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歌姬已經驚慌地停下了,她們也早聽說昨日龍噬皇被人追殺的情況,惟獨有個當中的歌女還冷靜地看着周圍的情況。她目光眨動中,忽然看到龍噬皇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猛地感覺到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那如野獸一樣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那個看上去很安閑的龍噬皇居然有這樣厲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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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野和冷勒終于一先一後沖進皇宮大院。那上面的皇子看到羽野,忽然失聲說:“我早該知道是九弟的。”
龍噬皇忽然厲聲喝道:“下面何人喧嘩?”
羽野目光掃視着周圍一圈,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那個面色平靜的歌姬身上,他一面掃視一面走,直到他和冷勒同時跪倒在地,齊聲呼道:“父皇萬歲。”
龍噬皇忽然咳嗽了一下,話音蒼老像是剛才厲喝把他的精力耗去一些般,可是羽野看着龍噬皇眼裏一直閃着一種神秘的光輝,忽然說:“兒臣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一些不安甯的事情,因爲牽挂過重,怕父皇又受驚,所以特地趕來。”
後面的冷勒忽然張口結舌,他實在想不到這個時候羽野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剛才他……
龍噬皇說:“你說吧,做了什麽夢?我不怪你。”
羽野肅然說:“我夢到有人混到歌姬裏面,準備暗殺父皇,可是看了這個樣子,卻發現我多慮了。”
冷勒忽然說:“父皇,我是從……”
龍噬皇伸手阻止冷勒的話,說:“野兒你說下去。”
羽野說:“即使有人想安排歌姬暗殺父皇,也絕對不會得手,那麽對方安排這支必敗之兵,肯定有更厲害的陰謀。”
冷勒目光一掃那些歌姬,忽然冷笑着說:“你倒真的覺得歌姬裏有人要殺父皇嗎?”
那些歌姬像是驚慌至極,拼命地跪在龍噬皇前,說:“陛下饒命,不要聽信别人胡言亂語。”
冷勒看着那些驚慌失措的歌姬說:“父皇把這些都殺了吧,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羽野瞧了冷勒一眼,說:“草菅人命,如何服人?”
冷勒哼了一聲,說:“國家大計爲重,舍小失大,後悔莫及。”
龍噬皇長長歎了口氣:“一個人如果做了二十年的歌姬,那麽無論如何如,她都會帶上歌姬的氣息。然而這些人裏面,每個人起碼都做了二十年。”
羽野說:“二十年并不短,它會磨砺一個人的鬥志,可是一個人的殺氣,卻永遠也無法遮掩的,即使做了二十年歌姬,可是她們也可以同時做二十年殺手。”
冷勒說:“這些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歌姬……”
羽野忽然站了起來,向那個面色冷靜的歌姬走去。
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冷勒發現龍噬皇還饒有興趣地看着羽野。
羽野忽然對那個冷靜的歌姬說:“因兒,是你嗎?”
然後他忽然又跪下來對龍噬皇說:“父皇,這位是三年前在龍山上救了我的因兒姑娘,我不小心摔下懸崖,幸好她搭救,因爲怕父皇擔心,所以我沒有把那件事情告訴父皇。”
龍噬皇展顔笑着說:“好極好極,那麽呆會讓你把她領回去吧。”
誰也想不到龍噬皇居然會露出久違的微笑,每個人都吃驚着,忽然外邊有個公公跑進來跪道:“禀告陛下,外邊有百合國公主求見。”
龍噬皇忽然說:“逗留了一周,也終于想到來拜見我了。”說着,他的目光掃了一下羽野,說着,他的目光掃了一下羽野,羽野正奇怪龍噬皇的目光,竟滿是欣慰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