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香,如月的皎潔,百合國的公主楚蕭就像不染塵土的仙女緩步走了過來,她的眼神顧盼神飛,走過來後仿佛帶起了一衣的香味。
竟然有些官員已經看呆了。
楚蕭亭亭玉立地在那裏做了一個福,說:“楚蕭見過皇上。”
龍噬皇見她并不跪拜,也不生氣,反而說:“楚公主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而且氣度非凡,我見猶憐呀。”
楚蕭微笑着說:“能當皇上如此稱贊,當真是楚蕭的榮幸。”她忽然眉角一挑,雖然像是看龍噬皇,可是目光卻是精細地向四處掃射一眼,像是留意地把目光放在羽野的身上。
羽野颔首笑着。
龍噬皇說:“野兒,勒兒,都起來吧。”
冷勒這才覺得腳有些發軟,他看着羽野看着那歌姬的表情,目光不由露出一絲殺機,可是那殺機一閃而逝,
當他看到楚蕭的時候,像是怔了怔,但見到楚蕭此刻卻已經穿上隆重的盛服,當真不知道居然能随後跟在後面的她們,有如此神速。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下令封城,可是楚蕭居然換裝後還進來了,他忽然發現背上一陣冷汗,他忽然看了看李衛。
李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楚蕭。
楚蕭忽然說:“皇上今日心情不錯,不如楚蕭爲您奉上一曲吧。”
龍噬皇撫掌說:“妙,霓杉羽衣,佳人又且神采奕奕,想必近日定是大有收獲。”
楚蕭面沒來由紅了,這才說:“皇上取笑了。”
看着她臉紅,更如芙蓉被朱色點綴一般,連冷勒都發現心地一跳,他這個曆來隻想争名争利的人忽然發現楚蕭這個影子已經深刻地印在腦海裏。
他強自壓抑下自己的情感波動,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得到她,無論什麽代價。”
龍噬皇說:“野兒,那你就奏一首《夢蝶少年》吧,當年,夢蝶四絕楚聽琴一曲箫聲讓無數人爲之心碎,而你所奏之曲卻絕不在他之下。”
羽野忽然面上露出向往的表情,說:“楚前輩每一件事都驚天動地,他與那上古神獸一戰,演繹着無數傳奇,而他以一人之力,力掀狂瀾,護衛大陸的和平。葉晗甘心受那一劍,南宮吟願意爲聽琴自折三十年光陰這些傳奇更是讓所有的人津津樂道,楚前輩那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後自殺後,十年後又居然出現在大陸上,并且以一人之力摧毀了魔族,抱得美人歸,大陸上又有誰能和他并立?!”
楚箫忽然說:“《夢蝶少年》,誰夢,誰若蝶,如花,又誰如月?”
羽野忽然手虛空一探,從自己的魔法空間裏取出一把上面刻着美麗花紋的古琴,而古琴的花紋上卻生動地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羽野單手用力在琴弦一撥,無數的弦聲相互響動,先是一種澎湃的震動,可是忽然羽野又虛空一按,所有的噪音都消失,像是變得平靜無波的湖水一樣,可是卻隐藏着更加空靈的韻味。
龍噬皇撫掌說:“野兒把所有的崇敬之情蘊于琴中,先是肅然的氣息,然後又站在楚聽琴的角度上,看慣世間平淡,把夢蝶少年的心境表露的一覽無遺,當真是聽羽野之琴,回複聽琴的心境呀。”
楚箫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忽然清唱着:“長發稻浪輕笑禽,與君天下情成音。桃園獨戀柔情下,恨海情天報答參。”
歌曲裏像是輕柔地把一種幽雅的氣息化成楚聽琴面對聖女、葉晗等少女的柔情,千絲萬縷,纏mian不絕,像是一滴水蕩漾開去,把整個湖光山色寫出了淡淡的音樂氛圍。
羽野贊許地看着楚箫,手忽然撥動着琴弦,而這時楚箫又唱着:“凄涼坎坷難邀筒,燕子歸時千寵虹。晨鏡天倫萬樹世,悲歌松徑泉聲夢。”此刻羽野的琴弦卻像是崩得緊緊的,把楚聽琴曾經受過的挫折寫的感傷極了,琴聲幾乎和楚箫唱的韻味完全一緻,像是兩人演練了千萬回才如此的融洽着。
而楚箫忽然發現自己的心永遠留下了羽野的影子,他懂琴韻,可她知道,他更懂少女的心。她就那樣癡癡地看着羽野,任那琴聲的韻尾把整個大殿萦繞着婉轉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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