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真人卻像是早有預料到,居然把羽野抓起來,擋在自己胸前!
這瞬間的變故居然在眨眼間讓楚蕭大汗涔涔而落。
龍噬皇忽然發現自己累了,看着羽野那不屈的表情,他忽然頹然一歎,把身體向前沖去,瞬間他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刻斷了自己的魔法!
無數的反噬,讓龍噬皇全身的肌膚都滲出血來,他知道,自己的五髒差不多已經毀了,即使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救得了他!
然而爲了羽野,他心甘情願這麽做!
古真人忽然陰沉着臉說:“想不到你居然甘願爲兒子犧牲一切,以你的實力,其實剛才可以逃出去的,我們武功雖然各有增長,卻在伯仲之間,你爲什麽不選擇逃跑?”
龍噬皇強忍疼痛,淡淡地說:“老了,生命又有什麽重要的,更何況,既然你敢在今天出手,你就肯定有讓我無法抵抗你的可能。”
古真人像是嘲笑着說:“難道你以爲我給你服了什麽藥,或者把你的武功失去?”
龍噬皇說:“不錯。”
古真人忽然露出得意的笑,說:“好極好極!兵法說,實而虛之,冥皇料事如神,你的思想居然被他完全猜準。所以我告訴你,其實我根本沒有在你身上施展了什麽。”
龍噬皇厲聲說:“冥皇是誰?”
他生平以來即使武功不如人,可是卻當真算得上料事如神,可是居然有别人能猜到他的心思,判斷他的行動,忽然讓他覺得寒冷。
那個人居然精細地猜到這步,而且告訴古真人把羽野擋在前面的對策,這個人難道不可怕嗎?
古真人說:“他就是救我的人,在救我的時候,他已經告訴我,以後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你是永遠也比不上他的。”
他忽然對二殿下說:“勒兒,還不把楚蕭抓回去。”
他順手一動,楚蕭全身忽然又軟綿綿下去,她驚駭地說:“難道剛才你沒有解開我的毒?”
二殿下笑嘻嘻地說:“當然沒有拉,三天内你随意讓我擺布,甚至你連咬舌自盡都沒有辦法,那簡直是欲仙欲死呀!”
二殿下就那樣走過羽野,走過羽野憤怒地可以殺人的目光,把楚蕭抱在懷裏,微笑地出去了。
羽野忽然黯然說:“你還不殺了我們?”
古真人正色說:“殺人是一種藝術,自然是慢慢來的,不然我二十年的仇,等了若久,卻如此輕易地完成了,那豈不是一種惋惜?”
羽野眼裏似乎有了光,說:“難道你是說要放了我們?”
古真人搖頭說:“貓捉老鼠固然是遊戲,可惜我不是愚蠢的貓,因爲如果我放了你們,你們逃跑的速度,老鼠又怎麽能及得上呢。隻不過,我要把你們帶到一個地方去。”
羽野說:“你是說血池?”
古真人颔首說:“果然不愧爲九殿下,一猜即準。天下間,除了血池可以毀屍滅迹做得最徹底外,又還有哪個地方比那血池更加讓你覺得生命誠可貴呢?”
羽野想起那血池,瞬間可以如幾百度的高溫,而一分鍾後,又忽然變成零下幾百度的寒冰,可是人的屍體卻不會有變化,還是慢慢地沉下去!
那一沉下去,就永遠沒有人能上得來。
羽野忽然發現全身竟然忍不住地打起顫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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