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忽然傳起馬蹄的聲音,一些士兵呵斥的聲音,東霸面色頓時一喜。
小雷慌忙地從門口跑到羽野面前,說:“城衛軍來了。”
掌櫃面色大變,說:“他們不應該會管理城市裏的事情……”
東霸忽然嘿嘿冷笑,那臉上又像是所有人殺了他妻子一樣的陰險表情:“他們也是人,也會有價格可以收買。”
掌櫃忽然發現像是入了一個圈套一樣,頭上冷汗直冒,說:“你居然動用了軍隊,你……”
羽野忽然淡淡地看着掌櫃,說:“軍隊也要講個理字,十年前……”
東霸搶着說:“十年前他欠了一百銀币,而且曾經說過,如果十年内不還給對方,就當一萬銀币處理,而且立了憑據。”
掌櫃像是全身癱瘓了一樣,說:“當時我沒欠你一百銀币,何從談起還錢?”他的聲音顯得軟弱無比。
羽野看着掌櫃,說:“當真沒欠?”
東霸說:“當時他和别人下了這個這個賭注,可是他輸了。”
掌櫃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說:“不錯,我是和藍賭打了一個賭,而且賭注是一百個銀币,雖然輸了,可是他第二年就死了,他本來就是獨身,所以我根本找不到人換錢,可是這個憑據怎麽會在你手上!”
東霸冷哼一聲,說:“當時他垂死的時候我在他身邊,他剛說完了幾個字就死了。”
羽野忽然說:“什麽字?”
東霸得意地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想不到你這個天香樓掌櫃作惡多年,會栽在我手裏,藍賭死的時候對我說:天香樓掌櫃害我。然後他就把憑據給我了。想不到現在我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你吧?”
這個時候樓下已經陸續走上來一些士兵,爲首的是個偏将,嘴巴似乎可以和豬的嘴巴比拟,都嘟成圓圓的,而且大的驚人。
那偏将瞥了他們一眼,也不理睬他們,走到天香樓一個角落的地方,對着兩個酒客說:“好呀,兩個小妞。”
羽野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酒店裏居然還有兩個清秀如水的女孩,很明顯一個是丫鬟打扮,可是卻頗有氣質,另一個小姐卻是長得婀娜多姿,像是從水裏綻放開的瑤池仙女一樣,羽野怔了怔,馬上說:“你是城衛軍何許人?”
那個偏将不耐煩地回頭看着羽野說:“老子是軍官!你小子明白什麽叫軍官嗎?就是可以管住你的人!”
羽野馬上說:“城衛軍将軍是李衛吧,他怎麽沒來?”
那個偏将吃了一驚,說:“你認識将軍?”
他的鼻子忽然像是塌落了一下,然後像是有些驚恐。這個時候後面忽然轉出一個人,說:“将軍,他不過是吓唬你而已,我家絕對沒有這樣一門親戚!”
羽野看着那個說話尖銳聲的少年,說:“你是什麽人?”
那少年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還敢直呼我爹的名字,當真是不耐煩了!”
羽野忽然歎了一口氣,對小雷說:“你馬上到将軍府把李衛叫過來。”
他的話,似乎像鐵一樣,讓那小雷感覺到是個命令。可是他的腳卻遲遲邁不開。
那少年哈哈大笑,說:“就想用一個平民叫我爹過來,我爹軍務繁忙,這樣的小事我可以代替我爹做主了,難道你們沒看到偏将在這裏嗎?”
那偏将忽然厲聲對羽野說:“小子你在我面前還耍威風!我治你個亂軍之罪!”
羽野卻連理也沒理他們,自顧地對小雷說:“民爲重,君爲輕,何況将軍。城裏近來并無大礙,難道他連一點空也沒有嗎?”
小雷看着羽野的目光,清澈如水,卻又像有無數的火光,裏面夾雜着一種簡明的命令——小雷用力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沒有人擋他。
;