
我産生了“魂飛魄散”的驚懼感,天地仿佛也旋轉起來,連在我背後那股一直遊刃有餘的力量猛地一下也被沖弱了許多。
緊接着,四周變得迷幻一片,無窮無盡的壓抑感鋪天蓋地地湧來,身後的力量卻在苦苦支撐着,當我再能看清周圍一切時,自己的精神已被沖擊到了房間一角蜷縮起來,JACK和甯采臣的身影從這個角度看起來是如此的高大。
JACK依然斜斜地靠在牆壁上,甯采臣卻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正處于一種近似于水晶的半透明狀态中,實在令我震駭異常!
“忍讓是一種風度,你是一個有風度的人!”JACK笑了,他的笑仿佛比小窗射進來的陽光還要燦爛。
深沉又愉悅的笑意再次浮上了甯采臣的臉,他淡淡地說:“對,忍讓就是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不得不裝扮出來的一種風度!”
他轉身,以不緊不慢的腳步穿透過了那扇門,消失在了我的視野當中。
JACK又再子我的位置了,我感到我的精神飛速倒退,以無比驚人的速度撤出了三棟,迅速回到二棟當中。
接着,我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個密封的房間中,司徒先生一臉蒼白地坐在我對面,手與我緊握在一起,周圍的警衛與護士都異常緊張地盯着我們,這讓我知道,如果我再不睜開眼睛,他們将采取行動了。
我和司徒先生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和狼狽,他喘着氣低聲說:“差點走不了,沒想到你的朋友這麽勇,竟不顧靈力等級的差距,也要與JACK進行靈力戰!”
“靈力戰?”我放開他的手,并作個手勢,向監控室的同事表示一切在掌握中,但發覺他們回應的笑容相當暧昧。
司徒先生大異平常的冷靜,有點煩躁地搖搖頭說:“這要從靈力體系說起,以後再詳細和你說吧!”
我知道他十分疲倦,點點頭說:“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拜訪你!”
“不,這段時間不要找我了。我需要大量的休息!”司徒先生強振一下精神,子着我,說,“有一個問題是你忘記問或者根本是你根本忽略過去的,那就是李華佗爲你進行所謂的靈力針灸時,他手中的針到底是56根還是57根?”
這個問題的确曾困擾過我,我不禁露出了關注的神色。
隻聽他緩緩地說:“李華佗沒記錯,他本來的确隻有56根針,多出那根,千真萬确是從你身體中吸出來的!不要問我爲什麽你身體裏會有針,因爲在這點上,我和他一樣,我根本無法看透你!”
我呆在了椅子上,仿佛有千萬根那種針灸專用針伴随着冰寒,狠狠地無孔不入地刺進我的身體内,令我仿若陷入了冰窟之中。
“在整個深藍裏,有兩個人是我無法看破的,一個是JACK,另一個就是你!”司徒先生歎了口氣,補充了一句,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後,我才低聲問:“李華佗爲什麽會自殺,是某種力量驅使下的非自願行爲嗎?”
但司徒雙眼依然緊閉,仿佛已進入了最深沉的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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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鳕:牙齒很疼,這一兩個星期速度可能會大大放慢,請大家諒解…
有些事情總會莫名其妙的開始,希望它能盡快莫名其妙的結束吧!就像牙疼…好疼,很疼,非常疼,十分疼,絕對疼,超級疼,百分百疼,一直在疼,疼出個未來,最近比較疼,朝霞般的疼,大海般的疼,疼得那麽滄桑,疼得那麽憔悴,疼得那麽得有深度,疼出了一種意境…
牙醫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不用去看牙醫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